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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音到太後身邊的時候,太後見堂哥接手大司馬後老了許多,一時可憐起這位堂哥。太後說「按年齡來說,我應該喊你哥哥才對。但這里是朝堂不是家里。大射禮會場沒有私親,喊聲大司馬,你身體可好」王音說「不好,咳嗽一次比一次嚴重。接王鳳大將軍手之後,有心把事情一路做下去。身體由不得你想,」太後說「多找幫手。象我就是因為找了你才這麼輕松的。不找替手,累死你還勞而無功。本來,朝廷沒有我操心的份。但人家罵不爭氣兒子‘象皇帝老子’。我逢上的是真正的皇帝老子,你說操心不操心」王音說「堂妹,有心操就好。就怕無心找心操。我想把幾件重要的事辦好之後就退」政君說「你不用開口了。二佷子王舜到我那里辦事時,專門跟說了你的身體和想法。我在內宮也時常問及你。你的苦惱和想法我是很清楚的。再說了,你所說的事也不是個事呀。」

王音求事遭拒,辭別皇太後到自已坐位一時又咳嗽起來。皇上過道來的時候,見王音咳嗽不止,兩頭縮成了一頭,在邊上停住不走了。見他停止了咳嗽方上前說話「為朝廷嘔心,身子都累垮塌了」王音說,「因此求你把大司馬官職退出。剛才在太後那里,口未開就遭到拒絕了」成帝說「大司馬是專門為舅舅們而設的官。大舅在一天就叫別想著退。舅舅有好幾個,其余的都是不行的,大伯叮囑過,‘除了堂舅以外,其余的都不能勝任。權力一旦落入他們幾位手里,立馬變成抓錢的工具’。我的江山也會被他們搖著晃蕩」

王音說「皇上大佷子信任,我只有報以肝腦涂地了。但可不佔位,我讓賢之後,選擇在後台繼續為皇上出力。這也是盛世時代所顯示的昭示。老的樂意讓,青的能鼎力。先帝廟昨天降了兩只飛雉分明昭示著盛世的吉祥。」成帝驚訝地說「飛雉,那強盛的時代就是我們現在這個樣子的嗎?時不時的有人造反。國庫里無錢得靠商人捐?」淳于見皇上話多了,就拉扯著他往太後座位邊上去。走到一半的時候,他又轉了身子。兩人裝著如廁到僻靜地方說開了

淳于長說「什麼飛雉,其實就是野雞。扯周書上,邊都扯不上。王音說吉祥飛雉在太廟里出現,無非是想說他退休回家。我看他王音圖謀深得很。他是想把權力交給他的那佷子王莽。」成帝說「那怎麼成?那個窮鬼,國你一們,我也是看不慣的。如何戳破?這老家伙,我是看他做事盡心盡力,心痛他,他竟敢利用我的好心。」淳于長說「直接指出他所說的那所謂雉是只雞。是雉怎麼沒有會飛的翅膀?」

王莽見成帝被淳于長拉走了,就過來拉住王音說「堂舅,你剛才說越裳氏,千萬不能再說了。這本是周書上的話。說出現飛雉就會現出五百年的盛世。他們會認為我們在造假,在畜積陰謀。」

王音說「那我說過了怎麼辦?」

王莽一時沒有話,沉默良久,他見朱子元獨自在一邊,就告別王音往他這邊來了。

朱子元見王莽坐到他旁邊,高興地說「今天的大射禮把我們數年前的想象都表達出來了。你辦事起來總給人眼楮一亮之感。長江後浪推前浪呀」

王莽說「那里,在前輩面前不敢海夸。我想在此借機向前輩請教問題」

朱子元說「能讓我以傳經驗的方式為朝廷出力也是我有德有能了。不曉得我的經驗可值得借鑒。」

王莽說「值的,你的經驗永遠都值得借。當年,貢禹把鹽鐵放開之後,錢流到下頭,朝廷上頭空得掀不開鍋。而在你為相的時候,又收了回來,下面雖差些,但上頭富了。不如此,皇上的葬地地陵又得停工」

朱子元說「我為相數十年,總結地說,朝廷政治就是收與放的藝術。放不是為了放,而是為了收。不能為了放而放。不能本未倒置。我們的目的是為了朝廷的富有。只有富有了才有可能砌底打贏匈奴戰爭」

