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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瑟的手微微一晃沒關系,要緊的是那刀疤將軍變了臉,這不光是因為完顏宗澤的到來令他心一凜,更是因為錦瑟這一動,此刻那刺在他胯下的寒刃便也跟著一動,要命地貼著他那身下物什,令他更深切地體會到自己隨時都能淪為太監一流的事實。

他的面龐一時間因羞惱丟人而漲得紫紅,一時間又因擔憂驚懼而變的煞白,只因他實是沒見過錦瑟這樣的江南女子,這女人長得柔柔弱弱,卻比燕國女人更辣更凶悍,他完全不確定錦瑟會不會真就下一刻捅破他的褲襠。

他這邊瞬間面色已變了幾變,那邊完顏宗澤目光在院中兵勇們之間巡了一遍,這才凝了過來,極閑淡的目光,安靜,陌生,沉肅……映著他那冷峻的神情,藍眸如同瓖在冰層下的藍寶石,澄澈中微微冷冽,清淡中一絲鋒芒奪目……沒有一絲久別重逢的喜悅而激動,偽裝的倒好似頭一回見到她一般,可錦瑟還是從他緊繃的挺拔身體洞悉了他此刻的不同來。

時光是個神奇的東西,光陰已將當年那個玩世不恭的大男孩變成了一個連發絲都能透出沉肅霸氣和深斂機鋒的男人,劍眉依舊英挺,臉龐依舊清雋,然而那身軀卻異常偉岸,他站在那里,頂天立地,不動不言,身上便有一股剛戾鐵血之氣撲面而來,竟似比三年前足足又高出了兩頭。

他穿著薄甲,明媚如金的晨光漫天撒網似的罩下來,黑甲泛光,襯出其下硬朗的肌骨來,身後披風隨風飛揚,其上金線紋樣,五爪傲龍怒氣勃然地彰顯著尊貴的身份。

錦瑟凝眸盯著他,細細打量,用同樣清冷無波的目光一寸寸地描摹著他的模樣,他的脊骨。眼前人,陌生而又熟悉,他那麼英俊,那麼挺拔,三年多的相思刻骨,三年多的痴傻堅持,她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他,也只願君心不負,亦如她心。

然而此刻他便用那麼清冷平靜的目光對著她,好吧,雖然錦瑟心知他這都是為她好,更知她如今的反應也沒比他熱情寸許,可心里還是不舒服了,還是氣惱了。

天際流雲舒卷,布滿了兵甲的庭院中,卻似瞬息寧靜地空余他二人一般,空中有細小的微塵飄蕩著,錦瑟甚至能听到那微塵浮動的聲音,亦如她此刻緩緩失跳的心震在耳畔是那麼的清晰。

院中氣氛有些古怪,眾人見完顏宗澤進了院子竟一聲不出,只盯著那美的驚人的廖家姑娘瞧,便都莫名地覺著他們之間有絲絲縷縷不足外人道的情愫在蔓延,可瞧兩人的神情卻又著實不像認識的模樣,一個冷峻依然,一個靜淡無波。////()

眾人正屏息嘀咕,卻聞一聲女子甜懦柔雅的低笑傳出,接著是她依舊悅耳婉轉的淡語聲,「將軍的雄風是否和燕**威一般,小女是不知道,小女卻知將軍再亂動一下,這輩子便勿庸再提雄風二字了。」

錦瑟說話間已將目光不動聲色地自完顏宗澤身上移開,凝在了那刀疤將軍的身上,手也隨之動了下,將匕首又往前送了送,警告意味十足,卻是那刀疤將軍方才欲趁她恍神時發難被錦瑟覺察了。

她這話言罷便覺那道一直盯著她的清冷目光炙了一下,似要將她的肌膚都灼燒了般,錦瑟唇角便勾了起來。

完顏宗澤見錦瑟和那刀疤將軍對視,又觀她右手微抬執著匕首探過去,自他的方向瞧,匕首隱沒不見,倒只顯她那動作大膽又惹人氣恨,刺眼而又令他心神浮動。他到底忍不住了,一陣風般大步逼近兩人,再所有人都沒瞧清之前一把捏住了錦瑟的手腕,輕輕一捏,錦瑟手中匕首已然月兌手,接著他已扯著她的手臂將她拉地離那刀疤將軍三步之遠。

迎上錦瑟近在咫尺,笑意盈盈飽含戲謔的眸子,完顏宗澤這才恨的捏了下她的手腕,不甘地松開,扭頭瞥了眼那刀疤將軍,沉聲道︰「還不滾下來!丟人現眼!」

刀疤將軍這才反應過來,忙自高馬上下來,也跪在了地上,道︰「王爺恕罪。」

燕**隊要捉拿搜查的是大錦太子,這點自然不能明說,以免引起大錦百姓的動亂,而完顏宗澤也剛發了軍令,告諭世人,燕國是不會傷害大錦皇室宗族的,刀疤將軍雖得到皇宮燕國細作的準確消息,說皇後令人將太子送到了廖府中,可此刻卻不能公然說是要搜尋太子的。

他言罷完顏宗澤卻目光沉冷,道︰「本王有軍令在先,不準擾民!馬將軍是沒將本王的軍令放在眼中呢,還是根本沒將本王將在眼中?!」

這刀疤將軍顯是有恃無恐,聞言握著的手捏了捏,卻道︰「末將得到城中細作的準確消息,廖家窩藏了叛軍緊要頭領,末將正在全力捉拿,實非有意違抗王爺軍令,末將更不敢有絲毫輕視王爺之心。」

