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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7章 只有你能讓他快樂

展顏在黑色的曼陀羅海洋里面,焦急的等待著東方玦的歸來。

今天,她要離去。但是在走之前,她有些事,必須要和東方玦說清楚。

她坐在曼陀羅花海里面,思索著那天她在東方理莊園里做的夢。

她始終想不明白對東方玦和東方錦兩個男人的感覺是什麼。

她在夢中心甘情願的投入了東方玦的懷抱,又害怕著東方錦的離開。

兩種矛盾的心里交織在一起,讓展顏此刻的心很亂。

「我想,我確實是該離開了。」展顏思索。

曼陀羅花,轉世前的最後一道風景。遺忘的花朵。

或許展顏應該遺忘這一切,用新的身份活下去。

月復中的胎動讓展顏回過神,展顏明白,那個生命或許正是象征著她另外一段的人生。

這就是展顏現在的心情。

「展小姐!」是寒舟的聲音,在展顏身後的不遠處傳來。

展顏回首望去,果然是寒舟。寒舟緩緩來到了展顏的面前。

「展小姐,你回來了?」寒舟問。

展顏點點頭。

「你真的是展小姐嗎?」寒舟又問。

展顏明白寒舟這些日子來一直跟薛瑩打著交道,一時間,分不清自己的真假是正常的。

畢竟寒舟不是東方玦,不能一下子就分辨出展顏的真假。

「寒舟,」展顏笑了,「原來你這麼呆萌啊?」

寒舟這才笑了出來,「啊,沒有沒有,只是一時間分不清。」

寒舟又問,「展小姐,你是怎麼回來的。」

展顏想了一下,「這件事,實在是一言難盡。總之,東方睿已經失敗了。」

寒舟听到,不禁嘀咕,「難怪他放了楚雲溪……」

「你帶回了楚雲溪?」展顏問,「她在哪里,快讓我見見她!」

「現在正在客房里,」寒舟說,「你想見,跟我來。」

「對了,」展顏恍然大悟,「你快去賽格的私人會所。」

「生什麼事了?」寒舟問。

「賽格抓了上官逸,現在東方玦正在趕去那里的路上,能會有危險,你快去幫助你們家少爺!」展顏焦急的說。

「好,我馬上去!」

寒舟說完,便離開了。留下了展顏一人在黑色曼陀羅的海洋里。

「楚雲溪……」展顏不禁想起了那天,她與楚雲溪在倉庫里面,楚雲溪想要放走她的事情。

她覺得這個女人很憐,此刻她不怪罪楚雲溪,畢竟她們都是女人。

展顏很能明白,楚雲溪才是真的愛東方玦的人。

所以,展顏更應該離開。

展顏來到了客房,楚雲溪果然在床上,她已經安詳的睡著了。

展顏看到楚雲溪的手脖子有淤青,面色蒼白,而且黑眼圈很重,也消瘦了許多,料想這段時間,她畢竟也受到了很嚴苛的對待。

這場浩劫,讓太多人受傷了。

展顏不禁心想,是應該結束了。

楚雲溪也沒有錯,何必讓她受了這麼多的罪?

