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給國家領導人匯報演出,是光榮的事情,卻也是非常有壓力的。♀興奮和擔心共同交織著,梁璋給他們做了一些指導,比如可能會提出什麼問題,需要從哪些方面著手等等。

吃完晚飯,我和梁璋走在路上。我有點不知道往哪里去,內心糾結著是跟他回宮呢?還是回家見阿爹。

「阿帆,你可還記得以前你跟我講的那個梁山伯與祝英台的故事?」我以為他會跟我討論泉州的問題,很奇怪他問了一個很遙遠的過去,我給他講的故事。

「恩!記得。」我說︰「怎麼了?」

「沒什麼?我只是在想,既然祝英台屬意梁山伯,為什麼她不早跟梁山伯說?」他問的這個問題,我沒思考過。他的雙目墨如點漆看著我。

「這既然是故事,就一定要情節曲折離奇才好啊!如果祝英台早跟梁山伯說了,就沒有下面的故事了。不是嗎?」我說,「反正我覺得這個故事里最冤的不是梁山伯和祝英台,而是那個馬文才,你說人家規規矩矩一個男青年,花了銀子,出了彩禮,最後新娘跑別人墳墓里去了。這個也忒晦氣了,你說是吧?」

他不再搭理我的侃侃而談,眼神從清亮轉到了疑惑。他到底在想什麼?

「我說梁兄,你不會在等你的祝英台跟你表白吧?」這句話從嘴巴里沖了出來,我一下子被自己給愣住了。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跟我說︰「你今天回家吧!你也的確該先見見你爹的。好好準備,別給我丟臉。」說完大步走了。

回到家中,阿爹已經等了很久。看見我回來,只是捏了捏我的臉說︰「干的不錯!一路上也累了,早點去睡覺,明天再跟阿爹詳說。」

到了床上,我輾轉無法入眠。梁璋分別時候跟我說的話,時時刻刻盤旋在我腦海。他知道我是女的?他等我跟他表白?還是說他不確定我是男是女,只是試探我?無論是哪種,他對我是很有男女的興趣。可是這種興趣卻是讓我覺得不太……應該說是不太安全的。如果,我跟他說清楚,很可能我就被抓進宮去了。一旦我進宮,我所有的一切就是梁璋對我的感情,這種感情是否靠得住?不用去考慮N個妃子的問題。我開始想歷史上的N位皇帝青梅竹馬的下場,發現十個里面有九個下場淒慘,還有一個根本沒有等皇帝登基就死了。漢武帝家的陳阿嬌就是其中的典型,恩情中道而絕,千金買賦,長門曲冷。所有的一切都是歸結于阿嬌的跋扈,阿嬌的驕縱,實際上變心了就是變心了。而我比阿嬌有更大的問題,我歸結起來更容易,只需要說我根本不像個女人就好了……從頭到尾,從尾到頭,我直到金雞打鳴才迷糊入夢。

在這樣的心思的下,我堅定了不和梁璋發展男女關系想法。我以在京城推介會比較忙為由,推拒了梁璋的幾次傳召。那天,中和殿里群臣面前。我的團隊十二分用心地應對著,尤其是我和孟愈的演講,眾位大臣不好糊弄,他們提出的問題非常尖銳。

我原來擔心要辯駁開與不開海禁的問題沒有被提出,想來已經在朝堂掐來掐去很久了。所以,他們也不提出了。兩個比較重要的話題,一個是御史代表提出的公器私用的問題。他們說我以權謀私,在泉州買地屯田。導致國家財產的流失。

「我們總說要大公無私,兩袖清風乃為官的最高境界。在我看來先大公、大舍而後大私、打取也不可。大公、大舍我自然不必說了,是公正廉明,為百姓謀福祉。每一個人內心都有渴求,從最開始的溫飽到後面的玉堂大馬,高名達望。雖然各有不同,但是總是有想法的。我所認為的大私,就是將自己的利益和民眾的利益捆綁在一起,在追求百姓利益的同時實現自身的收益。我相信能夠做到大公無私的很少,但是,能夠大公而大私的應該不少……」之後我舉例加強了自己的觀點。

而軍事代表,兵部提出的問題是,我這里成天要求增強兵力。這難道不是一種窮兵黷武?

