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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三章 賊膽包天

「嗯,這個問題是該好好考慮。對了,反正我們現在手頭上不差錢,要不就在附近的買幾塊地種菜。順便再買幾座山頭種水植,再好再建一座漂亮的山莊,買些僕人直接當個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地主婆。既能享受生活,還可以掩飾這些東西的來源,一舉數得。」

說風就是雨,侯元寶的話,立馬就引來了張舒曼的深思。

穿到這古代的異時空,要是不好好的享受一回,過一把人上人的地主婆生活,實在是虧大了。正好現在手頭上不差這點錢,加上可以方便行事,弄個像避暑山莊這樣的寶地就再完美不過了。

想想這幸福的好日子,張舒曼越想越覺得這個主意好。恨不得立馬就動工,讓人去圈地買山。再在半山腰建個大莊子,水果蔬菜自給自足,神仙也不過如此。

「主子這個辦法好,有了自家的菜地,大家就不會懷疑這些菜的來源。」楊海也是眼楮一亮,不住的點頭贊同。

「主子本就不是凡人,想出的自然是好,我想起來了。主子,听說離鎮子不遠的洛河村,徐員外準備搬遷到北上。正打算將手中的莊園,還有十幾畝的田地,以及大片的山地也一並賣了。要是主子喜歡,我們大可接手買下來。省事又省力,我們只要再請些人幫工便強。」

溫通可算是一個包打听,听到張舒曼的話,立即就想到了一個適應的地。獻寶的告知張舒曼,想邀一份功。

「洛河村的徐員外,對啊,這徐員外听說也是個能人。手中的地還有莊園都不錯,听到是想到外地做大生意,才準備賣了這些。主子要是賣下,那可就是直接撿了大便宜。」

對徐員外的事,侯元寶也多少有些耳聞。附和的點點頭,也是贊同將徐員外手中的地還有莊園一並買下。除了地好,最重要的是這洛河村離汪河鎮最近,步行也不過需要半個時辰便可。

要是坐馬車,或者是騎馬更快,這樣以後送青菜來回也不怕弄壞或者是耽擱了。

「洛河村?離鎮上不遠,要是可以自然是再好不過。那行,元寶你們幾個誰熟門路,抽個時間,最好盡快將這事給辦妥當了。免生枝節,拖的越久,越容易讓人看出異樣。要是適合,就是貴些也沒關系。」

見侯元寶幾個都對這徐員外手中的田地很是滿意,想來應該也不太差。加上張舒曼也知道,這洛河村是離鎮上最近的村子。若能搞定,自然是再好不過,以後運菜或者是水果都可以省去不少的事。

想了想,張舒曼果斷的拍案定下。

「主子放心,這事就交給我們,定給主子辦的漂漂亮亮。」溫通搶在大家先頭,興奮的滿口答應下來。

三天的時間,聚財客棧火爆的程度仍舊未減。每天門外都排起了等著就餐的長龍,不僅是錢掌櫃看的紅了眼。就連其他路過的百姓,也對聚財客棧好奇的緊。即使是吃不起,也忍不住聚到不遠處,伸長了脖子。

好奇的想看一眼這客棧里的奇特裝潢,還有大人吃了都贊不絕口的天價青菜。到底都長什麼樣的,怎麼就可以賣的這麼貴,卻還能廣受大家的歡迎。

四海客棧的生意即使一折再折,還是一落千丈。更讓錢掌櫃氣的想吐血的是,有些老顧客剛到了門口,看到對面聚財客棧火爆的程度。又听到大家議論說聚財客棧里的東西如何如何的好吃,立馬改變主意。

也不貪小便宜了,不惜長時間的排隊等著。總而言之,言而總之,這四海客棧的低價打壓已是完全行不通。

想到主子下的死命令,錢掌櫃急的頭發都快掉沒了。就是想破腦袋也想不通,這聚財客棧是使了什麼**湯。讓這麼多人樂意買單,一盤普通普通的青菜,都可以賣出一兩銀子的天價。

