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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幽府是個地廣人少的地方,這里的經濟狀況不如別的城池那樣富裕,各種經貿不是很發達,但勝在山水環繞四季如春,許多的大齊商賈富豪均在南幽買地建宅子,其中就有甘州月家。

月家的宅子坐落在距離齊雲山五百里之外的燕湖旁,依山傍水而建,雅致高貴又不失清幽,這個地方十分適合修身養性。

清幽的宅子里修葺了精美的人工湖,湖中種植了荷花,此時花朵不再,卻滿是荷葉與已經成熟的蓮蓬。湖邊一小亭亭亭而立,漢白玉的欄桿精致通透,此時陽光斜著照射進來,那漢白玉更顯透明。

欄桿邊,一個搖椅搖搖晃晃,搖椅上一人身著紫色的長裙,修長的腿兒搭在一起,這二郎腿的造型透出幾分恣意無畏來。

閉著眼楮,享受著陽光的沐浴,簡直如同神仙一般。

楚涼音現在的最愛就是曬太陽,離開了太陽她就會覺得渾身難受,特別夜晚之時,總是有一股寒氣莫名其妙的自體內往外擴散,以至于她總覺得很冷。

驀地,一股蓮子和松子的甜香味在鼻端飄過,楚涼音吸了吸鼻子,眼楮也不睜,揚起尾音悠悠道︰「少拿好吃的逗我,我是病人,有像你這樣總是逗弄病人的麼?」慢慢的睜開眼楮,眼底略有不滿的看著眼前這個托著一盤糕點的人,瞧他笑的迷人又縱容,楚涼音撇了撇嘴角,「拿給我吃。」爾蔣的手藝可以說是數一數二,做出來的東西每一樣都那麼好吃。

月離風唇角掛著清淺的微笑,托著盤子坐在她對面,修長好看的兩指捏起一枚糕點,熟練的送到楚涼音的嘴邊,她不客氣的咬一口,然後滿臉都是滿意,「好吃。」

「好吃你就多吃點,就怕你不吃。」月離風輕聲道,好听的聲音如同清酒,讓人想一飲再飲。

楚涼音哼了哼,「你找來的那些神醫商量的怎麼樣了,老娘這沒有太陽就要死的病到底能治不能治?」來到這里兩天,前前後後有數十個大齊十分有名的名醫在她面前晃悠過,診脈,下藥,喝藥,泡藥浴,都把她折騰煩了,但是到底能不能治卻沒人說得出來。

月離風淡淡的微笑,「那些個庸醫技藝不行,今天還會有名醫來,你就忍忍吧。」將手中的青瓷盤放在身旁的石桌上,他拉過楚涼音的手在手中摩挲,盡管她的手模起來很暖和,但是時間久了就會發現,不時的從她的皮肉下會竄出一股股的涼氣。

楚涼音撇嘴,「你有錢,你願意怎麼折騰就怎麼折騰吧。」嘆口氣,再次開口道︰「二師哥回山了,估模著不用幾天,師門里的人都會過來,咱們倆的事兒也正好公諸于眾。老娘或許沒幾天活頭了,不想再遮遮掩掩了。」她心一橫,愛咋咋地,反正她能熬多久誰也不知道,先把眼前的事兒辦完再說。

月離風看著她,那明亮又幽深的眸子深處劃過一抹傷痛,可臉上卻仍舊掛著讓人沉醉的微笑,「行啊,本來那時說好了我們之間的事由我去說,不過現在,要讓你扛起來了。」好像自詡無能一樣,將楚涼音烘托的天下無敵。

楚涼音自然愛听,「老娘也沒打算靠你,你那樣子你師父肯定欺負你,他,還得由我對付才行。」搖晃著脖頸,她全身充滿意欲。

月離風也順著她點頭,「是啊,還得是你,誰也不敢欺負。日後,我就得承蒙你的庇護了。」

楚涼音不免得意,「聰明人!對了,我這兩天見寧昭然奇奇怪怪的,雲烈召也奇奇怪怪的,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沒告訴我?」以她的第六感來看,那倆人估計是搞上了。

