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完顏宗澤的聲音帶著一絲殷殷的期盼和懇求,低低的語調,宛若輕柔的夜風掃過落葉發出的沙沙聲,在這半是密閉的空間中響起,似有回音般縈繞在耳邊,憑空生出兩分低啞的感來。

也不知是四下瞬時變得太過安靜,還是他那語調太過溫軟,抑或是腰間那只正來回按揉著的大掌,錦瑟聞言竟有些緊張,抬眸去瞧,卻見完顏宗澤正低頭望著她,因著垂眸他濃密的睫毛下垂著遮擋了眼中的色彩,更在幽深的眼眸下投下一片影,他神情認真而霸道,瞧不出一絲言語中的商量和請求來。

見完顏宗澤這樣子,錦瑟心知若她吐出拒絕的話來,還不知他要怎般發瘋,總之是絕不會順了她的意思將她送回去的。

如今羊入虎口,哪里還有商量的余地?錦瑟無奈地暗自嘆了一聲,這才道︰「既要說話,這里卻不是地方,你先下去。」

完顏宗澤聞言卻目光一閃,唇角勾起一縷笑紋來,接著竟然壓下他俊美無儔的面容來,一雙眸子泛著幽藍的波光緊緊盯著錦瑟,笑道︰「這里怎就不是地方了?我瞧著卻是極好……」

錦瑟被他噴撫在面上的氣息弄的一窒,完顏宗澤便無聲地笑,目光卻順著她微蹙的黛眉落到挺秀的鼻尖上,再落到她櫻紅的唇瓣上,那下唇一抹柔紅被她細小可愛的兩顆貝齒咬住,在燈光下紅唇映著水漾的光澤,貝齒更閃爍著珍珠般的柔光,完顏宗澤呼吸窒了窒,卻因錦瑟此刻表現出的難得的緊張而愉悅起來。

褪去波瀾不驚的外表,完顏宗澤只覺這樣的錦瑟可愛的叫人窒息。難得瞧見錦瑟這般,完顏宗澤勾唇輕笑,越發將頭往下壓了壓,輕抿的唇幾乎要貼在錦瑟的側頰上。

他目光幽深著又細細瞧了兩眼她微微咬起的唇,滑過她因緊張而輕輕嗡動的小鼻頭,目光才又滑向她線條柔和的下巴,優美縴長的脖頸,看著她自凌白褻衣中微微露出來的精致鎖骨,還有那胸口因呼吸而一起一伏的圓潤弧度,接著便有些不受控制地口干舌燥起來。

錦瑟被如此盯著又怎能不緊張?上回在那林子中她被完顏宗澤壓在身下,可那次她在神游太虛,等回過神時完顏宗澤已如被蛇蠍蟄了般自她身上彈跳了開去,並且那次她隱約也知完顏宗澤不會對她怎樣。

可如今卻不同,她所處環境比那回在林子中更危險,而完顏宗澤……錦瑟壓根感知不出他現下這般是在戲弄她,還是當真有了不規矩的想法。

這里是完顏宗澤的地方,屋中全是他的氣息,而她穿著褻衣躺在屬于他的床上,他又這般壓來,錦瑟除了靜觀其變,根本連掙扎都不敢,生恐惹的完顏宗澤再發起瘋來。

她忍著緊張和心跳不動,可感覺完顏宗澤的眼神愈發放肆和炙熱,她到底還是慌了,眉頭蹙起,瞪著眼楮去盯緊完顏宗澤,抬手便欲去推他,怒道︰「你……」

可她手剛推上完顏宗澤的肩頭便被他大掌握住,接著他眸光一轉和她四目相對,一雙藍眸翻滾起墨色來,他唇角輕勾,低聲喚道︰「微微……」

他的聲音低沉且沙啞,喚聲似含著百轉千回的情感,這不是他第一次喚她乳名,可卻是他第一次這般認認真真的喚她。

錦瑟從不知一個人的語氣不同,同樣的喚听在耳中竟然會有如此不同的感覺來。

她心一跳,只能怔怔地瞧著完顏宗澤,卻見他面上掛著認真之色,平日那玩世不恭,漫不經心,或是譏諷冷嘲之色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霸道卻偏又透著醉人溫情的認真和深情。

