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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五十八章︰靜靜念安,緣何而醉

涼望著月色下的女子,那女子,陷入了沉思,但是那絕色容顏上的那一抹笑容,那般的美,如同雨後的梨花,清新淡雅。

涼不由嘆道︰這個女子,就是有那麼一種魔力,讓人甘願誠服,甘願為了她的笑容,她的幸福,放棄一切,只因,這個女子,已是眾人的信仰。

有人說,在一個人最無助的時候、最脆弱的時候,出現在他面前,陪在身邊他身邊的那個人,會是最刻苦銘心的。

而這個女子,早在幾年前,如同仙子一樣出現在眾人面前時,給大家建立一個家時,影樓的眾人,就不會有人背叛她,因為,她是眾人心中的陽光。

這個女子,那般的清新純淨,那般的出塵無暇。

這種靈氣,不是不理凡塵的清心寡欲。

是出淤泥而不染的睿智,

是逢亂世而不驚的淡定,

是肆意而狂妄後的溫婉,

有果決殺伐背後的純真,

是不論身份的驚世駭俗。

這樣的女子,誰人得之,那是天下間最大的幸事!

可惜,上天也許是公平的,給了她絕色的容顏,給了她驚世的才華,更給了她坎坷的命運。

一直以來,她總是在和命運抗爭,她說我命由我不由天。

「墨染,想什麼呢?」溫柔的聲音傳來。

我抬頭望去,只見涼一臉笑意的望著我。

我淡淡的笑了,在他們眼中,即使知曉我的本事,還是把我當作小妹妹,可是兩世的年紀,我就可以當他長輩,可是,有些事,不能說。

不是不信任,不是不願意,而是有些事,只能一個人承擔。

這鬼神之事,這我自己都不清楚的事,如何言明呢?

「墨染,你看你,臉色這麼差,去好好休息一下,一切有我們,你就放心吧!」涼望著我臉上的疲憊,關切的說道。

我想著這些日子的黑白顛倒,加上我也累了,也就沒有推月兌,笑道︰「你們也去休息吧!這里有陣法,不會有什麼事的!」

望著涼離去,我轉身回家房中。

當我躺在床上時,我卻想起了南宮塵,想起了這些知己好友。

想起幾月後的盛會,想起將會掀起的一場風波,心中卻是越發的冷靜。

再一次想起軒轅澈,沒有了愛,但是心還是會有那麼一絲疼痛

其實,我和他之間,仔細想想,也許從一開始就是過錯。

一直以為自己很堅強,可脆弱是難以掩飾的憂傷。

于是,遇到那個,笑的很溫暖的樣子,他,成了我的陽光。

只是,那時的自己,很脆弱,但是因為愛,所以不得不堅強。

那時,無處安放的憂傷,也曾渴望無負擔的訴說,可是不想成為他的負擔,于是隱藏著,于是默默的承受。

好多話不是不想說,只是太多留在心里,就不自覺發酵成眼淚。

好多事不是不想談,只是太多積在一起,就不自覺粘連成沉默。

于是,對他的付出,他一無所知,自己卻想,若是有一天,他知曉,那是怎樣的驚喜呢?

可惜,我看到了開始,卻沒有看到結局。

于是在,他心中,我很堅強,可以傷害;

而那個柔弱的女子,卻是不能辜負的。

听著熟悉的歌,卻突然想哭,因為唱到痛處。

因為我的愛,成了你肆意的資本;

因為我的愛,成了你利用的籌碼。

軒轅澈,你說,你給我的痛楚,我如何報答你呢?

看到那帶著清雅香氣的信,不由的想起另一個男子。

那個一直陪伴在左右的男子,那個曾以為不會有交際的男子。

不得不承認,人生無常啊!

遇到南宮塵,一種對視,于千萬人中,除了他,其余的皆是擦肩而過的路人。

遇到南宮塵,一種傾听,他會听我訴說,不論所說是否有意義;

遇到南宮塵,一種相知,不是距離的拉近,而是心靈的踫撞。

遇到南宮塵,我可以脆弱,不用假裝堅強。

「思卿如狂!」

那個清俊如仙,那個骨子里邪肆月復黑的男子,對我,卻是那般的深情。

只是不知,此時的他,是否安好?

