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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四章︰鬼魅夜襲(二更)

「回雲歌小姐,這兩壇酒是西涼最好的酒,九釀古井貢!公子說您見了,一定會歡喜!」童子乖順地回道。

九釀古井貢?

雲歌一听,險些將眼珠子都要瞪出來!這個黑心的男人竟送來她兩壇子九釀古井貢?他那麼小氣,那麼摳門,怎麼會將一壇便價值百萬兩黃金的酒送給她?還是容府的人親自送上門來,一送便是兩壇的豪手筆,這麼客氣,倒令她心底多

少有些防備了。

她看他這麼討好,分明是居心叵測!

「這是你家公子送我的酒?」雲歌仍舊有些不信,「白送的不收我錢?」

「嗯!這是自然的!」小童子連忙點點頭,又說道,「這是公子送給雲歌小姐的一片心意,又怎會收雲歌小姐的錢呢?談錢實在是太俗氣了!」

雲歌眼楮一斜,俗氣?這話從一個首富商賈容府的家丁口中冒出來,真是怎麼听怎麼怪異!

「這麼好?」她暗暗月復誹,怎麼也想不通這個容卿會這麼大方,總覺得有些居心叵測,會不會是有什麼目的?

雲歌謹慎地看了一眼還未開封的壇口,眯了眯眼狐疑地問︰「該不會是里面下毒了吧?」

「雲歌小姐,你怎麼能如此踐踏公子的心意呢?……哼!若是雲歌小姐害怕公子在酒里下毒,奴才倒願意替小姐您先嘗一口,看看這酒里面有沒有毒!」說著,那小童便伸手便作勢要將酒壇啟封。

雲歌一見,立即束手阻止道︰「別!不用你試了!好東西我自然留著自己嘗!」雲歌貪心地將兩壇酒攬到自己面前,警覺地看著那小童,警告道,「既然送給我,那便是我的了!可不許收回去!」

望著雲歌略顯孩子氣的舉止,小童頓時有些哭笑不得,連連搖著頭,再三肯定。「雲歌小姐,這酒既然是公子送您的,便不會再收回去了!」

「嗯!」雲歌點了點頭,驀地又有些不滿地蹙眉道,「不過你家公子也太小氣了吧!怎麼才送兩壇來?既然這天下第一酒莊是容府名下的產業,再不濟,也應該送個四五壇來啊!這麼小氣!」

那童子一听,不禁有些氣笑道︰「雲歌小姐,您該知足了呢!這可是您,若是換作其他人,公子是看都不會看上一眼的!莫說是兩壇子了,就是半壇子,一滴酒也不會送的!」

這個慕容雲歌,典型的得了便宜賣乖,兩壇子九釀古井貢,傳出去可是要讓多少人都眼紅不及的!她如今卻還嫌公子小氣,到底有沒有道理了!

雲歌挑了挑眉,卻仍覺得兩壇猶不解饞。听小童這麼碎碎叨叨,她唇畔勾弄,對他道︰「這兩壇酒我便收下了!替我謝過你公子!」

小童點點頭,驀地又對雲歌道︰「後日是公子的壽辰,請雲歌小姐去游湖賞景,雲歌小姐您可否願意賞個薄面?」

雲歌如今興致正好,便不假思索地應了下來。小童見她應得爽快,當即眉開眼笑,顯得心中歡喜。緊接著他便又與雲歌寒暄了幾句,便恭恭敬敬地深行一禮,便乖乖地退下了。

雲歌喚來紅玉,命她將這兩壇九釀古井貢好生珍藏起來,待日子好的時候,便打算將這酒開封一嘆,美滋滋地嘗個痛快,也好盡上次沒盡的酒興。

入夜。

雲中局內一室黑暗,此刻,只留下門口兩盞昏暗的青燈。

晚風中,一道黑影矯健一躍飛上屋檐,一路踏風飛行,身形一閃,倘若無人地直進了雲中居。

兩個守夜的侍衛雙臂抱著劍一動不動地站在門口,一臉的倦容,紛紛疲憊地打了個呵欠,然而呵欠打至一半,身子忽然一僵,頸項出傳來一陣詭異的刺痛感,隨即兩個人便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了動靜。

守在門口的兩個侍女見了,心生疑竇,面面相覷了一眼,困惑地向那兩個侍衛走去。然而還未走幾步,只听隔空傳來「咻咻」兩聲,兩顆石子精準地擊中了她們的睡穴,兩個婢女齊齊地貼著柱子滑坐在地上,便不省人事。

月色的清輝下,從樹下走出一道挺拔而修長的身影。

男子身著一襲修身的夜行衣,衣擺迎風飛揚,鐵面遮臉,只露出了半張俊顏。一頭墨色秀發高高束起,更顯得身姿英挺高挑。他面無表情地側過臉,深邃狹長的鳳眸寒光流露。余光掃了一眼院落,他緩步走至門前,唇角一勾,堂而皇之

地推門走入。

黑暗之中,靜謐無聲,徒聞里居傳來的那晚風掀起簾幔的聲音。

黑色的長靴緩步踏進了里屋,男子從容地走了進去,面無表情地駐足在床前,借著黯淡的月色,透過朦朧的簾幔,隱約看見床上的錦被微微隆起一道人形。他緩緩地走近了一步,慢慢地伸手挑開了簾幔,低頭看向躺在床上的人,眸光微

