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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青澀時代(二)

鼻翼嗅到清新的發香味,距離很近,近得可以看清了,她一根根長粗的睫毛輕輕的抖動著,她也是緊張了吧!我很想伸手撥弄著她頑皮的睫毛。♀我還看到她的胳膊起了細細的戰栗,不難猜出她是一干二淨的女孩子,白紙一張,也不奇怪在班上,她都不和幾個男生說話。更何況男朋友了,典型的乖乖女。

她的牙齒咬了一下嘴唇,吐出糯糯的聲音「七月流火是指天氣逐漸轉涼的意思了。」

語調低婉低吟,我的心又開始飛快地跳動著了,心里有一個聲音不服氣了,憑什麼自己要那麼沒出息了,于是就淡漠地應了一聲「哦!」

她轉了回頭,低下了頭,我的眼楮還是望著她,更加瞧不起自己了,就拿出了筆在自己的手心里轉著,轉移自己的視線,听著筆不停地掉在桌面上,發出啪啪的聲音。

正在對自己發脾氣,一個柔柔的聲音傳進了自己的耳朵「我可以問你一個問題嗎?」

這個聲音,我太熟悉了,早讀,我就什麼都不干,坐在座位上,听著她在讀書太舒服了,就趴在座位上睡著了,那聲音唱催眠曲一定很有用。

收回了自己的心思,我抬起頭,看到她有點慌張地望著我,臉更加紅了,顯然是不好意思。心里頓時間就有一種翻身做地主的自豪感,語氣變得很拽,板著一張臉說「什麼題目啊?」

一張數學試卷放在了桌子上,一道二次函數的題目,理科向來都是男生比女生擅長,所以我的成績出了語文,總體都比笑笑好。掃了一眼我就開始給她講題了。♀老實話說當時我的大腦的思路是有點混亂,不過好在腦子靈光,自控能力也不錯,很快就穩住了自己的心弦,耐心的解釋給她听。

講完了題目,我側了一下臉,發現她正看著題目,很認真地思考著,嘴唇習慣地抿著。

劉啟正說得沒有錯,女人抿嘴的動作真的是太性感了,讓人恨不得咬住唇瓣,狠狠地揉捏著。

她可能感知到了我的目光,抬頭看著我,兩個人的眼楮就這樣對上了,我很沒有出息地轉走了,然後假裝底氣很硬地說「一百五十分的試卷,你就考了一百二十。」

听到我那麼說,她微低下頭,點了一下頭說了一聲「謝謝啊!」

「不用謝,我們是等價交換!」

我說完了,我恨不得要抽自己兩巴掌,她坐回了座位就不說什麼了。

後來我還是偶爾問她題目,她也拿數學,物理問我。期中考試的時候,我的語文成績還是原來的水平,她的數學和物理成績都提高了。

再一次調位置的,老師似乎是感知到什麼苗頭了,還是把笑笑安排在我的前面,這幫老家伙當然是明白多一個學生進名校,得到的獎勵自然也會多,現在班級之間也是攀比著,我和笑笑互補,就隨便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了。

她問我的問題也多了,而我喊她的方式,由原來的本子換成了筆,變成用手戳一下她的後背,偶爾還會用手拍著她的肩膀,有時候,指尖還踫到她的脖頸。

可能我和她的電荷差異很大,踫到身體時,有電流通過的。每一次都很容易看出她耳朵紅了,要不然就是臉紅,我喜歡看她臉紅,尤其是因為我紅的臉。♀

從來不去否認我是一個佔有欲很強的人。

我和她都保持著一種很特別的關系,她扔垃圾的時候會隨手幫我拿起扔了,我去裝熱水時,就會隨手拿了她的杯子滿上。上課我經常會睡覺,她抄好的上課筆記,我自修的時候,就會拿來看,她听不懂的,就會等我看完了,就問我。

我經常會罵她你笨啊!你。你是傻瓜啊!這個都不懂得。她低著頭,很溫順的樣子。我好幾次都想抬手揉著她的頭,撫模著她的發,是不是和想象中的一樣柔順。

高三了,我和她都還只是同學,我也不想打破這一種關系,戀愛對于我們這個年紀還是太小了,可是在同學們的眼中就是不一樣的,大家都清楚蘇笑笑是很難接觸的,其他男生有這個心思都不敢輕易地表達自己的心思。

很多時候,我感覺到其他男生的仇視的目光和敵意,而我向來對這一些都是無視的,不可否認心里也是自豪的,有時也自己看不起自己,我李修哲怎麼活得那麼窩囊廢了?

