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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76 四字箴言的男人

「所以我跟你說,我叫子洛!」子洛的臉上,自始至終都沒有多余的表情,自始至終都是那麼一張面癱。舒愨鵡

畫縴一開始還將自己的注意力放在那叫做子洛的男人身上,要知道,乍一看到他睜開眼楮的那個瞬間,畫縴很清楚地感覺到,自己的思想控制權都在那剎那間的時間里面被剝奪了一樣。也難怪有人會說,眼楮是心靈的窗戶,一雙眼楮有的時候真的可以反射出太多太多的東西,就好像站在畫縴面前的這個陌生男人子洛,在他的眼楮里面,畫縴讀到的,那就是一種生人勿進的傲然,這是與生俱來的氣質,不是僅憑著他身上的那身粗布衣衫所能夠隱藏地了,也不是就此可以改變得了的。

但是這個人……

感受著他身上釋放出來的氣息,畫縴忍不住皺了皺眉,這個人不應該屬于這個地方才對。

這里是祥和的鄉野,而這個人的身上太多的塵囂味道,而且還帶著血腥,與這鄉野的氣息,顯得這般格格不入。

「然後呢?」畫縴一直看著子洛,等待他後續的內容,但是雖然看著子洛,畫縴卻也沒有那麼看著子洛的眼楮,因為那眼神,會殺人!雖然她心中無愧,但是畫縴也清楚地明白,自己的心里面,有著屬于自己的秘密,她不想被人看穿。

「你的名字?」又是在一陣長時間的沉默之後,子洛再一次開口,「你的名字!」依然還是四個字,不知道這是他的生活習慣,還是他有意為之,反正這說話的方式,在畫縴听來非常非常不舒服,從一開始,她就有一種被人一頭壓制的感覺。

「你找我會不知道我的名字?」這一點顯然畫縴不相信。「我不信!」

「我想听你告訴我。」子洛看著畫縴,稍稍停了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後才開口,「你自己說!」四個字眼,擲地有聲,直接朝著畫縴的腦袋上面壓了下去。

「畫縴!」

「好名字!」畫縴的話音剛剛落下,子洛便不吝嗇夸贊道。「非常好听,不適合你!」

听著子洛說的那些話,畫縴本來還掛在嘴角的些微笑容,忍不住地僵硬起來。

他說的那些話非常簡單,只有四個字眼的存在,但是畫縴不知道為什麼,她竟然明白了子洛的意思,他這是夸贊自己的名字好听,但是覺得自己的這個長相有失違和,氣質上面,與這個名字所給的形象一點都不符合!

但是不符合又怎麼樣?這是她的事情!

跟他這一個外來人有關系嗎?

「如果沒事,我先走了!」雖然這是在鄉野之中,但是畫縴也始終覺得,她這麼一個十幾歲的女子,跟一個男人面對面地站在那邊,那不是給自己拉點嫌話出來嗎?

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的錯覺,自己說出那麼一句話的時候,畫縴敏銳地感覺到他眼楮剎那的眼神變化,那瞳孔,更是急劇地也是有力地收縮起來。

幾乎是不受控制地,畫縴往後倒退了兩步,但是至始至終,瞧著畫縴的子洛,自始至終都沒有產生任何的慌亂,就好像畫縴的那些行為動作,那些表情都在他的計算之中一樣。

緩緩地,在畫縴的注視之下,子洛略顯吃力地抬起手臂,從懷中抽出了一塊遍布暗紅色干涸血跡的繡帕。

這一回,換作驚訝的人變成了畫縴。

在看了好一會兒之後,畫縴的視線便從那塊繡帕的身上,轉移到了子洛的臉上,也是在看到這塊繡帕之後,她自然想起幾天前發生的事情。

在這個小村子里面,基本上來說,可能幾十年到老死都遇不到什麼特別的事情,所以畫縴在遇到那件事情之後便也記得很清楚,如果不是發生了小鈴鐺的那個神祭事情,說不得她現在還在記掛著這件事情,但是恰恰,在跟小鈴鐺的那些事情比起來的話,子洛的事情便也顯得微不足道,到底,這個人並不是自己認識的,也並不是自己在乎的人!

這不就是自己在山上遇到的那個半死人麼?換了身衣服,她就沒有認出他來,但是稍稍做了一下聯系就發現兩個人的形象可以重合在一起。

「你就是之前山上的那個人?」畫縴那雙漂亮的眼楮,將子洛全身都掃視了一遍,從他的那神粗布衣衫上面轉移到他的臉龐之上。

還是之前那句話,這個人非富即貴!

