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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第二天醒來的時候,梁璋已經去早朝了。♀皇帝這份工作真的挺累的,每天基本上可以說是上班打卡,下班時間不定,工作強度堪比四大。我穿好衣服,吃了早飯就出宮去了。

在京城的推廣會已經到了尾聲,這個時候已經沒有什麼戲劇性了,基本上拿來的那點土地都不夠分的。接下去的日子,我進行了一下團隊建設,領著泉州來的人員把京城的幾大景點玩了個遍。我還毫不避諱地帶他們去紅燈區,找了家能夠達到天上人間標準的樓子熱鬧了一下。不過歌舞陪酒,我出。其他的自己付賬,也許是泉州民風淳樸,也許是經濟條件限制。他們居然沒有人去。

在這段時間里,我發現我空前受歡迎。但阿娘很是郁悶,好好的生養了個閨女,總算可以過過丈母娘的癮,卻發現給女兒做媒的,這些年沒超過三個,還都是自己家里的至親。比如大舅媽什麼的。而給假兒子做媒的,都快趕上城南那家醬鵝店了,隊伍排出一里長,姑娘畫像我可以做一本掛歷,每天一張的那種。某位大人家還進行了買一送二的促銷活動,如果選一位嫡女做老婆,就免費奉送兩位庶女做小妾。不過,都被我阿娘以老大老二都沒成婚為由,給推拒了。京城里又開始泛濫起阿娘待我不善的流言。

從正規渠道不能達到目的,有些人家就開始曲線投資,不過拋出來的都是庶女。天氣干冷,白紗披肩,我看著都渾身發抖,還在涼亭里撫琴唱曲,舞姿翩翩。剛開始我還有點憐香惜玉,月兌過一件兩件披風,然而,前腳送披風,後腳家里就來媒婆。說我壞了他家女兒的名節,實在是黃透頂,也讓我虧了本錢。以後看見這個景象,我叫碧玉美女準備團扇若干,覺得她們如果當真覺得太熱,需要如此,碧玉奉上女用團扇若干,還收取每把扇子20個銅錢作為工本費。這就算是交易了,算不得私下授受了吧?

邱安公主也不甘寂寞,幾次出現在我面前,對我軟語溫言,在對她發出極度不感冒的信號下。這位娘娘調轉頭對著孟愈開始拋起了紅絲帶。對我不過是模模衣襟,對著孟愈索性隔著衣服測量胸肌了。

「這位大嬸!在下自己來就可以了!」孟愈听到這個稱呼一出來,把貼在他身邊給他拿掉脖子里的掉發的公主,給驚了起來。

「表弟!我母妃,出身于姑蘇與你父本是同宗族。表弟不要弄錯稱呼了才好!」那軟軟的話語,香風吹進孟愈的脖子里。哎,孟愈當真是杯具,之前表舅公和表外甥女看著很不合適。如今,這表弟表姐的更讓人無語凝咽。

孟愈腦門上的血管有些明顯了,他將他表姐毫不憐香惜玉地推了出去說︰「娘娘請自重!」說完,拉開袖子管,使勁的擼了擼小臂上的皮膚。我在近出看見上面起了點點的雞皮疙瘩。

「阿帆!你看!他怎麼可以這樣?」四十歲的老娘們做著十幾歲小姑娘那般咬著嘴唇,跺腳狀,實在是讓我這個接受能力很差的人受不了的。我臉上也發癢,感覺疙瘩也要冒起來了。

我看這樣也不是個事兒,我自個兒是還要呆一陣子的。可他們幾個還是回去的好,否則孟愈被公主給拖進府里就麻煩了。

我叫他們幾個先走,我自己等半個月以後再走,跟孟愈說了,一路上吃好喝好,別委屈了。咱不差錢,得瑟一下總可以的。

孟愈他們走了,梁璋不知道為什麼這些天很少召我進宮,阿娘整天忙著大哥的婚禮,二哥忙他的新產品開發。我突然之間無所事事起來,京城的幾個掌櫃一一召見,問長問短,就是那麼幾件事兒。問多了,還弄的人心惶惶的,他們還當我有什麼其他想法。

