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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6.陷阱【手打VIP】

天色漸漸暗下來,可是這次他們可是不敢停下了,不時的變換著方向,看不見天上星辰,只能依據著腦子的判斷而選方向前行,如若能夠很成功的選擇的方向成功出山,那也算功德一件了。

十三少的腿沒什麼大礙,只是被楚涼音那一刀子劃開了一個大口子,皮肉傷,只是走路稍稍有些瘸拐。

「楚小姐,你這一刀劃得真是穩準狠。」十三少走在楚涼音身後,邁一步都能感覺到皮肉之下的血管在跳動,如若她的刀子再劃下稍稍深一些,那就把大血管劃開了。

楚涼音勾唇輕笑,回頭看了他一眼,暗下來的光線使得人看不清別人的臉,「你若是想放放血,也可以找老娘。」

十三少的笑聲爽朗又好听,「不敢不敢,不敢再勞煩楚小姐了。」嘴上說著,卻也打從心里感激。

「不麻煩,你若有下次,老娘還給你動刀。」楚涼音很願意在別人身上動刀,听起來還很期待似地。

十三少連忙告饒,「屬下先謝謝楚小姐了,只希望再有下次楚小姐下手輕點就行了。」他毫不懷疑,如若再次發生類似的事情,再比這次嚴重一些的話,楚涼音會毫不猶豫的把他的腿切掉。這個女人,下手狠著呢。

楚涼音笑,不免得意,身邊的月離風一把拉住她的手,雖然沒說什麼,但是其意明顯,明顯不想讓她再與十三少磨嘰了。

側頸抬頭看了一眼月離風,昏暗的光線只能看清他的側臉,看不清前路,他們一行人都走的很慢。

「月公子,你嘟嘴讓老娘看看?」她稍稍翹腳,湊近了他的耳朵壓低了聲音說道。

月離風轉頭看著她,不明白她什麼意思,嘟嘴干嘛?

搖晃了一下他的手,央求著,與以往很強勢的她很不一樣。

月離風沒明白她到底想干什麼,但是既然都這樣求他了,那就做吧。

先是看了一眼前面的人,又回頭看了一眼身後,本來盯著他們倆的十三少趕緊將視線轉向別處,後面的護衛也不看,他這才盯著楚涼音做給她看。

果真做了,盡管不可愛,但是挺好看的。

楚涼音勾著唇角輕笑,搖搖頭,心情甚好。

「看出什麼好玩來了?」听著她甚顯愉悅的笑,月離風還真不知他听話的做了一個嘟嘴的動作怎麼就讓她那麼高興了。

「可愛不足俏皮有余,沒什麼看頭,不過你听話倒是真的好玩,」楚涼音輕笑,捏著他的指掌讓他充分感受自己的開心。

月離風也不掃興,點點頭,「楚女俠所言在下又怎敢不听。」不听可是會付出生命代價的。

楚涼音抿唇笑,相比較于露骨的甜言蜜語,她倒是很喜歡听月離風說這種文縐縐又略帶調侃的話,很對她胃口。

「不讓我們大聲說話怕引來那蟲子,可你們倆能否說話小點聲?」鄒玉听不下去了,一點都不知注意,純心刺激別人呢?

