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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清宮內,歌兮赤|身luo|體地躺在皇上的懷里,兩人酣暢之後,皇上將他難得的溫存盡數給了他懷中的小女子,撫著她光|luo的背脊,讓她的喘息慢慢平復下來。

福長生在外面伺候著,不一會林飛手下的天子衛附耳與他說了些什麼,他揮了會手,讓人下去。

等到里面叫茶水的時候,福長生才趕忙跨步進去。

歌兮踩著踏腳入了白玉浴池,上面漂浮著花瓣,氤氳的蒸汽將她的身體隱約在一片似幻還真的白霧里,歌兮舒展著四肢,靠在浴池璧上,閉了眼楮,耳朵卻在仔細傾听著外面傳來的依稀說話聲——

「……回稟皇上……」

「澄池里傳來消息……」

「……死了一個人……」

「……是齊王妃身邊的貼身嬤嬤……」

「德太妃與齊王爭執得厲害……」

聲音越發的小了,歌兮眼楮听到自己想要听的,便不再費神,而是睜開眼對侍女們說道,「去準備一些果子,剝了皮切好,皇上要來了。」

「是。」

泡得差不多的時候,歌兮從白玉池中站起,赤|身走到一旁,任憑宮女們用柔軟的大布巾將她身上的水珠輕輕擦拭。

浴池里溫度很高,歌兮也沒有立即穿上衣袍,而是在矮榻上趴著,薄薄的被衾蓋住她的翹|臀,濕漉漉的頭發披散一邊,宮女們跪坐在地上將她的頭發用軟布包起擦干,桃子從朵兒的手上接過玉膚膏,跪坐在蒲團上,親自為歌兮按揉起身體來。

玉膚膏是大盛皇宮里頭流傳下來的養顏聖品,用料極其珍貴,在保養女子肌膚方面效果顯著,當初歌兮頂著一副破相的容貌,皇上便著人尋了好些美顏的方子和膏藥。這玉膚膏歌兮用著還好,就一直用了下去。

每日沐浴之後,用它涂抹到全身,再配以穴位按壓的法子。還能夠塑造形體。沒有一個女子不愛惜自己的容貌,尤其是在宮中,容貌就是女人們賴以生存上位的重要利器。

「怎麼是你來?」

歌兮半眯著眼,從手法上就知道是桃子。

桃子與朵兒都是她身邊的女官,是她重用的人,她極少使喚她們二人做此等事情。

「伺候娘娘是奴婢的本分。」桃子手法很是老道,也是心存感激,格外的用心,「奴婢感激娘娘的救命回護之恩,奴婢身無長物。唯有忠心,望能回報娘娘一二。」

「你是本宮的人,本宮回護你自是應當。」

歌兮仍是閉著眼,「要是人人都可以算計本宮的女官,那麼下一步。豈不是要算計本宮了?你也不必太在意,本宮護著你,是因為你對本宮忠心不二,若是你有二心,或是不中用,本宮也不會用你。」

歌兮的話很是直白,桃子卻是感激不已。因為在宮里說一套做一套、事到臨頭就將身邊的侍女內侍拋出去擋災的主子實在是太多了,而娘娘極少向她們許諾,但是到了關鍵的時候,從來不會扔下她們,這樣的主子,她又怎麼能不貢獻出自己的忠誠?

桃子也不再說恭維感激的話。一百句空話都比不上實際的行動,這個道理她懂得。

正按揉著,珠簾一動,卻是皇上大踏步走了進來。

一入內里,他看到的就是歌兮懶懶的享受著的模樣。

「皇上。」

侍女們忙向他行禮。歌兮也睜開水霧彌漫的雙眼,一手撐著矮榻,一手遮住了胸前的風光,聲音帶著一絲沐浴後慵懶的風情,「怎麼才來?」

「我都要睡過去了。」

皇上擺了擺手讓桃子等人退下,在她身邊坐下之後,低頭在她肩膀上落下一吻,「朕還沒有來,你倒是先出來了。」

說著他一把抱起了歌兮,在她的驚呼聲中入了浴池。

「哎呀,人家才擦干了頭發!」歌兮雙手拍起水花,「還剛剛涂抹了玉膚膏,這下都做了白工了,你這個渾人。」

皇上一把抓住了她揮過來的拳頭,伸手在她臉頰上捏了一把,「不過是玉膚膏,待會再擦一遍,現在你要做的,是好好伺候朕。」

兩人在水中鬧了一陣,皇上靠著池壁歇著,歌兮也靠著他百無聊賴地玩著水。

「歌兮。」

「嗯?」

歌兮雙足拍打起來的水濺到了他的臉上

皇上低笑一聲,雙足纏住她的,讓她沒有辦法來胡鬧,「今日你怕不怕?」

「怕?」

歌兮愣了一下,隨即明白他問的是今日鬧出的那場鬧劇,齊王妃在她眼皮子底下出了事,不管是誰下的手,或者是意外,她作為今日宴席的主角,都是月兌不了干系的。而且事關齊王的子嗣,說不定過幾日就會傳出一些謠言,說是皇上借莞貴妃下的手,這樣的牽強附會也有一定的理由,因為太子還小,皇上有只有這麼一個男嗣,要是齊王有了子嗣,說不定將來會威脅到太子。