月離風注視著楚涼音的眼楮,唇畔的笑容漸漸擴大,「這你都知道?」

楚涼音輕哼一聲,「倆人怪怪的,我又不是瞎子。」關鍵是,這倆人只要一同出現在眼前的話,就肯定不會看對方,就算眼神有接觸,也會同時的扭開閃避,真的很詭異。

月離風笑的意味深刻,微微傾身湊近她,壓低了聲音道︰「他們有了肌膚之親。」

楚涼音的眉頭以可看到的速度擰起來,這倒是讓她很意外啊,「真是神速啊,雲烈召終于像個男人了。」他一度的不屑女人,她還以為他不喜歡女人,有斷袖之癖呢。不過這下她就放心了。

月離風微微眯起眼楮,「那樣就算男人了?看來我還差點啊。」他說的又隱晦又露骨,楚涼音的臉頰升騰起緋色,略顯傲嬌的白了他一眼。

月離風輕聲笑,瞧著楚涼音這個模樣很是愉悅,「你若不介意,那麼讓我也展示一下我‘男人’的一面吧。」

「去你的,別和我說這麼露骨的話,老娘化身為狼,你就慘了。」楚涼音作勢威脅,可她不知,她此時就算凶巴巴,看起來也是很可口,月離風輕笑不止。

「呵呵,那就化身為狼給我看看吧。」他站起身,運用著巧勁兒將坐在搖椅上的楚涼音拉起來,而後一轉身他落座在了搖椅之上,拽著楚涼音順勢坐在他的腿上,單手環著她的腰,另一只手握著她的手,十指緊扣,如膠似漆。

楚涼音也舒舒服服的坐著,任他抱著自己,捏著自己的手指,這樣的溫馨她也不知還能持續多久,如若有一天,她見不到第二天的太陽了,日後也不知誰會有那個造化能夠坐在他腿上享受他的溫柔。

「呦呦,又甜蜜呢?嘖嘖,真是讓人羨慕嫉妒啊。」寧昭然的聲音自遠處傳來,她像個水蛇似地扭著走過來,在亭子的另一側坐下,妖嬈的身姿讓人移不開眼。

楚涼音看著她唇角掛著意味深刻的笑,看的寧昭然脊背發涼,「楚涼音,那麼看著我做什麼?」

「呵呵,看你也不行?老娘和你的交情差到這地步了?真是讓人傷心啊,居然看你一眼都不行了。」她搖晃著腦袋,陽光打在她臉上,緋色之下竟然現出一抹青色來。她自己許是沒注意,但是抱著她的月離風與坐在對面的寧昭然卻是看得清楚。