楚涼音哼了哼,動了動和月離風握在一起的手,沒有說話,卻憑著小動作來表示對鄒玉的不屑,只屬于倆人的秘密交流讓人心生甜蜜。

「鄒大俠絕對是嫉妒,單身一人不免寂寞啊。」在前面的寧昭然說話抑揚頓挫的,上揚的尾音充滿了嘲笑之意。

「寧小姐不也是單身一人?」鄒玉反擊,這里除了某兩個礙眼的人,都是單身。

「錯錯錯,不是還有鄒大俠呢嘛,有鄒大俠陪著說說話,本小姐不寂寞。」寧昭然還故意的回頭探腦袋瞅著雲烈召身後的鄒玉。

黑暗的光線中鄒玉白了她一眼,反正也看不見。

驀地,黑暗的叢林遠處傳來兩聲狼吼之聲,一行人停下腳步,這是進入這叢林之後第一次听到野獸的叫喚聲,而且听起來距離還很近。

「哪個方向?」月離風抓緊了楚涼音的手,沉聲問道。

在前開路的護衛仔細辨別,此時又是一聲狼吼響起,居然比剛剛近了很多。

「公子,是沖著我們來的。」完全可以肯定,這絕對是那韃巫族的把戲,他們都能控制的了幕千絕,控制野獸又是什麼難事。

「調轉方向。」月離風淡然一句,一行人趕緊調轉方向往右側深入,每個人都壓低了呼吸之聲,盡量做到一聲不發,朝著另一側的叢林快速飛掠。

奔走了一陣,那好似追上來的狼吼之聲已經消失了,眾人不禁開始大喘氣,在這悶熱的林子里狂奔,絕對是慢性自殺。感覺空氣都不夠用了,像是個燜爐,慢慢的燜煮著這里面的人。

「越來越高級了,不弄蟲子弄野獸了。」楚涼音冷叱,這一路奔跑月離風一直拉著她的手,熱的手心都出了汗,可仍舊拉著,他好像沒感覺了一樣。

「就是不想讓我們出去,幕府那一伙人說不定已經被對付了。」寧昭然走在楚涼音身邊,腳下走的不穩,她就抬手扶著楚涼音的肩膀,她心知月離風在那邊拽著她呢。

「自身難保,管他們呢。」楚涼音抬腳將纏在腳踝上的藤蔓甩掉,跑了一路,根本看不到腳下的東西,有沒有蟲子爬上來都不知道。

「怎麼了?」發覺楚涼音在那抬起腳一個勁兒的甩,月離風問道,隨後便俯子親手將那纏在她小腿上的藤蔓拽下來,到讓楚涼音愣了一下。

待得他起身楚涼音挑起眉毛,「謝謝月公子。」

「客氣什麼。」月離風淡笑,一切很自然,好像只是做了一件稀松平常的事兒。

「讓我意外而已。」不由得,逃離野獸帶來的怒氣被他一個動作就給消減掉了。

「別總在我面前表演恩愛,純心讓我嫉妒。」寧昭然推了一下楚涼音,對他們倆那讓人肉麻的舉動表示憤慨。

楚涼音輕笑,不以為意,「你完全可以找個人表演給我看,我保證從頭到尾不說一句不是。」她這不免攛掇之嫌。

「我也得有人才行啊。」寧昭然嘆一聲,眼楮不禁瞄向雲烈召的位置,可腦子里閃過的卻是那一抹雲淡風輕的身影。

走走停停,不時的變換方向,防止被對方發現規律,而在前設下陷阱。

待得到天空轉亮之時這一夜一共逃離了兩次,均是狼吼之聲,而後可能是對方沒抓到他們行走方向的規律,再也沒有發生前路有狼的事情。

叢林中的光線漸漸的亮起來,眾人第一要做的事就是清掃自己的衣衫,仔細找找是否有毒蟲等東西趁機鑽進了衣服里而沒被發現。

順著一處高坡而上,翻過高坡,一行人又小心向下走,出現在眼前的卻是怪石嶙峋交錯櫛比,雖說得見了陽光,清新的怎麼吸也吸不光的空氣,但是不禁讓人覺得分外詭異。

怪石之間荒草叢生,還有漆黑的石洞隱約可見,看起來沒有一點人或動物走過的痕跡,但也不免讓人不放心。

「怎麼走?回去?穿過去?」一共這兩個選擇,寧昭然站在樹林邊轉悠了幾圈,看著一片荒草之後的怪石嶙峋,一眼望過去,根本看不到頭。看來這一片石頭陣還不小。

「這就是所謂的前有猛虎後有惡狼。」鄒玉搖搖頭,前路坎坷,這一趟來的多余啊。

「公子,屬下先行打探。」護衛請命,無論走到哪兒,只要有他們,走在第一線的肯定是這幾個人。

月離風點點頭,隨後三個護衛踏入荒草之中,那荒草足有一人高,三個人進去幾乎看不見了影子。

寧昭然來回在樹林邊走,不免將內心的焦躁暴露出來。

雲烈召看了她一眼,冷硬的面孔劃過一絲不明,「無論怎麼走,我們的出山的方向不變,早晚會走出去。」這話不知是說給誰听的,總之惹得楚涼音特意的看了他一眼,唇角浮起一絲意味深刻的笑。