至于那些店里的其他新花樣,還有許多聞所未聞的新鮮菜。什麼蛋糕,果汁還有藥膳等一連串的從未听過的東西,也是讓錢掌櫃應接不瑕。怎麼也想不透,張舒曼也就是一個山村里出來的小女娃。

這腦子是怎麼長的,怎麼就能想出這麼些奇特,又稀罕的東西。

特別是那什麼卡的,更是讓錢掌櫃眼紅的想噴火。覺得大家是不是都瘋了,為了一張什麼都沒有的破卡,居然舍得掏血本爭著去買。到處炫耀,活像是能擁有一張,就身份不同了似的。

更讓錢掌櫃想不通的是,派去的人居然說,聚財客棧里的東西是他一輩子吃過最好吃的。特別是那青菜,更是好吃的讓人想舌頭都吞下。而那盤青菜,也就不過只是一盤水煮白菜。

一連串的打擊,讓錢掌櫃有些難以接受。這派去打探的人是他手下的親信,不可能騙他。只是,這青菜在錢掌櫃看來,再好吃,再怎麼弄它也只是一盤青菜。能好吃到哪去,還比那些山珍野味強不成?

打听了這聚財客棧的青菜打哪買的,一問也只是在擺攤的菜農手中買的。錢掌櫃讓人也去買了些回來,試著煮了些,可是並沒有聚財客棧煮出的那個味。于是乎,錢掌櫃又忍不住想,這煮青菜的時候,是不是還加了什麼秘方。

想到這個可能,錢掌櫃的心思頓時又活絡起了。想試著買通廚房的下手,問問這聚財客棧里的做菜秘方是什麼。可惜又讓錢掌櫃失望了,就是錢掌櫃開出高價,這聚財客棧里的店員,也沒有一個願意吐露半句。

為死心的錢掌櫃最後決定發狠了,願意出三千兩的天價挖角馬永波。只是令錢掌櫃又沒有想到的是,派去的人話都還沒說完。便被馬永波一頓狂揍,最後不成人樣的丟了出來。

一再的受挫,讓錢掌櫃深受打擊。左思右想,想不通,錢掌櫃干脆決定自己親自去聚財客棧試試。這所謂的天價青菜,是不是真如大家所傳的那麼獨一無二,物超所值。厚著臉皮,錢掌櫃也加入了排除的大軍里。

等了老半天,總算是排上號。順著店小二的指引,錢掌櫃正式來到聚財客棧里頭。看著店里奇特的裝潢,還有坐了許多人的酒水吧。以及大家桌上,滿桌從未見過的美食,無一不讓錢掌櫃看的眼花繚亂,目不瑕接。

雖然不想承認,但看著這重新裝修過的聚財客棧,卻實是比四海客棧強多了。只怕是稍微口袋有點錢的住客,也會直接選擇在聚財客棧里入住。

「錢掌櫃,怎麼今天吹了什麼風。有心情跑來我這店里,該不會是又想來我這店里打探什麼?」

張舒曼一眼就認出了簡單喬裝的錢掌櫃,不由的挑眉微樂,上前似笑非笑的打趣道。

想到這錢掌櫃狗急跳牆,居然想到了想挖馬永波到四海。張舒曼就忍不住笑的更為燦爛,別說是三千兩銀子,就是三萬兩,三十萬兩甚至更多。沒有她點頭,四海的人想挖馬永波,根本是痴人說夢話。

「主子,要不我們讓人將錢掌櫃趕出去,免得壞了店里客人們的興致。」

侯元寶也是臉上一驚,沒有想到這錢掌櫃臉皮這麼厚。作為死對頭,居然敢親自找上門。鬼鬼祟祟的東張西望,想也知道不會藏有什麼好心思。冷著臉,侯元寶不客氣的詢問。

痛打落水狗,侯元寶可沒有忘記,之前這四海客棧的手段有多卑鄙。利用自己的財勢,低價打壓自家店就算了,還想找上門讓主子將聚財客棧給關了。

想到眼下四海客棧,一天不如一天的生意。侯元寶不屑的哼了哼,落井下石的恨不得也想踩一腳。讓錢掌櫃知道,他聚財客棧也不是好欺的。

錢掌櫃?

