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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5.四面埋伏[手打VIP]

竹林邊,鄒玉與雲烈召不知在說什麼,當楚涼音從吊腳樓下來時,那邊兩個人分別的看了她一眼。她腳步一頓,而後挑起眉梢一步步的走下來,徑直的朝著他們倆走過去。

「說我什麼呢?」她拎著劍,行走之間颯颯生風。

倆人轉身面對她,三人對立,她比之他們倆矮上一頭,但是氣勢卻不見消弱,反倒比這兩個男人氣場強大。

「能說你什麼,誰敢說你?」鄒玉還是對她與月離風的事情有不滿,但是也明知多說無用。

「哼,別想著回去告狀,我們自己會說,不勞煩你了。」楚涼音扯了扯唇角,皮笑肉不笑。

鄒玉抱起雙臂交叉胸前,「我看起來像那麼多嘴的人麼?」

「你說呢?」楚涼音挑了挑眉讓他自己評價一下自己,唯一的長處就是舌頭長,很長,相當長。

鄒玉動了動脖子,「行,我說不過你,到時候哭別找我。」他是認定了他們倆那事兒被捅破之後她會受傷會痛哭流涕。

楚涼音笑的有幾分諷刺,可見對鄒玉的話,她十分不屑。

「听說你答應了幕成梟,不再繼續幫他找幕千絕了?」雲烈召沒心情管她那些破事兒,他更想知道眼前的事兒。

楚涼音點點頭,「我看他是不打算活著回去了,那我們還要陪著他在這兒找死?」既然不想活,她也不想浪費時間在這破地方。

「不想活了?有點嚴重啊。」鄒玉搖頭嘆息,如果不管幕成梟,是不是傳出去會影響松霧門的名聲呢?

「那你就在這兒陪他,反正我們沒意見。」楚涼音冷哼一聲,不顧同門師兄妹之情。

「最毒婦人心啊。」鄒玉嘆息,得罪了楚涼音,就等著被她損吧。

「那什麼時候走?」雲烈召問道,他言簡意賅的,不說廢話。

楚涼音眨眨眼,「明天一早唄,你有意見?」

雲烈召無所謂,「沒意見。」雖然沒意見,但是不免心中遺憾,來這麼一趟什麼都沒施展,盡是遭罪了。

「咱們都撤了,也不知那些跟隨著幕府而來的各門派蝦兵蟹將會不會走。」鄒玉看了一眼遠處,一路來同行的那些各門各派小兵小將像是看稀奇似地到處在吊腳樓上轉悠著,一副沒見過世面的樣子,讓他看著就心煩。

「你管呢,總之幕成梟都不想活了,帶著他們一起死,沒人知道。」楚涼音撇撇嘴,她一點不想管其他人,只要他們安安全全的從齊雲山里走出去,就行了。

「你可是太狠了。」鄒玉自愧弗如,比起心狠手辣來,他比不過她。

「過獎了。」楚涼音接受贊揚,拱拱手以示謙虛。

鄒玉搖搖頭,表情頗為無奈,「那麼就這麼說定了,明日出山。」這地方沒什麼好的,他自從進來之後就覺得憋悶,時時刻刻神經都緊繃著,怎是一個難受了得。

「看來你很急。」楚涼音扯了扯唇角,她還真想把他留在這里,或者埋在某個地方也是不錯的。

「難到你很喜歡?」鄒玉掃了她一眼,語氣不乏諷刺之意,畢竟在這里沒那麼多拘束,她可以隨意的和月離風卿卿我我,當然瀟灑了。

「說話注意點,別酸溜溜的。這地方天高皇帝遠的,我把你弄死隨便找個地方埋上,保證你爛成大糞都沒人發現。」不喜他冷嘲熱諷的語氣,楚涼音不惜再次嚇唬鄒玉,鄒玉微微眯起眼楮想必恨得牙癢癢,見色忘義有異性沒人性說的就是她。