那探路的三個護衛不時便返回,沒查看到什麼異樣,眾人便分別的走下樹林邊進入荒草之中。

荒草真高啊,淹沒了人的影子,幾乎都看不到天了。

月離風拉著楚涼音的手一刻不松開,弄得楚涼音有些不適應,但是又覺得心底里有一絲異樣的情緒灌滿了胸腔,好像某一角一直都是空的,卻在猛然間被填滿了。

「月離風,你打算一直擋在我身前麼?無論發生什麼,都在我身前。」一行人都走在荒草之中,人與人之間都隔著一叢草,唯獨這兩個人一前一後在走。楚涼音開口問道,臉上少了她說話之時總是出現的調侃之色,反倒滿眼認真。

月離風回頭看了她一眼,勾起唇角輕笑,似乎在嘲笑她怎麼問這麼弱智的問題,「當然,我一直認為,這是我的榮幸。」

楚涼音咬住下唇,忍住涌上來的笑意,「我會讓你一直榮幸下去的。」

這一句無疑是給他們倆之間的感情定上了結實的紐扣,而她的話也同時讓月離風意外,握著她的手不禁緊了緊,「我會一直引以為榮的。」

「呵呵,真傻。」楚涼音實在忍不住了,說這樣的話讓她覺得很幼稚,但是不得不承認,心情很好。

「傻麼?我倒是希望你能總說這樣的話。」他低頭笑看著她,眼角眉梢蕩漾著愉悅。

「去你的。」楚涼音白了他一眼,臉上笑容猶在。

倆人嬉鬧間,已經穿過了數尊怪石,看起來普通尋常,沒什麼特別。

一叢荒草旁,雲烈召與寧昭然不過隔了兩步遠,听著那邊倆人的嘀嘀咕咕,寧昭然不由得翻白眼,扭頭看著一旁悶頭走的雲烈召嘴角動了動,卻沒說什麼。

頭頂大太陽照著,荒草叢中更顯荒蕪,很難保會不會在前方突然出現什麼東西。

安靜只聞走路聲的荒草叢中猛的驚起寧昭然的一聲叫,雲烈召幾乎在頭還沒有轉過去時手就已經伸過去了,在拉到寧昭然的手之時腳下卻突然一空,好似突然從懸崖上掉下去一樣,根本不讓人來得及反應事情就這樣突然發生,他拽著寧昭然的手一同往下墜,耳邊是轟隆作響之聲,這事情是怎麼發生的他幾乎都沒听見。

然而這邊事發突然,以他們為中心的方圓兩米之內皆沒逃出去,那邊楚涼音與月離風也突然腳下一空,瞬間下墜。

可楚涼音的反應卻比雲烈召要快得多,她的手一直被月離風拽著,就在下墜的瞬間,她反手一個用力便甩開了月離風的手將他整個人扔上去,而她一用力使得她下墜的速度更是快了一倍,待得想自己躍上去時已然來不及。

而且更詭異的事情發生,她在下墜的同時親眼看著那上面轟隆隆的合上,眼前的光線瞬間不見,與她一同掉落下來的沙土打在身上,重重落地之時頭頂光線消失,整個世界都是黑色的。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當楚涼音寧昭然雲烈召三個人消失了近一分鐘之後其他人才匯攏過來,卻只見月離風蹲在那處地面像是被翻開過得地方,他腳下,踩著的是厚厚的花崗石。

月離風被楚涼音用力扔上來之後返身就要跳下去,可是卻眼見著這一片花崗石快速的合攏上,幾乎都沒給他時間。

「怎麼會這樣?」鄒玉快步跑過來,看著月離風一掌一掌的狠狠劈在那泥土下層的花崗石上大驚失色。少了三個人,他們掉下去了。

塌陷的地方只有一小塊,而正正好好是雲烈召寧昭然楚涼音月離風四個人行走的那一塊,毫不懷疑,這肯定是做給他們的陷阱啊。

「公子,您先起來,讓屬下們來。」十三少一瘸一拐的走到月離風身邊,揮揮手讓其他人趕緊來,鄒玉也蹲下,七八個人同時發力,狠狠地砸在那花崗石之上,可是那花崗石完好無損,他們幾人的合力好似棉花一樣無力。