突然,听到一陣淒涼的簫聲。

簫聲之于笛音,要低沉的多,在這夜中,更顯淒涼。

簫聲委婉動人,在靜謐的夜里,每一個音符都美的讓人震顫。

那是簫聲中,有著無人能懂的孤寂,讓人感到,即使身處茫茫人海,還是會孤單。

朋友很多,但是能交心的,卻只有那麼幾人。

「不知江月待何人,但見長江送流水」,也會有感于其中的孤寂。

當你孤單時,你卻不知能找誰陪伴;

當你孤寂時,你卻不知向何日訴說;

認識很多人,卻發現無人了解你。

孤身一人,四面八方涌來的是刻骨銘心的寂寞。

走在路上,擦肩而過的人很多,卻無法尋找到知己。

我不由感嘆到,月正濃,誰人淒涼把簫嘆?

我起身,循著簫聲傳來的方向走去。

不由想到,樂器,其實如同水墨畫般悠揚。

當你孤獨的時候,吹簫;凌霜的寒梅,漸遠的孤雁,蕭索的陽關,便浮現在空曠遼遠的樂曲里,于是寂寞也成了一種美麗。

當你幸福的時候,吹笛;一抹亮麗,一抹清新,又不那麼張揚,人就落在和風細雨里。

當你悲傷的時候,彈奏琵琶;替你哭,替你怨,替你訴說那無人懂得的心緒,弦隨心動,且歌且泣,便仿佛找到了知音。

當你歡樂的時候,敲鼓;高亢的調子,振奮人心的節奏,不知不覺間,就被那份直爽所感染,可以去瘋,可以去鬧,可以去苦,可以去笑。

當我走進時,望著一紫衣男子在亭中臨風而立。

白牆灰瓦紅柱構建的亭台樓閣,回廊曲折,飛閣流丹,于芬芳草木、沁人花香中枕山臨水,古雅清麗。

亭台精巧雅致,輔以庭院、林園、花壇,更顯得雅致。

望著那落寞的聲影,我不由的感到一怔,那人,既然是秦歌。

我不想去打擾他,卻見一女子也步入亭中。

等秦歌一曲終了,那女子開口道︰「你這樣,值得嗎?」

聞言,秦歌轉過身來,臉上帶著淡淡的笑容,但是那笑容卻是那般的苦澀。

「為她,值得!」

「你明知道她喜歡的是南宮塵,你為何卻答應南宮塵來保護她呢?」

「即使她愛的不是我,但是我愛的心,卻不由我,她,注定是我今生的劫難。」

「那您為什麼不爭取呢?」

「情到深處,只要她幸福,便好!」

「可是你為她得罪雲閣,挑釁秦家,為她替南宮塵掃清勢力,她一點都不知道啊!」

「為她做的,是我願意的,我怎麼會告訴她,成為她的負擔呢?」

「可是若兒愛你那麼久啊!」

「我不愛她,給不了她要的幸福,我又怎麼能耽擱她呢?」

「你深情的讓人感動,有絕情的讓人心寒!」

「當我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時,我就知道,只要能看到她的笑容,就是傾盡一切,我也願意。」

