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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2章 我不是一個好男人

像是瘋了一般,陸憶晚很快的跑下了樓,以最快的速度離開了陸宅。她不想要呆在那里,不想看到那對相親相愛的男女,那個房間,她再也不要進去。

一邊走一邊傻笑,只有自己才這麼傻,以為他一個人在家會寂寞會無聊,她怎麼就那麼笨,他是有女人的,怎麼可能還會需要她去給他解悶?不知不覺笑出了眼淚,很疼,心里很疼,疼得難以形容。雖然知道他們是那種關系,可是當她真的看見自己深愛的男人與別的女人以那樣曖.昧的形勢出現在同一個房間里,她還是難以接受。懶

胸腔里好像是萬馬奔騰,被踩過的地方好痛好痛,她突然就走不動了,突然就在原地蹲了下去,然後一邊流淚一邊將腦袋埋進了膝蓋。

深夜漆黑的長街,路人已經很少了,晚風吹進她單薄的背脊,她感覺不到冷,只是那風直直的吹進她的心底,一片寒涼。

她和他,終究還是兩條無法相交的平行線啊,即使她一次次的想向他靠攏,也無能為力。不屬于自己的東西,永遠都是奢望。

記得很久以前陸思宇曾經問過她最想到達的地方是哪里,那個時候她心里隱約有答案,現在已然逐漸清楚,那未曾到過的最美的風景,就是他的心里。只是,大概這輩子都沒有希望去到那里了。

陸思宇穿著浴袍站在落地窗前一支又一支的抽著煙,眉頭緊鎖像是如臨大敵,朱俐安則安靜的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饒有興致的打量他的表情。蟲

他剛才在浴室里,听見外面有人說話,以為是朱俐安在講電話,接著听到很大的關門聲,覺得有些不對勁,等他出來問她才知道憶晚回來過,並且知道她和他睡在一起。

他心里猛的一緊,打開門去追陸憶晚,早就沒有了她的影子,回過頭,卻發現朱俐安用一種很復雜的眼神望著自己。

有些事情,不能逃避就一定得面對,于是,朱俐安的任何一個問題,他都如實回答。

從剛才陸憶晚見到自己穿著陸思宇襯衫時那種錯愕而又失落的神情,再到這個男人一听說陸憶晚剛才回來過時滿心緊張的沖過去開門追她,不需要再多說什麼,朱俐安也確定了心里早就已經隱藏很久的揣測。

輕微嘆口氣,陸思宇轉身去看朱俐安,正想再說些什麼,手機鈴聲響了起來。拿過來一看,陸思宇眼眸一緊,這麼晚了,姚夏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什麼事?」

「有事找你。」電話那邊的人,語氣不是很好。

陸思宇摁了摁眉心,聲音略顯疲憊,「有什麼事明天再說,我現在……」

「憶晚現在在我這里。」沒等他把話說話,姚夏打斷了他,「她很難過,我想你應該知道是什麼事。」

沉默了一陣,陸思宇淡淡的應了一聲,「嗯。」

「你妹妹,愛上你了。」

不咸不淡的說了最後一句話,姚夏啪的掛斷了電話回到房間去看陸憶晚,小姑娘趴在床上不停的哭,他的心都快碎了。

「憶晚,別哭了,乖。」他輕輕的拍著她的背,語氣柔軟。

他一邊安撫她的情緒,一邊在心里大罵,媽.的,可算是栽倒在她手里了,在她的身上,耗盡了他這一輩子的溫柔。

陸憶晚哭夠了,從床上爬起來抱著姚夏,趴在他肩上,一邊抽氣一邊含糊不清的說著,「我再也不要回去了,永遠都不回去。」

「憶晚,不要這樣,你這樣我會難受。」姚夏下巴擱在她的頭頂,微閉著雙目,內心一陣風起雲涌。

陸憶晚仰起臉看他,雙眼模糊間看見他英俊的面容,忍不住伸手去模他的臉,突然想起這樣的動作好熟悉,鼻子一酸,眼淚又涌了出來。

「我想……想要做他的妻子。」

這句藏在心里很久很久的話,終于忍不住說了出來。這一刻她才發現,原來死守著一個秘密真的很難受,現在終于告訴了別人,心里霎時明朗。她不需要躲不需要藏,只是好好的鼓起勇氣面對最真實的自己,盡管那只是一個夢,但是說出來有人替她分擔,她可以不必那麼痛苦。

