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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過了一天,以吃和睡作為主題的休息之後,我靛力值已經雖然沒有到滿格,但是起碼已經恢復了七八成。

我走出了馬車,開始換騎馬匹。這次沒帶紅豆出來,紅豆隨我十年都多了,也算步入中老年了。它和黑球是先皇送給我們夫妻倆的禮物。看著它們總能思憶起我公公的種種好,它們能多活一天,我們倆個也多個念想不是?所以,平時京郊短途,我和阿璋還騎乘它們。長途跋涉就舍不得了。讓它和黑球在一起好好過日子吧!

這匹馬是梁峰童鞋送的,通體雪白,幾乎沒有一根雜毛。所以我起名叫它「白糖糕」。我家阿璋罵我沒文化,我不服,我已經多加了一個字了,你看紅豆和黑球都是倆字的,這個已經三個字了。再說了,我覺得他應該很喜歡這個名字才對,白糖糕代表著細膩白女敕,軟糯香甜。一如我給于他的感覺。

沒文化但已經恢復體力的我騎著「白糖糕」,作為一個從六歲開始騎驢,之後從過騎馬訓練的人來說。我應該能夠表現出那傳說中的英姿矯健。

這次出行,我的官餃最高。這麼說吧,老頭和我男人覺得,目前不宜打草驚蛇,有我這個半紈褲半專業的人員,作為海監司常規出巡了解情況是最好的。這樣刑部的人員就可以在我戶部的幌子下,好好查證,而且戶部的專業人員也可以給他們以幫助。

另外,按照目前調查的情況,那里有官匪勾結的情況,恐怕民怨已深了。需要有個人能夠便宜行事,穩定民心。我無疑是最好的人選,我便宜行事的權利可以大到,任何事情都能代表梁璋進行直接決策。

但是,辦事的主力還是在刑部和大理寺,雖然,他們只是一個郎中為帶頭的團體,也都是精選出的能人。不過大家很少派到這樣的任務,覺得這跟戲文里唱的八府巡按,欽差大臣出巡有地一比,只是沒有一柄尚方寶劍。

我在旁邊暗笑,你說,大程朝最為尊貴的寶劍的專用配套劍鞘在這里了,還要什麼牢什子的尚方寶劍?

白天行路,剛開始兩天晚上大家還一起討論討論資料,但是翻來覆去就這麼點東西,也沒啥好看的,有人就開始開桌打馬吊。剛開始,由于他們見識到了我地殊身份,除了戶部的幾個人員跟我比較恭敬的說話以外,其他人都貌似對我心存敬畏之心,能少跟我說話就少跟我說話。

胖劉也加入了馬吊的行列,我就去站在他身邊看了幾圈。一下子,好些人都緊張起來,出公差的時候,玩這個好像不太好。鼻尖上開始水珠冒了出來,額頭上還掛了水滴。小劉已經輸了好幾圈。我叫胖劉站起來,我來模上兩圈。連著兩圈我都胡了,接著我就開始跟胖劉講解如何算牌,算對家什麼的。馬吊這個東西雖然是靠運氣的,但是,從某種角度來講也是一個數學問題,如果算得比較好,贏面肯定會大很多。其他三家開始面面相覷。

「今天贏的自己拿著,輸了的全部到我那里報賬,算我的!」很多時候這種事情就是團隊建設,我是老大,當然我要照顧好一起出門的人員。不能讓大家覺得很不爽是不?