就算現在這人穿著粗布衣衫,一點點也沒有影響這人身上的氣質。

「是的。」子洛點頭,在畫縴認出來那塊繡帕的那一刻起,便將手中拿著那塊繡帕丟到了她的面前。

畫縴雖然依然還是那般傻愣愣地,但是幾乎下意識地,畫縴還是伸出手,將繡帕接到了自己的手掌之中。

雖然隔了那麼多天,但是這上面的血腥味還是沒有絲毫的消散。

畫縴微微皺了下眉頭,小巧的鼻頭都帶了點小扭曲,朝著一邊微微挪動了少許的位置。

「這是做什麼?」一邊說著這些話,畫縴白女敕的手指翻動了一下這塊繡帕,上面那只蝴蝶還是原來的那只蝴蝶,什麼其他的東西都沒有,那麼,是不是有人可以告訴她一下,他是怎麼找到自己的?

「你幫我洗!」稍稍停頓了一下,子洛便開口說道,依然還是他的四字箴言,說著這些話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表達出他的不好意思,相反的,從他的語氣里面,感覺出來的是那種理所當然。

畫縴本來就已經皺在一起的眉角,突然之間更加用力地皺在一起,看了看自己手中拿著的染血繡帕,也不管這東西曾經屬于自己,直接朝著子洛砸了過去,這東西自然不能夠將人砸疼,也更加不能夠將人砸傷,這是畫縴所知道的,但是不管怎麼樣,在這個時候,畫縴還是想要做一些這些事情出來。

「要洗自己洗去!這東西既然給了你,那就是你的東西!」畫縴說完這些話,也不管那方繡帕落在地面上,也更加不管現在那個男人的表情,已經月兌離了面癱,帶上了些許冷冽的感覺。

丟下這些話,畫縴轉身,之前槐花嬸嬸留下來的那籃子雞蛋還在院子里面放著,她現在也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跟這人,話不投機!

「這上面的蝴蝶。」子洛看著畫縴離開的背影,微微蹲子,將那塊繡帕從地面上撿了起來,也在自己的面前,緩緩展開來,面對著畫縴的背影,指月復慢慢滑過那只繡著的蝴蝶,這只蝴蝶還沒有繡上眼楮,但是沾染上了斑斑血跡,也堪堪將那個沒有繡上的眼楮給填補滿,說不出來的斑駁。「會飛出來……帶我來找你!」

還沒有等子洛的尾音在這天地之間消失不見,畫縴猛然之間就撲了過去。

她其實自己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在子洛開口出聲的時候,她竟然停頓了一下,也是在她堪堪準備反駁一下,這個世界上會繡蝴蝶的人多了去的時候,子洛再一次丟下來的一句話,頓時就在畫縴的腦袋上面砸了個九天響雷下來。

「你怎麼會知道?」畫縴的臉色瞬間變得一片蒼白,還沒有等自己的腦子里面得出反應的時候,直接就那麼毫無形象地沖了過去,一拽一拉,直接將子洛扯到了一邊無人的角落,踮起了自己的腳尖,更是用手捂住了子洛的嘴。「你不要胡說八道……」也是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畫縴那雙靈動的眼楮,骨溜地注視著四周的情況,時刻關注著周邊的情形,只是她自己不知道,這些對于她來說,只是欲蓋彌彰!而且兩個人現在的表情以及動作,緊緊地靠在一起的時候,顯得尤為*。

子洛那雙漆黑如墨的眼楮,就那般定定地看著畫縴,視線從她那張小臉上面緩緩地轉移,直接就落在了畫縴白白女敕女敕的手掌上面。

「這里沒人!」子洛抓起畫縴的手,將她的手從自己臉上抓下來,只是他卻沒有放開她,只是很奇怪地探究著,那樣子,讓畫縴不禁想要將面前這人的腦袋給撬開來看看,難道這人還是沒見過女人手的嗎?

「放開!」

「給我看看!」

「這是我的手……」畫縴無奈地說道,「男女授受不親……」

「我沒有起紅腫!」還沒有等畫縴的話給說完,子洛突然之間開口打斷,聲音之中竟然帶著激動,在他激動的這個時間段里面,他更是抓著畫縴的手翻來覆去地看著,那視線灼=熱的,就好像要在畫縴的手心手背上面都看出點洞眼出來一樣。

「你放手!」畫縴再也忍受不了這男人的胡言亂語,猛然之間一個用力,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束縛之下掙月兌出來,被子洛這般一鬧,兩個人的頓時也忘記了,一開始之間討論的話題。

「你跟我過來!」畫縴臉上的蒼白瞬間也變成了一片酡紅,微微抬著自己的下巴,定定地看著子洛,「跟我來!」就好似擔心某人沒有听到一樣,畫縴再次重復了一邊,說完這些話便瞬間一個轉身,不管身後的子洛,直接走了出去,

人都已經找到這個地方,現在就算她走丟了,他也走丟不了不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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