店里忙碌的小二哥,還有楊海等幾人,也紛紛沖錢掌櫃投去不善的目光。

店里吃的正歡的客人,似乎也察覺到了什麼,也都投來好奇的目光。認出了錢掌櫃的身份,大家眼楮又是一亮。同行是冤家,更別說是大家的店鋪還是正對面,豎起了耳朵等著看接下來會有什麼好戲上演。

「呵呵,唐夫人誤會了,錢某來這里是想嘗嘗這店里的拿手好菜。是不是真如大家說的那麼好,大家雖然是同行,唐夫人應該不介意錢某在這吃上一頓。品品這菜,與我們四海做的相比,哪底勝在哪里。」

被識破了身體,而且還是聚財客棧的主子,錢掌櫃有些心虛的笑了笑。怎麼說也是生意人,又是做為一個那麼間客棧的掌櫃。沒有二把刷子的本事也說不過去,幾個呼吸間便收拾好心情。拱手行了個禮,試著不急不徐的辯解。

一席話下來,可圈可點,讓人挑不出錯處。反之,若是張舒曼堅持將他趕出門,反倒是失了禮儀。

「哦,原來如此,來者是客,這自然是沒有問題。讓人招呼好錢掌櫃,可別怠慢了,免得讓人覺得我們聚財客棧待客不周。錢掌櫃不好意思,店里正值高峰期,忙不過來。就不招呼了,錢櫃掌自便,喜歡你也喜歡我們聚財客棧的一切。」

老狐狸!

意味不明的瞥了一眼錢掌櫃,這人雖然小人了點。但還算是有點小聰明,這麼快就有了應對的主意。笑了笑,張舒曼也不點破什麼,反正只要這錢掌櫃敢來。聚財客棧就敢接,還怕了他搞鬼不成。

沖負責接待錢掌櫃的店員使了個眼色,張舒曼點點頭,便轉身一起幫忙招呼後面的客人。

「哪里,唐夫人請自便。」

嘴角抽了抽,錢掌櫃對張舒曼圓滑的處事態度,也是忍不住刮目相看。再著高朋滿座的大廳,人聲鼎沸,每個人都吃的熱火朝天。手中的筷子都不舍得停下,生怕桌上的好菜,都讓人給搶了似的。

特別是那盤中的青菜,更是吃的那個叫速度。

嗅著誘人的菜香,錢掌櫃坐定後立馬就讓店員叫了十幾道拿手好菜,想一一嘗試。

「主子,干嗎讓他過來吃我們店里的東西,萬一他使什麼詭計?」張順小心翼翼的護在張舒曼左右,皺起著眉,有些不放心的提醒。

「是啊主子,這錢掌櫃就是個小人,居然還想挖二哥過去。突然跑來,根本就是不安好心,不知道心里又想打什麼鬼主意。主子,要我看,還不如直接拿根掃把,將他掃地出門算了,免得看了礙眼。」

楊海也是一臉不贊同的附和,說話時,還不忘偷偷的瞪了一眼錢掌櫃。

「不,這不過只是逞一時之勇,讓人看了。只會覺得我們聚財客棧小雞肚腸,反到落了下風。來者就是客,既然是為給我們送錢的,何不敞開門。反正是我們的,就是他費盡心思也別想搶走。」

搖了搖頭,張舒曼自信的講解著其中的深意。

「還是主子想的細致,我們差點著了這小人的道了。」

眼珠子轉了幾圈,就連張順立馬明白了其中的大道理。看著張舒曼的目光又是一亮,眼中的崇拜火辣辣的不加掩飾。

「怎麼可能,這菜、這菜怎麼可以做的這麼好吃?明明什麼都沒加,只是沾了點花生油跟鹽花。」

當菜一一端上了桌,錢掌櫃迫不急待的挾了根青菜淺嘗。菜顏色鮮艷,不顯黃,讓人看著就有食欲。清脆不老,淡淡的甜味,吞入肚子里,頓時覺得精神一震。讓人眼前為之前亮,手中的筷子催使著又挾了幾根塞進嘴巴里。

