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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我八年來的積攢,雖然沒有多少,但是希望畫縴姐姐可以收下……」小鈴鐺一邊說著這些話,一邊將那個繡著鈴鐺的小錢袋送到畫縴的手上。舒愨鵡

畫縴定定地看著小鈴鐺,她那雙閃亮著的,忽閃忽閃的大眼楮,每當她瞧著的時候,都會有一種心神被激蕩的感覺,瞧著那雙眼楮,畫縴自己也很清楚,小鈴鐺是真的感謝自己。

微微在自己的心中嘆了口氣,畫縴便低下頭去,將自己的注意力全部都放到了那個錢袋上面,白希的手指將袋子給打開,將里面的幾個銅板拿了出來。

八個,不多不少!

小鈴鐺說了,這是她八年來的積攢,其實可想而知,這是槐花嬸嬸給的壓歲錢,一年一個銅板,八個銅板就這樣積攢了八年的時間!想想,這對于一個小孩子來說,的確已經算得上是一筆比較大錢了。

「你叫我一聲姐姐,我自然不會放任你不管!」將倒出來的銅板繼續裝進錢袋之中,畫縴拉過小鈴鐺的手,將這個小小的錢袋塞到她手上,「我們本是鄰居,幫助你們本就是應該的……」稍稍停頓了一下,隨即畫縴繼續開口說道,「但是希望你們以後不要再提這件事情,就讓所有人都認為畫縴是天女,受到天神的庇護!」這將是在場幾個人中的秘密,大家都不是笨蛋,畫縴這樣說其實也算一個暗示,要是將這事情捅破,所有人都將被南山村的人唾棄。

而她畫縴,說不得還會成為眾矢之的,大家會將她當做妖怪,一把火將人給燒了。

若是到了這個時候,余三叔還不知道怎樣的一個情況,他也真心是稱得上「笨蛋」兩個字眼了,但是讓他始終不明白的是,畫縴又是怎樣操縱那些蝴蝶?!

余三叔那驚訝以及震驚的視線,畫縴並不是沒有看到,但是現在對于畫縴來說,還不是解決這些的時候,因為屆時這些事情,鐵定需要花費很多的時間,但是她現在需要做的事情,那就是將槐花嬸嬸這邊的事情給解決了,不然的話,這將是她畫縴的隱患。

因為他們兩家,在發生了那件事情之後,也或許是在槐花嬸嬸不斷地找上余三叔的時候,已經成為一條繩上的螞蚱,綁在一起,再也分不開了。若是他們還留在這個的地方,只會給余三叔給三娘嬸嬸給小丫丫也是給她畫縴帶來麻煩,因為她始終都信奉那樣的一句話——世上沒有不透風的牆!人不在眼前的時候,或許在一段時間的超于飯後被提及之後,便會慢慢地忘卻掉,但若是一直在那眼前晃來晃去,說不得那些被掩埋的真相,便會被漸漸挖掘出來。

現在是神女,現在是天女,但是在相隔一段時間之後,說不定就會被說成是妖女,人心,都是險惡的!何況,小鈴鐺的存在,必然招致那些十年前亦或者是二十年前那些失去自己女兒的人憤恨!

「好好好!我們一定會守口如瓶的!」在畫縴的那些話說完之後,槐花嬸嬸便忙不迭地開口,看來她自己也十分清楚,這些事情的嚴重性,自家女兒小鈴鐺能夠活下來真的是上天的恩賜,之前本來還對畫縴有著諸多的埋怨,但是現在,也是在說著這些話的時候,槐花嬸嬸看著畫縴的時候,說不出來順眼,畫縴雖然現在小小的,但是從她的眉眼之中就可以瞧得出來五六分她母親的影子,她的母親那個讓人稱之為靈姐的女人,就是那樣的美麗,渾身上下有著一種超凡月兌俗的氣質。

「那就好……」畫縴點點頭,隨即笑著說道,也是在這個短暫的時間里面,畫縴基本上已經做出了語言的組織,想著既然要在余三叔那邊給出一個解釋,也要在槐花嬸嬸這邊給出一個合理的解釋,畫縴便直接扯了這樣的一個謊。

本來,人生就是存在著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半分的真半分的假,到最後融合在一起的時候,只要不過于刻意,外人听起來就是十分的真。

「那只帶頭的蝴蝶其實是我曾經救下的一只蝶王,因為欠著我的救命之恩,所以才在這次的事情上面幫忙……」畫縴想好了這個對策,也完全想過,這個對策的可行性,現在稍作猶豫,便將比較合理的一個故事說了出來,信還是不信,那就得看其他幾個人自己的判斷。「之前不敢答應槐花嬸嬸你,是因為我還沒有聯系上蝶王,不敢做出承諾,到底,給人希望在給人失望是最最殘忍的一件事情。」

畫縴說著這些話的時候,語氣之中還帶著少許的不好意思,要知道,一開始在槐花神聖求上門來的時候,畫縴可是用著非常非常嚴厲的一個口氣,直接將這個槐花嬸嬸給趕走的,現在提到之前的事情,畫縴也自然得給自己找一個合理的解釋以及說法,嚴格說起來,不正是有那樣的一句話言——多個

朋友也比多個仇敵來的好不是嗎?

