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絕色,踏戈九華爭天下;琴弦,撥盡九天愛無言 3

(「你不說不好嗎?」---「本王說你穿錦服睡不好。」)

呃……

梅迦逽雙臂環抱著自己的腰身,嘟囔道,「那你只月兌掉錦服就好了。」

干嘛連她的中衣也一並拽了?

「本王,笨。」

听到耳邊似帶自責的自嘲話,梅迦逽心中的小小怨念瞬間無影無蹤,唯怕自己並非埋怨實則小嬌嗔的話無意間傷了東方閑自尊,放開雙手輕輕側身面對著他,柔著嗓音道,「閑王爺,我不是嫌你笨。」

「但我就是……」

害怕听到從他口中出來否定他自己的話,梅迦逽循著聲音抬手輕輕封住了他的唇瓣,止了他未出口的話,「在我心中,天下,你最好。」

東方閑沒想到,多年後的一天,他會與她站在眾人須得仰望的高度,任憑風吹葉拂,看著她那雙他完全看不透的眼楮,想問她一句︰時至今日,我可還是你心中天下最好的那個男子?

看著梅迦逽漸漸藏羞的臉,東方閑伸手輕輕攬住她的柳腰,清涼的手心觸到她後背絲滑的肌膚,惹得懷中的人怔忪一記,僵著身子不敢動彈。

紗簾輕飄,窗外的月光灑進來。

寧靜幽然的環境讓人極易入睡,偏梅迦逽躺在床上大半個時辰了都沒有睡著,摟著她的人睡沒睡著就不得而知了。側身久了,難免想翻身換姿勢,可巧,她剛動,就把人驚醒了。

「嗯?」

「擾到你了?」

東方閑聲音里透著明顯初醒的味道,「不喜歡這樣嗎?」

呃……

「不是。有點……呃,熱。」

這理由一出,他該沒什麼可多想的吧,怪氣溫,不怪她,也不怪他。

「嗯,懂了。」

梅迦逽腰上的手臂主動拿開,她還沒來得及歡喜,旁邊的人坐起把身上單衣月兌了躺到她旁邊,長臂維持原來的姿勢將她摟住,,「好了。」

不是吧!她……她……她說她熱,他解衣所謂哪般?怕是這個被她弄醒的迷糊鬼還處在稀里糊涂的狀態。

「王爺?閑王爺?」梅迦逽請推東方閑的胸膛,「那個……我也不單單是熱,我換個姿勢。」

「為何?」

「側久了,身子酸。」

東方閑放松手臂讓梅迦逽平躺好,說了一句讓她恨不得自己從沒說過之前那句話的話,他說︰「本王幫你揉揉。」

腰上傳來的輕捏讓梅迦逽驚慌失措的忙去抓東方閑的手,「不用不用,王爺貴軀,怎好意思勞煩你呢,我躺會就好了。」

「本王熱,睡不著。」

「啊~呵呵~癢~」

梅迦逽笑著朝床里躲了躲,他、他有沒有搞錯,現在涼得有些發冷,他還熱?就算他熱得睡不著,也不用給她捏吧,捏著她,她還能睡著?

「呵呵~」

即便梅迦逽躲了,東方閑的手仿佛在她身上生了根,她扭到哪兒都擺月兌不了他,身若蛇舞,軟軟纏纏。

「閑王……爺,呵呵,癢,別別……」梅迦逽放開護在胸前的手抓住東方閑的健腕,「不酸了,好了好了,睡覺吧。」

「真好了?」

「嗯。」

再不好,她貼身的肚兜都快卷沒了。

「那睡吧。」

讓梅迦逽哭笑不得的是,東方閑手臂又纏上了她的腰肢,將她緊緊錮在胸口,合著他就中這一個姿勢了。

黑暗里,梅迦逽悄悄扯了扯自己錯了位置的肚兜,低聲問東方閑,「不熱嗎?」

「冷。」

得,剛說熱的是他,現在說冷的又是他,人家是王爺,還是被她放在心尖上的男子,他說什麼就是什麼了。不知從何處鑽入的一絲風吹來,梅迦逽著實感覺到冷意,為東方閑拉上些薄薄的錦被,低聲問他。

「時長了,側著酸,你躺著。」

她側著遷就他無妨。

「本王喜歡這樣。」

梅迦逽無語,隔了好一會兒嗔了他句,「慣的。」

第一回留宿听琴閣就是側睡一整晚,後來他隨她征戰北齊,為防他被刺客暗劫,她也將他帶在同一個房間住,晚晚也由著他的喜好來。

「若不然,這樣……」

梅迦逽還未開口問,東方閑抱著她翻身仰躺。

他下,她上。

「你、你這是?」

東方閑認真得讓梅迦逽都不忍說他什麼,「本王或許也會喜歡這樣。」

>或許?!