一嘗再嘗,直到一盤的青菜見了底,錢掌櫃這才回神不覺間他居然吃上癮了。

眼底閃過一抹精光,除了好吃,錢掌櫃說不出第二句否定的話。想到什麼,錢掌櫃不甘心又嘗了其他的特色菜,不管是葷菜還是素菜。以及說能治病的藥膳,奇特的蛋糕都試了一遍。

眉頭擰的可以打幾道死結,錢掌櫃徹底的服了。

要是四海客棧也能做出這樣精致又美味的菜肴,必定客滿盈門。這聚財客棧能起死回生,並非是一時僥幸。只是錢掌櫃還是有疑慮,這唐夫人到底什麼來歷,居然能憑著一介女流,可以弄出這麼些奇特的花式。

不管是菜還是店里的一景一致,皆新奇的讓人嘆為觀止。

只是放棄嗎?

恐怕就是他肯,主子也不會答應。微眯起帶著算計的利眼,錢掌櫃再次暗暗的思量,該怎麼樣能可將這聚財客棧拿下,完成主子交行的命令。

數天後,聚財客棧門外排隊的熱潮,總算有所輕減。大家每天沉重的工作,總算也有了喘口氣的機會。當然,依舊還是客如雲來,好的讓人眼紅。日進斗金,絕不是說假的。

而張舒曼吩咐讓溫通辦的事,也有了眉目。只是這徐員外有個要求,想親眼與張舒曼見上一面。

客棧生意太好了,甚至是好到爆點,這買地買田的事。張舒曼也早就記掛在心上,听到徐外員的要求,張舒曼爽快的暫時放下手中的活。與溫通一同前入洛河村,見徐外員一面,爭取能盡早的將件大事給辦置好。

「溫通,這徐員外是什麼樣的人,一直沒有談妥。是不是還有什麼額外的要求,或者是不滿意價格?」

路上,想到了什麼,張舒曼順口問了句。

知已知彼,才能更好的找到突破點,讓徐員外盡早的答應了這件買賣。若是實在不行,就再找下家。大不了的,就先買好菜地,隨後山莊還有果園的事,再慢慢計較。

「主子,我看這徐員外是真有心願意賣給主子,只是屬下也不知道。這徐員外心底里,還想賣什麼關子,要引主子來親自談。不過可以肯定的是,這徐員外精明的很,應該不會做什麼虧本買賣。」

沉思了片刻,溫通一五一十的讓自己的感覺說了出來。

「不清楚,好了,既然如此就別想了。到了自然就清楚,這徐員外的目地何在。」見溫通也說不出個理所以然來,張舒曼垂眸抿了抿唇,干脆放空思緒。不去多想,走一步算一步。

很快,徐家莊便遙遙在望,看著佔地極廣的莊園。張舒曼忍不住眼楮一亮,依山而建,背後的不高的幾座山,便可直接用來種植水果。不知是翻新了,還是本身就剛建不久,這徐家莊看著還頗為新。

一點也不見老房子的陳舊,四周被長長圍牆圈起。中規中矩,讓人看著就舒坦,看來這徐員外還是個懂生活享受的人。看著這莊園,絲毫不顯商人的市儈,沾滿銅臭味。反而有文人的儒雅,又似江南的溫馨,閑淡。

「主子,怎麼樣,這徐家莊不錯吧。不但大,而且當初還是請能工巧匠傾力打造,前年又重新翻修。看著新的很,以後再買些家丁跟丫環,主子的就是當家主母。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在洛河村也是數一數二的大戶。」