「很想很想,想到快要發瘋,快要迷失自我,可是就是那麼想。」她的眼淚早已將姚夏的衣服濕透,可是眼淚就像斷了線的珠子,根本止不住。

「每一天晚上都夢見他,他親我,抱我,我們睡在同一張床上,每天早上醒來就可以看見陽光和自己心愛的男人,我很幸福……可是夜很短暫,夢很快就醒了,眼楮睜開身邊根本就沒有他的影子……他在哪里,他在俐安姐的身邊……他不屬于我,從來都不屬于我,那只是我一個人的夢,現在終于醒了,可是我還執迷不悟,姚夏你告訴我,我到底應該怎麼做才可以忘記他,你幫幫我好不好,你幫幫我……」

姚夏完全拿她沒轍了,欠了欠身子捧起她的臉,見她哭成了淚人,心痛得就快死過去。長長的呼了一口氣,他略帶嚴肅的命令她,「憶晚,你看著我。」

此刻的陸憶晚早已六神無主,乖乖的望著他的眼楮,哽咽著說,「姚夏哥,你要幫我,我不想這樣下去了……」

「你听我說,這事兒沒人能幫你,只有靠自己一步一步走出來,你明白嗎?」姚夏將頭抵在她的額前,像是鼓勵又像是勸誡,「憶晚,在我心里,你一直都是一個堅韌頑強的女孩子。知道我為什麼喜歡你嗎,就是你從容淡定的眼神,讓我覺得這個女孩子似乎什麼都不怕。可是現在你在怕什麼,不就是走錯了一步嗎,咱們從頭來過就好了對不對?」

陸憶晚流著眼淚閉上眼連連點頭,「從頭來過,從頭來過……」

「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是絕對的,也沒有誰非誰不可。你才十九歲,

未來的路還有那麼長,不就是一個男人嗎,咱們不要了。又不是只有他一個男人,憶晚那麼漂亮,還怕沒人要?」

「不就是一個男人嗎……」陸憶晚使勁拽著他的雙手,重復著他的話,泣不成聲,「咱們不要了……」

姚夏猛的抱緊她,這一刻他腦子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保護她,不要讓她再受到任何傷害。其實有時候人就是這樣,明明在勸說他人不要一頭栽進不見底的深淵,可是自己卻越陷越深,明知是死水微瀾,卻願意靈魂失陷。

第二天早上,朱俐安從陸宅出來直接回了家。跟電視台請了假,她要休息一天,好好的整理一下思緒,接下來的事情該如何處理,沒有任何人可以提點她。

想起昨晚與陸思宇的對話,她胸口就有一種抑制不住的沉悶,像是快要窒息一般,難受得無法形容。

當時,她就那樣故作淡定的正襟危坐在一邊,淡淡的問,「思宇,憶晚她對你的感情不只是兄妹之情,你是知道的?」

陸思宇蹙著眉,指間夾著煙,眼楮卻不知看向何處。沉默半晌,他悶悶的應了她一個字,「嗯。」

他總是這樣,從不多說,也從不在乎別人的感受,仿佛這個世界上的任何人都沒有在他眼里一樣。這樣的感覺很不好,朱俐安不止一次的覺得他從未真的在乎過自己,她都忍了。可是今晚,就在她看見他眼神中從未見過的慌張的時候,她再也忍不下去了。

「那麼你呢,你對她是什麼?是不是跟她一樣?」她問的很直接,絲毫不避忌。她猜了那麼久,擔驚受怕了那麼長時間的一件事情,今晚一定要個確切的答案,哪怕是從今往後分頭走,她也不想再逃避。

可是陸思宇就那樣背靠在玻璃上,煙不離手吞雲吐霧,半天說不出個所以然。她不知道,就算是他再冷漠疏離,假如今天他說了真話,她和他就徹底的走到了盡頭。

有些厲害他無法不去擔心,曾幾何時他不是沒有想過用自己的婚姻來維護兩家人的關系,但是事到如今,朱俐安她看來是早已看出了事情的端倪,兩個人之間可能也已經到了無法維持的局面。

誠然,他對她或許沒有愛情,但是畢竟在一起那麼多年,他不是瞎子,她對自己的付出和包容他真切的看在眼里。感情不是做生意,不是那麼容易做到陰狠冷絕。

「我只是想要一個答案,我也希望你明白,我不是那種拽著男人不放的女人,一哭二鬧三上吊,不是我的個性。」

她說的很清楚,想要給他自由選擇的權利,陸思宇抬眸看她,淺淺一笑,無奈而落寞的笑,「俐安,你說,我不是一個好男人,對不對?」

是,你不是一個好男人,讓我恨得咬牙切齒,可是該死的,我就是愛你愛得那麼深,陸思宇你教教我,我到底應該做些什麼,才能完全的住進你的心里?

回到家,剛進屋就有一股酒味撲鼻而來,朱俐安立即蹙了眉,一邊換鞋一邊大喊,「朱俐恩,你給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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