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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第五章 鐵箱

面對姝草具有奪夫之恨目光的仇射,麥穗兒報以得意自信自豪的一笑。這個丫鬟狗眼看人低,自從她進了紅院,就沒用正常人的眼光看過她,還處處以冷眼惡語相對,得繼續打擊她的囂張氣餡。將她那不知怎麼爆發出來的優越感壓下去。

所以這笑容包含的意思很明顯︰你瞪也是白瞪,現在我是少夫人,就算你將眼珠子瞪出來,也改變不了這個事實。

麥穗兒毫不掩飾的表情,很深的刺激了姝草。她咬著牙低頭默默地平息了好半天,才讓自己不至于當場崩潰,她一邊倒著酒一邊生氣一邊暗暗思量,這個村姑少夫人一點沒有表小姐的大氣賢淑,以後絕不是容人之人,就算公子以後將自己收了房,有這個村姑,就不會有自己的好日子。她是不會讓公子多給她機會的。

韓冬羽一杯一杯的喝著,眼楮不敢去看麥穗兒。就不時的盯著姝草看。

就看見她一直低著頭,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眼里有淚花閃過。

心里納悶她才進來怎麼就淚眼汪汪,剛才她可是出去很長時間了。這個丫鬟在侯府的時間幾乎和他一樣久,心機城府涵養都不是一般人能比的,尤其是心理承受能力那是非常強大的,他的幾句話絕對不足以讓她這麼難以掩飾。

他的眼楮看了看盛夏,見他眼梢帶笑,似乎沒看見,知道他一般不會說這個從小伺候他的丫鬟,剛才也是順這自己說了幾句。

讓姝草如此壓抑的人一定是……。

眼神就很自然的看向麥穗兒,就看見她飽含挑釁諷刺的譏笑,很是蕩氣回腸。

這個丫頭挺厲害,看來姝草這個丫鬟一定不是她的對手。

能用這樣好的目光對付姝草,難道她對公子很用心。

胡思亂想又灌下幾杯酒。

覺得頭開始有點暈,韓冬羽內功深厚,所以才在受那麼深的劍傷流了那麼多的血之後還能康復。內功深厚酒量就能通天。比起盛通海來更上一層,陪盛通海的那點酒也就潤潤喉嚨,但是看到麥穗兒打擊姝草的目光,他有點不勝酒力。

他有點搖晃的起身。放下酒杯,對著盛夏抱了抱拳,口齒不清的說︰「大哥,小弟喝多了,失禮了,先退下。」

說完不等盛夏發話,徑直往外走。

麥穗兒忙追了上去,幫他拉開門,小聲問︰「二弟,你行不行啊?要不要我送你回去?」

韓冬羽斜起一雙泛著紅色的眼楮,嘴里噴著酒氣。揮了揮手︰「不用了,大嫂,你留下照顧大哥吧。我自己能行。」

韓冬羽搖搖晃晃的出了園門,麥穗兒有點不放心,今天那一壇酒他幾乎喝了多一半。這可是只大酒壇,粗略估計大概有二十多斤吧。就算古代的酒度數不是很大,沒有四五十度,總比啤酒度數高吧,喝了這麼多,不知道能不能走著回去。

她回頭看了一眼盛夏,見他閉著眼楮。靠在椅子背上養神,似乎已經虛弱不已。

便對姝草說︰「姝草。韓少爺喝多了,你去將他送回義園。」

姝草毫無表情的看了她一眼,語氣不卑不亢︰「少夫人,奴婢還有事要做,韓少爺酒量好。不用奴婢送。再說韓少爺從不允許奴婢進他的屋子。」

借口,全都是借口,她明明看見過姝草去義園找盛夏,怎們會不讓讓她進屋子?這樣**luo的拒絕,氣的麥穗兒干瞪眼。

盛夏睡過去了般的。眼皮睫毛都不抖動,麥穗兒知道他是不會睜開眼楮的。

不想和這個丫鬟過于爭執,想了想提起裙擺。

「好吧,你不送我去送,不過話可得說清楚了,是你不去送的。」

狠狠地留下一句話,拉開門追了出去。

院子很大,夜已經黑了,韓冬羽喝了那麼多酒,萬一一頭栽倒在青石鋪成的小徑上,或者花園的白玉欄桿上,再迷迷糊糊的在寒夜里凍上一夜,後果不堪設想。

但是現在她和韓冬羽的關系屬于嫂子小叔子,得避嫌。話的說清楚了。

出了園門,一眼看見韓冬羽高大的身子在微弱的月光下搖晃,喊了聲︰「二弟,。等等我,送你回去。」

韓冬羽慢慢的站穩身子,微微斜轉過來,沒有回頭粗著嗓門說︰「大嫂,小弟沒事兒,你不用管了。」

腳下卻沒動,他的臉上展開了久違的笑容,眼神很是期待……

麥穗兒幾乎惦著碎步追了上來,有點氣喘的擋在他前面,眼楮機靈地看了看四周,空無一人,小聲說︰「韓大哥,你干嘛喝這麼多,我送你回去。」

韓冬羽犀利的眼楮直勾勾的盯著麥穗兒,眼里有受傷的痛楚,有絕望的淒厲。

他的眼神很讓人心痛,麥穗兒心里一緊,男人的這種目光應該意味著很傷心。難道韓大哥遇到了什麼傷心的事兒?從他離開倒回來差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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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快一年時間,路上遇到了什麼,他沒說起過,也沒機會說。