梅迦逽壓著東方閑,問道,「現在感覺呢?」

「過些時辰告訴你。」

一只溫厚的手掌扶著梅迦逽的頭輕輕靠在東方閑的肩窩里,由上而下捋撫著她的青絲,滑過她圓潤的香肩,背心、細腰,一下又一下。

梅迦逽看不見,卻知不止自己的臉頰,乃至她全身,此刻定然都紅透了,深藏在她體內的心不由自主的緊張、發熱,若不是她極力壓抑,她的呼吸早已亂了。她與他少有親近,便有,亦是從天而降的三次機會,六爺措手不及的離開,北齊他意外被劫,貞康帝將他賜婚代善公主惹急了她。唯獨這次,是他們自己從夾縫中爭來的。便是這些為數不多的親密,程度卻超乎了她的想象,第一次便被他看光了身子。在北齊,哪一次她醒來不是光溜溜的,偏得她身邊的男子還一副沒事人的樣子,憋得她一介女子不好意思開口。他真是眼中不分世間男女的得道高人了?

兩人身子中間僅有一片絲質肚兜隔絕的床上,東方閑手臂將梅迦逽緊箍,近乎到了不讓她有絲毫扭動的可能。後來梅迦逽知道為何,笑得她差點兒從他的腿上摔了下來。

幾個時辰之後,梅迦逽終是沒能知道‘東方閑到底喜不喜歡被她壓著睡覺’。因為,第二日,她在輔國大將軍府自己閨房的床上醒來,前一晚的曖蜜仿若一場夢,想尋一絲真實的痕跡都無法。

子袖幫梅迦逽更衣時,意外發現件事情。

「小姐,你……」子袖壓低聲音道,「肚兜呢?」

梅迦逽連忙模了模自己中衣里的貼身衣物,不見了!難道他……

「呃,那個……昨晚太熱,所以……」

「哦,那我去給你拿件。」

「好。」

轉身忙拿衣裳的子袖不曾注意到,梅迦逽臉若熟蝦,嘴角噙著一抹嬌羞非常的笑意。

耳室外面等候梅迦逽的鳳凰和涅槃相互對視了眼。

不是吧!我的梅四小姐,你這……這這這,進展也忒快了點吧,就一晚,直接完事了啊?!

鳳凰的臉色在驚訝外比涅槃還多了一種讓人看不明了的東西,似憂似恐。

早膳後。

涅槃問梅迦逽,「迦逽,去早朝嗎?」

「嗯。」

「身體好了?」

「嗯。」

涅槃身上傷疾未復原,由鳳凰陪她去宮里。牽梅迦逽進馬車後,涅槃壞笑的湊到梅迦逽耳邊問出吃飯時一直憋在她心里的話,「哎,閑王爺體弱多病的,昨晚行不行啊?」

梅迦逽不解,「什麼行不行?」

「嘖,裝!」

「什麼?」

「嘖嘖嘖,你不老實。」

梅迦逽笑道,「涅槃你到底說什麼 ?」

「哎,非逼我問直白是不是?」

「我真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你連肚兜都被他月兌了,你說我問什麼?」

倏地一下,梅迦逽整張臉都紅了。

「涅槃,你討厭!」

「哈哈……」

涅槃樂了,「哎哎哎,說嘛說嘛,戰況如何?誰勝誰負?戰時多久?誰攻誰守?先舉白旗的不是你吧?梅大將軍。」

「哎呀,你真的討打。」梅迦逽催著涅槃下馬車,「趕緊回去休息啦,早朝要遲到了。」

「行,你先早朝,回來咱們細說啊。」

「你……」

看著遠去的白色大馬車,不知何時站到涅槃身邊的梅幻兒輕聲道,「何苦呢?」

「什麼?」

「她不過是去听听皇帝讓閑王爺何時離京。」

涅槃將目光再投到街盡頭的馬車上,自虐啊……

果不出梅迦逽的預料,貞康帝下旨三天後送東方閑去北齊。

早朝後,梅迦逽隨著文武大臣從乾坤大殿走了出來,程德海執著淨鞭小跑著追趕。

「梅將軍,梅將軍請留步,梅將軍……」

「小姐,程公公叫您。」

梅迦逽收住正準備上馬車的腳,等程德海跑近,「程公公找我有事嗎?」

「梅將軍,皇上叫你去御書房。」

梅迦逽和鳳凰不由得都在心中揣了下貞康帝所為何意。

「程公公,不知皇上宣我,有何要事?」

「梅將軍,皇上的聖意又豈是老奴我能猜著的,咱們趕緊過去吧,讓皇上等久了可不好。」

「好。」

御書房。

梅迦逽由程德海引進去時,意外的聞到了龍涎香外的另一種香氣,紫竹香。

莫非,他也在?