雖然這些話大概是傳不到皇上和她的耳朵里了,但是他們卻管不住滿朝文武還有王公宗室們的想法,只怕今日之後,皇上猜忌齊王的謠言就會滿天飛了。

歌兮扭過身去摟住皇上的脖子,「我不怕,因為你不是會給我撐腰嗎?」

「不過我確實是有一些顧忌,」歌兮皺了眉將下巴擱在了他寬闊的肩膀上,「齊王妃在宮內失去了孩子,難保齊王不會將這筆債算在了我頭上,繼而會影響到皇上與齊王的關系。」

「無妨。」

皇上收斂了笑,輕輕拍拍歌兮腦袋安撫她,「不過是一個還沒有出世的孩子,齊王知道輕重。再者,朕與齊王,是君臣,是兄弟,是互相依附,但也互相提防的關系,眼下,就算有再嚴重的事情,他也不會反了朕,而朕也不會動他。」

「將來,」他眼神幽暗,「將來就說不定了……」

「只不過朕的這個皇兄的反應也是很有趣,你猜他處置了誰?」

歌兮抬起頭來,眼楮里似是有不解,「處置了誰?」

「是齊王妃身邊的嬤嬤。」皇上點了點她的鼻尖,「有趣的是,這個嬤嬤是德太妃賜給齊王妃的。」

「啊,那豈不是將這盆髒水潑給了……」

歌兮像是失言一般捂住了嘴,「听聞齊王最是孝順,德太妃又是他的生母,齊王妃懷的可是長子嫡孫,身份又是她的親外甥女,應該是最為看重的,又怎麼會……」

「你可別小看了德太妃,」皇上冷笑,「當年母後去世之後,這位德太妃可是差點就成為了皇後的,若不是先皇忌憚平陽陳氏,她很可能就是皇後了,而且她可是很有些手段的,听聞當年很多後妃都敗在了她的手上。」

「其實齊王的做法是最聰明的,人人都想著德太妃是最不可能動手的人,齊王如此一來既是顧全了大局,也是委曲求全,雖然這一頁揭了過去,明面上皇宮里沒有人為此事負責,可是私下里,人人都會認為是皇宮里暗算了齊王。」

皇上把玩著歌兮的手指,「這才叫做殺人不見血。」

「那……」

「那皇上豈不是吃了虧?」

「不虧。」皇上察覺她雙肩上有些涼,帶著她往水中去了些,「朕歷來荒唐慣了,百官也不會因為這樣的宮中辛密給朕上折子,最多就是傳一陣罷了,民間不是有一句話叫做虱子多了不癢嗎?朕才不怕這樣的小虱子。」

「只是你。」

皇上看著歌兮的眼中有了一絲擔憂。

「我?」

「是,」皇上抱住她,認真地看向她,「才封了你為貴妃,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情,往後,這樣的明槍暗箭還會更多,一次,也就罷了,等這樣的事情有第二次第三次第四次,朕雖是皇帝,但總有護不住你或者沒有辦法去護的時候,到那時候,朕的歌兮,你又該怎麼辦?」

一番話發自肺腑,歌兮覺得那顆冰冷了很久的心,因為他話中的回護之意,因為他眼神中的溫柔,而有了裂開的跡象。

這種現象很不妙,可是歌兮卻願意為了這樣的溫暖而回報給他一些東西。

歌兮捧著他的臉仔細看著,「你且放心,我是你親封的莞貴妃,不論是教養元熙,還是協理後宮,我,上官歌兮都不會讓你失望,也不會讓自己陷入那種困境。這個,算是承諾。」

說著,歌兮在他的唇上印上一吻。

雖不能給你我的心,但是我願用自己的能力幫助你。

破曉時分,元旭站在澄池的玉台上看日出。

他不會知道,在這同樣的時刻,歌兮推開了華清宮寢殿的窗,與他看著同一輪冉冉升起的紅日。

德太妃出宮之前親自來到了華清宮,歌兮卻沒有單獨召見她,只端著貴妃的儀仗接見了德太妃,德太妃氣得幾欲昏厥,出了宮之後便病倒了。只是這些還不夠,還遠遠不夠。

歌兮接手後宮的事務之後,每日都是清閑不下來,此時,又有人找上了她。

來找她的人是齊恪,歌兮也沒有想到他會在京都逗留如此之久,也不知是什麼事情,讓他涉險逗留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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