錦瑟被他驚住,完顏宗澤那幽深的眸子卻已轉瞬落在了她的唇畔上,錦瑟只覺他那神情轉而一變,散發出一股勢在必得的堅決,那眼神更如盯著獵物伺機撲上享受饕餮大餐的野獸,她被驚地身子一僵,接著不待她反應,眼前一黑,完顏宗澤已壓下了面頰。

溫熱的氣息噴在唇瓣上,錦瑟的心再度收縮,她本能地閉嘴,緊緊抿起唇瓣來,死死閉上眼楮偏開頭,可預期的親吻並沒有來,靜默中一聲可惡的輕笑在她面頰上空暴出。

錦瑟心知又被完顏宗澤給戲耍了,她猛然睜開眼楮,怒目扭頭去瞪完顏宗澤,可卻在此時完顏宗澤迅速低頭,張口便在她挺秀的鼻尖上狠狠的咬了一下。

錦瑟疼的雙眼冒出暖熱的泡泡來,又是發怔又是憤怒地瞪著完顏宗澤,淚眼朦朧中只見完顏宗澤笑的星眸璀璨,藍寶石般的眸子熠熠生輝。

她還不及怒喝,他那一直壓著她手背的右手已動作了起來,她推在他肩頭的手被他強行拉開,接著他五指一翻便插進了她的指縫間,手指一個用力便迫使她那五指和他的緊緊糾纏著攥在了一起。

她的手背被他干燥卻滾燙的掌心緊緊貼著,她甚至能清晰感受到那手掌中粗糲的繭子。

她眨動著眼楮倔強而氣恨地逼回淚水,便見完顏宗澤拉著她的手壓在了他的胸口上,那里,他的心跳有力而劇烈地鼓動著,似要沖出胸膛狠擊她的指尖般,錦瑟登時便又說不出話來了。

而完顏宗澤見錦瑟不語,只怒視著他,他幽深的眸子中便滿含了笑意,笑意在錦瑟燒熱起火焰的明眸瞪視下越來越濃,半響他才道︰「微微失望了?那也不必如此惱羞成怒啊,若是想我親你,說聲便好,實不必如此……」

錦瑟原便被氣的不輕,如今聞言更是恨的牙齒都要打起架來,怒聲道︰「誰失望了!明明是你,快放開我!」

她言罷,完顏宗澤卻大點其頭,連聲地道︰「是呢,是呢,我是好生失望啊,還是微微最懂我!今日總歸是我的生辰,微微最是善良,想來是不忍叫我失望的,哦?」

完顏宗澤言罷便又壓下頭來,嘟起嘴巴作勢親來,錦瑟氣得抬腳去踢他,腰上便又是一股抽疼。

她蹙起眉來,抬起的腳已被完顏宗澤握在了掌心,即便隔著一層腳衣,錦瑟也驟然大驚失色,顧不上疼痛掙扎了起來。

可她那點勁兒哪里能掙開完顏宗澤的鉗制,踢了兩下非但沒獲得自由,反倒疼的她額頭冒了一層冷汗,完顏宗澤見此松開她的手,轉而揚起手來在她腳心使勁一拍。

錦瑟本便覺著有根筋自腳底心一直抽到了腰肢處,如今被完顏宗澤拍在腳心登時就疼的她倒抽一口冷氣,渾身發軟,哪里還有力氣掙扎,卻聞完顏宗澤道︰「你扭到筋骨了,光抹藥油不知要多久才能養好呢,別動,我給你按按,保管明兒你便能靈動如鹿,身輕如燕。」

大錦的女子一雙腳豈是外人能踫的,錦瑟便是疼死也是不願被完顏宗澤這般對待的,只她還沒張口,完顏宗澤便堵了她的話,道︰「男女授受不親是吧?你們漢人最是迂腐虛偽,若非滿腦子竟是些婬穢事兒又怎會忌諱這些個,心若坦坦蕩蕩,那便也無需死守著規矩!」