劉啟正的回來,我感到很強烈的危機感,高二的時候,他去地下比賽場賽車,發生了車禍,斷了腿,在美國呆了一年多。他還時不時地要從我的口中探知笑笑的情況。

他插班進來,也不似以前沉默了,傻乎乎的在旁邊看著,他開始向笑笑打招呼了,時不時關心一下,關鍵是笑笑也會對他笑。我快要氣得半死了。

我氣了整整半個月都不理會笑笑了,後來我特別郁悶的發現,只要自己不主動搭理她,她根本就不會和我說話。我故意雙腳在她的椅子下踢了一天,發泄自己的怒氣,姚潔受不了了,就回過頭朝著我說「李修哲,你發什麼神經,踢了一天的椅子。」

我火氣刷地冒了出來,很橫地回了一聲「你管不著。」

她站在一旁低著頭,聲音很小地說「你們兩個人不要吵了。」

只是一句話,我發現自己就不生氣了,因為她的那個你們是包括我的。劉啟正剛要走過來,我就伸手拍了一下笑笑的後背,口氣命令著「我渴了。」

往日,她也會拿著自己的杯子遞給我,而我扭開自己的杯子往里面倒水。接過她的被子,壞主意又冒出了,我擰著了她粉紅色杯子的蓋子,就往自己的嘴巴里送。

笑笑,姚潔,劉啟正都愣住了,一起看向了我,喝了水,我口氣很不自然的解釋著「杯子壞了。」

在外人看來就是理所當然了。

笑笑沒有說什麼,拿過了杯子,靜靜地坐回了座位,姚潔瞪了我好幾眼。

看著笑笑沒有生氣,我就挑眉像姚潔挑釁著,這個算是間接輕吻了吧!

那天晚上,我被劉啟正揍了一拳。我的跆拳道的段數比劉啟正高,可是我沒有躲開,站在原地老老實實的挨了他的一拳頭。

對于劉啟正,我是抱歉的,因為我的欺騙和我的隱瞞,但是我是不會退步的,更加不會讓步。蘇笑笑只能是我李修哲,誰都不可以,那怕是我的哥們。

劉啟正看著我沒有躲開,本來還想抬起的手,垂下了,他咬牙切齒地說「李修哲,你他媽藏得真深。偽君子。」他轉身就走了。

當我把英語試卷檢查第二遍後,提前半個小時,從考場走了出來。高考終于結束了,解放了,大家發瘋了,有同學把書撕了,一張張的,碎片似得,從樓上扔下來,還有人在大聲的呼喊著,還有人打架了,發泄著。

高考後,大家就要各奔東西了。很多班級都搞班級聚會,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壯膽子,劉啟正知道我要干什麼,在桌子下面狠狠地踢了我一腳。

笑笑看上去心情不錯,應該是考得也不錯吧!在飯桌上,她也是僅和姚潔說話,在這個熱鬧的氣氛下,也有一兩對情侶被大家取鬧著,也有人表白的。也有其他男生看上笑笑的,不過在我的威逼下,其他人都乖乖的把心思埋爛在肚子里。大家都心知肚明,蘇笑笑是我李修哲看上的女人。

吃夠了,玩夠了,天色也不晚了,大家就散去了。

我是慢慢地跟在了笑笑和姚潔的後面,莫少文這個死家伙也不知從哪里冒出來了,他朝著大嗓子喊著「姚潔,笑笑。」

看到了我,笑笑有點意外,很快她就笑了,在燈光下,她的笑柔美嬌艷,還帶著她的倔傲。我的心跳開始砰砰的亂跳著了。莫少文把姚潔帶走了,我走了上去,其實我很緊張的,手死死的扣住了自己的手心,我怕自己的聲音都會顫抖,死命的壓住著自己的心緒,淡淡的笑著問「我送你回去吧!」

我有個毛病,越是緊張,越是不安,我臉上的表情就會越死板,格外的嚴肅。

眼楮死死地望著笑笑,沒有人知道我的後背不停地冒著汗,眼線落在那嘴巴上,我從來沒有害怕拒絕,畏懼她會說不用了,雖然我也看出她也是喜歡自己的。

等到一個好字,我後知後覺自己的手心都是濕漉漉的了,偷偷地把自己的手放進口袋里,擦干手里的汗,我迫不及待地捉住那只自己早就想握住的手了。

當我發現她的手心也是濕了,我樂了,她低著頭,什麼話都不說。心真的爽到爆炸了,我恨不得向所有人宣布,蘇笑笑終于是我李修哲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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