「微臣參見皇上。」

東方燁的聲音從梅迦逽的前方傳來,「免禮。」

「迦逽。」

「臣在。」

「听說昨晚代善公主帶著北齊使者,還叫上了吏部、刑部、禮部官員夜鬧你的輔國將軍府,可有此事?」

梅迦逽暗思,此事她未給貞康帝提,那些大臣們更不可能自惹麻煩,代善公主鬧事時,夜已深,還會有誰向皇上告發呢?

「回皇上,確有此事。」

東方燁聲音低沉道,「所為何事?」

「代善公主誤以為我不在府中。」

「好端端的,為何誤會你不在府中?」東方燁眼神凌厲的掃向旁邊站立的另一個人,話卻是問著梅迦逽,「你不在輔國將軍府,該在哪?」

既有人告發了貞康帝昨夜之事,梅迦逽亦明白,欺君並非明智,倒不如誠實以告。

「回皇上,代善公主深夜去找閑王爺,可巧閑王爺不在府中,代善在宴會之後見閑王爺與俊王爺去了微臣府上探望,以為閑王爺還在將軍府。」

「只是這樣?」

「公主誤會微臣與閑王爺有不明糾纏。」

東方燁濃眉高挑,炯炯的目光鎖著梅迦逽,「你告訴朕,你和閑王爺,可真有曖昧不清?」

「臣不敢。」

她與他,從來都不是曖昧不清,她喜歡他,不是曖昧,只是純純的喜歡。六年!東淩女子最好的年華,她給了戰場,給了朝廷,給了軍隊,昏暗血腥殘酷的日子里,他是她唯一的柔軟希望,只要想到他,心里就會涌起莫名的勇氣和安寧。她從不曾想過他會喜歡上她,但每次出征,她總會告訴自己,得活著回家,若不然,誰來像她這般放他在心底,只是單純的放進去,不求他應,亦不求他懂。

一旁先前在御書房前等著東方燁下早朝的東方閑出聲道,「皇兄,臣弟昨夜在听琴閣,不想讓梅將軍被代善公主誤會,是臣弟之錯。」

東方燁看著東方閑,「老七,你昨晚怎跑去听琴閣的?」

「突然還俗不太習慣。」

「呵呵……」東方燁輕笑,「這怎麼行,過兩天就要去北齊,那時你也回听琴閣?」

「臣弟不敢。」

「呵,怕就是你敢,代善公主也不得同意喲。」東方燁心情似是轉好道,「朕瞧著那代善公主可是很喜歡你啊。」

「皇兄說笑了。」

「哎,不信?不信問迦逽,讓她說說代善是不是很喜歡你?」

東方閑和東方燁的目光同時轉向梅迦逽,御書房里安靜得有些詭異,這樣本是兄弟打趣的玩笑話在此刻的皇家兄弟間竟帶著一種無言的較量和警告,梅迦逽縱是心中含痛也只得像一個事不關己的朝官說著場面話。

「皇上,閑王爺,微臣以為,代善公主確是很喜歡王爺。」

「哈哈……老七,看吧,迦逽眼不明心明,人家代善要不是喜歡你,能深夜去看你?」東方燁感嘆道,「北齊女子果真與我東淩的有不同,喜歡便是喜歡,直白表達,潑辣率真。老七啊,朕看你以後在北齊要小心了,代善連你去看了下迦逽都能遷怒于她,若你日後有什麼不軌舉動,只怕公主府都得給她劈嘍。」

「代善為臣弟妻後,臣弟自當容讓忠誠于她。」

他……容讓、忠誠……代善公主!