寧昭然保持著妖嬈的笑,與月離風慢慢的對視了一眼,皆看到對方眼里一閃而過的情緒,「行行行,說不過你。說真的,你現在曬著太陽感覺如何?」

楚涼音挑了挑眉梢,「不錯。」

寧昭然點點頭,「我神教有神醫,我已經下命令讓他們趕過來了,到時候你得配合點,讓他們給你好好看看。」

楚涼音詫異了下,滿臉的不可思議,「你們神教里那幾個術士不是煉藥的嗎?會看病,我怎麼不知道。」

寧昭然翻白眼,「你別瞧不起術士行不行?我神教那全身癱瘓的長老現在已經能自如的揮動兩條手臂了,都是他們的功勞。」

楚涼音唏噓贊嘆,「很厲害。」經脈盡斷的人都能治好,看來不是庸醫。

「是啊,所以呢,明後日他們來了之後,你要配合啊。」寧昭然好似生怕楚涼音不配合似地,眯著眼楮恐嚇她。

楚涼音不以為意,反倒笑的愉悅。其實心下里她是忐忑的,月離風請來的醫生哪個不是名揚一方的名醫,可不還是沒轍麼。

「你們先聊著,我去去就來。」月離風抱著楚涼音站起身,待得她站穩了他才松手。

「去吧去吧,有你在,我們說話也不方便。」寧昭然趕緊揮手讓他走,天知道這幾天他就像是和楚涼音長在一起似地,弄得她想和她說點心里話都說不了。

月離風悠然而去,楚涼音再次坐在搖椅上搖搖晃晃,陽光有些偏差,只照到她的上半身。她趕緊起來將那搖椅往後踹了兩腳,而後才重新躺下,再次被陽光籠罩,舒服的她直嘆氣。

寧昭然一直看著她的動作,心下里有些難過,想她楚涼音何時這樣過,看她的模樣很適應一點都不難受,可是她看著她卻分外難過。

「交待一下吧,你們到底瞞著我干了什麼好事兒?」楚涼音眯起眼楮,像是審問犯人似地。

寧昭然輕哼了哼,「你們家的月離風沒和你說?」

楚涼音扯了扯唇角,「他說的又不詳細,老娘要听詳細的。」

寧昭然頓時冷叱,「怎麼?你還想听點帶色的?」

楚涼音輕笑,笑聲有點猥瑣,「你要願意說,我就願意听。」

寧昭然翻白眼,「就那點事兒唄,反正發生了,你六師哥現在是本小姐的人了。」她相當豪爽,直言不諱,但是卻總是在踫到雲烈召的時候不爭氣的不敢看他。

楚涼音嘖嘖驚嘆,「你把他擄回去壓寨吧。」

「哼,說的輕巧,這兩天你那六師哥看到我像是看到陌生人一樣,看都不看我一眼。」寧昭然抱怨。

楚涼音搖搖頭,「先別說他,你不也是躲著他?你們倆人都這樣那怎麼行,得有個主動的。既然你寧小姐這麼豪爽,那就主動的鑽進他被窩里,這事兒就解決了。」她給出了個好主意。

「去你的,那我成什麼了。我倒是想看看他能堅持多久,哼。」要說有些時候某些事情就是那麼奇怪,明明她的腦子里還有那抹雲淡風輕的身影在飄蕩著,可是她卻不覺得心痛了,就像看到了擦肩而過的陌生人一樣。

楚涼音撇嘴贊嘆,「行,很好,你繼續保持著。不過說真的,用不了兩日,我師門的師哥可就都來了,還有那個一心要給雲烈召找老婆的大師哥。」她警告道。

一說到這兒,寧昭然不免皺眉,「行啊,你放心吧,我自有打算。」翹著二郎腿,寧昭然心里有了計算。

太陽漸漸的落下了西山,曬了一天太陽的楚涼音也無奈的返回房間,房間里,幾個暖爐放置在個個角落里,這是月離風給她準備的,怕她晚上會冷。

可是他根本不知道,這暖爐的熱氣根本和陽光沒法比,一天一地,估模著,她就算站在火焰里,也不會有那在太陽底下的感覺。

坐在窗邊的軟榻上,半開的窗戶吹進來一股風,其實這風很溫暖很輕柔,但是她卻打從骨子里一哆嗦。

待得那冷意過去,她長長地吐口氣,這種感覺真的讓人難以忍受。

「七師叔。」爾蔣從外走過來,在窗子那里看到了楚涼音,他幾步邁上來,手里端著一壺茶。

楚涼音挑了挑眉,「月離風呢?」

爾蔣眨眨眼,「公子在書房和天威公子談事情,七師叔找公子麼?」

楚涼音慢慢的搖搖頭,「不找。你進來,我有話問你。」

爾蔣應聲,然後快步的繞過窗子走進房間。

「七師叔要問什麼?爾蔣知道的會全部都告訴七師叔的。」爾蔣變了一點,不會像以前那樣在楚涼音面前說話總是支支吾吾的,現在倒是話很多。

楚涼音挑起眉梢,「老娘想問問,幕成梟那伙人怎麼樣了?」

爾蔣眨了眨眼楮,然後說道︰「听說已經回到江波城了。」

「那就是說,找到幕千絕了?」楚涼音心里有了計算。

爾蔣點頭,「是的,找到了。」

「那韃巫族,是不是被月離風…。」楚涼音盯著爾蔣的眼楮,一字一句道。

爾蔣的眼楮躲閃了下,而後又看著楚涼音凌厲的眼神,讓他有些汗毛倒豎,「據說是的,天威公子現在應該就在匯報韃巫族那件事。」雖然具體的情況他也不知道,但是應該沒錯。

楚涼音撇了撇嘴,身子向後靠在軟榻上,雖然早就知道月離風這人手段陰狠,但是如今卻沒覺得不順眼,相反她心里倒是很痛快。害的她成了如今這模樣,付出代價是必須的。

「七師叔,他們是罪有應得,你別埋怨公子。你都不知道,當時你生死未卜,公子有多害怕。」爾蔣為月離風說好話,他看著楚涼音陰晴不定的臉,以為她不高興了。

楚涼音勾唇笑了笑,「爾蔣,你這小腦瓜里想什麼呢?我沒覺得月離風做的不對,相反很不錯,有老娘的風範。」這話說得,好像月離風有她的遺傳基因似地。

爾蔣放心,長舒口氣點點頭,「現在七師叔什麼都不用做,只要好好的養病就行了。對了,七師叔覺得這屋子夠不夠暖和?如果還是冷的話,爾蔣再添幾個暖爐來。」其實這屋子很熱,熱的爾蔣鼻尖上都是汗珠。