眼尖瞅見主子眼底一閃而逝的亮光,溫通聰明的猜到,主子對這徐家莊也是非常滿意。不由的臉上一喜,更是賣力的演說。

「行了,別拍馬屁了,到了過去叫門。」打斷溫通滔滔不絕,仍想繼續吹下去的勢頭。張舒曼嘴角抽了抽,眼神示意。

「是,主子。」

捕捉到主子臉上的不耐,溫通有些不好意思訕訕的笑了笑。這馬屁拍到馬腿上去了,忙擺正心態,認真的辦事補救。

由于事先有約,加上溫通又是熟臉,無需再額外通報。便有人引著張舒曼跟溫通進去,穿過長長的走廊,花園以及門院。總算是見著了正主,見到張舒曼的瞬間,徐員外眼中閃過一道驚艷的異彩。

但很快便隱去,恢復了正常。張舒曼眼楮利的很,雖然這只是一瞬間,還是輕易的捕捉到了。

沒有說什麼,彼此會心的一笑。

同時也在不著痕跡的打量著彼此,這徐員外表面看著就像個無害的善人。但眉眼間卻可以看來,骨子里的精明。能做到這種程度的內斂,一看就知道不個是簡單的人。怪不得將這徐家莊打里的井井有條,如日中天,還想到外面更遠的地方發展。

只是張舒曼還是有些不明白,這徐員外執意要與她見上一面的目地何在。

「呵呵,唐夫人醫仙之名果然是名不虛傳,就這仙人的氣質跟美貌,便當之無愧。久仰大名多時,只是一直沒有機會見上一面。听說唐夫人不但是醫術了得,就連做生意也頗有一手,令徐某亦是頓感自愧不如。」

徐員外客氣的拱手行了個簡單的禮儀,朗聲笑了笑,主動打招呼。恭維的話亦是說的極為自然,想到聚財客棧的妙,徐員外更是佩服的五體投地。

就是他自己,自認做生意頗有一手,也不敢拍胸脯保證說。能將一間快倒下的客棧,眨眼間起死回生。做的有聲有色,就連縣令大人還有鎮上的權貴富商也紛紛爭相到場。

再想到大家說起,那聚財客棧的種種奇妙,菜式的奇特。以及那天價青菜的好,無一不讓徐員外驚嘆莫名。

不管這眼前的唐夫人是如何做到,但成功卻是釘在鐵板上,不容忽視。

「哪里,徐員外廖贊了,這不過是小婦人的雕蟲小計。哪比的上徐外員這萬貫家業,徐外員才是真正的生意人,我們不過只是在這小鎮上小打小鬧。明人不說暗話,今天來的目地想必徐外員也清楚。只是不知徐外員執意要見我一面,不知道徐外員是有何指教。是價格不滿意,還是另有原因?」

客套的虛應了幾句,張舒曼並沒有因此而飄飄然,忘記了此行的主要目地。也懶得浪費時間,漫無目地的繞彎子。張舒曼還是喜歡打開天窗說亮話,直奔主題,追問徐外員心里的想法。

目光並沒有移開,細心的留意著徐員外每一個細微的表情,想從中察覺出異樣。看了半響,張舒曼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徐員外應該沒有太大的惡意。

「唐夫人真是快人快語,有江湖中人的豪邁,實在是令人驚訝。怪不得能廣友朋友,好,既然唐夫人這麼爽快。那麼徐某也不想丟份再兜圈子,我其實也只是想見一面唐夫人,見識見識醫仙的風采。並沒有太多的惡意,除此之外,便是想能跟唐夫人合作一筆生意。」

徐員外望著張舒曼的目光,盡是濃濃的贊賞。

想著對方一介女流都可以如此的爽快,徐員外自然也不甘落了人後。說話頗具藝術,只是想見見醫仙,其後才是銅臭的生意合作。

「合作生意?」

張舒曼心里一驚,沒有想到這徐員外如此精明,鬧了半天居然是真的算計上她了。所謂的生意,要是她沒有猜錯,恐怕是跟聚財客棧里的事有關。

微眯了眯眼,眼底不著痕跡的掠過一道精芒。

說的到是輕松,只是想分聚財客棧的一杯羹,該說這徐員外眼光毒辣。還是貪婪如豺狼,她才賺了點銀子,就轉眼算計上了。哼,老狐狸,算盤未免打的太好了。真以為她就死磕著,非要徐家莊不可。

