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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青澀時代(一)

忙到十二點鐘,組長就讓我走人了。♀臨走之前還不忘讓我交上一份檢查報告,頓時間無語了。

小胖已經搬出去了,簡景還沒有回來,就我自己一個人在屋子里晃蕩著了,有點空寂。

洗漱了,拿起李修哲送的面膜,貼在了臉上,也不知怎麼了,我的心情變得格外的興奮,那種感覺有點類似小時候,我期待已久的一條裙子,突然間它就到了自己的手上了。我大概可以猜出里面記載的東西很多都是和我有光的。

擦干了自己的手,我走到書桌上,打開那個小盒子,手指輕柔地磨蹭著深褐色的外殼,在一起的時候,我就發現,他有睡前寫日記的習慣。

輸入密碼再一次打開筆記,目光落在照片上的那個女孩,覺得她陌生而熟悉。拇指在女孩的臉上撫模著,忍不住了笑了。

停留片刻後,我才看向了日記本,日記本是一頁頁頁重新粘貼而成了。入目就就是俊逸堅毅的字體,很整齊干淨,時間久了,那字跡還是很清楚,看得出是盡心保護了。眼球定在紙張上,細細的看著

今天的天氣很熱,火籠似的。我討厭夏天,更加討厭熱天氣。

一到了辦公室,班主任就開始滔滔不絕了,他講的內容千遍一律,就是鼓勵我考q大學。我有點煩躁了,想找一個理由先走了。

一個清涼泠然的聲音傳進我的耳朵,可能是天氣太熱了,她的聲音讓我很舒服,沿著聲源往去。

一個穿著藍白色校服的女生手里抱著一大堆的作業本站在了門口,她淺淺的笑著,眼楮水盈盈的,隔了那麼遠的距離,我居然能看清她根根翹起的睫毛,天氣太熱了,她的臉頰上帶著淡淡的少女緋紅,她嫣紅的唇輕啟「老師們好!」

第一眼就看出她是很禮貌溫順的女生!老師心目中的好學生。♀

我的身子所有的細胞莫名其妙的變得特別興奮,心被什麼重錘了一下,慢下了節奏,我慌張地把自己的目光收了回來。

我支撐著自己的下巴,假裝很認真的听班主任的話,耳朵卻警覺地听著靠近的腳步聲,我的心隨著腳步聲,一次比一次跳得更加快,全身好似都被點著火了,背上不停地冒著汗,心里不由地暗罵了一聲今天見鬼了。

女生在隔壁的辦公桌停了下來,她說「老師,我是來送作業本。」

聲音還是很好听,清冷中帶著一絲的柔美。

隔壁的老師喊了她一聲「笑笑,你家里是不是有什麼困難嗎?最近成績下滑得很厲害。」

我鬼使神差的在心里暗喊了一聲笑笑,這是一個很可愛的名字,很適合她。

她也被留了下來,接受著思想教育。

鈴聲響了,下一節課是考試,班主任就讓我離開了,她是尾隨著我的腳步出來的。

我和她站在電梯的門口等著電梯,她抬頭很認真的看著電梯的數字,而我站在她的後面。

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她的身上,她扎著馬尾,在烏黑的頭發下,白皙的耳朵很惹眼,輪廓線很美,耳垂很小巧,白白女敕女敕的,咬一口會不會出水呢?露出一截細白雋秀的脖子,手模上去會不會像玉那般清潤?

當我發現自己的想法時,嚇得一大跳,驚慌得把自己的視線收了回來,惱恨地罵了自己一句。

女孩並沒有注意到我的異樣,電梯一開,她就走了進去,我大腦有點遲鈍,站在電梯門口,一會兒,才邁步走進,自己丟臉了。♀

電梯的空間很小,太安靜了,我離她的地方不遠,淡淡的香味飄進了我的鼻子,我確定是女生洗發水味道。

我的目光不敢得在停在她的身上了,可是我又很想和她說話,太安靜了,說什麼都好,但是我的喉嚨似乎被火點著了,又干又澀,什麼話都說不出口。

電梯打開的時候,她大步流星地走了。我站在電梯內,很沮喪。不知道為什麼,就是很煩躁,腳有點氣惱地踢著電梯門。

考試的時候,我把答案填完了,就交卷子走人了。

三更半夜,劉啟正打電話給我了,他說自己喜歡上一個女生了。

我嗤笑他,從小到大,他喜歡的人還少嗎?托兒所就喜歡老師,小學就是身邊的小朋友,初中就是長得有點姿色的小姑娘。

他信誓旦旦的說自己是喜歡上了,我在電話里沉默了很久,問他什麼是喜歡?