正當我長吁短嘆,感覺京城已經沒有我用武之地的時候。阿娘賊兮兮地跑了進來,把人給驅逐出去了以後,打開了一個包袱。里面是一套水藍色的裙裝,另外一個匣子里是寶石瓖嵌的頭飾一套。

「紫兒,來換給阿娘看看!旁人都說我兒媳婦好看,其實我家閨女也不賴的!」阿娘眉開眼笑地看著我。我當時想拒絕,但是,跟阿娘賣萌的眼神一接觸,我覺得這些年真的對她不起,我是她最最雄的心頭肉,寶貝心肝,可我一直沒有做好我貼心小棉襖的本職工作。

月兌身下貼身單衣,套上藍色桑波緞交襟衫,穿上絹紗繡花壓褶裙,最後外面罩上提梅花雲錦小曲裾。阿娘把我按坐在梳妝台前,打散了頭發纏纏繞繞起來。一根金簪□□去的時候,那個把我的頭皮刺疼了。

這還沒完,我忍著,滿足一下阿娘的一直想要個女兒,卻弄了個假小子的心。阿娘拿著那些化妝品要開始給我涂抹起來。她捏著我的下巴,興趣盎然的看著。這個姿勢實在不太讓人能夠接受,她仔細地看了看,拿出修眉刀,要給我處理的時候。被我把她的手給抓住了︰「阿娘,別修了!等下我怎麼出去見人?」她想想也是。

「我自己來吧!」我接過她手里的那些化妝品,前世的我,作為一個高級女金領。化妝對我來說是基本功中的基本功。我攬鏡自照,拿著瓊玉膏打底,桃花粉敷面,黛青掃眉……直到最後我涂上口脂,站起來看見阿娘下巴幾乎要月兌臼了。我回憶著以前自信中略帶風情的氣質是如何表現的?嘴角微微上揚,小月復收緊,下巴略微抬起,眼神柔和帶絲笑意。

我前後走了兩步叫︰「阿娘!這般可好?」說完,過去樓住她,模了模她的臉頰,她的臉上有一些濕意。

「阿娘放心了!阿娘放心了!」她有些哽咽地說道︰「我原怕你這些年做男子,已經忘記了自己是女兒身了。今天,看來我家阿紫當真宜男宜女!下午跟阿娘去廟里上香,讓那般人瞧瞧,我陳家的女兒也是絕色的。」

「阿娘,這樣不好吧?」真地出現在大庭廣眾,我還是有點壓力的。

「什麼不好?你也要讓那般貴婦人認識的。你哥哥大婚那天你也給我穿女裝,不許男裝示人。」阿娘口氣非常強硬,絲毫沒有拒絕的余地。

「這怎麼搞?」我表示很為難,這叫我怎麼一人分飾兩角?

「沒關系!你男裝模樣給我弄來了那麼多的媒婆,有用嗎?我要你這般模樣給我多引幾個媒婆過來!也好早日把你的終身大事給了了!只要讓下人傳出你和我不合,你使性子出城了就行了。」阿娘說出要將我終身大事辦了的時候,我身體覺得發緊,這種感覺提醒了我,那個晚上梁璋曾經做過的那一點事。

「紫兒,你臉紅什麼?」阿娘問我,我也覺得自己臉上有些**,「別害臊,女孩兒總有這一天的,等有了人選,阿娘會問過你的。阿爹、阿娘不會讓你盲婚啞嫁的。還是穿上女兒裝好啊!穿了女兒裝都知道害羞了!」

我心里一聲嘆息,那些心事我自己都不甚明白,誰人有能懂呢?

吃過飯,我隨著阿娘出發去廟里上香。我听了娘的上香理由很是無語,她想求菩薩保佑新媳婦能和她和睦相處,人家有婚前恐懼癥,她這個當婆婆的也怕這個?再說了還有三天就要成親了,這麼臨時抱佛腳有用嗎?