「行了,夠了,不用再添了。」楚涼音在心里嘆口氣,就算滿屋子都堆滿了暖爐,半夜里她還是覺得冷,根本無濟于事。

「那爾蔣先退下了,七師叔,你有事就喊我。」爾蔣說完之後轉身離開房間,楚涼音看著他走遠,搖搖頭,長嘆了一口氣。

外面的天色漸漸暗下來,楚涼音離開窗子那里,走到床邊坐下,月兌下鞋子盤膝坐在床上,然後將被子拿過來纏住自己。有一股冷氣自五髒六腑間開始往外竄,使得她不禁哆嗦起來。

屋子里琉燈明亮,楚涼音瞧著那一跳一跳的火焰,倒是很向往那火光,不過,那火光于她根本沒有一點作用,因為她試過。

昨夜她把手放在那火焰上方,火焰幾乎都燒到了她的手,可是她不覺得暖和,僅僅是肌膚有點疼痛感罷了。

不禁嘆口氣,她這是作的什麼孽啊。

驀地,緊閉的門被從外打開,楚涼音抬眼看過去,月離風的身影出現在視野當中,她挑起眉毛,「談完了?」

月離風在開門的瞬間身體不禁向後退了下,屋子里熱浪翻滾,讓他喘不過氣來。

「嗯,又冷了?」月離風反手關上門,被熱氣籠罩,衣服下的肌膚開始冒汗。

「還好。」楚涼音聳聳肩,看著他走過來,霍的將一端的被子掀開,示意他過來。

月離風稍顯意外,在她身邊坐下,然後熟練的摟過她的身體,隨後再拿被子將兩個人同時裹住,這樣一來,楚涼音等同于抱著一個永遠不會退溫的暖爐。

緊緊地抱著她,隔著幾層布料他也能感覺的到她身體內散發出來的涼氣,下頜貼著她的臉頰,低聲道︰「今晚我留下來?」

楚涼音擰眉,歪頭看著他,「你要給我暖被窩?」

月離風低聲輕笑,「有何不可?」

楚涼音抿唇忍笑,「不正經。不過,也成,但是你不要亂動,惹火了老娘,你貞操難保。」她威脅著,惹得月離風想笑。

「行,為了我的貞操,我也會听話的。」月離風連連保證,好似真的怕失了貞操一樣。

抱著她躺下,用被子將兩個人緊緊地裹住,外面暖爐散發的熱氣將整個屋子燻蒸著,用被子纏上之後幾乎密不透風,月離風已然汗濕涔涔,但楚涼音卻依舊那個樣子。不過她倒是感覺好了些,月離風的體溫比暖爐火焰一類的要有用,雖然比不上陽光,但好在她不再感覺那麼冷。

「月離風,听說你又做心狠手辣的事了。」枕著他的手臂,鼻端縈繞的都是他身上獨有的味道,清爽好聞。

月離風睜開眼,看著她的發頂淡淡的回應了一聲。

「你這算什麼?當真把人滅族了,官府不會找你麻煩麼?」都是大齊的百姓,讓她很難不擔心。

「你想多了,沒人會管。」他安慰道,可見很有自信。

「老娘只是為你擔心罷了,不過想你手段高超,估模著揮一揮手指,就能擺平。」不由得往月離風的頸窩處拱了拱,他的身體散發出的溫度還是很讓她著迷的。

「這是在夸獎我麼?如果是的,那麼謝謝夸獎。」他抬起下頜,讓她整個人鑽進自己的頸窩,下巴擱置在她的頭頂,任憑她怎樣的蹂搓自己。

「哼,厚臉皮。」楚涼音輕哼,唇瓣貼著月離風脖頸上的肌膚,她能很清楚的感受到從他的身體里散發出來的熱度溫暖著自己的唇瓣。

翌日太陽初升,楚涼音便很準時的從房間里出來,金色的陽光照在臉上,她頓感全身舒暢,好像慢騰騰流動的血液突然開始狂奔,她整個人都為之一振,爽!