「公子,您先別急。」十三少抬頭看向月離風嚇了一跳,只見月離風的額角青筋暴跳,那一雙平日里春風蕩漾的眸子卻隱見猩紅,煞是嚇人。

鄒玉側頭看向月離風,同樣的一詫,「離風,別這樣,這花崗石太結實,看來僅憑我們的力氣根本奈何不了它。既然這石頭能打開能合上,就說明這是一扇門,想辦法打開這石頭門,他們也就出來了。」抬手在月離風的肩膀上拍了拍,卻驚覺他全身的肌肉都是緊繃起來的,讓鄒玉不知如何是好,他還從來沒見過月離風這樣。

爾蔣手足無措的站在一角,他一直跟在月離風和楚涼音的身後來著,發生的事情他都看見了。明明是他們倆一同掉下去的,可是公子卻上來了,而七師叔……。不由得咬緊了嘴唇,陽光依舊溫暖的照著他,但是他卻覺得很冷。

「挖。」月離風站起身,吐出一字,冷若寒冰。

幾個護衛趕緊動手,站在後面的爾蔣也上來幫忙,掘地三尺,也得把這石頭做的門掀開。

一大片荒草叢被陸續的挖開,月離風與鄒玉一直在找這花崗石的縫隙,可奇怪的就是這就像是一整塊大石頭,別說縫隙,就是石頭表面的裂口都沒有。

「怎麼會這麼突然?烈召和那魔教的小妞也掉下去了。」鄒玉的衣角上沾了不少的泥土,他不時的單膝跪地尋找著能突破的縫隙,但是一無所獲。

月離風的臉色一直是陰沉的,恍若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雷鳴閃電就要降臨。

「離風,鎮定,你一直都是最鎮定的,這個時候更要鎮定。」看著月離風的臉色,鄒玉也不禁心下惴惴。

月離風終于抬頭看了一眼鄒玉,那一眼,讓鄒玉的心底咯 一聲,涼薄徹骨。

「我與她一同墜落下去,她把我甩上來,自己卻掉下去了。」月離風說這話時幾乎是咬牙切齒。上一刻還在說讓他一直站在她身前的事兒,下一刻就變卦了。思及此,月離風額角的青筋又暴跳出來,幾乎震破了血管。

鄒玉若有所思,他從來沒想過,他們之間已經能為對方做到這種程度了,「放心吧,涼音不會有事。」倒是應該擔心擔心雲烈召。

月離風卻恍若未聞,看著挖開的一大片黑土,後約一米的土下都是花崗石,沒有一點縫隙。在那合上的地方也根本沒有縫隙,讓人難以理解那石頭到底是怎麼合上的,難不成合上之後便長在了一起成為一體了不成?

上面的人焦急萬分,可不知墜落下去的人亦是如同無頭蒼蠅一般。盡管是一同墜落下來,可楚涼音在黑暗中站起來之後卻沒听到雲烈召與寧昭然的聲音。

好在她一直握著劍,劍沒離身已算萬幸。拿著劍朝著雲烈召他們掉落下去的地方揮了揮,踫到的居然是石壁,劍鞘與石壁的撞擊發出巨大的聲響,倒是傳出去很遠,讓楚涼音不由得一詫,轉過身,望著漆黑的面前,邁出一大步。

