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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

那什麼,上一章元旭和歌兮還沒有那啥,如果要那啥,我絕對不會拉燈,至少也會交待個前|戲什麼的,咳咳

「殿下,夜深了,您該安歇了。」

楚王府新晉的內總管福寶站在書房外勸誡。

福寶是皇上身邊第一號紅人福長生的義子,原本在內庫當著差事,有他義父罩著,在內侍宮女里頭就算是橫著走也沒有問題。

而福寶呢,也算是一個機靈又動分寸的孩子,只可惜嘴巴快了一點。

前些日子和永安宮的總管大人吳滿發生了一點不快,他倒是蒙頭一覺第二天就忘記了。

可人家吳總管可是惦記著呢,找了個機會就擺了他一道,讓他好巧不巧地就沖撞了皇貴妃徐珍珠。現在徐珍珠可是懷著龍嗣呢,皇上真真的將她當成了掌心的珍珠,連福長生求情都沒有用,直接就賞了福寶一百板子的大刑!

福長生情急之下只得求了楚王元沂,皇上總算給了元沂幾分薄面,免了福寶的死罪,將福寶發配去了掖庭宮做宮奴。也是元沂有心,等著皇上氣消的時候便向他要了福寶回府,皇上其實再就不記得還有這麼一號小人物,隨口便答應了,于是福寶就因禍得福,成了楚王府上的新晉內總管。

因為有著救命之恩和再造之恩在里頭,所以福寶伺候起元沂來尤其盡心。

元沂在書房里愣愣地看著桌案上的那盞燭火。

平陽陳氏大公子長女陳莞的及荓禮在京都的貴婦圈里成為一樁美談。

自正德二年之後,大盛的權貴層經過了一次新的洗牌。原本的貴族和權臣不是在戰亂中沒落了。就是因為皇帝刻意為之而最終消亡了,近兩年雖然休養生息,但是以前的繁盛不再,連皇上修葺宮廷都捉襟見肘,所以,即使是朝臣中有豪富的,也不該明目張膽地為閨閣女兒辦盛大的及荓禮。

陳莞的及荓禮卻是盛大又隆重的。

據說當日還有代表了帝後的天使來到,以皇後的名義來觀禮。

還應那陳大小姐的未婚夫婿。也就是齊王元旭,更是從京都趕到平陽,足見其對未來王妃的重視。

只是,歌兮不知道,其實有一個人也在遠處默默地注視著她。

這個人就是元沂。

舉行荓禮的當日,元沂已經在平陽盤桓幾日了。

荓禮過後,元沂也不過是比元旭和歌兮早上一天回京。

他們兩人換上了尋常的裝束在平陽城中並肩而行,元沂就坐在酒樓上,看著那兩人不時附耳低語不時相視一笑。

那兩人又怎麼會知道在他們情誼漸濃的時候。還有一人黯然神傷。

「殿下,夜深了,您還安置了。明日還要早朝呢。」

福寶在外面鍥而不舍地勸諫著。元沂面上露出一個慘淡的笑,什麼時候起,他身邊就只剩下一個內侍對他有幾分真情誼在了?

以前那個伏在他膝蓋上,信誓旦旦地說;元沂,以後我長大了,一定找來名醫來醫治好你的腿。假如治不好,那麼我就是你的雙腿。

那個歌兮究竟去哪了,現在的歌兮怕是已經不記得當年她所說過的話,也不記得當年兩人被穆承嗣軟禁時互相扶持的日子了呢。

「知道了,你退下吧。」

元沂的聲音傳出來。福寶伸著脖子往里頭望了望,卻只見一片朦朧的燭光。

「是。奴退下了,殿下……」

福寶的聲音低下去,書房里靜得只有元沂淺淺的呼吸聲。

習慣了安靜的元沂卻覺得現在的這種寂靜十分可怕,他推著輪椅去了與書房相連接的臥房,「走」到榻前,在一個密格中取出一個小小的錦盒。

打開錦盒,里面靜靜地躺著兩條紅繩,每條紅繩上串著兩顆玉鈴鐺。

這兩條紅繩是小女圭女圭腳踝上的飾物,十分精致可愛,這還是很多年前,還是一個小孩子的歌兮佩戴過的飾物。

元沂將它們放在手心上,指尖撫觸過那小小的鈴鐺。

「歌兮,」元沂將那兩條紅繩放出了隨身攜帶的錦囊之中,目光雖依舊清冷,但是卻是堅定無比,「世事變遷,你站在元旭身邊,我不怪你,但是我會等你,等你回頭之時,你會發現,我還在原地等你。」

