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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田地哭泣心自亂

晚上回到家,晴的心里一直毛毛的,看到晴媽還沒有回來,自己現在一個人不敢呆在家里,就挨家挨戶的找,問了好幾個人才找到晴媽,回到家里,幫著晴媽做飯打下手,一會兒晴爸也回來了,吃飯收拾忙碌完,晴的心情才好了點。m晚上睡覺的時候,晴直接抱著被子來到父母的屋子。

「這孩子,其他孩子和你同歲的兩個孩子了,你看看你,還像沒有長大似的。」晴媽看到晴這個樣子不由的一樂。

「媽,不帶這樣的,您怎麼能這樣說您的女兒了。」說著抬腿跳到炕上,「媽,和您說個事。」

「你能有什麼事?」

「媽,不帶這樣打擊人的,真的,我今天出現幻听了,在地里听見地好像在哭。」

「嗨嗨,你就好好的亂跑吧,咱們附近的地,到處都是墳墓。」

「媽,我心里怕你還嚇我,不挨著你睡了。」

「晴兒,那是風刮到什麼東西了才那樣響,別听你媽的。」

晚上睡的迷迷糊糊中,她處在一個迷霧中,听見有人在低低地哭泣,不知道什麼緣由,她就是知道那是田野在哭泣,她听到田地哭著說它渾身都痛,現在還越來越嚴重,有可能得了絕癥,她能听見它心中的絕望。費了好大功夫她才月兌離了這個夢,才發現出了一身的汗,拿起枕邊的手機,才發現是凌晨兩點,看著家都是黑黑的,她有點害怕,但是又不敢睡覺,怕再一次夢到那個夢,快要凌晨的時候她才慢慢的睡著。

一覺醒來,已經快要九點多了,家里人都不在了,家里面也都打掃干淨,鍋里面有晴媽給留的飯。從那以後,晴隔幾天就做重復做這個噩夢。知道有一天,晴整理自己帶回來的行李,發現自己買的那根項鏈,買回後想到買項鏈的時候的詭異,雖然覺得這條項鏈挺漂亮的,但是堅定的把它雪葬,這時又神似鬼差似的突然拿了起來,心里面有點忐忑,看了半天沒有變化,才舒了一口氣,自言自語到︰「我說嘛,人嚇人就是能嚇死人。」最終還是沒有抵過女性對于首飾的超乎吸引力。照著鏡子帶了起來。

覺得自己好像帶著項鏈變美了,嗨嗨,才發現自己原來也挺自戀的。好像是自己放下了心事,再也沒有做那個噩夢,她覺得項鏈就是她的幸運物。帶上以後就再也沒有摘下來。

轉眼間到了農耕需要播種的時候,晴爸和晴媽開始忙碌起來,地里面的活現在她也插不上手,她的心情放開了就拿了個籃子,拿個鏟子到地里面挖苦菜,這個正是挖苦菜的時節,苦菜的葉子小小的,剛在土里冒出個尖,但是它的根卻是白白胖胖的,用開水撤了加上蒜末,麻油和鹽,拌成涼菜是再也比不過的美味,清新中好像還能聞到泥土的芬芳,是不可多得的佳肴。她看到一株葉子是紫色的苦菜,忙那鏟子挖了起來,好像又听到田地的申吟聲,不過她打了自己一下︰「又是幻听。」果然,什麼都听不見了。

沒過多久,一個籃子里面就挖滿了,抬頭看了看前面的村子,那個村是姥姥的家,現在在地里,姥姥家比自己家還近,好久沒去姥姥家了,看看還不到中午,去了正好能吃個午飯,把籃子放到一個小洞里,外面的人根本就發現不了,拍拍身上的土,向姥姥家走去。

姥姥家是窯洞,是從一座大山里面挖的窯洞,真真的冬暖夏涼,院子里面的果樹和菜園,是我小時候的食基地,一棵果樹,一顆杏樹,菜園里面種著黃瓜和西紅柿,還有遍地蔓延的紅姑娘。每當晴媽讓她給她姥姥送東西,姥姥不在家里,就直接從牆頭跳進,把晴媽給的東西放到窗台上,開始尋找自己的食,杏子和果子在晴的印象里面好像沒有熟的時候,剛結的有小拇指大小,就開始摘幾個,今天五個,明天十個,到熟的時候就都吃完了。

正好晴姥姥把飯剛端上桌子,報告了一下家里面的近況,又總結了下這幾天自己干了些什麼,最後吃完飯幫晴姥姥洗完鍋回家了。

晴來到自己放籃子的地方,拿出籃子一看,里面的苦菜不翼而飛,只剩下一個鏟子孤的放在籃子里面,晴不由得有些氣悶,這是誰干的了,也太缺德了,怎麼能把苦菜都拿走,最少也應該留一半吧。晴提著個空籃子晃悠著回家。

這時,看到成人趕著一群羊,羊散開了,一直向前狂奔,在羊群的前面有個村里面叫蘭柱的,晃悠著走了下來,成人忙喊︰「攔住!攔住!快點攔住!」

「哎,干什麼?」蘭柱接應道。

「攔住!攔住!快點攔住!」成人急的大喊。

「恩,你說吧,干什麼?」蘭柱迷茫的問道。

這時的羊群超過他向前面奔去,成人沒好氣的說︰「干什麼?看的我羊跑了能讓你干什麼?」說著忙自己追羊去了。

「哦,你是讓我攔住羊。」蘭柱撓了撓頭半天才反應過來,這時羊群和成人早看不見蹤影了。

這個插曲讓晴的心情好了起來,奇葩果然無處不在,回家和晴媽說了,晴媽說這有什麼,有次你二叔蓋個豬窩,去找蘭柱,「蘭柱,忙不?不忙幫一天?」

「忙!」蘭柱接口道。

「忙什麼?」按說現在農活都收回家了,人們都閑了下來。

「手抱膝蓋坐著呢。」

晴正喝著水,不由的噗的一聲嗆了一下。連忙咳了起來。

「你這孩子,連水都不會喝了。」

晴不由的幽怨的看了晴媽一眼,還不是您逗的。「老媽,我今天挖的苦菜都讓人給拿走了。」

「怎麼回事?」

晴把事情的經過講了一遍,委屈的把手上因為挖苦菜起的水泡伸給晴媽看。

「肯定是有人家里面忙,沒有時間挖,想吃正好看到你挖的了。」

「問題是我藏得可嚴了。」

「即使你藏得再嚴你藏得時候人家也看到了。」

「媽,問題是我的手上起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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