王莽說「收放比喻很貼切,但收回之後下頭又亂開了。收回之後大量金錢進朝廷,朝廷把這些錢送到戰場上去平叛去了。等于是白干。」

朱子元說「收放的藝術就是體現在這里,不如此區別不了庸與能」

王莽說「你被貶之後,鹽鐵經營權又放了下去。這次好象不同于以前任何一次的放。以前放下去。下面一遍叫好歡呼,收上來的時候也是歡呼叫好。現在放下去不但沒有把亂子搞少些,反而更多。就象正在開沸著的水。以前潑一瓢進去水就不咕隆了。現在倒進一桶不見水靜,反是咕隆叫喚著更凶悍。遠的不說,就揀近的,大亂有三次了,這都是放下去之後產生的。一個是鹽礦申屠聖180人殺官史叛亂案,第二個是鐵石礦380人殺官殺史案,第三個是農奴暴動漫延百里大亂案。這些亂子有個特點,一個比一個大,一個比一個猛。」

朱子元說「這里重要的原因是官史借收回搞獨佔權,玩的不是真的。你天真的以為朝廷真的把這些權收回了。其實大商人借朝廷力把小的給整下去吃掉了,形成了更大的佔有。這比不收還要壞。皇庫里增加那些點點,是大商人合計之後的鬼主意,為了皇上需要保持政策的長遠,商人合伙捐國庫落了個兩頭光。他們目的是為了打倒更多的自由商人。官人與商人結合起來的力量才是最為可怕的」

王莽說「治事先治史,這樣入門對嗎?」

朱子元說,「豈止是對,簡直就是入門的唯一」

王莽「在宰相里,我最佩服的就是你了。你大起大落,但始終不丟棄信念。艱苦的生活反而使你更加的堅定。你在京城的時候,家屬失望不同你一同到南嶺。你一人去了那麼多年不感到清苦嗎?」

朱子元說「舊事不提了,我用信仰麻痹自已。現在是夕陽的人了。不計較這些。我住在驛站里感到快樂。有舊友上門與我同樂,述舊。王音叫我重掌事。我正在考慮。舊友們也勸我重新掌權。他們一句話說得我猶豫不決‘你為了弟弟們的前途重新執掌幾年權力吧,’」

王莽說「我也勸你執掌權力幾年。朝廷要你的才能。過幾天,我的兒子與佷子將舉行婚慶,邀請你參加捧場行嗎?」

朱子元說「行的,我暫時沒有多大的事。佷子,有件事關切名聲,想問問。你賣了個女奴?」

王莽說「有這事」

朱子元說「女奴市場價又在跌,一頭人同一頭羊的價錢差不多。你開了個壞頭。在仕大夫里開了壞頭。我上台後要治治這股風的。對于你。由于我愛護有加。我采用偏愛的方法。勸你注意名聲。你是你王音叔叔眼中扛大旗的人物,對于你不能不從嚴。你如果掉入到那股流里。將無法使們的王氏保持下去,繁榮到此終結了」

王莽說「叔叔的話我听了。那你去了就知道了。我要當眾民穿謠言。你對天去了就行了。我這時時胡個大名單,你把我把握下」

朱子元說「名流,貴族,王候,京城的都包括進來,以我的目光看,不僅包拯內還包括外了有匈奴單于,有羌胡,有南越,這些都括進去了」

王莽在這里與朱子元說話的功夫時,又見王音在那里咳嗽,就起身往堂伯那里去。王莽扶著他,一面喊人,一面用拳頭輕輕拳著他的背,說「都咳成這樣子還上射禮場來,感動得了皇上?感動得了六府的大官史們?我感動,沒有你,我的大射禮辦不成這樣。得不到這多人的關注。他們關注射禮,也在關注我這個人。」

王音想說,但又被咳嗽擋了回去。良久咳嗽停下之後,王音說「我動用大司馬的權力將所有的人都請到。若象現在這樣情況,你府上我就不去了」

楊雄听說王莽在大射禮賽場回來了,就上門來了,說「我是只狗,你叫我來我就來,沒有辦法,我被酒的嗜好控制著身不由已。嗜好控制我。你也乘我所好,借嗜好控制我。你把酒準備在這兒誘我,由著我的性格自由喝。今天我為你做怎樣的起居錄?」

王莽說「我不喝酒的清醒同你喝酒的醉出自同一件東西。因而我倆者都有鐵了心的性格。你記下,王莽于某年某月某日為兒子王獲,佷子王新舉辦婚姻大禮。婚姻大禮上,來了社會名流,來了皇上,來了太後,來了三公六院府頭頭和總管。婚禮上,王莽把市場上買來的一女奴送給了朱子元」

楊雄問「還沒有發生的事,就這麼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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