只要有太陽,她這一天都不會回房間。

太陽還沒升到半空,楚涼音正坐在那人工湖邊的亭子里曬太陽,長廊一角閃現寧昭然的身影,只見她行走如風,身後隨行著五個人,其中三個人穿著黑色的拖地披風,隨意束在腦後的長發隱現紅色,大約四十幾歲的模樣,這就是摩耶神教的那幾個術士。

「楚涼音,我的人到了,趕緊準備好,讓他們給你瞧瞧。」他們日夜不停,兩天的時間就到了這里,這讓寧昭然很滿意。

楚涼音挑起了眉梢,然後慢悠悠的點點頭,「都听你寧大小姐的。」

寧昭然在她身邊停下,揮揮手,「快點快點,本事都拿出來,不許私藏。」她急忙的指揮著,對楚涼音她從來不私藏。

三個中年男人五官輪廓深刻,一看就不是大齊人,楚涼音也沒覺得奇怪,伸出手遞給他們,萬分配合。

兩只手都被擒住,兩個術士分別托著楚涼音的左右手診脈,另一人則是盯著楚涼音的臉,眼楮一眨不眨。

楚涼音挑挑眉,那盯著她看的術士也隨著她挑眉,如不是倆人長得不一樣,還以為是在照鏡子。

過了一會兒,兩個診脈的人同時放下了楚涼音的手,其中一人將視線轉向寧昭然,說道︰「寒毒侵體,又有邪術,普通驅邪化寒方法不行。或者可以試試用至陽的內功將楚小姐體內的寒毒逼出,但那一股邪氣,卻是沒有辦法。」因為他們也沒見過。

寧昭然轉頭看向楚涼音,楚涼音也挑眉看著她,「就是說我沒救了?」

寧昭然眨眨眼,然後搖搖頭,「至陽內功,沒听到麼?這就是方法。」

楚涼音撇撇嘴,她的內功就是至陽,都沒能將體內的寒邪祛除,更別說別人了。

「除了那至陽內功,就沒別的方法了?像你們給長老做的那種藥浴針灸什麼的。」寧昭然微微擰著眉頭,狹長的眼楮看起來有些陰冷。

那一直盯著楚涼音臉的中年男人搖搖頭,「唯一有效的方法那就是曬太陽了。」那股邪氣很懼怕陽光,只要一直曬著,就不會有問題。

楚涼音哼了哼,要是日夜都有太陽,還找他們來看病干嘛?

寧昭然顯然很不滿意,但是又沒招,想了想,猛的看向楚涼音,「你不是認識谷子先生嗎?把他找來吧,他最擅長這些東西,應該有辦法。」

楚涼音看著她微微點頭,「月離風已經派人去找了,那老頭子估模著不會願意來,不過應該會被綁架來,但是得費些時日。」

寧昭然不禁撇嘴,「綁架是綁架,別把那老頭弄死了,我的人沒有有效的方法,眼前只能指望那老頭子了。」

「放心吧,他若是頑固抵抗,天威或許會把他弄昏,但不會把他弄死的。」楚涼音的語氣充滿了良善,但是在別人眼里這倆女人看起來卻很像魔鬼,輕輕松松的談論著怎樣對付不听話的人。

寧昭然揮揮手,那幾個術士與一直站在外的兩個摩耶神教弟子便退了出去,寧昭然一坐在楚涼音對面,說道︰「我哥已經出關了,估模著他這兩日就會來。不然讓他試試用內功給你逼毒吧。」寧昭然建議道。

楚涼音抬手托著下巴,看著寧昭然有些不解,「干嘛要你哥?」

寧昭然嘆口氣,「我哥內力深厚啊,他這次閉關又長進了不少,正好他听說了你的事要來,就趁機試試唄。」無論怎樣,她覺得只要有能用的方法,她就一定要楚涼音試試。

楚涼音看著她的臉,那狹長的眼楮幾乎都成了星星眼,最後,她點點頭,「好吧,不過,最好別讓月離風知道,他心眼小。」

寧昭然一听撇嘴,滿眼鄙視,「還不是你的問題,只能說你威嚴不夠,駕馭不住他。」

「怎麼?這樣說來,你駕馭住了雲烈召了?」楚涼音一听不樂意,眯著眼楮反擊。

寧昭然瞬間哽住,駕馭個屁啊,她昨天都沒找到他人影,天知道那死鬼跑哪里去了。全文字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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