接下去的日子里,我做好了一個上頭給我的方向性的要求,半個紈褲。紈褲子弟,要走雞斗狗,吃喝嫖賭無所不為。我唯一能夠表現的就是在尋找吃食方面的長才,一路上開發了好幾家偏僻的食肆,這五髒廟祭地十足的服帖。在這樣的前提下,跟刑部的人員也開始熟悉起來,這就對了,這樣大家才能夠合作比較愉快嗎!他們也漸漸地把看我的重心,從之前的皇上的斷袖愛人變成現在團隊游的導游。

才沒幾天,等到達目的地的時候,大家已經非常熟悉,一個臨時組建的團隊,最大的問題就是會以各自的利益為中心,這樣就會在處理事情的過程當中小不斷,尤其是我們這次的目的是來挖爛根的,要是自己不能保持基本的步調一致,困難將成倍的增加。我不可能一下子就讓他們完全融合,但是,基本的了解能夠解決大一部分的問題。

膠州是個歷史悠久的城市,有很深的文化底蘊,城市不算很繁華,但是絕不像當初泉州那樣一窮二白。小孟出去的時候,在每個城市都給我搞了座宅子作為我的落腳點。這個主要是我的考慮,一來這些地方都要新開發,房子升值有保障的。二來,反正手上有錢,住自己的房子,總歸舒服。這邊的房子是現成的,買了一座三進的院落。

「我道這座宅子給誰買了去,卻原來是大人出手的!」膠州知府吳明遠送我過來的時候說。

我點點頭說︰「小孟上次來的時候,就幫我備下了。說這里風景不錯,房子也寬敞,今天看下來,他眼光倒也真不錯。」

「孟大人好眼力,這座宅子原是前朝禮部尚書鄭夢龍大人的舊宅,後賣給了本地一家富戶,幾經轉手如今卻到了大人名下。也算不枉了他尚書宅邸之名。」他這話是拍我馬屁呢!

我低頭笑笑說︰「吳府台見笑了,本官蒙皇上垂愛,領如今這一份職已是皇恩浩蕩了!」說著還對著西方拱了拱手。

「大人如此年輕已經身居要職,登台拜相指日可待!這宅子可是沾了大人的光了!」

我跟他你一言我一語的,見招拆招,這人是個官場的老油子了。難怪李相跟我說,這個地方不太好搞,孟愈能夠拿回來那些資料也是很有本事了。老爺子跟我說,如果直接把這些地方官端掉也不是不行,但是雷霆手段不宜多用,雷霆手段很容易讓別人以為是政治斗爭的犧牲品,讓人對他們報以同情之心。如果能夠有足夠的證據處理掉是最好的,就怕他們知道人來了,就深藏不露了。

梁璋和李相的想法是,我以主管官員巡視,順便進行開發商務之名,在這里做掩護讓刑部的人私下查,有了眉目才能進行下一步。可這麼一只或者說一群老狐狸,雖然尾巴已經露了出來,但是真要拽出來容易嗎?雖然,我當時跟他們兩個說︰「朝廷要搞他們總是搞得掉的,關鍵是想不想搞而已!」並拍了保證的。人總說義氣千斤不敵四兩,我這既有義氣又有的一定能做好的!

送走了膠州的官員,我就安置了來人。好在院子夠大,四五十個人的隊伍,居然也能住下了。其實,正職人員不多,單單我自己就帶了僕從侍衛二十來人了。

晚上的接風宴,不得不說這位知府很健談,從風土人情到地物風貌乃至孩子的教育問題,一一涉獵表示無壓力,還談著詩詞歌賦,女伶名妓。這跨度大的,整個一大忽悠,你要跟他談一點點跟正事搭邊了,他就給你繞了過去。說今天接風洗塵,不談正事,只喝酒。說實在的做事風格和我還是很像的。

接下去的幾日,我也不跟他談那些所謂的政事,就到處游山玩水,看風賞景,吃喝玩樂。我曾經私底下招呼刑部的郎中和大理寺的兩位,問他們是否有著手的地方。他們都告訴我,無處可以插手,這里看上去一切好像都非常非常規範。

這就是怎麼說呢,其實就是如一個糞坑,里面已經泛著陣陣惡臭,但是,上面被蓋得嚴嚴實實,要不孟愈他們上次怎麼能查到那些東西呢?這次,只是第二次來,他們警覺性提高了。我也嘗試跟他們輕微地暗示我有同流合污的。一則我才來幾天,二則,我一少年侍郎,如他們所說的,又是皇帝寵臣怎麼可能為了一點私利,而放棄大好的前途呢?