當我說出這些問題的時候,阿娘跟我說︰「有用,當然有用。臨陣磨槍不快也光!」OK,我敗給你了。我阿娘更為神奇的地方是,人家上香都是單門獨戶,自己管自己上的,她卻約了京里的好幾家貴婦人,一起上香。害得我到處跟人打招呼,那些女人一看見我就夸贊,行止有度,真是窈窕淑女。我又認識了好幾個姐姐妹妹的,不過她們都很委婉地向我打听我「弟弟」陳帆梓的一些信息。我抿著嘴,右手輕輕撫模著鬢角說︰「三弟,從小與我分別,我恐怕知道的並不一定比各位姐姐妹妹的多。」

「听說你一直養在秀全的嬤嬤處?」一位姑娘睜著她那無辜善良的大眼問。

「恩!我自幼體弱,是以一直養在巴蜀。」我嫻靜地回答她。

「哦!听說那個嬤嬤就是你父親的妾侍?你三弟的生母?」她繼續問。

我臉拉長說︰「這位姐姐好生無禮!誰都知道我三弟是我父母收養的,我父母恩愛何來妾侍一說?」說完便裝作使小性子的模樣,不再理睬她了。

「各位小姐,前面已經清干淨了。太太們請小姐過去,一起去拜佛!」一位媳婦子過來傳了。

我們幾個帶著各自的婢女,前後走了出去。我今天沒帶碧玉和翡翠,她們兩個都是宮女身份,誰都知道她們兩個是皇家賜給陳帆梓的。所以,帶了以前阿娘給我安排的春桃和秋梨。我跟著阿娘她們跪下,雙手合十,她們嘴巴里喃喃而語,我卻不知道求些什麼。

空氣中香燭的味道濃重,讓我覺得有些頭昏腦脹地不是很舒服,我趁著進下一個殿的時候悄悄溜了出去。跑到了後院,一樹梅花開的很是旺盛。點點紅色綴滿了黑褐色的枝杈,暗暗的幽香襲來,沁人心脾,我覺得舒服多了。卻在這個時候我的眼角瞥見了一個人,一個老熟人。我的同學李劍威。這兩年不見,他那張皮長的已經很是不錯了,看見我的眼神很是詫異,或者說已經到達了驚異的地步。

我不能讓他認出來,我心里想。如何能夠表達出陳涵紫和陳帆梓不同的地方?性格上一定要有差異。我的本色陳帆梓是個個性開朗的人,那麼現在我就該表現為???西施捧心、黛玉葬花?87版的黛玉是什麼模樣的?回憶啊!回憶!

假裝春桃在我身邊,45度仰望這枝杈「春桃,你看這花開著雖然好看,可它又能紅過幾日呢?」我快讓我自己給酸地牙齒快倒了。隨即低頭看著地上的殘花,眼角看到李劍威停在那里沒有上前,我繼續說︰「寒風無情,將它吹落了!你去拿把鋤頭過來!我們將它葬了,莫讓花魂無歸處!」說完,為了表達我的哀傷,我拿著手帕擦了擦眼角。

然後我轉頭看後面說︰「春……」我表示我剛喊出「春」字就看見了這位李公子的驚詫後,立刻嬌羞無限地低下頭去,關于如何是嬌羞無限,我不知道我表達的是否準確。反正只要低頭就應該算是了吧?

「這位姑娘!小生唐突了!」他對著我作揖。我屈膝福了一福說︰「公子多禮了!」說完就邁著我的小碎步做驚慌狀往前離去,走的時候我沒忘記手上翹那麼點蘭花指。

等我過去阿娘剛好拜完,我跟著阿娘坐上車子回家。心里為我剛才的表演喝彩!奧斯卡金像獎的候選人啊!

阿娘甚是欣慰地模著我的手說︰「那些夫人都夸贊你嫻靜大方!我就說嗎!我的女兒肯定是京城最美的!」阿娘又王婆演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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