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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14章 紐約第五大街

「哇靠!」k忍不住爆了一句粗口,「我來紐約那麼多次,從來沒想過第五大街下面居然隱藏著一個如此繁華的地方。」

「紐約不僅是麻瓜界的經濟中心,同樣也是巫師界的經濟中心,只有美國這個標榜著自由民主的年輕國度,才能允許各個民族的獨立元素隨意進出,這是它的成功之處,同樣也是失敗的根源。沒有自己的根本,完全依靠金幣支撐的國度,最容易遭受威脅,也最容易覆沒。」扶著欄桿平靜地說,眼楮里既沒有羨慕也沒有失望。

「明白,就像捧著金元寶在大街上亂逛的孤兒。」k摟住哈利的胳膊,用力捏著他的臉頰,「這還是留給美國政府去煩惱吧,今天我們的目的是好好逛街。走!哈利,我和你一組,你們兩個就獨自去度蜜月吧!」

「別把哈利當提款機,他身上的零錢不多,這是三千加隆,還有購物清單。」將一個袋子和一卷羊皮紙扔到k懷里,「餓了困了自己解決。多比,你必須緊跟在哈利身邊,不能讓陌生人隨便和他搭訕,其他的交給k應對,72小時後,我們在對面的麥當勞匯合。」

閣下沒听錯,在美國魔法部紐約分部直達第五大街的出口對面,正漂浮著一個30英尺高、不停噴著煙火的m字招牌,而在它的右邊,一個40英尺高的白發老人正舉著一個碩大的雞腿,四處搖晃著,讓所有經過的「行人」不得不四處躲避。

這就是美國,只要購買者需要,就雙手將商品奉上,只要有利益,就能拋棄原則的資本主義國家。

在如今的和平年代,這個理念給它帶來豐碩的成功,為它造就世界霸主的地位,所以全世界的目光都集中在這里,全世界的資源都匯集在這里,全世界的財富也流向這里,至于潛在的威脅,所有人都閉上眼楮,假裝看不見,例如現在。

「磅!磅!磅!」當他們準備分頭行動時,突然從南邊接連傳來三個爆炸聲,接著就是一連串的尖叫。

「怎麼回事?」哈利、多比和k立刻趴在欄桿邊探頭觀望,但另外兩人卻沒有絲毫動容,斯內普連頭都沒抬,依然看著手中的購物清單抬起頭,卻只是撇了一眼,用非常平靜的語氣說了一句,便低頭繼續查看地圖。

「恐怖襲擊而已,沒啥好驚訝的。」

「恐怖襲擊——」趴在欄桿的三個腦袋隨即望了過來,滿臉的震驚和難以置信,幸好沒有讓他們迷惑更久。

「這里是美國犯罪率最高的地區,平均三天一次恐怖襲擊,一天一次大事故,至于殺人、搶劫、盜竊更是隨處可見,所以隨時隨地保護自己,是必備的本能,至于其他人的安危,自然有警察來處理。」話音剛落,就听到一個廣播響起。

「各位游客,請暫時待在欄桿內,讓開主要通道,避免誤傷,打擾到各位的興致敬請原諒。」

一陣噓聲響起,隨後所有飄在空中的游客全部避向兩邊的建築物,但運貨的依舊運貨,購物的依舊購物,只有初次到此的,才依舊探頭探腦地繼續望向混亂的源頭。

「各單位注意!各單位注意!嫌疑犯身上攜帶有三枚壓縮爆彈,正以70公里每小時的速度飛往東北方向,請沿途各單位做好防御準備。」

「警察又偷懶了,居然又讓人帶這麼危險的東西進來。」廣播的話音還沒落他們身後的店鋪里就沖出一名罵咧咧的店員。

他一出店門就跳了起來,用力拍在自家招牌下方的一個紅色按鈕上,欄桿上立刻亮起一道光幕,光幕連接到一起,最終形成兩面光牆,把兩邊的建築群完全保護了起來。

「你才來一年,沒見過多少大場面,等你在這里待久了,就清楚,這根本就是小兒科。」一個穿著白色長袍的中年人緩慢地走出來,笑著對自家店員說,「我印象最深的是三十一年前的那次,不知那個蠢貨引來了一只帝王章魚,那家伙一條觸須就有四五十米長,一鞭下次就砸了上百家店鋪,最後北街那邊的店面全毀了,來做買賣的水族幾乎無一人生存。」

「白小子,你活的還不夠長,老頭子這輩子光帝王章魚就在這里見了三次。」一位盤腿坐在欄桿附近的青袍老人,邊敲著煙桿邊說道。

「原來是龜老啊!」白袍中年人一望過去,就立刻跌屁跌屁地跑過去,半彎著腰在青袍老者面前殷勤地用中文詢問,「您老人家今天怎麼有空過來啊?我都有三年沒看到您老了,身體還硬朗嗎?」

