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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4.疾病根本【文字版盡在】

安心養胎的日子就是無所事事,月離風每天都會下山,在晚上的時候再回來。他依舊如同往常那樣,不敢距離她過近。楚涼音現在也懶得理他了,那是心里疾病,治不了的。

她也從來沒問過葉瀟的事到底處理的怎麼樣了,不過依據十三少時不時露出的口風,葉瀟已經退到鄴城了。朝廷上再幫忙出把力氣,估計就能徹底把他趕回大司。

蔣竟岩持續了很久的閉關終于結束了,他現在也在日益的向松山道人靠攏,而且經過闢谷閉關,看起來也多了幾分出塵之態。

楚涼音特意的去看看他,作為大師哥,在年齡上,其實和父親無異。這麼多年來,他一直包容著他們,其實想想也很難得。

蔣竟岩出關之後就听說了楚涼音月離風雲烈召這些終日不在門里的人都回來了,而且,雲烈召把寧昭然也帶了回來,並且,已經有了身孕。

事情已經發展到這一步,他又能說什麼,作為師哥師父,他無不希望他們能夠好好的,除卻這些,也沒有其他的希冀了。

楚涼音來到蔣竟岩的宮觀之時,蔣竟岩也剛剛打坐完畢,小弟子服侍著他淨手焚香,楚涼音靠在門邊,雙臂環胸,唇角掛著微笑的看著他。

一切都恭恭敬敬的做完,蔣竟岩這才回身來和楚涼音說話,「師妹來了。」

「嗯,看師哥氣色不錯,這閉關著實有用,害的我也想試一試了。」楚涼音走進來隨意的坐下,與蔣竟岩說話也十分隨意。

蔣竟岩笑笑,下巴上的胡須讓他看起來十分成熟穩重,「你這脾性估計不行,不用說十天半月的,兩天就會憋悶瘋了。」

抿唇一笑,楚涼音也不反對,他還真說對了,確實就是如此。

在楚涼音身邊坐下,蔣竟岩看了看楚涼音的臉,而後道︰「氣色不錯,好好養著吧,平時無事也不要東奔西走的,管住自己的手腳。」作為師哥,看著她長大,她是什麼性子他一清二楚。

楚涼音十分受教的點點頭,「是是,僅听師哥教誨。」

蔣竟岩搖搖頭,「與師父商量商量,你和離風何時把婚事辦了吧。」畢竟,未婚先孕這名聲傳出去怎麼說也不太好。

楚涼音撇撇嘴,「行倒是行,只是,目前師哥你更應該關心的是雲烈召。」那寧昭然可是有個強硬的後台呢,就一直這樣拖拉著也沒個說法,到時寧隨風知道了,不得爆炸。

說道這個,蔣竟岩明顯有些遲疑,可見他們現在的意見都是差不多的,對寧昭然的身份仍舊有些忌憚。松霧門乃名門正派,在江湖上形象一直很正面。如果真的和摩耶神教結了親,日後會有多少風言風語啊。

「怎麼,覺得人家配不上雲烈召?」楚涼音挑眉,其實他們心里怎麼想的她都知道。

蔣竟岩嘆口氣,「這事與二師弟商量過,現在再和你說說。江湖之中有無數的名門閨秀,以前也為烈召鐘隱他們尋過,如有門當戶對的,結成一樁婚事未嘗不可。現今這個情況,不如就再給烈召說另外一門婚事,同時也娶寧小姐,雙喜臨門,這事兒傳出江湖也不丟松霧門的臉面。」蔣竟岩如是說道。

楚涼音慢慢的挑高一邊的眉毛,看著蔣竟岩揚聲道︰「無情無義到這個份兒上了,你還讓我們女人怎麼評價你們男人?」

蔣竟岩看著楚涼音哽了哽,而後點點頭,「我就知道你不會答應。」

楚涼音很想啐一口,但鑒于這位是她師哥,她忍了。

「估計你還沒看到寧昭然是個什麼模樣,為了和雲烈召在一起,她想盡辦法。這未婚先孕也是一個計策,就是為了讓寧隨風同意。現在人不像人鬼不像鬼的,你們還想再給雲烈召再找一個,我看不出人命你們是不會消停的。」翹起腿,楚涼音冷嘲熱諷。

蔣竟岩也覺得自己理虧,但是門風為重,他還是覺得事情應該那麼辦。

「唉,這事兒說到底還是雲烈召自己的事,無論你要做什麼決定,都應該和他本人商量一下,大師哥您覺得呢?」歪頭看著他,楚涼音覺得能說服蔣竟岩很難。

蔣竟岩想了想,而後點點頭,「說的也是,有時間我找烈召說說吧。」

香火的味道在大廳里纏繞,沉寂了片刻,楚涼音突然問道︰「師哥,你知不知道,月離風很害怕嬰孩?」

蔣竟岩一詫,「害怕嬰孩?」

楚涼音點點頭,「是啊,他現在很害怕我,尤其是我的肚子,躲得遠遠的。」攤攤手,楚涼音的表情有些許無奈。

蔣竟岩听著思索片刻,而後臉上現出一絲恍然,「莫不是那件事?」

「哪件事?」楚涼音趕緊盯著蔣竟岩的眼楮,要他趕緊說。

蔣竟岩嘆口氣,而後說道︰「那都是好些年前的事了,那時你不過才**歲,離風也不大,大約是十歲?唉,記不起來了,反正是新年,我送他回月府,正好趕上月府的一個妾室生產。」

楚涼音眨了眨眼,「然後呢?」月離風看到人家生孩子了?