東方閑對東方燁表明態度的話毫無預警的刺痛了旁邊的梅迦逽,痛得她有一瞬間的想奪門而出。

「哈哈……老七,你這話讓代善那丫頭听到,指不定多開心。」東方燁轉而看向梅迦逽,「迦逽,昨夜去將軍府鬧事的那些官員們,你有何想法?」

「請皇上不要責懲他們。」

「噢?」

「代善公主和北齊使者為我東淩客人,官員們只不過挨不過面子才去將軍府,何況,昨夜微臣已經訓斥過,請皇上寬赦他們。」

東方燁目光在梅迦逽的臉上流連了一會兒,看著東方閑,問道,「老七你怎麼看?」

「朝中事務,臣弟不知。」

「呵,你看看朕,一下子糊涂了,忘記了你一直在听琴閣。好吧,既然迦逽你不計較,朕就不追究他們這次。」

梅迦逽連忙施禮,「謝皇上。」

「好了,你退下吧。」

「是。」

梅迦逽走後,東方燁從龍椅上站起,走到東方閑面前,伸手拍拍他的肩膀,「陪朕走走。」

「是。」

「老七啊,你老實說,有沒有怨二皇兄賜婚你和代善公主?」

東方燁的口氣極為隨意,真真就是像尋常百姓家兄弟間的溫暖對話,稍有一不注意就會讓人忘記他的身份。東方閑微微一笑,搖頭,「沒有。」

「真的?」

東方燁探究的目光在東方閑臉上久不移開。

「臣弟與代善公主成親,得益的是兩國百姓,何樂而不為呢。」

「你能這麼想,皇兄很高興。」

兩人走出御書房,並排走在弘德殿的長廊上,東方燁的目光不經意掃到殿下白色馬車邊的幾個人影,駐足看著。

梅迦逽從御書房出來剛要乘車離開,遇到皇後娘娘,韓蓮見到大病初愈的梅迦逽免不得細細關心一番。

「微臣參見皇後娘娘。」

韓蓮連忙抬手輕扶梅迦逽,「免禮。」

「謝娘娘。」

「如此客氣作甚。」韓蓮慈愛的看著梅迦逽,伸手為她將臉頰邊的一縷發絲綰到耳後,「听說你大病,也沒抽得時間去看你,現在身子如何了?」

「謝娘娘關心,已無大礙了。」

「本宮看著你和恪兒、渟兒一起長大。你娘親去的早,對你,本宮視如己出,你這一病,可真真是憂心的緊。迦逽,府上需要什麼,盡管跟本宮說。請的大夫若不好,叫御醫過去。」

梅迦逽正和韓蓮聊著,旁邊忽而傳過來一道聲音。

「喲兒,我瞧著誰敢在御書房前頭停這麼大輛馬車兒吶,原來是皇後娘娘和輔國大將軍。」

淑妃妲蓉款擺柳腰的走在一群宮女前頭,走近後,對著韓蓮微微施禮,「妲蓉見過皇後娘娘。」

「妹妹不必多禮。」

梅迦逽和鳳凰對著眉目妖嬈的妲蓉行禮。

「見過淑妃娘娘。」

「嗯。」妲蓉看著梅迦逽的模樣,嘖嘖嘆道,「哎喲喲,果然是名不虛傳,梅將軍當真是傾國傾城。起先還當旁人傳的玩笑,今兒可是近距離的瞧清楚了,天下第一美人可是實實的。」