展顏心想,如果她沒有出現過,或許楚雲溪現在已經跟東方玦結婚了。

沒準還有一兒半女,家庭幸福。

而因為自己的出現,他們沒有結婚,楚雲溪和東方玦也都過的不好。

想到這里,展顏內心突然萌生了一種罪惡感。

這時,楚雲溪的眼楮緩緩睜開。

「你醒啦?」展顏故作輕松問著楚雲溪。

楚雲溪突然瞪大了眼楮望著展顏,急忙從床上竄了起來。

「別過來,別過來!」楚雲溪蜷縮在牆角,害怕極了。

展顏見狀,急忙過去抱住楚雲溪,「別怕,別怕,是我。」

展顏感覺手腕一陣刺痛,就松開了手,原來自己已經被楚雲溪抓傷了。

「你別過來!別過來!我不要你看到這樣的我!」楚雲溪的腦袋像撥浪鼓一樣不停晃動著,「我不要你看到我這樣!誰都行!但絕對不能是你!」

展顏看到楚雲溪的樣子,不由得熱淚盈眶,「楚雲溪,你現在安全了,你醒醒啊!我不會傷害你!」

展顏急忙上去抱住了楚雲溪。楚雲溪瞪大了眼楮,淚水從眼角劃落。

「一切都過去了,都過去了。」展顏說,「一切都會好起來。請你不要再這樣下去了。」

就這樣,楚雲溪也抱緊了展顏,嚎啕大哭了起來。兩個女人,此刻哭成了一團。

楚雲溪此刻任憑自己的情緒放縱著,她好久沒有這麼脆弱過了。

待楚雲溪的情緒漸漸平復,展顏才緩緩松開了楚雲溪。四目相對,誰也料想不到昔日如此敵對的兩個女人現在的距離卻這麼近。

「你不用再難過,」展顏含淚說,「等到一切都過去了,我就會離開。」

楚雲溪突然著急了,她抓住了展顏的手臂,「你不能走,你不能!」

這讓展顏感到震驚,「為什麼?」

「我已經不能再與東方玦在一起了!你要讓他快!所以你萬萬不能走!」楚雲溪焦急的說,「東方玦只有跟你在一起的時候才會真的快!」

听到楚雲溪這麼說,展顏的內心頓時更加矛盾。

「是我不走,你就一輩子都得不到東方玦,你真的願意嗎?」展顏說。

「我……」楚雲溪有點遲疑了。

「我也是女人,」展顏擠出一個笑,「我明白你的心情,但是我怎麼能自私的奪走你的幸福?」

展顏說著,伸手捋了捋楚雲溪凌亂的頭。

楚雲溪望著展顏,展顏的眼中充滿了釋懷。雖然晶盈的淚花依舊掛在展顏那嬌女敕無暇的臉上。

「是……」

「別說啦,」展顏說,「我們本來不該彼此憎恨,你很好,我們都沒有錯。只有我的出現是錯的。所以我必須要離開呀。」

展顏說著,把楚雲溪的身體扶正,讓她躺好,給她蓋上被子,「你也累了,應該再好好的休息休息。」

楚雲溪若有所思的愣著,看著展顏,這一刻,楚雲溪對展顏一點都不恨。

她甚至覺得如果自己是個男人,也會愛上這樣的女人。

她終于明白了自己與展顏的區別。

展顏轉身緩緩離開,眼中的淚水,也絕了堤的流出來。

展顏確實要離開,但是也確實很不舍。

「等等,」楚雲溪抓住了展顏的手,「別走!」

展顏推開楚雲溪虛弱的手,「雲溪……」

展顏暮然回首。

「我不能讓你走,」楚雲溪騰的一聲坐了起來,「我已經不能與東方玦在一起了!無論如何,都不能!」

「為什麼?」展顏笑問。

「因為……」楚雲溪低下頭哭了出來。

「因為……」展顏詫異的看著楚雲溪。

「因為我已經不能生育,不能跟東方玦結婚了!」說罷,楚雲溪捂住了自己的臉,嚎啕大哭。

這是一個震驚的消息,展顏無法再對眼前這個憐的女人說出半句話。

她緊緊的抱著楚雲溪,「別難過,別哭!」

「別哭啊!」

曼陀羅的海洋,靜靜的盛開著。

但是這代表遺忘的花朵,卻真的讓人無法遺忘。

人生中,許多陰影我們無法遺忘,它就像是身體內的血液一般,會跟著一個人過一生。

在酒吧里面,戰局依舊僵持著。

手拿管制刀具的酒保們互相使了個眼神,大家都已經心領神會。他們準備伺機而動。

一個酒保將手緩緩伸進了懷里。上官逸注意到了,而其余的酒保也注意到了上官逸注意到的事。

為了取下那個酒保,上官逸出手了!