「要殺趕緊殺,只說有什麼意思。」雲烈召不愛听了,只在嘴上說有什麼意思,動手才好看。

鄒玉無語,看了一眼雲烈召,「你是不怕事情不大啊。」

楚涼音嬉笑,「你才知道他的本性?大俠啊,就是損。」

「哼,你也沒好到哪里去。」鄒玉冷叱,這三個師兄妹互相損,溜到的很。

那邊不時的有人在吊腳樓之間轉悠,這三人站在竹林邊緣同時的看著那幫轉悠來轉悠去的人,眼楮里幾乎同時蔓延出冷色,此時此刻,要說他們不是同一師門,沒人會信。

「那是青城派的,有人沒活夠,就派些小兵來,可憐他們來了十幾人,這一路來中毒了六個。」陸陸續續有中毒的,便被幕府的幾個護衛趕緊的送出去,本來跟隨幕成梟進入齊雲山的護衛不少,但是後來幾乎都成了搬運工,還不如不帶著這些廢物來。

「那是真夠倒霉的,被這山里的毒物咬了還想活命,沒那麼容易。」楚涼音冷笑一聲,不予關心。

「你們在這山里這麼久,都踫到過什麼?」鄒玉倒是很好奇,因為他們一直在隨著楚涼音留下來的記號在走,遇到過一攤爛掉的蛇,估模著就是他們留下來的。

「多了去了,你若是想見識見識,就自己去叢林里轉一圈,保證能看到各種叢林里的朋友。」楚涼音靠在竹竿上微動,那竹子搖晃,弄出嘩啦嘩啦的聲音。

鄒玉斜睨了她一眼,和她說話,勞心勞力。

月離風似乎感覺楚涼音他們三個人離開視線太久了,自吊腳樓上走下來,就看到那三個站在竹林邊說話的人。他步履悠然的朝著他們走過來,眉目俊美,陽光給他鍍上一層金色的光暈,似有幾分神聖不可侵。

楚涼音微微眯起眼楮,唇角不由得翹起,很自然的顯示出她看到他之後的好心情。

「二師叔,六師叔。」月離風一一問候,在看到楚涼音時自動閉嘴,然後站在她身旁手臂繞過她身後的竹子,大方的摟了摟她的腰,已經不用說什麼了,只需用動作,就能讓人看到他與她之間的濃情蜜意。

楚涼音勾著唇角,「明日咱們往回走,有意見麼?」與他說話雖然听起來與別人無異,但是看她的表情就能知道,比與別人交流時多了一絲柔軟。

月離風微微垂眸看著她,眼角的笑帶有淡淡的寵溺恍似與生俱來,但是又確實在他對待旁人時沒有出現過的,「完全可以,你說的算。」

鄒玉微微眯起眼楮,雲烈召恍若未見,一個看著新鮮,一個習以為常。

「出了齊雲山,你們倆與我一同回雲妄山。」鄒玉看來是想讓這倆人把他們之間的事光明正大的呈給松山道人知道,而不是等到他們倆偷偷的把該做的不該做的都做了之後給師父他老人家一個刺激,不論怎樣,松山道人年紀大了,受不得刺激。趁著現在事情還能有轉機之時趕緊讓松山道人做出決定,怎麼批判這倆沒有‘道德’的門徒。

楚涼音與月離風對視一眼,倆人的眼里蕩漾出輕松的笑,可見對鄒玉的話沒有一點懼怕,「好啊,早點解決了,老娘也不用遮遮掩掩了。」每天注意這個注意那個,她還嫌累呢。

鄒玉實在沒話說,楚涼音的性子,他是真沒看出來哪里好來,月離風能相中她,他甚為惋惜啊。

這一日走的也很快,當太陽落下了西山,眾人才知覺竟然又在這齊雲山里度過了一天。不過這一天卻很平靜,不似之前,隨時隨地都要警醒著,擔心著不會隨時跳出來一個毒蟲來咬著自己。

松霧門獨佔一座吊腳樓,他們也沒心思管其他人,自打太陽下山之後就陸續的回到了樓上,點燃了油燈,昏黃的燈光籠罩著簡單樓層里的一切事物,包括或躺或坐的人。

對于緊挨著坐在那里的楚涼音和月離風,鄒玉感到十分不適應,但是看其他人習以為常的樣子,他就知道這一路來,這倆人沒少做這些親密的動作。不由得更是感慨,都長大了。

然而,更讓鄒玉奇怪的是雲烈召與寧昭然這倆人,明明他們之間隔著些許距離,可是卻總是能說上話,而且吵個不停,盡管都是寧昭然說的話比較多,但是他們倆能吵起來,也著實讓他詫異。