不過只是個掩飾,只要她想,隨便到哪買不上地。若真有心,大可找上朱縣令順手幫個忙,相信就是朱縣令不樂意,這縣令夫人也不答應。

溫通听到徐員外的話也是愣了一下,沒有想到這徐員外找自家主子。原來是真的居心不良,竟然想打著合作生意的晃子,意圖算計主子。沉下了臉,溫通也不傻,看著徐員外的目光,頓時不悅的板起了臉。

謹慎的護著一邊,以防徐員外一計不成,想玩什麼陰招。

「沒錯,正是這樣,唐夫人可別誤會了什麼。徐某是真沒有什麼惡意,就是想著,這有銀子大家一起賺。若是唐夫人同意,這徐家莊,還有徐某手上的田契,跟地契皆可不費分毫,盡數拱手送給唐夫人。就當是徐某的一份心意,我相信,以後只要我們共同合作,必定能掙更多的銀子。」

生怕張舒曼不答應,徐員外再接再厲的拋出好處,意圖想引張舒曼上勾。想到未來財源滾滾,有賺不盡的金銀珠寶。徐員外臉上的笑,更是燦爛的讓人感覺有些刺眼。

商人的手段,還有市儈之氣顯露無疑。

還真別說,這徐員外心思真是轉的快。知道了聚財客棧撈錢的可怕,听到張舒曼準備想買他手上的莊園還有田地,心思立馬就活絡起來。想到了拿捏住張舒曼有求于他,趁機提出合作的要求。

自以為是的認定,這是個雙贏的好生意,張舒曼沒道理不答應。

在徐員外眼中看來,不管這女人再會生事,名聲再怎麼響亮。都改變不了小家子氣,還有愛佔便宜的天性。

「呵呵,徐員外真是大方,這麼大的莊子,竟然舍得白白相送。不知徐員外這合作的生意,到底為何?」

沒有急于點破什麼,對徐員外自以為認定,張舒曼在心里冷笑。

這人當她是傻子呢?

以為拿點甜頭給她,她就會眼巴巴的為了這點小利益,答應合作。放棄更大的蛋糕,得了個芝麻,丟了西瓜。

「唐夫人就別客氣了,以後要是合作了,那就是自己人。其實也沒什麼,這事對唐夫人而言,沒有任何的損失。反而好處多多,只要唐夫人將做菜的秘方說出來,讓徐某培養幾個可以做出同樣佳肴的廚師便可。這以後,不但是徐家莊歸唐夫人所有,徐某名下的客棧跟酒樓的生意,也白給唐夫人佔去一成的利。」

激動過頭的徐員外,並沒有發現張舒曼跟溫通的異樣,繼續故我的接著又道。

「當然,這一成的利也不能白拿,這以後要是唐夫人還有什麼好菜。或者是好點子,也必需如實相告。反正唐夫人的精力有限,只能在汪鎮里經營一家客棧。左右也不會影響到什麼,而且還能白得一成的利。以徐某名下的產業,那也是一筆不小的數額。彼此雙贏,何樂而不為,若是唐夫人沒有意外。徐某明天便派人到客棧里學習,至于徐子莊,隨時可讓出送給唐夫人。」

徐員外的算盤可謂是打的啪啪響,聰明還另給了張舒曼一成的利。想借此長久的得到聚財客棧里的新菜單,說的一臉的真誠。仿佛這一成的利,便是天大的恩惠,讓張舒曼有些哭笑不得。

她有這麼傻嗎?這點點的蠅頭小利,便想糊弄住她,將她耍的團團轉。

眼尖捕捉到徐員外眼中的亮光,張舒曼垂下眼簾,眼底飛快的掠過一抹鄙夷。真是笑話,以為自己才是聰明人,當別人都是傻子。也不用腦子稍微想想,她能弄出這麼多的事,看著傻是沒腦子的人。

會為了眼前的點點小利,便將大塊蛋糕相讓。

不自量力,還沾沾自喜,以為這區區一個徐家莊,便想哄住她。

她是一個胃口這麼小的人嗎?

