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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世如歌 190章 南湘

「失蹤了整整五日?!她一個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為何會失蹤五日?夫人,你身為長嫂,不能听風就是雨,平白無故污蔑了我妹妹的清白!」

南寺大驚,南湘是他唯一的妹妹,年十八,原本已經定親,但是她的未婚夫在兩年前忽然因病去世,于是南湘成為了遠近聞名的望門寡。南寺不甘心自己的妹妹就此孤獨終老,于是和男方家里好好商談之後,雙方退換了信物,從此南湘自行婚嫁,也與他家無干。

南老夫人心疼女兒,逼著南寺給物色南湘的夫婿人選,可南湘眼界甚高,揚言出去,若非是人中翹楚、是頂天立地的英雄人物,她必然不嫁。但是到底是將不好的名聲給傳了出去,以至于也沒有人再敢上門提親,所以南湘蹉跎至今,還是待字閨中。

南寺歷來就偏疼這個親妹妹,對夫人的話也全然不信,甚至還懷疑是自己的夫人不滿南湘在家,故意敗壞自己妹妹的聲譽。

夫人急得眼眶都紅了,指天發誓道,「夫君,若是我有私心,故意無中生有抹黑妹妹名聲,我必不得好死!就咒我一輩子都生不出嫡子來!」

南寺夫人至今只有兩個女兒,還沒有一個兒子,南寺又是家中唯一的兒子,難老夫人早有言在先,再等她一年半載,如若還是生不出男丁,便給南寺娶如夫人。

南寺見妻子連她最在意的事情都拿出來發誓,心里對她的話也信了三分。

「真是混賬,你的子嗣也是我的子嗣,誰又不相信你了,居然什麼都敢用來賭咒發誓!真是混賬透頂!什麼也別說了,南湘現在人在哪兒?母親是不是對此知情?」

南寺急著就想往後院沖,夫人攔住他,「夫君,她現在好端端的在家。只不過……」

她在丈夫耳邊嘀咕了幾句,南寺的臉色變了又變,最後怒氣沖頂,一腳踢翻了香爐。「我倒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敢動我的妹妹!」

南寺一路疾走在長廊上,路過的侍婢不要心沖撞了他,被他一腳給踹開,現在的南寺,凶神惡煞猶如一尊殺神。

很快就到了南湘的閨房,南寺听得里面有喁喁細語的聲音,心頭的那把火幾乎都要竄出來——難道果真如夫人所言,湘兒失蹤五日,是與情郎相會?而母親也是知情的?

真是糊涂!縱使湘兒的婚事艱難,也不能任由她與男子四下約會。失蹤五日!怕是什麼生米都煮成熟飯了!湘兒望門寡的名號已經夠難听了,現在還有多一條yin|奔嗎?

想著他一腳都踹開房門,厚實的木門竟被他一腳踹倒,「砰」一聲嚇得外面伺候的小丫頭尖叫連連。

「哥哥?」

南湘驚訝地從竹榻上起身,看著憤怒的哥哥不由的心虛起來。

「都給我滾下去!」

南寺呵斥了一聲。院子里的侍婢嚇得面無人色地退了下去。

「方才和你說話的人是誰?」南寺步步緊逼,往常對妹妹的寵溺和溫柔一點不見,換而之是咄咄逼人和憤怒。

「哥哥,你怎麼……」

「你說說看,前些日子你無緣無故失蹤了五日是有何緣故?」南寺的五官都因為怒氣而扭曲猙獰起來,「我要親自听你說,你好好一個養在深閨的千金小姐。為何會在自家的宅院里失蹤整整五日?那個男人是誰?那個勾引你做出如此不堪之事的男人究竟是誰?!!」

他猛然擒住南湘的手臂,將她的袖子往上一掀,露出一只潔白無瑕的手臂,上面的守宮砂蕩然無存!

南寺腳下晃了一晃,先前妻子說南湘與男子有了首尾他斷然不信,但現在事實就擺在眼前!

南湘更是嚇得小臉煞白。手腕都要被南寺捏斷也不敢喊痛。

「方才你房中有人,是那個男人是不是?你叫他出來!我到要看看是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做了還不敢承認!」

南寺說著就往屏風後頭走,南湘拉住他哀求道,「哥哥求你,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我一會跟你解釋清楚,不要去,求你!」

南寺紅著眼楮大力甩開南湘的手,南湘跌到在地。

「夠了!」

屏風後頭忽然走出一個人,原本氣勢洶洶的南寺在看到那人時候,瞬間便呆住。

怎麼……怎麼會是……

「高嬤嬤?!!」

南寺瞠目結舌地看著德太妃身邊的這位第一得力嬤嬤,將自己的妹妹從地上扶起來,並小心翼翼地將她扶上竹榻。

「南小姐你得再三小心了,如無意外,你這肚子里可是有小世子了,太妃娘娘可甚是看重,萬萬不出得一絲差錯。」高嬤嬤說著意味深長地看了南寺一眼,「太妃娘娘知道委屈了南小姐,等時機一到,必定會給你一個滿意的交代。」

