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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森族]群魔亂舞(四)

夕媚充當禹冷和天瑞的大姐,隨便找個借口幫兩人申請了一個小長假。經過,五六天的調養禹冷終于從沉睡中蘇醒了過來。「少主的體質真是越來越差了,我看甭說秋疾浪了,在冥界奪回來之前,估計就差不多了。」

天瑞瞪了夕媚一眼,「你就盡說風涼話!」天瑞端來一碗清淡的粥遞給禹冷,「先吃點東西吧,本君可是難得下廚的。」

禹冷面無表情地接過粥,看上愣愣地樣子,禹冷眨巴著藍眼楮問夕媚,「夕媚姐,瑞,操縱血脈之力是怎麼回事?」

夕媚從袋子里拿出紙給禹冷,「那是六界邪王邪帝創造出來的念術,用來對付雪矢皇族的,很邪惡。」

禹冷用手點了點紙,將紙浮在眼前,邊喝著熱騰騰的蛋花粥,邊揣摩著那張紙,「瑞,你鹽放太多了,有點鹽。」禹冷看著一旁滿臉黑線的兩人,呲牙一笑,「我覺得我們應該封印血脈。」禹冷伸出手掌,銀色的靈光環繞在手上,撫上天瑞的心口,「我猜,那時候的血脈沖擊就是因為死老頭的血。現在你體內除了有上古神獸的血液,還有神冥王室的血脈。」

天瑞模模心口,有點無語,「好像那絲血脈在心髒里!說起這血脈也真夠強大的!害得我閉關了幾百年。」

禹冷打了個哈欠,「我覺得我明天可以去聖了!只是現在好困噢!」禹冷把空碗交給夕媚,伸了個懶腰,「我洗洗睡了!辛苦你了,夕媚姐!」

「少主!」夕媚看看天瑞,頗為無奈,「天瑞…」

「我也去睡覺了。這幾天可累死我了!」天瑞聳了聳肩,離開了地下室。

禹冷迅速地走回了房間里,鎖好房門,癱坐在地上,一臉頹廢,「雪矢禹冷,你越來越弱了!」看來以後是駕馭不了囚魂了,除非讓自己更加強大,我得趕快把銀寒劍煉出來。不過,封印血脈?那樣的話,我便會成為魔?只要血脈被封印,那麼邪氣便會入侵,然後反噬。

第二天清晨,禹冷頂著個黑眼圈跑下來樓來,揉揉眼楮,坐到位置上吃起早飯來,天瑞咬了一口餃子,道︰「你昨天不會沒睡吧?」

禹冷打了哈欠,「可能是昏過太久了吧,本來想睡覺的,後來一躺下去就睡不著了。」

「少主,要不再睡一會兒吧!反正時間還早!大不了不坐車,去聖也就一秒的事!」夕媚把一份煎蛋端到禹冷面前。

「也是!」禹冷又打了個哈欠,「我吃完了再去睡會兒!」

聖學院,郁郁蔥蔥,陰陰森森,天空突降一道銀光和紅光,是禹冷和天瑞。兩人趁沒人注意混進了上學的人群里,雖然人長得是比較招人眼球,引起了不小騷動,不過沒人在意。放了一個小長假,在進班級大不一樣了,多了三張新面孔,兩男一女。其中一個清秀小生便是與紫囚琛會過面的死士,另外一男一女,應該是凡人?男的叫上官琪,女的叫周真雪。

「你們好,我叫落子鴛。很高興認識你們。」落子鴛露出一個無害的笑容,伸出手示女,「在班里常听人議論你們,果然一見,確實不同凡響!」

最後,落子鴛的目光落在了禹冷身上,秀眉美眸,雪膚櫻唇,確實是個絕世魅惑的女子!真難想到如此絕美年少的女子,居然是轟動六界的雪矢禹冷。落子鴛伸出手,禹冷淡淡一笑,握上落子鴛的手,「你可以叫我禹冷。」松開手時,突然感到對方手心有一股滾燙的灼傷感,那股灼熱的感覺蔓延在手心里組成一副奇怪的圖案。

落子鴛貌似沒有感覺到什麼,兩手插在口袋里,微笑著走到座位,朝禹冷揮了揮手,「禹冷,我可以邀請你做我的同桌嗎?」

禹冷看看天瑞,「我想看看他要耍什麼花樣!有魔君大人在,我很安心呢!」禹冷咧嘴一笑,拍拍天瑞的後背,「我覺得另一個男的有點問題,你注意一下。」天瑞點點頭,見禹冷走向落子鴛身旁坐下,自己也坐在另一個男子旁邊。

「你好,我叫天瑞!」天瑞打量著身旁的這個男子,長得挺帥的,看上去是個富家子弟,只不過身上隱隱約約地會有一絲絲死人味傳來,估計是被鬼纏上了。

「上官琪。叫我琪就好。」上官琪朝天瑞微微點點頭,余光瞟向禹冷,比傳聞中的還要漂亮,簡直就是無法用言語來形容,不過身旁這個絕美男人是她什麼人?