微狹起,正要掀開被子,伸出的手卻驀然頓住,男子背脊一僵,渾身緊繃若石,余光猛然向後挑起。

他的頸項上,不知何時竟貼上了冰冷的刀鋒,尖銳的觸感抵在他的皮膚上,一鋒冰涼,生冷得發寒。

窗外投落的光影中,一身潔白寢衣的慕容雲歌不知何時出現,無聲無息地貼在他的背後,手中緊握著小刀,架在了他的頸前,另一手則死死地勒住了他的肩膀。她冷冷一笑,刀鋒驟然壓緊了幾分,聲音冷冽若冰,「你是誰?來這里又是

做什麼?」

事實上,她早就察覺到了這極具侵略的氣息,即便如今她功力散盡,然而她仍舊能夠清晰地捕捉到遠處傳來的氣息。

原本她睡眠就很淺,就算再累,也不會睡得太死沉。然而她卻不知為何,朦朧之中,她竟能夠敏銳地捕捉到門外幾乎微不可聞的動作。盡管這個男子的內力極好,一連番的行動幾乎沒發出一點兒聲音,但縱然是這極其細微的動靜,還是

驚醒了她。她的危機意識向來很高,因此很快就清醒了過來。

男子聞言,臉上卻不動聲色,心中卻是意外至極,下意識地又向床上掃了一眼,這才發覺那只是她巧妙地利用被褥疊造的一個假象罷了,此刻床上根本沒有人。

怪不得他進門的時候,絲毫察覺不到一絲酣睡的氣息,然而她何時站在了他的身後,猶如鬼魅的幽靈一般,他竟無半點感知?以至于直到刀鋒架上了他的頸項,他才堪堪反應過來,措手不及。

這不可能,以他先前對她的試探,她的內力還不至如此高深。

男子微微狹眸,雲歌見他一動也不動,愈發得提高了警覺心,冰涼的刀鋒在他的頸項壓出了一道淺淺的血痕,她冷冷地問道︰「說!你是誰?!先前在我藥里下毒的人是不是你?你是誰派來的?」

他忽然輕笑了出聲,笑聲清澈純淨,乍一听猶如天籟,妖嬈明淨,細細一听,卻又有些邪魅惡質,略透著些少年特有的陰柔氣息,聲線听起來倒是很年輕。「竟能察覺到我的氣息,不簡單呢。」

雲歌微微一惑,卻不知他究竟在笑什麼,又總覺得這聲音莫名得有些熟悉,尤其是方才那驚鴻一瞥,那流光瀲灩的妖異鳳眸,倒是讓她感覺到有些眼熟,似曾見過……卻又一時記不起來,似乎在哪兒听過。單看身形,在她印象中,並不

記得府中有這麼一個人物,听聲音,也記不得府里頭有這麼一個人。他的臉被面具遮了住,房間里又太過昏暗,因此也沒有什麼印象。

這聲音妖嬈的特質,是那種讓人听過一遍,便再也難以忘卻。

卻听他沉聲笑道︰「小丫頭,最好別問我是誰,大多數知曉答案的人都命數不遠。」

盡管刀鋒緊緊地死壓在他的致命血脈處,他卻仍舊從容爾雅得好似那不是刀鋒,而是一根輕柔的羽毛。

他微微轉眸,細細地打量了她一眼,微微一笑。「不過,若是你,我倒是能考慮告訴你我的名字。」

雲歌一怔,就听他輕聲地念出︰「鳳血。」

鳳血?

雲歌警覺地,卻見他微微側過臉,「我倒是很久,都沒遇見你這麼有趣的女人了。」

話音剛落,他便猛然扼住了她的手腕,轉過身疾退幾步,兩道毒鏢揮袖而出,迎面飛來,雲歌敏捷地避開,便見他魅影一閃,竟鬼魅般得飛出了窗外,她撲到窗前,一眼望去,窗外哪里還有人影?

這個男人的輕功,當真是厲害,這丞相府也是戒備森嚴,里外嚴守重重,他這一路潛入,竟未引起絲毫的注意,一點兒動靜都沒有。可到底是誰,難道,他就是在她藥碗里下毒的人?亦或者,又是派來暗中刺殺她的殺手?

可又覺得哪里不對勁,她感覺,盡管這個男子渾身上下殺氣重重,然而他似乎對她並沒有殺心,因為以她對他實力的判斷,若是想要殺她,那麼剛才他就動手了,那樣的身手,就以她目前來說,根本不是他的對手,可他卻沒有動手。

他的行為,就好似是一種……莫名的試探?

------題外話------

這章寫得不滿意,暫且先上傳,明日會修改一下。今天晚飯和媽媽因為寫小說的事鬧了很大的不愉快,她一直認為我寫小說不務正業,說我啃老族,我听了心情很失落,失去了寫文的動力。原本今天不想更了,怕更出來的二更沒有質量可言。但是還是咬了咬牙,寫了一章出來。明天會修改一下,只是今天真的沒心情了……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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