只要你能回頭看我一眼,你就會發現,我未曾變過。

人這一輩子,總會為某一件事或者某一個人執著。

上官歌兮,便是元沂的執念。

又或者,這個執念,終有一天會變成元沂的劫。

這一晚的風荷軒里,也是有一盞燈火徹夜不眠。

明日便是元旭與歌兮歸府的日子,府中上下都是煥然一新。

因為那些僕人也知道,主子親自去了平陽這樁事情所代表的含義——那就預示著不久之後,齊王就會大婚,這座府邸將迎接他們的主母。

所以,他們都是打足了精神去辦差事,將府中的庶務都打理得井井有條,而那些個以前皇上送來的美姬,也被大管家遠遠地打發去了偏僻的莊子上。

只有一個紫蘇,這位有名分的側妃娘娘是不好處理的,元旭也說過好好伺候側妃娘娘的話,所以大管家對待這位唯一有名分的側妃娘娘很是客氣,只要不逾越了規矩,紫蘇所要求的衣食還有其他他都盡量做到最好。

此時,伺候紫蘇的侍女們都被她趕得遠遠的,偌大的臥房里,只听到她壓抑的低泣。

「殿下……」

「紫蘇終究只是您過去的一個影子了嗎……」

「紫蘇將自己的後路全部都封死了您知道嗎……」

「您現在已經有了您喜歡的,紫蘇不過是一個青春不再的婦人……」

紫蘇抱著元旭的一身衣袍哭得淚流滿面,元旭去到平陽的舉動讓她清楚得意識到,那個既美麗又有身份的少女得到了元旭的喜歡,這種喜歡只會越來越多,遲到會將自己逼上絕境。

她下意識地撫上了自己肋骨的位置。

想起那日自己被一時的妒忌沖昏了頭腦,想借機用金簪劃破那女子的臉,毀掉她的容,看她還怎麼受寵,誰知道卻被那女子狠狠一腳,踢斷了自己的肋骨,還害得自己臥榻半個月都不能動彈,甚至連嫁衣都是讓被人披了與殿下行禮。

一想起這些她恨得咬牙切齒!!

那女子冷靜還帶著嘲諷的眼神更是讓她不寒而栗!

「不行,這樣是坐以待斃,她肯定是容不下我的,絕對容不下的……」

紫蘇抓緊了衣袍,不知不覺地用上了狠勁,連衣袍被撕裂出一個大口子她都渾然不覺。

「我必須得想法子抓住殿下的心……殿下……求您不要辜負了紫蘇……」

女子像是瘋魔了一般喃喃自語,夜,越發地長了……

第二日,紫蘇精神抖擻地打開了房門,身上在穿戴妥當。畢竟是在宮里頭待過的老人,她自然知道該如何打扮是穩妥的。只見她穿了一身淡紫色的紋繡衣袍,臉上薄施粉黛,指尖染了淡粉的豆蔻,綰了一個簡單的發髻,簪了一根羊脂玉的玉簪子,顯得既端莊又素淨。

大管家看到側妃娘娘這樣的打扮,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氣。

沒有想著與威力愛的正妃娘娘一較高低,這樣很懂事。不過,大管家又偷偷掃了紫蘇一眼,心里暗道,一個是青春少艾,一個是韶華已逝,孰高孰低已見分曉。

更何況,那位,可不是空有美貌而沒有智慧的木頭美人呢。

很快,元旭的馬車與儀仗便緩緩地駛過來了。

「殿下安。」

紫蘇率領著一眾奴僕施禮。

侍從恭敬地撩開了車簾,從里走出來的卻是歌兮。

紫蘇臉上恬淡的笑便僵住了。

歌兮只淡淡地掃了她一眼,便在良辰美景的攙扶下下了馬車。

「皇上急召殿下,殿下已經從北門口直接去了皇宮。」良辰見大管家有些發愣,便告知了原委。

「是,小姐路上舟車勞頓了,」大管家滿朝歌兮行禮,「膳食已經安排好,您是先休憩一會還是……」

歌兮朝他微微點了點頭,便目不斜視地走近了府內,一眾僕從也趕忙跟在她身後,只有紫蘇在原地楞了許久,她扭頭看向歌兮遠去的風向,眼中全是怨毒。

歌兮尚不知紫蘇將沒有能見到心心念念的殿下面的帳全算到了自己頭上,而元旭被皇上急招入宮,不是為別的,而是為了那個凶悍的草莽梟雄山崗王的事。

今天下三分,西北有穆氏,南邊有威海王伯氏,中原則是大盛,而在這些大勢力間的夾縫里生存的還有幾方小勢力,如搖擺不定的祁中王,還有這個釘子一樣的山崗王。

這個山崗王近幾年在幾方勢力的邊緣這里搶一宗那里撈一把,誰的帳都不買,仗著有幾個厲害的軍師做參謀,倒是讓他的身家越來越豐厚!現在為他效命的人不下五萬,儼然是盤踞一方成了些小氣候的小王侯!

現下讓皇上著急上火的,便是這個山崗王搶了大盛治下的郡縣的糧倉,更要緊的是,那個郡上有一條新開采出來的鐵礦,鐵,乃是制作武器的原材料,要是鐵礦被人佔據,那豈不是給對手添了對抗朝廷和大盛皇權的籌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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