錦瑟被堵的郁結,完顏宗澤已是握著她的腳揉捏了起來,見他神情果真坦蕩,動作也沒曖昧之感,輕重正好,揉捏處果真舒服了些,錦瑟又知完顏宗澤的子,怕再生出事端來,便干脆將神情一冷,漲紅著臉偏開頭去,硬著頭皮讓他揉按。

錦瑟腳上穿著白綾腳衣,可揉按間卻仍舊能感受到她小巧精致的腳形,玉足還不足他掌心大小,柔若無骨,包在手中叫人恨不能捂著它細細把玩,令它直接化入掌中。

動作間錦瑟穿著的白綾褻褲褲管微揚,露出一小截白皙滑膩又精致小巧的腳踝來,瞧的完顏宗澤眸子暗了暗,手上更不敢稍停,動作利落地給她揉捏著,一路沿著小腿按至腰肢,接著便極規矩地收回手,只瞧了眼錦瑟漲紅的面容,便道。

「好了,我先出去。」

他的聲音有些發干和緊繃,言語也似帶著份慌張,言罷竟果真起身,跳下床榻大步離去了。

待吱呀一聲輕響傳來,錦瑟撫著發燙的雙頰抬眸,屋中已只剩下她一人,她呆呆地瞧著頭頂藏青色的鮫綃紗帳子,過了半響才動了動身子,果然覺著原先僵硬又抽疼的身體好了許多,她舒了口氣坐起身來。

夜風輕撫,吹的燈光微晃,空氣中依舊殘存著完顏宗澤身上那股濃重的陽剛氣息,錦瑟這才受驚般自床上跳下來。

她剛站好,便聞房門吱呀一聲響,轉瞬間一個穿淺綠比甲的丫鬟捧著一套衣裳進來,低眉順眼地福了福身,道︰「見過姑娘,奴婢奉王爺的命給姑娘送衣物來。」

錦瑟聞言只令那丫鬟將衣裳放在床上,便揮退了她。待錦瑟穿戴好自屋中出去,便見完顏宗澤負手站在院中,身上穿著的還是那身衣裳。

他聞聲望來,卻見錦瑟站在洞開的殿門處,她穿著的一身衣裳正是他親自挑選的。

雪貂毛料里子碧藍掐金絲翠羽面的大氅,兜帽上瓖了圈貂裘,大氅被風吹起,露出里頭雙蝶戲花的水藍色小襖來。

那小襖極為貼身,繡著細碎梅花的寶藍色錦緞交領,馬蹄袖口包裹著皓腕,袖邊滾著雪白的狐狸腋毛。玉色的百折細絹絲玲瓏羅裙,長長的裙裾上用碧色絲線繡著層層疊疊的藤枝薔薇,腰間束著一根雪白的織錦攢珠緞帶,緊身的小襖,和束起的腰帶,飄逸的長裙將少女玲瓏的身段盡數顯現了出來。

她頭發松散地挽起一個墮馬髻來,並未用他準備的那些寶石頭面,只在發間斜斜的插著一根寶藍吐翠的鳳頭吊釵,流蘇墜子隨著夜風輕輕撫弄著她的耳垂,搖晃間流光四溢。

月光灑在她身上,她的身後又映了火光,盈盈而立,使得她仿佛從明亮的仙境中披掛銀輝緩緩而出的仙女。

完顏宗澤呼吸一窒,怔然起來,見錦瑟提裙步出大殿,這才勾起唇角笑了起來。

這衣裳是今年北燕京城最流行的款式,結合了鐵驪女子服飾的爽利簡約,又有漢族衣裳的繁復和婉約飄逸,極受歡迎,他便知曉錦瑟穿上一準是最好看的。

見錦瑟在廊下站定,完顏宗澤幾步迎上去便自然而然地抓了她的手,拉起,道︰「帶你去一個地方。」

錦瑟被完顏宗澤拉著下了台階,一路隨著他繞過兩處回廊,穿了兩個院落,見那府邸修的極為奢華,四下宮燈盡燃,畫棟雕梁,燈火輝煌,卻又不見一個下人,當即便猜這里八成就是完顏宗澤的質子府。