「你,真是瘋了!」

「也許吧!」

「你就準備一直這樣下去!」

「未來的事,誰知道呢?不過,如此有那麼多人來挑釁,既然都送上門來了,我也就不會無聊!」

「對了,事情辦的如何了?」

「放心,都辦好了!」

「謝謝你,姐姐!」

「誰讓我是你姐姐呢?謝就不用了,我只想你想通了就好!好好照顧自己!」

「嗯!」

「有你這個弟弟,真不知道是我幸運還是不幸呢?」

望著女子遠去的背影,秦歌只是淡淡的笑了。

突然,那女子回頭,說道︰「若是放手,就放的干脆,不然你痛苦,她也內疚!」

「姐,我也想完全放下,可是,我就想看著她,得知她好,我也知足了!」

到了這一刻,我才明白,原來「你若安好,便是晴天,」其實也可以這般讓人心痛的。

愛到放手,愛到甘願守護,秦歌,這樣的你,讓我都感到心疼。

但是,我知道,你要的不是感激,但是,從今以後,若是有人傷你一分,我便還他十分;若是有人想奪你性命,我一定先除了他。

原來,你的孤寂,都來源于我。

衣袂飄飄,朦膿月色,夢中把紅顏牽絆。

簫聲意綿綿,嘆盡一種相思,無人得知。

罷抬首望明月,奈何,冷了心中期盼。

欲執簫斷情絲,手執簫,難斷之。

愛悠悠,情迷離,所謂伊人,卻是在水一方。

秦歌,我知曉,你喜歡我,卻不曾想這麼深。

秦歌,我以為,你喜歡我,只是因為感激我。

秦歌,我希望,有一個人,也會這般愛著你。

秦歌,我真的,希望你,找到你想到的幸福。

你的愛,該給別的女子。

秦歌,不想對你說對不起,能做的,只是替你彈上一曲。

我的最愛,還是古箏,抑或喜,抑或悲,無論怎樣的心情,都可以在箏上釋放;

無論怎樣的情景,都可以在箏曲里繪出來,這是它們的氣度。

箏,那麼的動听!

不華麗,不喑啞,不遠不近,那麼的清冷,也許是神仙的寶物?

我去了琴台,燃上一柱檀香,沏一杯香茗。

將古箏,橫置在腿上,右手彈,左手按,怡然自得。

當秦歌來時,看到的就是那樣的一副悠然的畫面。

于清香裊裊中,听余音繞梁,真可謂別有一番滋味在心頭。

有心品琴,往往未聞其音,先醉其形。

琴音清淡柔和,韻律優美,令人仿佛時而置身于湖光春色,時而置身于清秋月夜,時而賞梅于寒冬料峭,時而戲水于盛夏驕陽,內心細膩的感情都融入萬般自然景色。

古箏奏出的淡雅音符,總是和平靜的空氣相呼應。

古聲古韻就如上天之水,幽幽地自琴上彌漫開來,彈者沉醉其中,听者心也安靜下來,先前的孤寂已一掃而空。

然而,琴音卻隨即一轉,在指尖撥動下,震撼、悲壯、雄渾,這便是廣陵的調子,琴上有先人的血液,隨著曲子噴灑。

跌宕中寫實,節奏復雜多變,在雄偉激昂的強烈氣氛和情緒中,曠古英雄橫空出世。

秦歌望著那彈琴的女子,臉上露出一抹笑容,卻是那般的淒美。

不由嘆道,以墨染的聰慧,怎會不明白自己的情義,自己到此,今日的簫聲,她恐怕也是听到了吧!

這一曲,也是為自己所奏,她雖未明言,卻表明,這時間除了情愛,還有許多值得追求的,那美麗的風景,那熱血的戰場。

墨染,有你一曲,足矣。

一直不願開口的話,今日,也是時候了。

「墨染,可願當我的妹妹!」

我眨了眨眼楮,說道︰「這個嘛!」

我望著秦歌眼中的擔憂,伸出收來︰「哥哥,見面禮呢?」

「你啊!」秦歌揉了揉我的頭發,「總是一點都不吃虧!」

「那是!」

「走吧!我送你回去休息,禮物,明天給你!」我听話的隨著他離去。

我回到房中,卻沒有睡著,我不知曉今日的做法是對是錯?

不過,既然選擇了,就早已沒有了回頭的路。

墨城

一黑衣男子望著手中的信,笑了。

白衣望著自家主子這樣一副表情,已經快兩個時辰了。

真是不知道那個主,又給自家主子灌了什麼**湯,這樣笑的,讓自己都懷疑,這是自己的主子嗎?

「主子?」白衣喊道。

許久,那帶著笑容的男子才回過神來,怒蹬這他。

白衣模了模頭發,自己這是做錯了什麼了。

「什麼事?」黑衣男子開口,悅耳的聲音中帶著一絲不滿。

「主子,您看這信,已經看了好久了!」

「那又如何呢?」黑衣男子不以為意的問道。

「主子,您該吃飯了!」

黑衣男子望著窗外,原來天都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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