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霖吸了一口煙,望著天空長長的吐了一口氣,漠漠的說,「等有一天,你真的愛上了哪個女人,近在咫尺又不可觸踫,那個時候你就明白了。」
姚夏痞痞的一笑,「說不定我還真的很難去愛上誰,女人嘛,關了燈不都一樣。」
姚霖看了他一眼,訕笑,「你這個公子,說不定讓你跟陸思琪結婚還是一件好事。好歹有個管制!」
「得了吧,我就是自由自在習慣了,你要非給我找個女人把我管著,不如殺了我。」
姚霖笑了笑,沒吱聲,繼續悶頭抽煙。
「對了,我听說你都已經去國防大進修了,要是媽真把你弄去英國大使館……」
「這件事我還得找爸商量一下。你知道我一直都想調去機要局,這次容不得她亂來。」姚霖蹙了蹙眉頭,滅了煙轉身,「好了,你早點休息,明天我還得上班呢。」
「行。你也別想太多了,身體要緊。」
姚霖點點頭,打了一個ok的手勢,出了房間給他帶上了門。
夏夜的天空繁星點綴,可是他卻無心欣賞。在國外的時候,他曾遇到過一個詞作者,本不是文學青年的姚夏那天卻心血來潮的看了他寫的歌詞,有一句他記得很清楚︰有人說,每一次告別,天上就會有顆星又熄滅。不知道當年姚霖離開馮天歌去上海的那晚,天邊的某一顆星,是不是已經熄滅。
時間過得很快,一轉眼就到了深秋。
北京的秋天很美,尤其是憶晚的學校,一排排高大的法國梧桐,一株又一株繁茂的秋菊點綴著整個校園,在秋日暖陽的照耀下讓人賞心悅目。
陸憶晚趴在窗戶邊想著心事,嘴里喃喃的念著,「不知道他今天會不會來接我……」
「憶晚,發什麼呆呢,怎麼還不走?」小然背好書包過來拉她。
兩人剛踏出教室,身後便有人在喊憶晚的名字,一轉頭,原來是秦嶺。
「秦嶺同學,你有什麼事嗎?」小然擋在憶晚面前,沒好氣的跟秦嶺說話,憶晚則是沖他笑笑,一語不發。
秦嶺繞過小然走到憶晚跟前,將手里精致的袋子強制放在了她的手上,「快到冬天了,這是送給你的手套和帽子。」說完就酷酷的轉身走了。
陸憶晚一怔,趕緊追了上去,要把東西還給他,「秦嶺,這些我不能收,你拿回去吧。」
秦嶺不理她,繼續往前走,陸憶晚跟了幾步見他沒有反應,心里有些生氣,于是對著他的背影大聲喊,「秦嶺,你不要我可就把它扔了啊。」
這時,秦嶺停下了腳步又轉身走回了她身邊,嘆了一口氣,「陸憶晚,你可真折磨人。」
陸憶晚小臉有些紅,說話聲音很小很小,「我只是不想別人誤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