他很專業地說心跳加快,想親她,想把她撲倒。

我忍不住諷刺著他,那你不是喜歡上av里的美少女了?但是我很慌張地把電話掛了,有點被說破心思的驚慌。

劉啟正是一個實際派,平時他喜歡那個女生了,就把人家的祖宗八代都挖出來,愛好也弄出來,送情書,送玫瑰花,騙小女生的戲碼,他很擅長。

不過也很奇怪,這一次,他什麼都沒有做。我還在上課,他跑到我的教室,硬是把我叫了出來,拉著我去看他喜歡的女生。

若不是劉啟正,我想自己只會把蘇笑笑當作人生中一道動人的風景而已,回味的時候,笑一笑,那是自己第一次心動的女生。

我被拉到羽毛球館,一眼就從人群里看到了蘇笑笑。一件白色t,短牛仔褲,下面一雙運動鞋。不怎麼出眾的打扮,在她的身上就變得很靚麗青春。

一個利落的扣球,她打贏了,抬手很自然的擦著自己額頭的汗珠,燦爛地笑著,第一夜的薔薇那麼美麗。她的笑很干淨純淨,還有點艷麗。果不其然,周圍很多男生都偷偷地看著她。

蘇笑笑是漂亮的,她還是那種不知道自己漂亮的女生,所以她沒有其它長得有幾分姿生的嬌氣,她的一笑一顰都是靈動,自然的。那種美麗是從骨子里漫出來的。

劉啟正指著蘇笑笑,告訴我,他喜歡那個女孩,他還告訴我女孩叫蘇笑笑。他回過頭很驕傲地問我,她的名字很特別是吧!她很漂亮是吧!

我很淡漠地應了一聲就那樣吧!其實我的心很慌,就像是自己偷偷地藏進來的珍寶,不想被別人發現,想自己獨佔著。

我還是時不時地傳來有關蘇笑笑的消息,劉啟正每一次提到蘇笑笑,我都是那種淡淡的表情,還不忘諷刺幾句。我知道自己是一個很自私的家伙。

文理分班了,外公生病,我在醫院陪著,開學一個星期後,我才去教室。

站在教室門口,第一眼,就看到正在認真抄筆記的蘇笑笑,一縷發絲從她的耳廓掉下來,貼著她的臉頰,很嬌美,倔強的樣子。

那時,我清清楚楚地感知到自己的心跳聲是徒然間加快的,那種是我無法控制的速度。

她太勤奮了,也太安靜了,一天除了特殊情況,她都是坐在座位上看著書,做作業,她總是安安靜靜的呆在,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很少和別人交集,她的性子是高傲的,可能為家庭的原因,她也是自卑的。

走廊時不時也有男生走過,有意無意地看向了她。

我終于明白劉啟正為什麼連表白都不敢了。有一種女生,很多男生都喜歡,可是沒有一個人會去說,因為這樣的女生太珍貴了,大家都想去守護。

一個學期下來,我和她都沒有說一句話。第二個學期,她坐到我的前面。

她總是規規矩矩的坐在座位上听書,寫作業。可是我感覺到從所未有的煩躁,上課的時候,我的目光總是落在她的背後,細細的研究著她。我討厭這一種失控不受控制的感覺。

我討厭她的若無其事,憑什麼就是我一個人失控。壞心思冒出來了。

她喜歡把自己的腳放在椅子的下面。我的腳開始不安分了,經常伸到她的座位下,有好幾次,我故意伸得長長的,故意踫到她的腳,明顯的感覺到她慌張地縮回了腳。她白女敕的耳朵變紅,鮮血如滴。

我要點想狠狠地咬下去,揉捏著,撕咬著的想法。

發試卷的時候,她傳試卷給我,不管她怎麼小心翼翼夾住一個小角落,我就是假裝有意無意的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和想象中的一樣,溫潤的感覺,看著她不安收回手,紅暈從耳朵彌漫到脖頸。我就開心得要爆炸。

體育課後,她的座位是在電風扇下,往日沒有人敢得坐她的座位,那幫男生都不敢的浸入她的世界里,我理所當然地坐著,感覺到其他男生對我的敵意,我有點自己是不一樣的,自己對于她是不一樣的自豪感,滿足感,她回來了,看到我坐著她的位置,第一次她是想開口說話的,但是還是閉上了嘴巴,找別的女生聊天了,後來我體育課回來的比較遲了,位置也是空出來的,她在別的女生的座位上聊天。我目無斜視地坐下去,仿佛那是自己的位置。

月考的試卷發下來了,她可能考得不滿意吧!趴在座位上一動不動。

我也不知從那里冒出的勇氣,我的腳踢了一下她的椅子,拿著剛發下來的語文試卷,刻意壓制著自己忐忑不安的心,語氣很冷漠地問著「這題目選什麼?」

她顯然沒有料到我會問她題目,她猛地回過頭,眼楮慌張得像是迷路的麋鹿,亮晶晶的,清澈見底,很干淨迷人的眼楮,她的臉頰是淡淡的緋紅,她愣住了很久才遲鈍地回應過來,很認真的看著試卷寫,手里的鉛筆寫下一個很小的a。

我很清晰地看到她秀巧的鼻翼冒出了小小的汗珠,晶瑩的,很可愛,我故意靠近了幾分,忍住了自己心里的笑意,一本正經的問「為什麼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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