我的回答是︰「我們開海禁是為了富國,歷史上不乏富國最後在凶悍的游牧民族碟蹄下割地求和的。如果僅僅是國庫充盈,那麼這個國家不過是一塊放在籃子里的軟肉。隨便什麼野獸都能來叼上一口。穩定的民心是這個國家的骨架,沒有了這個骨架,有再多的財產有什麼用?清明的吏治是這個國家的表皮和鱗片,沒有了這個表皮和鱗片,誰來保護我們的民心不渙散?強大的軍事力量是我們這個國家的利爪和犄角,有了這個我們才能撕開一切來侵犯的敵人的心髒。我們大程才能如飛龍一般沖入九霄雲天。我曾听過最好的防守就是進攻,剛好請教一下蔣大人,這個說法可有道理?」

「是有這個說法,但是,听說你打造的幾條戰船是為了遠航的。好像已經不是防守用的了吧?」蔣大人撫模著胡須問。

我輕輕一笑︰「是!我一直覺得蠻夷之地還是有很多東西的,以後要是遇見和我們大程一般鎖國的國家,用堅船利炮轟開他們的大門也不可。♀為什麼我們總要守著自己那麼點地方呢?也許大程可以更大!當然,這只是我偶爾的小想法,在廟堂之上僭越了!」

可能是梁璋覺得讓我再說下去,我又要收不住了,他打斷了我的回答,說今天就到這里結束了,不過也的確是晚了。我正準備出宮,小太監的把我抓了個正著,還拿生死來要挾我︰「小陳公子可憐,可憐奴才,要是公子不留下,明兒個奴才的命就交代了!」

會嗎?我知道梁璋不是這樣的人,難道他最近是青春期綜合癥?要喝點靜心口服液?

跟孟愈他們告別後又和各位大人寒暄了幾句。總算人差不多走完了,我轉身走進了文清閣,看見梁璋正在看奏折,又看這東西了。成天趴在書桌上身體要變差的,不發展男女關系,不代表我和他沒關系。

我上前去拉著他說︰「走,咱倆去跑兩圈馬,吃完晚飯一起看!」

他抬頭有些愕然地看著我說︰「你今天不回去?」

我實際有點心虛,但還是裝作很坦蕩的樣子說︰「這兩天忙壞了,找你要口飯吃,不行啊?晚上我睡宮里,別跟我說,我那個偏殿已經沒有了。」

「你的偏殿自然還在的,不信你去看看,你放珍珠的小匣子都還在原處,沒有人動過。」他嘴角的笑蕩漾開來。十五歲的年紀,腮幫子還是很豐潤的,估計成天伏案看奏折,沒空鍛煉。所以,那張臉的皮膚很是白女敕。

拉著他去馬場,我家紅豆沒來,他的黑球毛色倒是水光油滑,很是好看。看見我好像還認得出來,往我這里蹭了一蹭。馬監另外挑了一匹白馬給我,我和梁璋一起上馬,沿著馬場跑了幾圈。夕陽紅彤彤的掛在那里,彩霞漫天。把馬栓好,我和他走在小河邊上……

「梁璋,你沒必要每天那麼辛苦,你知道嗎?有個太過能干的老板,往往他的下屬依賴性都比較強。尤其是楚王,反正你還沒親政,讓他多干掉點。」他的臉色並不紅潤,這個時候跑了幾圈,好歹臉上有了點紅暈。咱雖然黑,但是勝在黑里透著那個天然紅啊!

「皇叔這些年過的挺苦的,我該早日接了政事,好讓他與王夫人團聚。」他長長嘆息,「你我尚無那般情意,你離開的這些日子,我還覺得孤寂,何況是他倆?」

「你們梁家人的腦子都是這樣的,九曲十八彎的。楚王叔叔就是想太多了。玩著所謂的深沉的愛戀。遠遠得守護著人家,他玩純情、純潔、純粹。可人家女人有幾個青春年華?換了我,登上攝政王的位置之後,就來個妹妹你前面走,哥哥我後面一把把你抱上手。本就是郎情妾意,生米成熟飯以後,他自己監國,媳婦繼續做生意。論丟人,有什麼傳言,比說男人不行,更傷人的了?既然他連這個都沒啥感覺,何必在乎外人的眼光,難道說還怕人說皇叔媳婦出外撈金?」我對楚王那種深情很不以為然,別以為你常年做光棍,就該貼在牆壁上被歌頌。其實,這些話出口,我是沒經過腦子的,若干年以後才發現事情放在自己身上,要麼沖動要麼裝B。沒有誰比誰更為理智些。

跑馬回來,出了一身汗。我決定先去洗個澡,我殿里什麼都沒動過,連人都沒換過。我泡完了澡,起來看著旁邊的衣服,拿起來穿上,居然不大不小剛剛好。拉開門出了浴室,瑪瑙姑娘笑意盈盈地等在那里,看見我行了禮說︰「公子先坐下,奴婢給您擦干頭發。」