禹冷理理頭發,用只有兩個人才能听見的聲音對落子鴛說,「我很好奇你和阿琛是什麼關系?」

落子鴛輕輕一笑,隨便拿起桌上的一本書翻著,「主人與僕人的關系。如你所聞,我只是個死士,不過是個死士的頭領罷了。」

「死士的頭?」禹冷扯了扯嘴角,拿起筆憑著記憶在本子上畫了一副圖。那是一張圖紋,確切來說是族紋。「對于一個普通的死士來說,身上是不可能有族紋的。」

落子鴛有些納悶,摩挲了一下手心,手心里的族紋現了出來,還有一股刺痛的灼傷感,怎麼回事?「你不是雪矢禹冷麼?」其實落子鴛想問,如果沒有冥界的濃郁氣息,比如說冥王血脈之氣或者冥王族傳家之物,是不可能激活族紋的。

禹冷奇怪地看著同樣以奇怪眼神看著自己的落子鴛,「有什麼問題?」禹冷覺得對有些莫名其妙,放下筆,突然感覺到右手中指上隱身的冰魄緊了緊。禹冷頓時恍然大悟,淺淺一笑,「你是鬼族的?」見落子鴛不可思議地看著自己,笑得更加燦爛了。

落子鴛沉默了一會兒,道︰「其實,六界本是七界,分為天界、魔界、冥界、鬼界、妖界、靈界和人界。只不過,鬼界被蘇夜冥王收服了,所以才成了如今的六界。」落子鴛眉頭緊了緊,看著滿臉笑意的禹冷,一股寒意由心而燃,「我確實是不是一般的死士,我是鬼界貴族。」

禹冷收回笑容,恢復了冷漠的表情,目光飄向前幾排安安靜靜听講的紫囚琛,嘆了口氣,「貴族也好死士也罷!放心,我不會對你怎麼樣的。我可不想因為你,讓最好的朋友受到傷害。」

落子鴛從方才的一驚一詫一寒顫恢復了平靜,「紫囚確實經過了一些可怕的事情。當初王救她的目的並不單純,也就是為了對付你。」子鴛冷冷地笑了笑,溫柔地看向紫囚琛,「我只能說這麼多,放心吧!我會保護她的!」

「謝謝你!」禹冷淡淡一笑,「等看把你們那鬼王抓了,我一定要把他折磨死!阿琛受得苦,我要她一點一點雙倍奉還。」禹冷藍眸陰森地望向後山,「如果可以,請你保住自己的命。我覺得,阿琛交給的照顧是個不錯的選擇。」

「你就不怕我會殺了她麼?別忘了,我好歹也是鬼界的貴族,和鬼王可是近親!」落子鴛似笑非笑地看著禹冷。

「你覺得,我雪矢禹冷會做一些沒有把握的事嗎?」禹冷目光冷冽地看著落子鴛,「你剛才的眼神表達了一切,我可是看到了。再說,你那族紋好像被我不小心施了咒,嘖嘖嘖,好自為之。」

落子鴛汗了汗,攤開手心,血紅的族紋立馬呈現出來,在血紅的紋路上,他發現一條細小的藍色的線,在族紋上蠕動。真是個惡魔!子鴛恐懼地看著禹冷,「你干什麼了?」

禹冷無辜地看著落子鴛,有些委屈,「是我體內的邪光干的。誰讓你的族紋燙到我了!那是一種自我保護的手段好不好?」落子鴛看著禹冷惹人憐愛的藍眸,心里別提有多委屈。禹冷咧嘴一笑,「放心吧,只要你沒有壞念頭,它不會傷害你的。等到差不多時候了,我就幫你解咒。」

「哇靠!」落子鴛心里暗暗地罵了一句。

午間,天瑞與禹冷坐在食堂里吃飯,聖不愧是所貴族學院,伙食雖不能說美味,不過挺入味的。天瑞注意到禹冷右手有些微紅,抓過來看了看,「我說小冷兒,你干什麼去了?怎麼搞成這樣?這可不是一般的燙傷。」

禹冷沒說什麼,縮回手從褲子口袋里拿出一張紙,那是方才畫的鬼界族紋,禹冷把它從本子上撕了下來,遞給替天瑞,含著飯說道︰「這是落子鴛手心里的族紋,是鬼界族紋,我就是被它燙傷的,什麼原因,魔君大人應該知道吧!」