兩人又穿過一個月洞門便見一座三層樓的閣樓聳立在假山石後,燈火通明,卻不知是作何處。完顏宗澤拉著錦瑟繞過假山,見那樓中匾額上寫著藏墨齋三字,錦瑟便猜多半是藏書樓,進了樓果見一排排的書架,靠北牆的位置是紅木樓梯。

錦瑟隨著完顏宗澤登上三樓,在護欄站定,入目視線一暢,遠望青磚瓦屋一排排鋪展著向遠處延展,京城府邸盡在腳下如棋盤錯落,遠處夜幕沉沉,星空遼闊,近處燈火次第,亭台精美。錦瑟禁不住深吸了一口清冷的空氣,一股涼意直入五月復六髒,卻叫她覺著無比的暢快輕松。

身旁響起完顏宗澤的笑聲,她扭頭去瞧卻撞上完顏宗澤含笑的眸子,見她瞧來,他眉梢微挑,道︰「我帶你到上頭看星星。」

言罷卻不待錦瑟反應便一手環過她的肩膀,攬了她的腰,接著抓住閣樓邊兒上垂掛生長的藤蔓,竟就帶著錦瑟跳到了護欄上。

錦瑟不防他突然此般,低頭一瞧就見閣樓最下一層掛著的宮燈在腳下隨風搖晃,青磚地面被照的亮晃晃,隨著她身體搖晃,地面似也在搖晃,她被嚇得尖叫一聲,立馬便抱緊了完顏宗澤的腰身,感受到完顏宗澤胸膛震蕩著發出悶笑,她氣的隔了衣衫狠咬他一口,完顏宗澤這才笑著道︰「微微,你肖狗的嗎?怎越發愛咬人了。」

完顏宗澤言罷,卻抱緊了錦瑟,長腿在護欄上有力地一蹬,帶著錦瑟便飛出了閣樓,錦瑟只覺夜風大盛,衣袂被蕩的噗噗做響,雙腳騰空,她被嚇得禁閉雙眼,尖叫一聲。

隨後她也不知身子在空中怎麼蕩了一下,待回過神時已和完顏宗澤站在了樓頂上。她稍稍睜開眼楮往下瞧眼,見雙腳下是青磚瓦,這才松了一口氣。接著便察覺到自己正死死地抱著完顏宗澤,抬眸間迎上完顏宗澤水光蕩漾的明眸,那眸子似墜落了漫天星辰般,明亮的灼人心扉。

錦瑟雙頰緋紅,飛快地收回手來,卻又不敢亂動,僵直著身子幾乎貼著完顏宗澤的胸膛站著,扭了扭腰,完顏宗澤便極配合地松了撫在她腰間的手。

錦瑟剛舒一口氣,誰知完顏宗澤退後一步,竟一腳踢飛了一塊磚瓦。

那片青瓦滾了兩下直墜下去在靜默的夜色下發出一聲清晰的碎裂聲,錦瑟本能地瞧去,眼見那青瓦四分五裂,登時嚇得腿都軟了,驚叫一聲便往前撲,可不便再次落進了完顏宗澤的懷里。

完顏宗澤無聲而笑,錦瑟卻羞惱地抬頭瞪他,「你作何嚇我?!」

完顏宗澤聞言挑眉,好不肅然地道︰「我有嗎?」

「你有!你個登徒子!」錦瑟雖憤然,卻沒出息地發覺自己的雙腿還是軟的,她雙手扔攢緊了完顏宗澤的衣襟。

完顏宗澤好不無辜,「明明是微微你自己撲過來的!」

錦瑟瞪眼︰「!」

完顏宗澤卻半點不懼,竟將扶在錦瑟腰間的手一攤,作勢後撤,道︰「好吧,我不做登徒子便是。」他言罷腳下一動,便又有一塊青瓦落了下去。

錦瑟活了兩輩子也沒做過這麼危險的事,便是上山燒香也沒往那懸崖邊兒上去過,最多站在馬車上往下俯瞰,如今驟然被拎上房頂,才知已成了被關進籠子,任人宰割的小白兔。她被完顏宗澤嚇了兩嚇,差點沒哭出來,哪里還顧得上什麼顏面,身子再次前傾,靠在了完顏宗澤身上。