「怎麼樣,唐夫人倒是給個意見,哪里有不滿的地方盡可提出來。」

灼灼的望著張舒曼,徐員外見張舒曼並沒有急于開口答應。不由有些急了,生怕算計好的事落了空,徐員外僵笑兩聲。主動的退一步,詢問張舒曼的心思,還有什麼不滿的。

割肉的松口,只要還在接受範圍內,可以再讓利少許。

「徐員外真不愧是生意人,這麼快便發現商機。我們聚財客棧的根本所在,徐員外竟用一成的分利,便想輕松得到。加上這莊子,恐怕也不及將來利益的千百倍之一。徐員外是不是太高看這徐家莊了,認為我們定要拿下。」

雙手抱于胸前,譏諷的看著一臉肉疼,仿佛吃了大虧的徐員外。

「你,唐夫人是不是誤會了什麼,徐某並沒有欺騙的意思。只是想大家互惠互利,一起合作掙大錢。唐夫人若是覺得這一成利少了,大不了徐某就再讓一成的利。僅僅只是出一份菜方,唐夫人胃口可不能太大,貪心的想要更多。」

見張舒曼並不是好糊弄,徐員外微眯了眯眼。不死心的試著仍著勸服,咬牙再讓了一成的利益。好在這賬是在他手上,到時怎麼做,還不是他自己說了算。想到這,徐員外肉疼的心總算是好受了些。

看著沉著臉,不發一言的張舒曼,徐員外突然又有些沒底。難不成,這樣還嫌少,這二成利什麼就只出個菜方。

思及此,徐員外興奮的笑臉,頓時沉了下來。覺得張舒曼不識趣,胃口太大,忍不住不悅的警告了句。

「徐員外何必動氣,這門生意就免了。既然徐員外想將這徐家莊捆綁賣買,我們就此告辭。」

無視徐員外陰沉的臉,她可不是一個輕易受人威脅的人。既是無意,想利用這徐家莊來算計她,張舒曼干脆就放棄,另尋下家。拱手行了個禮,張舒曼作勢要與溫通離開。

「等等,唐夫人難道我們就不能心平氣和的好好談談,這本是好事。大家都可以從中得到更大的利益,何樂而不為。」

見張舒曼似乎真的是去意已決,徐員外臉色微變,忙不遲迭的再想挽回。不甘心這眼看著到了嘴邊的肥羊,就這麼付水東流,白白錯過了。

「不需要,就此別過。」

懶的跟徐員外再廢話,張舒曼簡潔的丟下一句話。便帶著溫通想要揚長而去,卻不曾想,讓徐家莊的家丁給攔了下來。不悅的蹙起了眉頭,目光再次移向徐員外,冷聲質問。

「徐員外,這是什麼意思,買賣不成。徐員外還想將人留下,強買強賣。」

「不是,唐夫人說話何必這麼尖銳,徐某已經說了。我們只是想與唐夫人合作,沒有半點的惡意。唐夫人,這事難道就真的沒有商量的余地。雖然只是二成的利,不過徐某可以保證,即使只有二成,也比汪河一間客棧掙的多。唐夫人就不能再考慮考慮,徐某自問,這合作並沒有損失唐夫人的任何利益。」

