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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聲音猶如那冷寒的光芒,沒有丁點溫度。

「道別?您是要去哪里?」

宛若熙起身,走過去,詫異的問。

「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

「是嗎?很遠很遠的地方?其實,我也想去一個很遠很遠的地方,可惜,有太多牽絆。」

宛若熙幽幽的嘆口氣。

金色面具下的眼楮,貪戀的掃過宛若熙的臉,只是她還沒有發覺。

「那麼,到底是胡少柏的牽絆多,還是玄奕風的牽絆多?」

呃?

宛若熙尷尬的看了一眼又低下頭,他好像,什麼都知道,她想告訴他,現在,她最大的心願是不要讓胡少柏登上皇位,她了解他,皇位會是一個永遠打不開的枷鎖,他是風,怎麼可以被這宮牆堵住了逍遙的步伐,可是,她只是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

「我很羨慕你的來去自如,真希望有一天,我也會與你一樣來去毫無牽掛。」宛若熙抱緊雙臂,忽然好想好想自己的家,好想好想被叔叔寵慣的味道,任何事,似乎都不用她去管。

當再次抬眼,白色的身影不見了,就像一陣風,讓人恍若幻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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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到宛若熙的消息,玄弘著實一驚,他沒想到,胡太後沒有放過還**的玄瑾,他悄悄潛入後花園的一個地道。

這個地道一直通到藥軒居的書房,玄弘鑽出來時,看到玄奕風正自斟自飲。

「叔叔,你果然回來了,弘兒還以為你一時回不來呢。」

玄奕風抬頭,帶著淡淡的憂傷,有些疲憊的說︰「出去這兩天,總是夢到皇上,心中不由的慌張,總就覺得要出什麼事。玄弘,你急著趕來,莫非真的出事了?」

玄弘點點頭,將宛若熙的信箋遞給玄奕風。

玄奕風深吸了口氣,將頭靠在椅背上,絕美的容顏如覆上冰霜,半響,開口道︰「瑾兒怕已經遇害了,我們要立刻部署,胡少柏既然有意于皇位,自然已經行動了。」說著,倒了一杯酒放在玄弘面前,自己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玄弘知道,自己隱忍三年,終于可以將屬于自己的東西奪回來,心中頓時豪情萬丈,將那暗紅色的酒液倒入口中,這一刻,他似乎看到王叔嘴角一絲若有若無的譏笑。

夜半,皇宮的喪鐘突然敲響了,每一下,狠狠砸進人們的胸腔,所有人,都從睡夢中醒過來了。

天,變了!

大臣們紛紛從家里跑出來,一起涌進皇宮。

長明燈已經升起來了。

偌大的皇宮通透如白晝,到處可見巡視的侍衛。

听著外面的響動,躺在門口的躺椅上搖晃著,似乎一切與她無關。

「小姐,天很冷,進去吧!」

夢芷蘭和小安子哭的很傷心,看著宛若熙這麼冷的天坐在院子里,心里更加難受了。

「沒事!你們進去,我想安靜會兒。」

宛若熙的《**》已經練得爐火純青了,她的體質完全可以抵抗這麼點冷寒的氣息。時間似乎水滴一樣走的很慢,在太後的主持下,眾人叩拜了小皇帝,金冠將要被送進皇陵。這時,德海卻站起來,對著文武百官哭訴道︰「皇上突然暴斃,是因中毒,各位大人,你們不曉得皇上駕崩時所受的何種痛苦,若是你等都見了,定不會這麼善感罷休!」

「什麼?中毒?」

「是誰如此歹毒,竟對一個小孩子下手?」

「還會有誰?定是窺覷皇位之人?」

這時,兩個太醫傅也顫巍巍的站起身,哭的老眼昏花,怒不可歇的對著皇太後斥責道︰「太後,您已經專權了多年,皇上不過是個空架子,如今,你又替皇上親政,為何還要讓皇上去的如此痛苦,各位大人,你等不知,德海公公喚我們過去時,皇上面色青紫,鼻腔留著黑乎乎的血,胸口暴漲,渾身抽搐,痛苦的聲音不絕于耳,皇上臨去時,瞪著我們幾個,只說了一句話‘太和宮!’」

「混賬!你們幾個胡說些什麼?哀家要毒皇上,何必等到這個時間,簡直是一派胡言!說,是誰指使你們造謠生非?」

「太後!奴才是有憑據的。皇上駕崩前,只有太和宮的女官宛大人見過皇上,和皇上獨處了兩個多時辰,她走後皇上一直睡著,待到夜半時突然發作,下毒之人,定是宛若熙!」

「對,將宛若熙交出來!」

大臣們紛紛叫嚷起來。

這時,玄弘才冷冷的走出來,走至太後面前,陰測測的說︰「皇祖母,你可真是煞費苦心!可惜,你想篡位,還得看玄家的子孫答不答應,你以為你支走了王叔,就可以胡作非為?眾位大人,太後謀害皇上,是為了讓她的親佷子胡少柏,宰相大人、赤國尊貴的侯爺,她想要赤國天下改姓為胡,你們答不答應?」

「誓死效忠玄氏王族!」

玄弘的身後,是一襲白衣喪服的大臣們。

胡太後震驚之余細細一瞧,卻發現,那些人中少了幾個權高位重,對自己衷心的人。當即一陣眩暈,她蒼白著臉看了一眼靜靜站著的胡少柏,到此時,他一句話未說。

呼啦啦的,人群讓開了一條道,胡太後等人看到被五花大綁的宛若熙,而她的身後,是高深莫測的玄奕風,一身白衣飄飄,攜帶著一股冷冽的風走過來。

胡少柏看了一眼宛若熙,她也是一身白衣,長長的黑發披散著,大大的眼楮蒙著一層朦朧的霧氣,毫不畏懼的迎著人們憎惡的目光走過來。

「母後,兒臣才走了幾日,您就迫不及待的大開殺戒了,真讓兒臣寒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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