可是就是他身受重傷,生命垂位的時候也沒看見過這樣痛心絕望的目光啊。

該不會是慘遭什麼滅門慘案吧。她沒太多的過問寒冬羽的身份,韓冬羽也從未說起過,只是說和公子走散。

按照她眼楮所見的盛夏和韓冬羽的遭遇,被人追殺是毫不懷疑的。但是是被朝廷追殺還是被仇家追殺就不得而知了,他們不說最好不問。

韓冬羽現在眼神告訴她,一定是遭遇了什麼刻骨銘心的痛。

也許是他離開的這些日子遭受了什麼打擊,今天酒後露真情。

她安靜的站在韓冬羽對面,等他終于移開了眼神,上前扶著他小聲說︰「韓大哥,我送你回去,好好睡一覺,明天就好了。放心吧都會過去的,時間會沖淡一切。」

本來她想說去給他煮一碗醒酒湯,但是廚房離韓冬羽住的義園有點遠,天黑了來來回回的。她有點害怕。

韓冬羽的胳膊被麥穗兒攙扶著。淡淡的花香飄進鼻孔,沖淡了酒氣,他狠狠地吸了吸鼻子。喃喃道︰「都會過去嗎?也不盡然。穗兒,好香的味道啊。」

這種淡淡的花香整整在他的鼻孔里游蕩了一年。讓他魂牽夢繞。

現在最真實的就在身邊,他微微往麥穗兒身邊靠了靠,暖暖的柔柔的體溫透過棉衣溫暖著他。

他再次將臉斜轉過來,淡淡的月光下一張恬靜柔美的笑臉,他的臉離麥穗兒的很近,可以很清楚的看到鬢角處細小的汗毛。

麥穗兒的臉上已經沒有了以前的淺淺疤痕,月亮般的柔潤。

這種感覺是在太舒服太安全了,他的身子再次傾斜,幾乎全部靠在麥穗兒柔女敕的肩上,脖子一歪。一張臉便貼在了麥穗兒冰涼柔滑的臉上。

剛才腦子確實是清醒的,這一會便有點迷糊,他覺得從無有過的安穩,眼皮一沉昏昏睡去。

麥穗兒用了全身的力氣,才將韓冬羽送進義園。她從沒來過這里,義園只有韓冬羽一人,便將他送進正房的最大的房間。

按照慣例在燈台下找到火鐮,點上燈,將他很費力的放在床上。

替他月兌去鞋子襪子,蓋上被子,這才直起身子。

韓冬羽實在是魁梧。也許他自己用了點力氣,雙腳還能移動,卻幾乎將麥穗兒的腰身壓斷。

她喘了幾口粗氣,順了順心跳。

這才好好看了看韓冬羽的住處,大大的房間空蕩蕩的,除了一張大床便是一張桌子一個衣櫃。

卻是干干淨淨。一塵不染。

眼楮看過,卻見牆角放置著一只鐵箱子,鐵箱正面黑色的底子上面有威武的勇士畫像,側面畫的全是各式各樣的十八般武器。

勇士畫得很傳神,戰神般的手執寶劍威風凌凌。似乎在沖鋒上陣之前鼓舞士氣,又或者在高呼宣言,臉上稜角分明一臉正氣。

十八般武器也是各具形態,劍如飛,棍飛舞的。

畫像該不會是韓冬羽吧?他穿上盔甲應該不比畫像差。看鐵箱子的樣子及畫像應該是軍用品。

麥穗兒很好奇的走近鐵箱,站正了身子,卻發現戰神般的勇士,有著盛夏般溫暖而灼人的目光,並非只有韓冬羽般的凌厲寒光四射。

難道韓冬羽盛夏以前是軍士?如果是的話,以他們的武功絕對不是一般的士兵,應該是將軍級別的大將。

難道臨陣月兌逃了?被朝廷追殺。或者受了冤屈被誤解,想避過風頭再尋找真相。

又或者他們是一個什麼神秘組織,這個鐵箱是他們的標志。

麥穗兒看了一會兒,悄悄地退了出去,關上門,走出園子。

不管是什麼?她的盛夏和韓冬羽絕對不是十惡不赦的壞人,既然她現在和他們綁在了一,起就一定要他們堅定不移的站在同一個戰線。

進了馨園,關好大門,走進屋子。

盛夏已經安靜的躺下,姝草正在幫他月兌鞋。

她緊走一步上前對姝草說︰「姝草啊,你去將酒壇子搬走,把桌子收拾一下洗洗酒盅,去睡吧。」

好多天沒機會伺候公子了,姝草正在享受伺候公子的樂趣,被麥穗兒一打擾,有點生氣的白了她一眼︰「少夫人,奴婢就是伺候公子的,公子還穿著鞋子,奴婢怎麼敢做別的。」

這個丫鬟,看韓冬羽走了,又敢在這里叫囂了,麥穗兒微微扯了扯嘴角。

得給她一點點顏色瞧瞧,便伸手推了她一把,順手將盛夏一只腳上的鞋子拽下仍在地上說︰「伺候公子的的事不用你了,我是他娘子,這麼親密的事情應該由我來做,你就去干點別的吧。」

姝草差點被推了個**蹲,她愣愣的看著麥穗兒,沒想到她還會動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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