我在想,李相和梁璋是不是派錯人了,我過來反而讓他們收斂了呢?我一時間好生困惑,該如何是好呢?

一天下午,當我和膠州府的人喝完酒,回到住所,靠在椅子里撫著額頭的時候。胖劉和小張求見我,他們兩個一臉嚴肅甚至有非常痛心的那種表情。

「大人,卑職想和大人談談!」小張擰著他那本來就糾結在一起的眉毛,實在不好看。

我招呼他倆坐下,碧玉端來了醒酒湯,我灌了下去,真的不能這麼喝,我再這樣下去要陪上自己的健康了。沒辦法,讓那群人松懈,就不會有進展,真是心煩。

「說吧!什麼事情!」我看著他們兩個問。

張品書看了看我,鼓起勇氣說︰「大人,容卑職從頭說起。」

我點點頭,叫他goahead。

「卑職初見大人,是在三元樓。彼時卑職是一個狂放的書生,自以為定能拿下三甲,眼高于頂!」他說,我點點頭,第一次見他,他還真就是這麼不受人待見。「我在那里妄議大人的行止,甚至辱及大人的清譽。還自以為說的句句都是璣珠之言。卻想大人與陛下就在旁邊。當卑職殿試之時,認出了大人與聖上,一時間心如死灰,自認為今生前程已經盡毀。此時,大人翩翩而行,只那一句言語,讓卑職起死回生。」

「品書,我早跟你說過,背後說人這真的不算什麼事情!」我聳聳肩說,他完全沒有必要掛懷。

「大人,這一事,只是讓卑職見識了大人的胸懷。」他說。我卻在心中默念︰「哎,兄弟,我的胸懷只能給皇帝陛下看的,你就別見識了,見識了要出大問題的。」

他繼續說︰「後來大人教授我等課業,我方知自己當真是夜郎自大。大人博學廣聞,才思敏捷,所講的道理讓我等茅塞頓開。大人是有大智慧的。大人確然是少年英才,堪比李朝的方長治。」李朝的方長治是十六狀元及第,二十四歲入的閣,名相錄里面排名第一的。

「大人,卑職比品書更早知道大人,大人在閩地作為,無人不欽佩的!」胖劉也跟著說。

「別扯這些了,是這些天我讓你們失望了是嗎?」我使勁地擼了擼臉,喝地稍微有點多,頭微微發昏。

「大人那日遲遲不到,一路上又講究吃喝,到了這里每日不做正事,天天和這里的官員胡吃海喝,還到處游玩!恕品書直言,大人和那些紈褲子弟何異?」他真夠大膽的,不過也算率直。作為他的偶像,我這個時候給他的感覺,讓他直接覺得,心里的一座雕塑轟然而碎了。

我直直地看著他們兩個,他們兩個站了起來,深深的對我作揖。借著酒勁我說了一些可能稍微有點過頭的話,後來我回想,我覺得自己還是有控制力的,沒有合盤托出。我說︰「第一,那日遲到,我不解釋,那是我私人的事情,和戶部以及目前的事情沒有任何關系。我和陛下的關系,無論你們怎麼猜測都不為過。路上吃喝是因為(前文已經說過,不湊字數了)……說實話,如何打開這個口子,我真的沒轍,至少現在沒有辦法。所以,只能外圍的先去了解一些基本情況。」

「大人,是我倆僭越了!」他們兩個繼續跟我賠罪。

「沒事,是我疏忽了跟你們的溝通!以後有什麼疑問,還是要當面問的好。團隊合作的關鍵就是坦誠互信!」

他們兩個還是我的人,現在已經等待的開始不耐煩了,其他人再等下去,本來就不牢靠的團隊就要成散沙了!可怎麼辦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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