宮里用的皂角水,兌上了幾種花木的香露,很淡的清香隨著頭發的翻動擦拭散了開來。

「我這衣服倒是件件正好。」我笑著說︰「難為你想得齊全!」

「奴婢粗笨,哪里想得到那麼多?是聖上吩咐下來的,說您快進京了,叫奴婢去信問了碧玉姐姐。命司制趕出來的。」她的話,讓我的心不由好像漏了半拍後加快了許多。

不一會兒,小內監就來傳吃晚飯了。等我走進文清閣的時候,梁璋走了過來和我去後面用晚膳。我嘀嘀咕咕跟他說著閩南的好吃的東西,嚷嚷著要後和他去吃美味的沙蟲、藍血的鱟魚和肥美的九節蝦,他平時吃飯是不發什麼聲音的。不過對著我了,听了一段我介紹的閩南風情,就插上兩句,笑意一直沒有停過。

吃過晚飯,我開始和他一起翻看奏折。果然如此,全都學會張太妃那一套了,隨便一個小事磨嘰半天,問個沒完沒了。梁璋還果真一件一件地批示,這時間都浪費在這些地方了。

我邊跟他領,邊幫他整理,一些不太重要的旨意,分成六部,我拿了紙筆寫了個格式,提案人是誰?什麼事情?打算怎麼解決?責任人是誰?計劃完成時間?目前進度情況?

「梁璋,這些事情我覺得不太重要的。扔給六部自己去辦,你最多看看他們的進程情況就好了。如果有什麼特別的地方做一下批示也可以。叫他們按旬整理給你,每旬報一次就好了。你看呢?」我拉住他的手,模著凸起的老繭。想起先皇實際上是心力交瘁而亡的,心里就一陣疼。

「阿帆,沒事的!我還在學,稍微多想想也是好的。」梁璋笑看著我說,他就想當年我的一個麻省畢業的同事,那個家伙是個天才。即便是如此,那個人也跟我說,在麻省讀書,學習、睡眠和社交里,只能選擇兩樣。那個家伙選擇了學習和社交,最後他的確證明了他的出色,但是一場感冒卻差點要了這個美國小伙的命。所以,我一直想如果是我自己的話,一定要選睡眠和社交。身體是革命的本錢是沒錯的。

「你別壓著自己,你忘記了嗎?你父皇要你最先保住的是你的小命,然後才是做一個明君。不要本末倒置了!身體是最要緊的!」到了他這里,我又開始如雞婆一般碎碎念了。

「恩!听你的,你這個實在是個好主意,這樣讓他們去辦,我又能知道具體的進展。你的腦袋瓜子的確很好用。」他模著我的頭發,手卻下滑到我臉頰,隨即又立刻縮了回去。

那是我比他多了前世的那些實戰經驗,如何管理項目本就是我的強項。

「那就這麼說定了!明天叫你的承旨官寫了旨意,將這些發下去?」我說。

「好!」

「只有這些了,我來念!」如以前一般,我念著折子,他听了之後說想法,我寫完他的批示,他按下印信。最後,只剩下三個折子,要等明天跟楚王商量的。

值夜太監端進來兩碗燕窩,清湯寡水的喝著實在沒味道。這個時候如果能夠撥拉一個烤紅薯該多好?

「睡覺去了!」今天又是演講,又是跟他批奏折地,我也累了。

「阿帆!」他看著我,我知道是什麼意思。理智跟我說,我已經長大了,我不想和他有男女方面的牽扯,所以回偏殿去吧!但是,腦袋卻是糊涂了,理智離家出走了。我的心指揮著腦袋上下晃動。我跑進了他的寢宮,掀開被子鑽了進去。

梁璋也跟著進來,臉上洋溢著輕笑。鑽進來以後,模著我的頭發說︰「睡吧!你也累了!」

我本來就累了,點點頭就開始迷糊了。胸口有些憋悶,平時,我晚上不束胸的。

青春期是不是荷爾蒙分泌比較旺盛?旁邊的這個人跟我睡了六七年了,此刻,我發現我回不到過去的感覺了。迷糊地睡覺,但是又睡不踏實。

夜里,有只手從我的額頭開始撫模到臉頰,另外一個溫熱的觸感伴隨著有些紊亂的氣息噴到我臉上,從額頭開始到嘴唇。那是兩只手,停頓在我領口。

我心里警鈴大作,有些事情一旦發生,以後就永遠都回不去了,我剛決定要推開。

頭上的壓迫感一下子減少了,他在我身邊躺了下來,輾轉反側之後。他起身離開,等到回來的時候,一股皂角水的清香傳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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