腳下應該是泥土,沒有什麼特別,兩邊是石壁,看來這是一個地下隧道。只是不知這隧道有多長,有沒有盡頭,有沒有陷阱。

她完全不指望掉下來的那塊地方,從看到有東西合上的一瞬間,她就知道從那掉落下來的地方肯定出不去,這是定論。

幾乎是在看不見腳底下的狀態往前走,楚涼音很小心,也生怕這里面竄出什麼來。掉下來的那一刻,她會出手把月離風甩上去完全是本能反應,她沒覺得她做的不對。

現在月離風在那上面,也不知道會不會著急,不過能來救她是肯定的,但她也不能就在這兒等著他來救啊。沒準那貨慢悠悠的不上心,她不得悶死在這里。

楚涼音如是想著,天知道月某人可是急的咬牙切齒了,在心里暗罵了她無數回,可這樣的女人讓他怎能不愛。如同藍海那次,她會抓住他的手而同他一起墜落海中,他一生難忘。

「雲烈召?寧昭然?」楚涼音走出去幾步,開口喊道,如若有一點空隙,那倆人應該都能听得到她喊話。

但貌似聲音只從前面黑咕隆咚的地方傳出去,也根本沒人听到。抬手拿著劍狠狠地戳了一旁的石壁,發出巨大的踫撞聲,在這黝黑安靜的地方顯得分外響亮。

腳下的泥土軟綿綿,她不知道這泥土為什麼踩起來感覺像是新挖開的,楚涼音停下腳步,慢慢的蹲子,小心的去踫觸地上的泥土。

抓一把在手里,濕軟的,沒什麼特別的。眸子轉轉,她始終覺得不對,而後站直身體慢慢的靠向左側的石壁,似乎有意躲避腳下的泥土。

然而,她卻還是慢了一步,在她開始朝石壁挪動的時候,就听到了什麼東西破土而出的動靜,她神經一凜就知不好,腳下快速移動一邊拔出劍刺向地面,憑著耳朵听到的聲音快速揮動,劍劍落下都能听到破肉之聲,但是那破土而出的東西卻是越來越多,密密麻麻。

盡管眼前一片黑暗,但是也能想象得出那是怎樣一種畫面。

楚涼音急速的後退,卻擋不住腳下涌出越來越多,手中舞動的劍恍若生花一般。但是她快,那些破土而出的東西更快。驀地,楚涼音驚覺腳踝一痛,差點跌倒。

可就在她腳上一痛的同時,破土之聲驟然停止,她一坐在地上,只覺腳踝處針扎一般。

「媽的。」咒罵一聲,動手月兌掉靴子卻模到一個硬硬的顆粒粘在靴子上。手略微用力,那硬硬的顆粒掉落在手心,黑乎乎的看不清,但是根據手感,感覺像什麼東西的種子一樣。

隨手撇掉,她月兌掉靴子尋找那疼痛的地方,卻什麼都沒模到,皮膚沒有一點破損的地方,只是覺得疼。

本以為會像十三少被咬著之後出現一個蟲子在皮膚下往上游,可是卻什麼情況都沒有,只是有些刺痛感。

她站起身,拎著劍,跳到石壁邊緣靠著坐下,一切恍若幻覺一般,瘋狂的蟲子不見了,只余下她小腿刺痛。

模著自己的腿,楚涼音是真不知道接下來該怎麼做了,難不成放血?

模著小腿,過了一會兒,那刺痛感漸漸消失,她長長地舒了一口氣,認為應當是那蟲子隔著一層布料並沒有進入皮膚,而只是咬了一口罷了。

暗自慶幸自己的靴子夠結實,不然得放血。

誰知她還沒高興夠,腳下突然一涼,一股涼氣直從腳底竄到頭頂,她猛的一個激靈,完了。

誠如她所想,果真完了,從那一股涼氣竄上來之後,她全身都開始冰冷起來。

不由自主的,幾乎是不為她所控制的,她一點點的蜷起身體,由內而外散發著冰冷,五髒六腑好像都泡在了冰壇中,手腳僵滯,使得她想盡量的伸展四肢都不能自己控制。

咯吱咯吱,她死死的咬緊牙齒想要伸展四肢站起來,但是無論她有多用力的咬緊牙齒,身體都使不上勁,好像身體根本不是自己的一樣,被一種外力所禁錮住,血脈凝滯,甚至感覺眼楮都開始睜不開了。

眼前漆黑一片,沒有任何的看頭,但是楚涼音卻盡力的撐著眼皮,黑暗中她不知道,她的眼睫毛上已經掛上了一層白霜,好似數九寒天一般。

「該死的。」牙齒咬得吱嘎作響,從牙縫中一句略顯含糊的髒話冒出來,但也僅僅是細微的一聲,她卻用盡了力氣。

神智一點點的被冰封住,死死睜著的眼楮卻慢慢的閉上,腦海中叫囂著不甘心,但也僅僅是叫囂罷了。眼楮緊緊地閉上,她的神智也漸漸的迷糊起來,那由內而發的冰冷終于將她徹底打敗,黑暗中,她蜷縮在一角,猶如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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