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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晨媳婦想讓二子來家幫忙,但她看了看夜色已晚的天空,心中不免有些擔心,可如今只能找二子來幫忙,她一個女人家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了。

曲晨媳婦抱起嗷嗷哭的女兒,起身便邁緊腳步向二子家趕了去,經過老槐樹時,她只覺得好像有什麼東西貼在了她的後背上,有些涼涼的,剛開始她並沒有在意,可過兒一會,覺得背後的涼轉移到了她的脖子上,好像有什麼人在她的脖頸處輕呵著氣息。

她剛要扭頭去看,只覺得天地間一陣眩暈,頭重腳輕一頭摔倒在地,迷迷糊糊間她看到自己來到一片泛著金黃色的茅草里,遠遠地前面有一間很大的院子,四周到處都是齊腰高的荒草,這時,從院子里面走出一位老頭兒,神情對她很是關心,虛寒問短。

老頭對曲晨媳婦說︰「這些年可苦的你們娘倆,以後就再也不用吃苦了。」

老頭說著就要領她進屋,曲晨忽的身子一怔,想是想起了什麼,張口便問到︰「我丈夫和我女兒呢?」

老頭听了後臉色有些陰沉,沒有回答她的話,就要上前來拉他,曲晨心里越想越不對勁,再仔細看下這老人發現自己似曾相識,但就是想不起來,再說她現在慌著舉目四下去找女兒。

遠遠地她好像听到了女兒的哭聲,這下她心中更著急了,掙開那老頭的手就向外面跑去,老頭的神情頓時變的急躁,在後面向她大喊到不要出去,讓她快回來。

曲晨媳婦哪肯听,沒命的跑。

這時曲晨媳婦忽然感覺地下傳來一陣陣冰涼,半張臉火辣辣的疼,周圍還夾雜著女兒的哭鬧聲和有人說話的聲音,「曲晨家的,你覺得怎麼樣了?這麼大晚的天你怎麼倒在這里?」

曲晨媳婦有些錯愕的看著丫頭媽,丫頭媽把她扶了起來,可當她看到曲晨媳婦的臉時,忍不住嚇的驚呼一聲,只見她半張臉已經摔的血肉模糊,肌膚的肉里全是一些小石子,不時還有鮮血滴下。

丫頭媽今日去親戚家幫忙,回來了路上就看到了昏倒的曲晨媳婦,

曲晨媳婦听到後口中不斷的感謝丫頭媽,丫頭媽一邊扶著她一邊抱著她的孩子,口中回答到︰「大家都是鄉里鄉親的,誰以後還沒有個事,這點小事,你也不用放在心上。」

丫頭媽將曲晨媳婦娘倆送到了家門口,她本要讓丫頭媽進屋,但丫頭媽推月兌說到︰「天色那麼晚了,她家孩子還在家等她回去做飯呢。」說完就要回去。

曲晨拉著丫頭媽的手說︰「丫頭媽,我現在傷成這樣,孩子哭個不停,因為曲晨生病了,我想叫棺材鋪的二子過來幫幫忙,看看該不該送縣醫院?您能不能幫我喊他一聲,叫他過來一趟。」

丫頭媽滿口答應。

丫頭媽回到家遣丫頭去喊二子到曲晨家看看。

我們接著說送走丫頭媽抱著孩子進門的曲晨媳婦。

曲晨媳婦進屋後就看到曲晨躺在床上,睜著圓目看著自己受傷半張臉,她怕他擔心,就用長發遮住,關心問到︰「曲晨,你餓了吧,我去給你做飯去。」

曲晨把媳婦叫到床前,一把抓住她的手,凝視她良久,突然圓珠般的淚水不斷涌出,氣走虛弱的輕聲道︰「媳婦,我……我對不起你們娘倆……你幫我還還願吧!」話完,曲晨用手指著前幾日拿回來放在床頭的冥幣和紙元寶,一扭頭,就死了。

等丫頭與二子一起來到曲晨家時,曲晨媳婦早已哭昏過去,孩子放在床上沒人管,也哭啼不止。

丫頭見不得孩子可憐,說抱回家讓她媽喂喂孩子,二子同意。

二子問︰「嫂子,我曲晨哥這是怎麼了?我和他打牌喝酒,這才幾天,怎麼突然說沒就沒了?」

曲晨媳婦抽泣著把這兩天的事情經過講給了二子,說︰「三四天前早上,我開門看見你哥躺在院子里,扶起他來給我講他賭牌贏了好多錢,可是掏出來的都是冥幣和紙元寶,這讓他驚魂不已,第二天就一病不起,我給他吃藥打針都不管事,愁壞了我,這不我想找你商量商量,不行就送你哥到縣醫院去看看,可是我卻遇上了怪事。」

「你遇上什麼怪事?嫂子。」二子問道。

「你看到我的臉摔成什麼樣了嗎?」曲晨媳婦指指自己的臉給二子看,接著說,「我抱你佷女,鬼神神差的走到鎮東老槐樹哪兒,暈暈乎乎的看見一處院子,還有個老頭非要留我和你佷女,我哪里肯,到處找你佷女,就想跑,不知道醒來時臉摔成這樣子,丫頭媽把我叫醒後,並送我回家,可是回家後,你哥說兩句話就咽氣了。」

二子問︰「我哥最後說那兩句話?」

曲晨媳婦說︰「你哥,臨終時用手指著前幾日拿回來放在床頭的冥幣和紙元寶,說對不起我們娘倆,還讓我幫他還願。」

二子拿起一旁的冥幣、紙元寶,陷入沉思,「曲晨還哪門子願啊?」

「當下人死不能復生,準備喪事吧!嫂子。」二子勸曲晨媳婦,「我現在去請姚爺來主持我哥的事,然後我到棺材鋪帶副棺材過來。」

現在,曲晨媳婦一切仰仗二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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