完顏宗澤得意地笑,「瞧吧,明明是微微輕薄與本王。」

錦瑟怒,「你閉嘴!」

完顏宗澤,「……」

依在完顏宗澤懷中,過了片刻,錦瑟的心跳漸漸恢復,雙腿也有了些力道,這才發覺完顏宗澤竟果真不言語了。

錦瑟禁不住抬眸去瞧,而完顏宗澤也低下頭來,兩人目光在夜色中相遇,對視,糾纏,良久,冬夜的風帶著如霜似霧的月華繾綣縈繞在四周,待清冷的夜風也似染上了曖昧的氣息,錦瑟才忙錯開視線。

而完顏宗澤挑唇盯著她光潔的額頭,輕顫的睫羽半響,這才猛然彎腰抱起她來兩步走至屋脊處,錦瑟尚未抗議人已被他放了下來。眼見著他月兌掉大氅,疊了幾下墊在屋脊上,這才被他扶著坐在上頭,而眨眼間完顏宗澤已坐在了她的身旁。

見錦瑟沉著臉,完顏宗澤笑著自懷中模出一只琺瑯雕蓮花的暖手爐來,將其打開用手折子引燃了里頭的炭,這才又合上塞在了錦瑟手中,見她愣愣的,兀自幫她裹好大氅,又翻了兜帽壓在她頭上,這才笑著道︰「我出生那夜便如今日一般,星斗璀璨,萬里無雲。」

錦瑟聞言本能抬頭,緊接著便抽了一口氣。

仰望之下,星幕鋪天蓋地,群星璀璨如粒粒寶石,照亮了長空。蒼穹下的北斗星,似近在咫尺,觸手可及一般,耿耿銀河兩岸,牽牛和織女星遙遙相望,相映生輝。

寒夜里繁星閃爍,四下靜寂,叫人的心也在一瞬間安寧下來。眼前的壯闊,叫錦瑟恍然墜入夢境般,整個沉迷其中,被大自然絢麗的夜幕震懾,無法回神。

她從來不知坐在樓頂上觀星竟然會和站在四方庭院中的感覺全然不同,完顏宗澤見錦瑟唇角揚起,便笑著道︰「這里的星空勉強能夠入眼,卻依舊沒有草原的星空璀璨,躺在草原上,沐著夜風,嗅著青草氣息,濕漉漉的草香夾雜著烤羊的味道,忽明忽暗的篝火,遠方蜿蜒溪流碎亮的光芒映著狼毒花隨風搖曳,虔誠的敬酒聲一直蕩到星幕中,邀的整幕星光都閃爍著舞動起來,那才叫美呢。」

錦瑟聞言失笑,卻不言語,便聞完顏宗澤又道︰「我們鐵驪人是有星宿崇拜的,每月都要祭北斗星,牧民夜牧,若是遇暴風雪迷路時,也會跪拜北極星求指路,草原上沒有沙漏,百姓視三犬星為測時星,你瞧,那個便是三犬星,在草原上還流傳著關于三犬星的故事……」

夜色下完顏宗澤的聲音帶著一絲愉悅和輕快在身旁響起,錦瑟只安靜地听著,間或輕聲一笑,便引得完顏宗澤興致愈發高昂。

一時間四下雖沒春花秋月,沒夏風輕柔,蟲鳴鳥啁,可在這靜謐的夜里,卻有漫天星斗和時不時傳來的一重一輕兩聲歡笑訴說著兩顆正一點點緩緩靠近的年輕的心。

------題外話------

看到這里親們要還不知道男主是誰我就真無語了,這兩天總有事更滴少,明天爭取萬更,厚著臉皮求個票票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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