梅迦逽低頭不語。

「妹妹,迦逽乃武將,可沒你這般嘴貧,你就別逗她了。」

妲蓉掩嘴,笑得前仰後合,「呵呵……好吧好吧,皇後娘娘護著,妹妹我就不說了。哎呀,這日頭高了,怪曬的。姐姐,妹妹身質薄,先告退了。」

「嗯。」

妲蓉看著梅迦逽,笑道,「難怪皇上當初想讓梅將軍住靜心宮,我可是找著理由了。你說是吧,皇後娘娘?」

說完,妲蓉華衫飄擺的像弘德殿走去。

東方燁看著妲蓉朝他們走來,眼楮始終鎖著一個目標,「美人獨立,不語而絕,不需粉黛,不須華服。一顧傾城,再顧傾國,寧不知傾城與傾國,佳人難再得。」

「老七。」

「臣弟在。」

「朕若看中了一件稀世珍寶,該如何求得呢?」

東方閑對視著東方燁精明的雙眼,謙卑道,「請皇上恕罪,臣弟未有此番經歷,恐難回答。」

「這麼多年,你沒看中一件想要的東西?」

「世間萬物,浮華靜素,到頭來皆不過三尺塵沙,不足貪,不足戀。」

東方燁笑了笑,「五年青燈古佛,老七你對人生的參悟比二皇兄高很多啊。」

「皇兄你忙于國事,為的是天下蒼生,臣弟不過一介無用佛門弟子,怎可與聖上相比。」

「錯,老七,你現在不是佛門中人,你是閑王爺,東淩的七王爺。」東方燁手掌重重的握住東方閑的肩膀,使了使力,「即將遠去北齊的公主駙馬。」

「臣弟謹記皇兄教誨。」

這時,妲蓉走到東方燁面前,柔媚的一笑,「臣妾參見皇上。」

「你怎麼跑這來了?」

「皇上~」妲蓉不滿的嘟起嘴,「你昨兒晚上失約,現在竟又指責起臣妾,臣妾怎就來不得弘德殿?」

見狀,東方閑對著東方燁微微施禮,「皇上,臣弟先行告退。」

「嗯。你身子弱,此去北齊路途遙遠,這兩日好生在府里養著身子,縱是不習慣也忍忍,你還了俗,就不再是佛門之人,去听琴閣不合適。若到了北齊,他們那可沒得九龍寺給你適應。」

「臣弟遵旨。」

看著東方閑走下弘德殿的背影,妲蓉撇撇嘴角,這閑王爺俊是俊,可……問題兒太多,一沒權,二沒勢,三沒強健的身子骨,四還沒個幫襯的人,呵呵,現兒還得遠去北齊,說的好听點就是和親,說白點兒,就是顏面被踩到腳底的入贅男郎,成了生死听天由命棋子一顆,倒真是辜負他一身讓女子看了忍不住心神蕩漾的好皮囊。

東方閑走下弘德殿時,梅迦逽正與韓蓮告別。

「鳳凰,好生照顧著梅將軍。」

「是,娘娘。」

鳳凰扶著梅迦逽上馬車。

東方閑走到韓蓮背後,輕聲見禮,「皇後娘娘。」

韓蓮聞聲轉身,微微一笑,「閑王爺。」

鳳凰從馬車里出來後向東方閑行了個禮,翻身上馬,準備護衛梅迦逽出宮回府。

「鳳凰。」

「娘娘?」

韓蓮看了下東方閑,走近梅迦逽的馬車,「梅將軍。」

梅迦逽連忙走出馬車,立在車簾邊,等鳳凰扶她下車。

「免了免了,不要下車,也不是大事。」韓蓮擺了擺手,止住鳳凰,「梅將軍,閑王爺身子骨不好,你的馬車可否載他一程?」

梅迦逽沉默了片刻,「閑王爺,請!」

東方閑對著韓蓮謝恩,「謝過娘娘。」

「上車吧。」

東方閑上車後,彎腰掀簾走進馬車,梅迦逽再次想韓蓮告別後也模索著回到馬車里。哪知她剛進馬車,兩條手臂忽的將她抱住坐了下來。

坐在東方閑腿上剛才差點驚呼的梅迦逽低聲道,「娘娘在外面。」

「越危險的地方越安全。」

梅迦逽嗔怪的輕輕捶了下東方閑的肩膀,他還不就是肯定外面的人怎麼都料不到他們會在馬車里這般,這膽兒到底誰借他的,佛祖?

東方閑雙臂圈著穿著紫色朝服的梅迦逽的腰,「你,犯了欺君之罪。」

「噢?」

「皇上在御書房問你是不是和本王曖昧糾纏,你怎回他的?」

「臣不敢。」

東方閑挑眉道,「那現在算什麼?昨晚又算什麼?」

「我說‘臣不敢’是‘臣不敢說’的意思。」梅迦逽笑道,「你還不是欺君。」

「本王也有?」

「你說住不慣王府才去的听琴閣。」梅迦逽低聲咕咕道,「明明就不是。」

「本王確是住不慣去的。」

听到車外禁衛軍放行的聲音,梅迦逽知道他們出了弘德殿所在的內宮,膽量也漸漸升了些,又羞又惱的對著東方閑攤開手掌,「還我!」

「什麼?」

「明知故問。」

「本王不知。」

「你月兌掉的。」

東方閑嘴角漸漸上揚,「你要本王衣服?」

「我要你的衣服干嘛?」

「本王月兌的,自然是自己的衣裳。」

他傻,傻的人是她才對,被他月兌了衣裳都還不自知,竟還是被子袖發現,待會兒回去還不定涅槃會怎麼笑話她。

「你倒還?還是不還?」

「你都沒說讓本王還什麼,怎麼還?」

「你偷……」

忽然,行走的馬車停了下來,听到外面傳來代善的聲音,「誰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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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8092字。

格子︰

1,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昨天(7-31)本想晚上一章更6000字,哪知晚上家里網絡怎麼都聯不上,負責維修的師傅要白天才能上班,于是,昨天格子想撞牆的沒更新,我的錯,我的錯哇!我請【墨舞碧歌】在留言區發了公告,大家有木有看到包菜她發的信息哇,~~~~(&gt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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