訕訕的笑了笑,徐員外試圖想緩和緊張的氣氛。使了個眼色,示意家丁退到一邊,別讓對方覺得徐家想扣人威脅。

「對不起,徐員外我想我的態度已經非常的明確。」

張舒曼不管徐員外如何的好說歹說,仍舊不改立場。面無表情的掃了一眼急的額頭直冒汗的徐員外,冷聲再次道。

「徐員外買賣不成仁義在,我家主子已經給出了答案,請徐員外別再多作糾纏。」溫通看著徐員外竟想死纏爛打,甚至有威脅的意思。不由的有些怒了,怒瞪著徐員外,不客氣的厲聲附和。

柿子是拿軟的捏,這白痴的徐員外,難不成以為他們只來了二人。便以為他跟主子都是好欺的,想扣押了他跟主子,便可威脅主子點頭答應不成。真是痴人說夢話,白日夢做多了。

望著徐員外,溫通眼底閃過一抹不屑。

「你們?哼,你們別太得意,給臉不要臉。真以為自己是一回事了,告訴你,今天這事,你們不答應也得答應。不然,進了我徐家莊,就別想再出去。」

見事情已無回轉的余地,徐員外好歹也是一方的霸主。怎麼甘心在一個女人手上吃了虧,不由的惱差成怒。打了個手勢,立馬有十數余家丁圍了過來,將張舒曼跟溫通截住。意圖不讓兩人離開,板起著臉,直白的想用武力逼張舒曼跟溫通低頭。

目光灼灼的盯著張舒曼美艷無雙的臉龐,想著醫仙之名。徐員外眼珠子轉了一圈,眼底閃過一抹灼熱的異彩。若是能將這美人拿下,成為他的,那麼別說是二成利,就是一塊銅板不出。

這小美人也不敢多說一句不是的話,乖乖的任由他擺布。

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若是能得這醫仙美人,就是短命幾年徐員外覺得也值了。

只可惜,徐員外打听到了當家的唐武離開了,去邊關參軍。卻沒有打听到,這女主子張舒曼本身就不是好欺。想吃她的女敕豆腐,將她佔為已有,憑徐員外這幾個三腳貓的菜鳥。就是給張舒曼塞牙都嫌細,不自量力。

「看來徐員外是準備動粗的,不答應也不成了?」

怒極反笑,眼尖捕捉到徐員外眼底一閃而逝的異彩,張舒曼目光沉了沉。勾唇邪惡的抿唇一笑,與溫通相視了一眼。看著徐員外的目光,就像是在看白痴,盡是濃濃的鄙夷。

賴蛤蟆也想吃天鵝肉,徐員外這胃口真不小,簡直就是個無底洞。得寸進尺,真當自己是一回事了。

淡淡的掃了一眼十數余手持木棍的家丁,臉上的笑更是燦爛了幾分。

「哼,這都是唐夫人逼的,听說唐當家的參軍去了。想必幾年內唐夫人都將房中寂寞,不如唐夫人就從了我。我可以給唐夫人一個側夫的名份,以後穿金戴銀,吃香喝辣。什麼也不用理,便可盡享榮華富貴。」

得意過頭的徐員外,還是沒有發現張舒曼的不妥之處。沾沾自喜的道出心里的打算,臉上露出一抹猥瑣的邪氣。

仿佛張舒曼已是囊中之物,只等著他任意拿捏。

想到一會便可將眼前的醫仙拐入房中,成為他的美寵,徐員外更是忍不住骨頭都一陣酥軟。目光又灼熱了幾分,恨得立馬就將張舒曼壓倒。

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偷不如搶。特別是想到眼前的人,還是別人的夫人,能將她弄到手,更是一種刺激。

四周的家丁,听到自家老爺春意十足的暗示,也忍不住目露猥瑣的打量了眼張舒曼。看著張舒曼如天仙美不可方物的天姿,也跟著身體一緊。

「大膽,休得侮辱主子,否則小心我挖了你這雙惡心的眼楮。」

溫通大怒,恨不得撲下去跟徐員外拼命。不過溫通沒有想到的是,張舒曼比他快了一步。

只見一道殘影劃過,下一秒,正得意洋洋的徐員外,突然像一只斷了線的風箏。砰的一聲,狠狠的摔出十米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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