畫縴本就是在宅門之中長大,不吵不鬧不爭不搶,恰恰是因為她不樂意,而不是她不會!

「我明白的!我明白的!」听著畫縴這樣的解釋,槐花嬸嬸忙不迭地伸出手,緊緊地抓住了畫縴的手掌。「好人有好報!」喃喃地,槐花嬸嬸就這樣說著這些話,不管是真是假,畫縴始終都那般地覺得,在自己的能力範圍之內,她能救就會施救,但若是超出了自己的能力範圍,那她絕對不會出手。

話不輕言!

諾不輕許!

這就是畫縴的自我規範原則!

這麼人世間重新來一遭,她只是想要好好生活,好好做自己想做的事情,而那種說大話的,說不定死後會被丟入拔舌地獄。

「是啊!槐花嬸嬸你們一家都是好人,上天也有好生之德。」听著槐花嬸嬸說的那些話,畫縴也順著這話接了下去。「不知道槐花嬸嬸在接下來的日子里面會做出怎樣的打算?」還沒有等人家槐花嬸嬸回應,畫縴在短暫的停頓之後再繼續開口說道,「這個南山村歷久以來的傳統存在,村子里面的人特別是槐花嬸嬸的那些叔伯,為了自己的利益可以選擇犧牲掉可愛的小鈴鐺……」說著這些話的時候,畫縴不自覺地朝著小鈴鐺的那個方向上面看了過去,對著小鈴鐺就給了一個很是溫柔的笑容,比自己小了好幾歲,這孩子,說實話她很喜歡,那麼干淨那麼純潔的心純潔的靈魂,靠近她的時候,可以讓人感覺到一種莫名的舒適。「他們可以算計一次,必然也會算計第二次第三次,變著法兒來的時候,槐花嬸嬸你還有多少的時間,多少的精力來護住小鈴鐺?」

畫縴說的這些話,雖然沒有帶上那種抑揚頓挫的聲音,只是平平淡淡地,說著自己的認為,但是她不知道,在她的這些話說完之後,不僅僅是對于槐花嬸嬸來說,對于站在旁邊的余三叔來說,也是一種巨大的震驚。

但是畫縴的那些話,的確一點錯都沒有!

「那畫縴你覺得槐花嬸嬸應該怎麼做?」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後,槐花嬸嬸才從自己的震驚之中醒悟過來,也是那麼好一會兒的時間之後,她那雙眼楮,便定定地看向了畫縴,顯然她最近因為睡眠不足,所以那眼皮有點耷拉下來,但就算如此,還是讓人看得清楚,在這個眼神之中表現出來的認真。

「搬家!」畫縴也不猶豫,直接開口說道,兩個字眼,那般地擲地有聲。「而且還是越快越好,不動聲色地,在所有人反應過來之前……」稍稍停頓了一下,畫縴繼續開口說道,「那些能夠留著的大件的東西,就不要帶走了,到底,我們先要護著自己的人,護著自己的命才是頭等大事!若是人都沒有了,那些身外之物,要來又有什麼用處呢?」

「娘!我們搬家吧!」在槐花嬸嬸一時之間沉默不語的時候,站在槐花嬸嬸旁邊的小鈴鐺開口說道,畫縴也是趁著這個時候,將自己的手,從槐花嬸嬸的手中抽了出來。

現在槐花嬸嬸有猶豫,其實也實屬正常,到底,她出生在這個地方,成長在這個地方,夫家也在這個地方,說起來,槐花嬸嬸所有的一切記憶,都跟這個地方息息相關。

而對于一個安土重遷的農家人來說,搬家,代表著一個新的開始,那必須得要有很大的勇氣才能夠做出這樣的決定。

「娘!爹不在了,叔叔伯伯嬸嬸經常欺負你,堂哥堂姐也經常上門打秋風,我們在這個地方是不受待見的……」小鈴鐺雖小,但是她的心看的很清楚,也適時地懂得拿起跟放下。「我們有手有腳,只要勤勞一點,沒有那麼多打秋風的,我們一定可以過的很好……」瞧著槐花嬸嬸還是沒有多少的反應,隨即小鈴鐺繼續開口,「而且小鈴鐺以後一定會多賺點錢,讓娘享清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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