寧大小姐被雲烈召冷哼之後就閉嘴的樣子氣到了,轉過身背對著他,像是發脾氣的小女孩。而雲烈召則不痛不癢的依舊靠在那里,淡定的模樣看起來他們倆這樣已經不是一次兩次了。

鄒玉的瞳孔劇烈收縮了下,以他的經驗來看,這倆人貌似也要步入楚涼音和月離風的後塵了。松霧門的弟子與魔教的小妞?這可不行,鄒玉第一個反應就是一定要阻止,如若當初在對待楚涼音與月離風那時玩笑少于認真的話,說不定現在就不是這樣了。

「六師弟啊,這次回山,就听大師哥的話去見見那幾位介紹給你的姑娘吧。听說都是大家閨秀,溫婉善良修養極高,配你雲六俠絲毫不差,更何況,那幾個女子都听說過你的大名,很是仰慕。」鄒玉挨著雲烈召,微笑著與他說道。

雲烈召淡淡的掃了一眼鄒玉,然後哼了哼道︰「回去再說。」听他語氣,他本人沒多大興趣。

「見見吧,大師哥也很惦記你的終身大事。」鄒玉勸道,很像個盡心盡職的大哥,可是在楚涼音眼里,他這副嘴臉十分道貌岸然。

「這大師哥專管包辦婚姻啊,那就沒給二師哥你找幾個看看?」楚涼音靠著月離風,看著鄒玉笑道。

鄒玉微微搖頭,「我基本上無需大師哥操心,不似你們,根本不想著那些,大師哥能不擔心麼?」可憐五師弟還眼巴巴的盼望著楚涼音回心轉意呢,唉,作孽啊!作為她的五師哥沒撈到,反倒被師佷弄到手了。

「鄒大俠的意見雲六俠完全可以認真考慮一下啊,總是單身寂寞一個人,想必難熬的很。」背對著寧昭然忽的轉過身,看著雲烈召很好心的勸道。

雲烈召微微蹙眉看了她一眼,眼底厭煩之色明顯,「你這個娘們兒怎麼那麼多事兒,哪兒都有你。」

寧昭然微微眯著狹長的眼楮,妖嬈的臉蛋在昏暗的燈火下顯得分外媚人,「我這可是好心好意,別不識好人心啊。」

雲烈召冷哼了一聲,轉過頭不理她,深知與她講不了理。

鄒玉掃了一眼寧昭然,心下確定他的猜測十之**,「寧小姐說的對,你也老大不小了,總是一個人不免寂寞。若是尋常之時去花樓找找樂子我們也不會這麼擔心了,關鍵你根本不去。這樣下去怎麼行,這次回山說什麼也得听從大師哥的去見見那幾位姑娘。」

雲烈召恍若听不見,一動不動的坐在那里面無表情。

「他可與你鄒大俠不一樣,動不動的就往花樓跑。不知道花樓里的姑娘大部分都有花柳病麼?」听鄒玉說那些話楚涼音就不愛听。

鄒玉的臉皮僵了僵,想必心底里他也是很反感那些的,「去花樓也不一定是為了那事兒啊,吟詩作對賞風賞月,花樓里的姑娘有才華的很多。」他說這番話不乏有自詡高雅之嫌。

楚涼音卻撇嘴萬分不屑,「懷里摟一個美艷無雙的女人你會只吟詩作對賞風賞月?別自欺欺人了,勸你最好去醫館看看,你得病了不要緊,可別害了別人。」

「噗!是啊,鄒大俠若是被傳染了,那大齊這些大大小小的花樓姑娘們都逃不過。」寧昭然說的超級大聲,引得其他人憋笑。

「你們這些女人。」鄒玉說不過她們,只能嘆口氣,看著楚涼音那麼得意又不甘心,「難道離風就不去花樓麼?你在說我的時候就沒想過自己也會遭殃。」

「哈,月離風有潔癖,別人用過的他向來踫都不踫,哪像二師哥鄒大俠你老幼皆宜口味廣泛。」楚涼音眉梢一挑,一句話頂的鄒玉一口氣上不來。

月離風淡淡微笑,側頸垂眸看了一眼楚涼音,眼底不乏贊賞,更多的卻是無奈還有一絲淡淡的縱容。

「行,說不過你。」鄒玉不得不認輸喊停,不然楚涼音能說出更氣人的話來。

那邊爾蔣十三少等人已經憋笑到不行了,見識了松霧門內部的相處情況,對于外人來說真是新鮮。爾蔣雖然已經見識不少了,但是每每楚涼音開口他都忍不住,雖然用詞辛辣,但是絕對夠味兒,至今為止,他沒見過誰能把楚涼音說服氣過。

