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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3章 過自己的生活,思考他人的人生

「嗨,夜不歸宿的女人,早安。」朱俐恩習慣性的從開放式廚房整理台下面伸出手來跟朱俐安打招呼。

朱俐安把挎包扔在沙發上,無奈的朝她走過去,小聲啐了一句,「丫的,又喝高了。」

「你說你這是怎麼回事啊,每次一郁悶就來我家喝酒,把這兒當收容所了?」朱俐安一邊拉自己姐姐起來,一邊好笑的說。懶

朱俐恩醉眼微醺,含含糊糊的笑了一聲,「你馬上都快嫁作人婦了,有家室的人,干脆把這兒讓給我得了。」

「你又不是沒房子!」朱俐安把她按在沙發上,自己也坐下,「再說了……我結不成婚。」說完,淺淡一笑,唇角盡顯苦澀。

朱俐恩一愣,清醒了不少,沉聲問,「你說什麼?」

「我說,我和陸思宇差不多就吹了。」朱俐安蹙了一下眉,拍了拍她的肩膀,「這事兒先別告訴咱爸媽,我怕他們擔心。」

朱俐恩看了看她,嘴里「嘶」的一聲,「俐安,這怎麼回事啊,你不是說,是陸思宇提出來要結婚的嗎?」

朱俐安仰面靠在沙發上,長長的嘆了一口氣,很是釋然,「哎,姐啊,其實我和他分手呢,是遲早的事,一直以來都是我自己自欺欺人罷了。」

見朱俐恩傻在一旁不吭聲,朱俐安笑著推了推她,「怎麼了這是,失戀的是我又不是你,怎麼搞得你比我難受?」蟲

朱俐恩眼神復雜的看著她,半晌,才一本正經問,「你老實跟我說說,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她可是記得,那個男人曾經在她面前說過一句話。

他說什麼呢,現在都還記憶猶新。那個陰雨綿綿的早上,他對她說,俐恩姐,雖然我不敢保證自己有多愛她,但是,她一定會是我的妻子。

朱俐安搖了搖頭,「我們並沒有發生什麼不愉快,只是,有些問題一直存在。昨晚我只是想通了一些事情,就如姐姐你說的,一直以來都是我義無反顧的去撞那座冰山,他毫無回應。現在我沉船了,想要自救,所以我得放手。」

「你們中間是不是出現了第三者?」

「第三者……」朱俐安再次笑著搖頭,「算不上,因為,估計陸思宇從來就沒有愛過我。」

朱俐恩愕然的望著她,「那你的意思,是說陸思宇心里有了別人?」

沉默了半晌,朱俐安淡淡笑著呼了一口氣,然後轉過頭來看著朱俐恩,「姐啊,我現在跟你說件事,你必須得跟我保證不能告訴任何人。」

朱俐恩握了握她的手,點頭。

「陸思宇他……他心里確實有人,那個人,是……陸憶晚。」說完,朱俐安閉著眼楮往後一靠,心,空了一半。

「什麼?」朱俐恩使勁眨了眨眼楮,不可置信的推了幾下朱俐安,「你剛才說什麼,我,我這酒還沒醒呢,你再說一次?」

朱俐安閉著眼楮甩開了她的手,「姐,你還要我再說一次,人家心里現在難受著呢。」

「可是俐安吶,那個憶晚是他的妹妹,這這這,這不是亂.倫嗎?」

「亂什麼倫,他們又沒有血緣關系,憶晚是陸家收養的孩子。」睜開眼煩躁的掄了她一眼,「你又不是不知道!」

「真是混蛋,有這樣的事兒嗎!」朱俐恩握著拳牙癢癢,「真是養的白眼兒狼啊,居然勾.引他……上次我去軍委院看陸爺爺的時候踫到思琪,她一說起那個憶晚就特別光火,說她是狐.狸.精轉世,當時我還笑她呢,現在看來她說的可一點都沒錯!」

朱俐安笑笑,「思琪討厭憶晚……這事實一直存在,從阿姨的死,到現在姚夏……算了,不關我的事,懶得說。」慵懶的測了個身,換了個舒服的姿勢半躺。

朱俐恩眼楮轉了轉,蹙眉問道,「關姚夏什麼事?難不成那祖宗也……」後半句話沒說出來,心里暗自唏噓,這陸憶晚是何方聖女,把男人們都弄瘋了。

「哎,俐恩,別人的事你不想說,可你自己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難不成就這樣真的跟他一拍兩散?」

「不然呢,追著他鬧,追著他討公平?呵,姐,這事兒我做不出來。」大清早被她這麼一吵,回籠覺也不想睡了,索性起來泡杯咖啡提提神。

朱俐恩跟著她去了廚房,一路碎碎念,「你就舍得?跟了這麼多年的男人你真舍得說放就放?俐安吶,你十六歲……」

「別跟我提十六歲!」朱俐安手里的動作停下來,轉身輕喝,「我他.媽就後悔了,後悔那麼早就跟他把關系落到實處,後悔那麼小就失了童.真!這到頭來我算什麼呀?他青春年少時犯的一個錯誤?」