蔣竟岩神情略有尷尬,看了一眼楚涼音,又繼續說道︰「那妾室難產,再加上那妾室本身吸食神仙煙,瘦的不成樣子,根本沒力氣生孩子。幾個產婆都沒辦法,月老爺也不在府里,正好我送離風回去,然後就被拉去。當時以為能夠用內力幫助她生下來,雖然見紅不吉利,但是人命關天,我就去了,離風也跟去了。」

楚涼音听的聚精會神,她是真的想知道,月離風當時到底看到什麼了。

蔣竟岩回想當初好似也覺得有些可怕,臉色有些沉重,「可誰想,月老爺的妾室根本就是吸食神仙煙吸食的已經命不久矣了,皮包著骨頭,瘦骨嶙峋。唯獨肚子大的嚇人,青筋滿布。我用內力助她生產,結果剛輸入一些內力,她就突然抽搐不止,嚇得我立即松了手退到一邊,五六個產婆也跑出去很遠。」

「就趕在那個時候月老爺回來了,他在花樓里喝了一夜,回來的時候是醉醺醺的。听說妾室難產就歪歪斜斜的過來了,結果一進來看到妾室那般模樣已經半死不活,竟然要人直接拿刀剖開她的肚子把孩子取出來,那妾室的死活他根本不管。」

听到此,楚涼音的眉頭皺的緊緊地,能想得到,估計月離風就是無意間看到的。

「後來就真的給剖開了,血流滿地。但是這不是最嚇人的,從那妾室的肚子里取出來的孩子居然是個死孩子,而且全身烏黑,還是個怪胎。」蔣竟岩已經如同講鬼故事了,他突然一句,也驚得楚涼音一身雞皮疙瘩。

「烏黑的死孩子,還是個怪胎?」楚涼音模模脖子,脖子上都是雞皮疙瘩。

蔣竟岩點點頭,「我還是第一次看到那樣的孩子,一個肩膀上托著兩個腦袋,肚子上多長出一只手,一只腿彎曲根本不是腿,總之說多嚇人有多嚇人。有幾個產婆當時就昏過去了,連我這個男人都嚇退了好幾步。」想起那時仍舊覺得不可思議,怎麼會有那樣的孩子。

「我從屋子里出來,離風就站在門口。估計他是看見那個孩子了,也看到那個妾室肚子被剖開的場面了。後來他大病了一場,之後就很少回月府了。」想來離風很少回去,也應當是和這個事情有關系。要說也怪自己,當時忘了離風了,畢竟那時他還是個孩子。

說到這里,楚涼音是終于明白月離風是咋回事兒了,他雖然知道女人生孩子,但是卻知道肚子里的孩子也可能是怪物,所以,對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一直不確定。

「他若是真的很害怕,你就盡量離他遠些,那些陳年舊事能不想就不想。」蔣竟岩心疼的還是自己的徒弟,生怕楚涼音嚇著他。

听聞楚涼音撇嘴,「你這個師父倒是不白當,在師妹面前也這麼偏袒他。」對蔣竟岩嗤之以鼻,不過想想,在這山上這麼多年,七個師兄妹之中,師父最疼的也是自己。這麼一想,她的心里也就平衡了。

「如果是你兒時看到那幅場面,你絕對會就著二兩烈酒一起喝到肚子里去,第二天忘得一干二淨。離風不一樣,他會記著一輩子。」蔣竟岩搖搖頭,性格使然,所以,他也從來不擔心楚涼音四處闖蕩,盡管在江湖上惹了一些罵聲,可是他從來沒擔心過她會因此而受不了。

楚涼音歪頭抿唇,「說的對是對,不過,我不會承認的。」直接說她沒心沒肺就好了。

「你呀,別總是如此任性。你們要在一起生活一輩子,自然要與別人相處的方式不同才行,不然,那只會成為過客。」別看蔣竟岩沒有婚姻,但是,對于這些看得很透徹。

這一次,楚涼音倒是沒有嗤之以鼻,反而點點頭,「我明白。」所以,這些日子以來,月離風一直那樣,懼怕她的肚子,她也沒逼他,因為她知道,他肯定有自己的原因

「行了,回去吧,好好休息。看到烈召的話,叫他來見我,師父不會逼迫他做他不願意做的事,但是不代表他就能拿松霧門的名聲當兒戲。」站起身,蔣竟岩現在最操心的還是雲烈召,門不當戶不對,就怕將來是禍害。

楚涼音也站起來,長舒一口氣,點點頭,「好吧好吧,我會專門跑一趟替大師哥轉告的。」也幸虧寧昭然有了身孕,不然這無數根的棒子打下來,一對兒好鴛鴦也得被硬生生拍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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