松霧門決定離開,全體撤出齊雲山,那些跟隨幕成梟而來的在叢林里沒少受苦終日提心吊膽的其他門派小兵小將們不禁也想跟著一起離開。但是松霧門這幾人似乎並沒有那帶著別人離開的意思,以至于,在他們一行人悠然的離開之時,幾乎都沒與他們說話。

打從竹林里出來,一行人順著來時的路往回走,路上幾乎沒有什麼懸疑的事物出現,安靜的不同尋常。

路過那河流淺灘,再次進入叢林,這一進,得須得兩三日才能再出來重見天日。

依舊如同來時一般,十三少在前面帶路,鄒玉走在他身後,倆人倒是能說道一起去,看起來聊得很好。後面雲烈召與寧昭然一會兒靜默一會兒吵嘴,很熱鬧。

高大的樹冠將樹干到地面這一段距離遮的密不透風,好像將之保護起來一樣。

就這樣尋常的走著,卻陡生變故,在前走的十三少在鄒玉的視線中突然往前倒,鄒玉趕在他跌落在地之時一把拽住他。後面雲烈召條件反射的抬眼看向前方,驀地瞳孔劇烈收縮,反手推了寧昭然一把大吼一聲,「後退!」

旋即雲烈召與鄒玉一同拉住十三少,帶著他火速後退,走在後面的幾個護衛跳躍在前,擋在其他人之前。

一切都發生的太過突然,寧昭然甚至都沒看清前面到底有什麼東西就被雲烈召一把給推到了最後面。

鄒玉和雲烈召架著十三少退到後面,楚涼音上前一看他沒有什麼大礙腿卻不好使,快速的蹲子月兌下他的靴子,眼尖的發現一個小黑點在他的腳踝處的皮下往腿上移動。

從來沒見過這東西不代表她不知道該怎麼做,耳邊听著那邊幾個護衛防御之劍聲不斷,她也快速的拿出匕首在他的小腿處割開皮肉,十三少身體抽搐,額頭上豆大的汗珠往下滾,不是楚涼音割這一刀有多疼,而是那在皮肉里游走的東西在作祟。

那游移的黑點在走到被割開的地方順利的露出頭,楚涼音快速的用刀尖兒將之挑出來,啪嗒一聲掉在地上定楮一看竟然是一只蟲子。全身無毛肉呼呼的長相很丑的黑蟲子,掉在地上還在扭動著。

爾蔣在一旁趕緊在衣服上撕下一塊布,簡單的把十三少的傷口綁上,止住血,同時鄒玉將他架起來,楚涼音也沒多說什麼,轉而看向那邊邊打邊退的幾個護衛,他們對戰的是地面。

似乎是此時用心觀看那里才發覺那蟲子鑽出地面之時發出的聲音有多大,用耳朵一听便知道那數量之龐大。

雲烈召已經上前去一同防御,大刀赫赫生風,地表的蟲子前赴後繼的涌向他們,他們也不得不漸漸的後退。

「後退。」月離風一聲令下,不管楚涼音躍躍欲試的模樣,徑直的拉著她轉身往後撤,其他人也隨著向後撤,防御的護衛與雲烈召在地表劃出一道深溝之後也隨之轉身逃離,飛掠來時路,速度驚人。