「死不了!只是睡了一覺而已。剛起來準備曬曬太陽,那想就看到幾個傻娃跑來這里搗亂。不過這跟第五大街出現時的場面比起來,」被稱為「龜老」的老人慵懶地將煙桿放回嘴里,緩慢地吐著煙圈,閉著眼楮回憶道,「根本就是隔靴饒癢,那幾只帝王章魚也就是年輕人打架。」

「龜老,您老可有空給我們說說那大場面啊?」白袍中年人的腰又低了幾分,他的店員更是把頭點得如砸鼓,附近听得懂中文的立刻圍了過去,听不懂的也好奇地走近幾步。

「老頭我今天興致好,給你們講講也無妨。」龜老用力吸了一口煙,才開始用英語講故事,顯然他的心情真的很不錯,才如此體諒听眾,「那時我還是個孩子,偷跑出來玩耍,正好遇到東方的修真者來這里。」

「也不知道他們來這里干嘛,更不曉得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總之,這些東方來的修真者生氣了。我只見他們手一揮,就是滿天的劍光;指一掐,就是遍地法術。現在這曼哈頓就是被他們給硬生生轟斷的。」

「但領頭的老道顯然對這結果不滿意,便讓一直跟在他身邊沒有任何舉動的一對青年男女出手,那兩人從背上的劍鞘里各抽出一青一紫兩把長劍扔到天上,就迅速念起一串咒語,然後我就看到那兩把長劍合為一體,發出一道刺眼的劍芒——」

龜老突然停下來狠狠地吸了一口煙,這讓听眾的心猛地糾了起來,「等我重新看清楚東西時我才發現,」他驟然睜開雙眼驚呼道,「剛形成的曼哈頓差點斷成兩半,而那一招劈出來的深溝就是如今的第五大街。」

「太夸張了吧!」「如果那些東方修真者有那麼厲害的話,為何過去這一百年都沒見他們出過手呢?」旁听者紛紛質疑道。

「你們還年輕,不知道緣由。」龜老咬著煙桿輕笑道,「遠古時期,東方的修真者確實和世俗之人混雜而居,但自千年以前,修真者就不大理會凡間百態,轉而將精力集中到自身修煉上,直到七百年前東方的凡人找上門救助,才讓年輕一代出來歷練一下,順便當當救世主——」

哈利一听到這個敏感詞匯,身子就不安地扭動了一下,龜老似有所覺地撇過來一眼,隨即又神秘兮兮地講了下去。

「但在四百年前,東方修真界突然發生了一場大混戰,原因和經過外人都無從得知,只曉得各方最後都損失慘重,紛紛關閉山門,修養生息,所以這近百年來,才讓西方各族得以四處耀武揚威。」

「但是臘月的債總是要還的!你們只要好好活下去,總有一天會看到那些老家伙跑出來討債,到時候,過去這些蹦噠得越歡的‘蚱蜢們’,絕對死得越慘!即使是那些已經死了的,也不用指望地獄會袒護他們的靈魂,要知道‘地獄無國界,冥河通四海。’」

圍觀的人頓時覺得周圍到處都是陣陣陰風,仿佛自己已經不在人世,直到廣播再次響起,他們才重新感受到第五大街的繁華。

「警告!警告!嫌疑犯的目標是魔法部,91區請立刻將警戒提高到紅色級別。」

「嗶!嗶!嗶!嗶!……」隨著刺耳的警報聲,魔法部出口附近的欄桿開始亮起紅色光芒,四周的雕塑也紛紛動彈起來。

「咦!這幾個找死的蠢貨居然自動送上門,來!各位先讓一下。」一直在龜老身邊彎著腰的白袍中年人突然直起身子,抹了一下自己的手鐲拉出一張蓋著一塊白布的桌子,「快快快!各位看官快點下注!咱們來賭一賭這些蠢貨的下場,時間無多!買定離手啊!」

隨著他的呦呵聲,白布上便多出許多個紅圈,每個圈中都有一段非常真實的立體投影,每段投影的上方都頂著一組表達賠率的數字,而這些數字居然還會隨著賭注的多少而調整,顯然這塊布是一個超級專業的賭具。

「這紅色級別的警戒該不會是最高級吧?」k突然出聲詢問,但語氣並沒有特別驚訝。

「這里的警戒級別采用的是彩虹七色。」開口解釋,但目光依舊停留在白袍中年人的賭具上,「前三級代表處于魔法部的控制範圍內,接下來三級是動員令。像那位龜老剛提到的那三次帝王章魚——」

被提到的青袍老人突然望了過來,這讓紅發少女的聲音不由自主地頓了一下,直到他移開視線才回復正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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