其余的酒保見狀,趕緊出擊,意圖阻止上官逸。

旁邊的一個酒保手拿片刀,向上官逸的頭砍去。上官逸一記旋身避過,又逢面前棒球棍襲來。上官逸不慌不忙,由下致上揮起匕首——

鮮血四濺,那掄著棒球棍的酒保告別了自己的右手。

「真惜,你以後只能用左手練打飛機了!」上官逸說著,已經用匕首貫穿了那酒保的心髒,「我倒不如給你個痛快。」

上官逸感覺身後有殺氣,原來身後果然有一人揮刀砍來。上官逸急忙收手,抓住了那身後人的腕子,一記剪手,那人的刀就架在了他自己的脖子上。

然而上官逸並沒有能殺了那個人,因為背後的強烈痛楚讓他松了手。

上官逸這才察覺,原來自己身後已經斜斜中了一刀。那一刀讓他開肉綻。

「惡!」上官逸覺這五個人比剛才廳中還是十個人的時候更難對付。

並不是因為他們更強,而是他們比那十個人更加恐懼。

恐懼往往能讓人激出一種超乎尋常的潛能。

這種潛能會讓人的反應更快,出手更狠。

在會所大廳里面觀看這一幕好戲的賽格做下了記錄。

上官逸抽出了腰間的倒數第三把匕首,盤算著剩余的四個人要怎麼對付。

突然——

方才將手放入懷中的那名酒保從懷里丟出一項物事,拋向上官逸。

上官逸出于本能揮起匕首,把那項物事在半空中割開。

割開的一瞬間,上官逸知道自己中計了——

那是一個裝著石灰粉的袋子。

眼部傳來的灼熱痛感讓上官逸睜不開眼楮,上官逸不停揮舞著匕首。卻刺不到任何一個人。

「呀!」上官逸的身後一人提刀刺進了上官逸的背。

強烈的疼痛感讓上官逸回過神,他抓住了那人還沒有抽離的手臂。匕首干脆的插入了那人的後頸。

但是,上官逸又中刀了。刀鋒劃破了他前胸,雖然刀傷並不深,徹骨的疼痛也讓上官逸難以忍受。

上官逸匕首掉在地上,用雙手緊緊的抱住了面前的人。方才貫穿上官逸後背的刀就插入了面前人的月復部。面前的人登時咕嚕一口噴了上官逸滿臉鮮血。

鮮血洗掉了石灰粉,上官逸終于能看清楚了。

他趕緊推開身上已經死透的酒保,拔出剩下兩把匕首,一手拿著一只。

在四周還沒有散去的石灰中,他大略的辨認出了剩余兩名酒保攻過來的位置。他緊閉雙目,穿過那石灰粉的霧靄,伸出雙手直直的刺了出去。

鮮血四濺,洗滌了空氣中飄浮的石灰。

石灰霧散去,上官逸冷冷的佇立著。

真是太精彩了!這一幕把賽格看得眉飛色舞。

賽格感嘆,原來人在緊急關頭以這麼厲害!

看來人體的潛能真的是無限的。

這種興奮感,讓賽格覺得任何毒品都滿足不了。

而此時,在酒吧中的戰團再次生了變化。

吧台里面的調酒師放下了手里的抹布,拍了拍手上的灰塵,從吧台後面走了出來。

上官逸靜靜的看著那調酒師,調酒師也靜靜的看著他。

上官逸手中的匕首還滴著血,身上還插著那把兩尺。

上官逸幾近筋疲力盡,身體強大的疲勞感告訴他,快要打不過了。

只听調酒師大叫一聲——

「咯噠——」

隨即擺開了架勢,三十秒過去了,他一共在上官逸面前擺了十幾種架勢。

每個動作都那麼到位,每個動作都十分有力道。

啪嚓——

隨著一張桌子被調酒師的身體雜碎,調酒師的胸前也被上官逸的腳踩著。

「帶我去找賽格!」

「是,是!」

吱呀——

強烈的燈光照亮了賽格的臉,賽格冷靜的坐在他的實驗室里面。看著眼前緩緩進入的上官逸。

「小逸,mysweetheart逆來了?」本來是一段十分媚態的話,但是在賽格嘴里說出來就是沒有任何感情。

「我來了,放了艾娃!」上官逸捂著自己的下月復,他剛剛拔掉插在自己身上的兩尺利刃,此刻,血液如潺潺細流從傷口里面涌出來。

「逆應該知道,」賽格說,「窩的作風是不會讓潤這麼輕易就達成目的。」

「你到底想怎麼樣?」上官逸環顧四周,四名「飛虎」正在虎視眈眈的看著上官逸,摩拳擦掌。

「逆從哥倫比亞逃回來,沒有經過窩的允許,當然,也要有相應的懲罰。」

上官逸望著四名大漢,向後緩緩退開數步。而四周的大漢,已經圍了過來。

「窩一直都很好奇,」賽格接著說,「為什麼窩對逆這麼好,逆卻硬是要回來?」

「哼!」上官逸冷哼一聲。

「算啦,」賽格的臉上綻放出詭異的笑容,「為了表示仁慈,窩給逆一個考驗。」

賽格站起身,緩緩走向靜靜躺著的艾娃。

賽格的手撫模著躺在一旁艾娃的臉,「入果,逆以擊敗窩的飛虎,那窩就把eva還給你。」

「那你就瞧好戲吧,」上官逸的臉上又浮現出他以往玩世不恭的笑,「游戲這東西,我最會玩兒了。」

上官逸看了看在場的四名飛虎,「一起上吧!」

「黃毛小子,口氣倒是不小。」其中一名飛虎說,這名飛虎的臉上滿是疤痕,像一條條藤蔓爬在臉上一樣。他不停的按動著手指上的關節,「讓你知道知道我們飛虎的厲害!」

「來吧!」一個赤紅色頭皮膚黝黑的「飛虎」笑著,慢慢的走近了上官逸。

四個人站定在上官逸身邊了。

整個場面頓時靜了下來。

躺在賽格身邊的艾娃,恬靜的臉上流下一滴淚。

四名飛虎頓時大叫起來,他們的身體青筋滿布,不似人,倒像是下山猛虎。

上官逸警惕的看著身周的飛虎,雙手緊緊的握住手中的兩把匕首。

開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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