天瑞模著下巴,細細揣摩著紙上的圖案,「不像是普普通通的族紋。」

「是啊!他是鬼界的貴族!蘇夜爹還真厲害,把鬼界給收了!」禹冷一個激動,被沒有咽下的飯米粒嗆著了,難受地咳著嗽,眼淚汪汪,「好難受。」

天瑞看著兩眼淚汪汪的禹冷,無奈地搖了搖頭,「讓你邊說話吃東西。」天瑞把紙收好,呵呵一笑,「利用這個,我想應該能查到些什麼。對了,你下午是不是要去看宿舍了?」

「是啊。」禹冷喝了一大口紫菜蛋湯,「我想和阿琛住一塊。」

禹冷和天瑞邊聊邊吃著東西,被一些花痴簇擁的上官琪撇開人群,朝禹冷走來,「禹冷同學,你好,我叫上官琪。」上官琪坐到禹冷旁邊搭訕道,又朝天瑞一笑,囂張的氣焰很旺盛,「天瑞同學,你也在這兒啊!你們兩關系挺不錯的。」

禹冷一臉鄙視地看著上官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十分討厭!禹冷做了一個很假的笑容,「天瑞是我兄長。」知道了我們的真實身份,我看你還能不能笑得出來!

「原來是兄妹啊!一個叫天瑞,一個叫禹冷,可不像啊!你們兩個人的眼楮很奇怪啊!一紅一藍的。」上官琪打量著兩人的眼楮,不像是帶了美眸,反而像是一生下來就是這樣的?這兩人,難道不是人?

禹冷臉陰了陰,馬上恢復了正常,看著一旁毫無所謂的天瑞,猛地一腳踩了下去,天瑞臉色微變,有痛不能申吟,禹冷感覺有些好笑。「上官同學,我和哥生在離異家庭,不隨父母姓,所以以名代姓了。」

「原來是這樣啊!」上官琪恍然大悟,突然目光有些恐懼地看著遠處的一個角落,「我有些事情,先走了,改日再聊。」說著,急急忙忙地走了。天瑞和禹冷對視了一眼,其中另有隱情。

「他身上有一股死亡的氣息,不出意外的話,應該和鬼族有關系吧。」禹冷繼續吃著,「不過那人也太弱了。」

天瑞把自己碗里的雞蛋挾給禹冷,笑道︰「我看啊,肯定被鬼魅纏上了,一股死人味道,真難聞。」天瑞抬起頭,突然看到禹冷用異樣的眼光看著自己,有些頭皮發麻,「看我干什麼?」

禹冷嘻嘻一笑,「你可以考慮一下改姓,雪矢天瑞這名字也不錯呢!」

「我可是堂堂的魔君,繼承著魔獸王族的血脈!我…」天瑞說著說著就覺得有點不對勁,「我的血脈…」

禹冷微笑著在背包里模索著,不一會兒,拿出一個火紅的墜子,「雪矢皇族除了一對月牙墜和帝尊璽之外兩樣傳承之物外,每個皇族後嗣都會有他們專屬的守護玉墜。大哥的是木瑾花玉墜,姐姐的是粉色的水晶墜,二哥的我可沒見過,我的本來是這個心火墜,但是我已經有了月牙。我覺得心火比我更適合你。」禹冷把火紅的心火墜遞給天瑞。

「心火?」心髒的血脈…天瑞剛觸到心火墜,墜子馬上纏上他的脖子,這就是心火的守護契。

「雪矢天瑞!以後就慢慢習慣這個身份吧!以後我就叫你三哥好了!」禹冷壞壞地笑著。

天瑞鄙視她一番,「你不是要去看宿舍嗎?別遲到了。」

「啊!我差點忘了。」禹冷趕緊背起包包,「晚上我就不回去了,三哥,嘿嘿。」看著禹冷興奮的樣子,天瑞莞爾一笑,其實當她哥也挺好的。

禹冷背著包包直沖宿舍樓,宿舍外觀看上去挺豪華的,宿舍樓外一個二十五歲左右的女人正四處張望著,那位應就是舍管阿姨了吧?禹冷跑到女人身旁甜甜一笑,「這位姐姐,你是舍管麼?」哎,叫好听點應該不會錯吧。

「冷小姐,叫我趙姐就好了!上官少爺吩咐過我,好好照顧你。」趙姐實足一副勢利小人的姿態,屁顛屁顛地走在禹冷前面,把禹冷帶到一個無人的公寓宿舍里,「冷小姐,這是你的特權。」