完顏宗澤聞聲目光愈冷,嘴角卻擒住一抹笑意來,笑意揚起又驀然凝住,眯眼笑道︰「馬將軍莫以為有蘇貴妃和三哥為你撐腰,本王便不能將你怎樣。」

「末將不敢。」刀疤將軍低著頭翹了下唇,卻道。

這人分明和完顏宗澤是有過節的,錦瑟雖不知那蘇貴妃是何等人物,可卻敏銳地察覺了這一點。不由唇角微勾,沖完顏宗澤福了福身,道︰「王爺明察,我廖府從未窩藏叛軍。」

完顏宗澤未曾扭頭去瞧錦瑟,卻只盯著那刀疤將軍,道︰「你既說廖家窩藏了叛軍,若搜出來便罷,若然搜不出本王定以軍法處置!」

他說罷這才瞧了錦瑟一眼,一揮手沉聲道︰「搜!」

眼見一給小將領著一隊兵勇欲往正房,完顏宗澤才道︰「本王親自來搜,姑娘前頭領路,倘使冤枉了廖府,本王必給一個交代。」

那小將聞言領著一隊人前去搜尋後罩房等處,完顏宗澤已大步邁上台階往屋中去,錦瑟轉身目光凝在他寬闊而挺拔的背上,心跳如鼓,深吸了一口氣才緊隨著上了台階。

她身後湘妃竹的簾子剛落下,右手便被人狠狠抓住,接著一個踉蹌,身子已落進一個堅硬而滾燙的懷抱,男子的氣息撲面而來,錦瑟吸了一口氣,心尖一跳,人已如被卷進風浪中的小船被映帶著退了好幾步,接著後背一緊抵在窗戶上,話未說出,完顏宗澤便傾身下來直直咬住了她的嘴唇,力道有些凶狠有些急躁,似想以此來確定什麼一般。

錦瑟呆了一下,身子微微發抖,完顏宗澤已等不得她反應,抬起手來捏著她的兩頰直迫地她櫻唇張啟,便發瘋似的去吸允舌忝咬她唇舌間細軟的,探舌進去將她徹底侵佔。

錦瑟被迫揚著頭,唇齒有些難以招架他迅猛的攻勢,心卻狂跳起來,上千個日夜的思念成災被喚醒,心頭若被他點燃了一把火苗,簇燃起來,燒的她雙頰上的緋紅之色快速染遍全身,一顆心也炙熱躁動起來,身體里猶如有萬千只沸騰的蟻啃噬著她。她本能地去抱完顏宗澤的腰,任由他霸道的舌絞著她的,將她的魂都給吸走。

直到疾風驟雨的吻令她喘息不過,她方毫不示弱地松開抱著他腰身的手,改而環住他的脖頸,勾住,用力地將他的頭扯下來,捧住他的臉,掙月兌被他吻的嫣紅酥麻的唇去吻他的唇角,他的下巴,吻他的脖頸,他的喉結……一雙氤氳的眸子媚惑地去瞧他,妖嬈嫵媚地似也要不甘示弱地將他的七魂六魄都給拿走方算罷休。

完顏宗澤被她紅唇小舌惹的渾身冒火,被她那水漾而霧蒙蒙的眸子瞧的小月復收緊,身體里便如有一泉水咕咕的冒起泡來,他低喘著有些狼狽地退了一步,避開她的紅唇。

接著他俯身欲吻上她的唇,好制止她的四下點火,可錦瑟卻俏皮又敏捷地扭臉避開,他又去撲捉,她又扭頭,再度躲開,兩下惹的他心頭身子都冒了火,捏在她腰間的手猛然一收,頗具威脅的壓疼了她的縴腰,她才輕笑出聲。

兩人的視線這才重新黏著在一起,完顏宗澤那藍眸中哪里還有半點方才的沉肅無波,翻涌著一**的浪潮,燃燒著一簇簇火苗,似要將她吞噬,錦瑟失笑,摩挲著勾著他的腰帶,又抬頭傾身去吻他,他卻也避開,唇齒燙舌地侵上來,去舌忝舐她的耳珠兒。

酥酥麻麻的感覺自耳後竄起,一路沿著她的脊骨往下,錦瑟氣恨地將手滑進他的薄甲,隔著里頭絲薄的綢衣用指尖磨蹭他胸前肌里,用指甲一圈圈劃著他顫抖的心窩。

完顏宗澤身子一震,薄唇順勢擦過她的臉頰頸口,牙齒咬開她的襟口吻她的鎖骨,隱露出來的優美胸線,箍在她腰間的手探下去,握住她的翹翹的臀,狠狠一托,將她整個抱了起來。

錦瑟喘息一聲,卻用一雙曼妙的長腿勾住完顏宗澤的腰身,不怕死地用豐滿的曲線去積壓磨蹭他硬朗的胸膛,探在他薄薄甲衣下的手,手背是冰涼涼的甲片,而掌心卻是滾燙如岩漿般走動如珠的肌肉,他的心跳如月兌韁野馬,比她更快,錦瑟滿意地笑了。

完顏宗澤哪里能料到錦瑟大膽如此,又是氣悶,又是激動,又是渴望,又是無奈,直被折磨地身子都疼了起來,終是認了命,將她的手自甲衣中扯出來往下帶,按在他全身最冒火的地方,眸光情濃欲燃得緊盯她,道︰「別鬧了,仔細收不住了真辦了你!當著我的面就和別的男人討論雄風的問題,你倒還有了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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汗,更少了,留點,明天換到早上更新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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