朱俐恩見她情緒不好,悶不吭聲。

「他公司事情多,平時壓力很大,估計不到想要泄.欲的時候是不會想到我,我他.媽就是一只ji。人做ji的遇到一個好的piao客還會對她溫柔體貼呢,可他陸思宇對我溫柔了幾次,體貼過幾回?」

朱俐恩見她越說越不像話,手放在了她背上,「俐安,你這麼說就過分了啊……」

「我過分嗎?你都沒見他過分的時候!」朱俐安大概是徹底爆發了,心里的不滿就像此刻全身的血液一樣,全都往上沖。

「大半夜的,打雷了,扔下我就往家里趕,他說什麼,憶晚會害怕!憶晚怕,我他.媽也怕呀,他怎麼就不知道心疼我?」越說越激動,啪的一聲把沖好咖啡的杯子往台子上一放,汁液濺得到處都是。

朱俐恩整夜喝了很多酒,腦門心現在還疼著呢。用手摁了摁眉心,然後拿了帕子輕輕的擦拭著台面,嘴里嘆著氣,卻不知道該說什麼。

「姐,有時候其實我挺累的。」

突然,朱俐安轉身抱著身邊無言以對的女人,不知不覺聲音就開始哽咽,「我活了二十七年,這二十七年似乎都在為別人而活。過的是自己的生活,思考的,卻是他的人生。我很累,這里,很累。」用力的錘了錘心口,眼角,一股熱液順流而下。

「俐安……」女人的痛她也經歷過,又怎能不了解她現在的苦楚,更何況,十指連心。

「姐,我不想這樣下去了,沒有未來,曾幻想的幸福都是海市蜃樓,我已經沒有路可以走了,陸思宇他不愛我,他不愛我你明白嗎?」朱俐安緊緊的抓著姐姐的衣服,指關節都泛白了,臉上濕了又干,干了又濕。

「只要你覺得好,那就去做,姐姐,一直在你身後呢。」抱著她,撫著她縴瘦的背心,朱俐恩陷入了沉思。是不是每個男人都會做一件事,那就是傷害女人。

昨晚下班,一輛扎眼的蘭博基尼停在法.院門口。

朱俐恩定了定神,邁開腳步想要徑直繞過車子離開,可是剛走幾步,車里的人就打開車門下來揪住她,冷冷的沉聲命令道,「上車。」

她甩開他,冷笑,「你車上的香水味,我聞不慣。」

程楓延愣了愣神,說,「我跟她已經分手了。」

這算什麼,跟情人分手後來找前妻想要再續前緣?多諷刺啊!朱俐恩淺笑,略帶嘲諷,「程大總裁,你的事,跟我一點關系都沒有。」

一本書上說過,男人傷害女人,是一定要還的。所以,傷害了,就不要再愛她,不然純屬自己找虐。

朱俐恩步伐穩重的離開,內心篤定,這輩子都不會給那個傷害過自己的男人一丁點的機會。

「姐,我的事你先不要告訴任何人,等我想好了,所有事情塵埃落定,我自會給大家一個交待。」

兩個女人躺在床上,都在想著心事。朱俐安靠在朱俐恩的肩頭,仿佛找到了讓她安心停靠的港灣。

朱俐恩像小時候哄她睡覺那樣,一下一下輕輕打在她的背上,良久,低聲回應,「嗯。」

最近舍友們都覺得憶晚很奇怪,一到周末就約她們逛街,好長時間都沒有回一趟家。

這天又到了星期五,一下課憶晚就跑過去挽著姜紫薇,準備商量一會兒去哪兒吃香的喝辣的。姜紫薇忍不住了,終于發問。

「憶晚啊,最近是不是跟家里人鬧得不愉快?」她家在外地,回不了家,周末呆在學校很正常,可是憶晚家就在北京,這老不回家真的是說不過去。

陸憶晚一愣,隨即反應過來,討巧的笑笑,「沒有啊,挺好的。」眼楮看向別處,明顯在逃避。

「我看準是你在家被罵了,不然怎麼這麼長時間都不回家。」姜紫薇撇撇唇,毫不顧忌的說。

是啊,已經快兩個月了,記得上次回去還剛剛進入初秋,可現在,都該穿棉外套了。

「沒有的事。」憶晚嘿嘿一笑,「就是我家里的人都比較忙,回去也挺無聊的,還不如跟薇薇你們在一起呢。」

「是嗎?」姜紫薇不太相信的看了她一眼。

「是的是的。趕緊回去把書放了,等會兒咱們去娛樂城玩兒跳舞機,上次我可以贏了好多游戲幣呢,今天……」

話還沒說完,電話響了,拿出來一看,是姚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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