終于那破土而出的聲音遠去了,一行人也漸漸的停下來,鄒玉一直架著十三少,關鍵時刻,他對待自己人,還是很不錯的。

「呼,那到底是什麼東西?」寧昭然看到了從十三少腿里爬出來的東西,想起便後脊背一涼。

楚涼音看了一眼一直拉著她的月離風,「就是那蠱毒?」

月離風點點頭,「這應該是蠱蟲。」他也不確定,但是與耳聞的很相似。

雲烈召與幾個護衛呼呼的從遠處飛掠過來,在他們一邊停下,幾個護衛上前關心十三少的腿,寧昭然卻看了看雲烈召,垂下了眼簾沒有說什麼。

「怎麼樣,那些蟲子長得都一樣?」楚涼音問道。

雲烈召點點頭,「不知道是什麼蟲子,像瘋了一樣攻擊人。」幸虧那玩意不會飛,不然他們還真招架不住。

「看來那韃巫族離開了那片竹林之後也沒有閑著,他們是不想讓我們走出齊雲山。」月離風眸色稍冷,之前還真沒想到會發生這種狀況。以為他們只是要幕千絕,沒想過居然會這麼心狠手辣,如此看來,幕成梟他們也凶多吉少。

「接下來怎麼辦?」鄒玉看了一眼面前這些人不禁嘆息,來這一趟沒準就得把命搭上。

「能怎麼辦,他們在暗我們在明,最重要的我們不熟悉這里,吃虧是肯定的。」楚涼音的眉頭皺的緊緊地,環顧一周茂密的不見陽光的樹林,淡淡道︰「我們肯定不能再走來時的路了,只能重新在這齊雲山里找出路了。」漫無目的的鑽來鑽去,是她最討厭的事情。

其他人表示同意,月離風卻沒有說話,楚涼音扭頭看著他,「你想什麼呢?」

月離風微微搖頭,垂眸看著她低聲道︰「我十日之內不出齊雲山,自會有人來尋找,你不用太過擔心。」要說十三少他們是先行部隊,那麼月離風肯定有後儲部隊,如若沒有一點把握,他怎會輕易的進入這未知之地。

一听月離風話,楚涼音的心里不禁多了些底,如果他培養的那些精英們真的找不見月離風,將齊雲山挖開也不是沒有可能。

「唉,那你不早說,害的本小姐一陣擔心。」寧昭然反倒放松了,但心底里卻埋怨自己怎麼就沒像月離風多安排一下,不然也不用提心吊膽。

對月離風,鄒玉是滿滿的贊賞,當然除卻他看女人的眼光之外。

「接下來怎麼辦?在這兒等著救援?」雲烈召雙臂環胸,剛剛的落荒而逃很不對他胃口,顯然現在心情不爽。

「不能靜止在一個地方,誰知道那東西會不會循著氣味兒追過來。」寧昭然搖搖頭說道,想起那黑乎乎的丑蟲子,就不禁汗毛倒豎。

「那趕緊走吧,我是怕了。」寧昭然一哆嗦,全身的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兩個人架著十三少走在後,兩外三個護衛走在前開路,楚涼音與月離風走在後,此時的氣氛與剛剛顯然不同,沒有了歡聲笑語,唯獨走路之聲。

「這幫蠻夷倒是聰明,哼,別讓老娘再踫到,不會手下留情。」楚涼音咬牙切齒道。

月離風抬手拍了拍她的手臂讓她淡定,「少生悶氣,有我呢。」他時刻不忘強調自己在她身邊。

楚涼音掃了他一眼,人家一身清風優雅無雙,和她暴躁的樣子完全成相反,不禁讓她覺得自己太次,「行行行,有你呢,再突發狀況你檔我面前。」

月離風微笑,很誠摯的點點頭,「好。」

楚涼音輕哼了一聲,轉過頭心底里卻溢出踏實之感,原來依靠一個人的感覺也挺好。

在前開道的護衛小心翼翼,一直緊繃著神經,驀地,那三人同時停住腳步,對視一眼,「後退。」

後面的人急速後退,轉而調轉方向往別處走,那邊稀里嘩啦破土的聲音陸續的傳來,他們也加快了腳步,終于將那破土的聲音甩在身後之時,一群人已經是一身汗了。

頭頂的樹冠遮蓋的密密實實,讓人透不過氣來,「這埋伏還真多,女乃女乃的,累死姑女乃女乃了。」寧昭然一身汗,在這密不透風的叢林里狂奔,不用被那蟲子咬死,也得累死。

「忍忍吧。」雲烈召低沉的聲音恍若鼓鳴,在這悶熱的環境里如同一股清泉,讓人瞬間就覺得涼爽不少。

鄒玉不由得開始觀察雲烈召和寧昭然,再這樣下去,遲早出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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