禹冷有些惱怒,MD上官琪,姐姐的事你來插一腳干什麼!「告訴上官琪,姐姐的事用不著他來管!不就是有錢嘛!就他那點資本,能和我比?」禹冷瞪了趙姐一眼,「我要和紫囚琛一個宿舍!誰敢阻礙我,我對他不客氣!」

趙姐捏了把汗,這冷小姐真不好伺候!趙姐勉強一笑,把禹冷領到紫囚琛所在的401宿舍,「冷小姐,就是這里,每個宿舍只能住4個人,這正好缺了一個。」

禹冷滿意一笑,「你走吧!」趙姐並沒有離開的意思,見禹冷臉色有些陰沉,才識趣地走了。此時,禹冷別提有多不爽,她最討厭別人管她的事,一向只有她管別人。「上官琪這個絆腳石,哼!擋我者死!」

401宿舍住的都是怪人,打扮成熟性感的安櫟菁,像痞子一樣的女生凌驍翊,還有就是一聲不吭的紫囚琛了。禹冷推門而入,只見安櫟菁正在床上研究化妝品,照著鏡子自戀;凌驍翊穿著鞋子躺在床上翻著少兒不宜的雜志報刊;紫囚琛倒是安安靜靜地躺在床上。

「誰啊!進門也不敲一聲。」安櫟菁打量著站在門口處的禹冷,那張不施粉黛的臉讓她十分嫉妒,「這不是禹冷同學嘛!」

紫囚琛一激動從床上豎了起來,看著禹冷有些怔怔,凌驍翊甩開少兒不宜的報刊從床上跳了下來。宿舍一共有四張床,上鋪上床,下鋪上書桌。凌驍翊理理酒紅的長發,向禹冷伸出手,「歡迎加入401,我叫凌驍翊。」

禹冷淡淡一笑,看著凌驍翊伸出的手,指甲上涂滿了紅色的指甲油,又對上她畫了濃郁的煙薰妝,有些不和善的眼楮,「其實你可以選擇爽快地趕我走,沒有必要先禮後兵。」禹冷伸出手握住凌驍翊的手。

凌驍翊有些驚訝,收回手,咧咧一笑,「聰明人我喜歡,你住進來可以,不過我這人脾氣很怪,你最好是見怪莫怪。」凌驍翊爬上床,「安櫟菁可以幫我化妝,紫囚琛很安靜人也不錯。」

禹冷感覺有些好笑,爬上自己的床鋪,鄰床正好是紫囚琛,「放心吧,對于你的事情我可沒興趣。」不過這個女生還真是有趣!禹冷伸伸懶腰,看了凌驍翊一眼,「其實你畫淡妝或者不畫妝比較好看。」

凌驍翊看了禹冷一眼沒說什麼,繼續模回她的少兒不宜的報刊看著,禹冷瞟了一眼,臉有些微紅。

入夜,禹冷躺在床上難以入睡,看看對面的安櫟菁已經睡著了,凌驍翊也不知道睡沒睡。床頭的紫囚琛翻了幾個身,惹得床微微有些搖動,禹冷輕輕地嘆了口氣,輕聲說道︰「我不知道你不想回來的理由是什麼,我也不知道這五百年里你經歷了些什麼,但是,阿琛,無論你變成什麼樣,你始終是我最好的朋友。」

紫囚琛沒有說話,被子蒙住了頭,躲在被窩里,禹冷頓了頓,繼續說道︰「我知道你還醒著。阿琛,回來吧!」

過了許久,紫囚琛終于開口說話了,「禹冷,我已經不是從前那個瘋瘋癲癲的紫囚琛了,我…我已經回去了…」

「你不覺得我也變了麼?」禹冷不再說話,望著黑漆漆的窗外,喃喃地說道,「現在,只要有人傷害我身邊的人一分一毫,我絕對會和他拼命。我已經失去太多重要的東西了,我怕了…」

401宿舍再度恢復了安靜,只剩下喘息的聲音,宿舍外面,風刮過樹葉嗽嗽的聲音很清晰,禹冷沒有一絲睡意,輕輕爬下床,走到宿舍的走廊里,趴在欄桿上,吹著微涼的晚風。

女生宿舍背面是男生宿舍,上官琪站在走廊里看著天空,那雙眼楮閃爍著幽幽的綠光,就像是僵尸的眼楮,不過,他並不怕白天和陽光。「禹冷,我要讓你嘗嘗拒絕我的後果!」上官琪幽綠的眼楮閃著噬血的光芒望向對面的女生宿舍,幾顆像骨灰一樣白的尖長鐐牙露了出來,在黑夜燈光的折射下十分詭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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