「太妃娘娘不會虧待了你的。」

南湘羞怯地低下頭去,「南湘一切都听太妃娘娘的。」

南寺听得如墜雲霧,但是有好像明白了些什麼,心底里又覺得有些恐慌和不妥。那邊高嬤嬤已經把該說完的話都說了,對著南寺冷哼了一聲。

「嬤嬤。」南寺微微低頭行了個禮,他是齊王的家臣,自然也尊重齊王生母德太妃身邊的嬤嬤,但是事關自己的親妹妹,他抬起頭不卑不亢的說道,「南某有一事不明,還請嬤嬤解惑。」

「老婆子只告訴你一句話,」高嬤嬤梭了他一眼,「好好善待你妹妹,將來你們南家,怕是要指望她了。」

說著她便揚長而去,南寺怔愣了半日,方才質問起自己的妹妹,「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高嬤嬤會說那樣的話?你失蹤那幾日,究竟干了些什麼!」

南湘低著頭,「哥哥,你也猜到了不是嗎?就如你猜想的那般,我失蹤的那五日……是和齊王殿下在一塊……」

「胡說!」南寺大怒,「殿下這一月來的行蹤我清楚得很,根本就沒有你的存在,你是怎麼和殿下在一塊的?什麼肚子里的小世子又是怎麼一回事!你說!你給我說清楚!」

南湘听著他的話,心頭也是涌上了一絲苦澀,那幾日她與齊王殿下夜夜歡|愛,但是她心里清楚,齊王是受一種的巫蠱之術,以為自己在夢中,還將她當成了其他的女人。

歌兮歌兮,他愛憐自己的時候呢喃的是別的女人的名字,南湘想著緊了緊拳頭,無妨,只要自己的肚子爭氣,先忍了這口氣,將來有的是機會收拾那個女子。

「哥哥,你只要知道我現在已經是齊王的女人就行了,」她的縴手撫上自己還平坦的小月復,「哥哥,你是我唯一的親哥哥,將來妹妹和肚子里的孩子還指望著你呢,你一定會幫湘兒的對不對?」

南寺看著她,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依舊是烈日,歌兮站在田壟里,看著冒出了青芽的作物,心里總算松了一點點。

「上官都尉,快出來喝口水吧。」

幾個挑著涼水的農夫朝著田地里的歌兮喊著,歌兮帶著斗笠,笑著揚起臉龐,答應了一聲,「哎。」

章文謙將元熙從老農家的兔子籠里抱了出來,他懷里還有一只胖咚咚的大白兔,正在西索西索地吃著他手中青草。

「都尉大人,您拿來的那些種子還真是不一樣,確實比較耐旱,」老農說著嘆息了一聲,「可這天究竟什麼時候下雨呢。」

他們郡因為早早挖了水塘又在上官都尉的指揮下鼓搞出了灌溉的農具,所以比起其他的郡縣,竟是好得太多,現在都在傳哪個鄉都因為旱情而顆粒無收了。

「會下雨的。」

歌兮篤定的說道,她的話給了老農一顆定心丸,連她自己都不知道,現在她在大慶一帶,都是比郡守還讓百姓信任和愛戴的存在了。

「都尉大人都尉大人!」

遠處傳來急促的呼喊,元熙眼尖一眼就看到那提著袍子小跑、毫無平日儒雅氣質的人正是韓拓。

「哥哥,是韓軍師。」

「都尉大人。」

韓拓跑得氣喘吁吁,雙手將手中的信件呈給了歌兮,歌兮看著上面的印鑒,心里一緊,是朝廷的旨意下來了。

「八百里加急,皇上準許我等拜師回朝了!」

章文謙等人臉上都露出欣喜若狂的神情來,他們離家多日,早就思念成疾,早就想回家了。

元熙的小臉卻垮了下來,他害怕回京都,害怕回那個像牢籠一樣的皇宮。

「哥哥,我不要回去,我要和你在一起。」

歌兮低頭看見元熙小心翼翼的表情,伸手模了模他的頭,「傻瓜,逃避是懦夫的行為,你還不知道,現在徐皇後已經造不成你的威脅了。」

只不過,即使沒有徐皇後,不受皇帝喜歡的元熙在皇宮里始終是步履維艱危險重重。

歌兮想著蹲子,「總之你不要怕,你還有我,我不會放任別人欺負你的。不過你也要答應我,不管將來的路途有多艱難,你都不能當一個只會逃跑的逃兵。」

元熙揚起小臉,看著歌兮的眼楮,重重的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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