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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復一日的理論學習混雜著實戰經驗的傳授,還有亂七八糟的格斗技巧訓練,第二階段的訓練比起第一階段來,雖然身體不那麼疲倦了,可是心卻累了很多,兵蛋子們在一個個詭異的時間里被硬生生的從床上拉起來,在一堆亂七八糟的器械中正確的拼裝出八一杠、九五、03自動步槍、88狙、k47、16等等,每一個零件都像是飛舞的蝴蝶,在眾兵蛋子的手中翻飛,無盡的拼裝訓練,把這些槍械的每一個細節都牢牢的刻在腦子里,甚至睡覺的時候他們都會被要求抱著槍,因為在戰場上除了你的戰友,這幾乎是你唯一能夠信任的東西校園全能高手。請使用訪問本站。

這樣的日子說起來也沒有特別難過,只是每個士兵的眼中跑著的都是槍械都是各類惡補的知識,他們像是一群鴨子,被人掐住了脖子,硬生生的往里面死灌各種各樣的東西,于是之前惡補出來的體能搭配上這樣的林林總總,似乎讓他們有了些特種兵的樣子,可是任誰都知道,這還遠遠不夠。

僅吳語在的那些天還要好一些,自從蕭白他們三個又莫名其妙的出現後,兵蛋子們的日子又陷入了一個可怕的地獄。

每天,管仲都扯著嗓子在他們面前極盡一切詆毀侮辱之能事,孫靜抱著槍在一邊冷眼旁觀,時不時的語驚四座一下,至于蕭白嘛,他擔負起了吳語一半的格斗任務,于是這幫兵蛋子被修理到了一個什麼樣的程度就可想而知了。

「小葉子啊……」蘇明遠坐在武直里,唉聲嘆氣的在葉絕身邊嘀咕,他們今兒一大早就被管仲那賤人拉起來上了直升機,按說這檔次挺高的,特別是蘇明遠和張然這兩個傘兵,那是相當懷念飛機上的感覺,只是看著蕭白那似笑非笑的樣子,他心里怎麼著都有種不好的預感。

「啥事?」葉絕埋頭搗鼓著軍靴上的帶子,昨晚上下山的時候好像被什麼東西刮了一下,軍靴今天早上套上之後就一直怪怪的。

沖著機艙門口站著的蕭白偷偷瞟了幾眼,蘇明遠咬著葉絕的耳根壓低了聲音︰「我本來覺得吳語那人挺不正常的,可是沒有對比就沒有鑒別,蕭白才是最不正常的那個啊。」

這話說得倒也沒錯,因為這會兒蕭白扒著機艙門往下面瞅著,唇角滿滿的蕩漾出了一個堪稱婬/蕩的笑容,葉絕抬頭朝他那邊看了看,半響低下頭去神色復雜的胡亂點了個頭。

「嘿,小朋友們~今天的平均溫度是零上一度,這會兒……我瞅瞅太陽還沒出來,溫度是零下五度,這可是個非常好的天氣啊~」管仲大賤人從駕駛座後面蹭出來,擠到眾兵蛋子面前堆出了一個無比猥瑣的笑容,眾兵蛋子皆不自覺地抖了抖,紛紛往機艙上靠了靠。

管仲顯然有些受傷,特無奈的砸吧砸吧嘴巴︰「大家這幾天洗澡都限水限時間的,懷念水的感覺了吧?」

「……」眾兵蛋子繼續默然,管仲更受傷了,這時候武直一個俯沖,機艙顛簸一下,兵蛋子們看到了他們身下那條波光粼粼的河,在清晨的一派霧氣中隱隱有些陰森的感覺。

「今天訓練科目武裝泅渡!每人二十公斤負重!往返一公里!目的地河對岸的那桿旗子!好了,現在大家先跳下去適應適應啊,」管仲扯著嗓子吼,笑容卻很親切。

眾兵蛋子全身都抖得跟糟糠一樣,這他媽的實在是有點……有點讓人出離憤怒了啊。

「報告教官!」

「他媽的有話就說!」

「您也說過,現在的溫度是零下五度,而且太陽還沒出來,這樣惡劣的環境下進行武裝泅渡很容易抽筋甚至出事!」說話的還是葉絕,他是真的有點擔心,因為作為一個在山里長大的孩子以及一個被扔到陸軍去的倒霉蛋,他的水性著實……不太好。

「你個小娘們還真是事兒多啊,真要在戰場上誰管你溫度多少啊,是不是還要老子給你拿個鍋來,把著河里的水都煮沸騰了再請您老人家下去享受啊?」

極惡劣的語氣,葉絕氣的眼角都要冒火,瞪著管仲的眼楮怒視回去,不過那賤人顯然不買賬,罵罵咧咧的轉過身去,站在蕭白另一側的機艙門邊上,伸手往外一指︰「別他媽的再跟老子唧唧歪歪了,今年選訓的死亡名額還一個都沒用呢,準備好了就給老子往下跳!」

目前武直距離水面有十二米左右的距離,這幫兵蛋子用防水布將裝備套好了之後,一個個哆嗦的擠到艙門邊,拉了拉筋之後再勞煩蕭白大駕,把他們一個個的踹下去。

兵蛋子們跟下餃子似的通通的往河里栽,管仲把著機艙門不放心的瞅著下面,嘀咕著︰「隊長啊,您這招太狠了啊,我看這幾個水性不好的估計撐不住啊……隊長啊……」

話沒說完,管仲轉頭一看,娘的,蕭白不知道什麼時候把裝備往機艙里面一扔就跳進河里了。

葉絕入水的時候很難受,因為沒什麼太好的準備,也因為他的水性實在太差了,這倒霉孩子幾乎是整個人拍在了水面上,過大的壓力讓他差點暈了過去,水流從四面八方而來將他卷住,身體的每個部分都很疼,葉絕拼命地掙扎著,手腳並用想要從河底鑽出去,可是有什麼東西像蛇一樣的纏住了他的右腳,拉力很大他難以掙月兌。

空氣越來越少,壓力越來越大,近乎溺水的絕望將葉絕整個人籠罩,他是真的慌了,無意識的掙扎間他甚至想到了死亡。

死亡這個詞像是一個來自于異度空間的東西,這麼多天的**精神掙扎中,他領會了很多從前未曾遇見的事物,他憤怒他掙扎他拼搏,可是他從沒有想過死亡。

人是一個很奇怪的生物,面對死亡的時候誰都有自己不同的反應和抉擇,葉絕陷入了巨大的慌亂中,他不可能不慌亂,或許蕭白說得對,他經歷的還太少太少。

可是,他們畢竟是戰士,他們還有自己一路同生共死的戰友,那是彼此堅強的後背!

于是,葉絕意識不清之前看到蘇明遠朝著自己游過來,河底的泥沙被翻攪起來,那些黃色的黑色的沙子漫的到處都是,在河水的流動帶動下,以一種緩慢的幅度涌動著,葉絕清晰地感到自己一點點的沉下去,嘴角吐出的氣泡一連串的往上飄,從這個角度能看到蘇明遠的動作被分割成了緩慢的慢動作,好像溺水的時候時間都會緩慢,然後暫停。

忽然,葉絕腳上一輕,那是一道刺刀掠過的痕跡,然後他的腰被人抱住,迅速的上浮,再然後他的耳畔感受到了水流的擊打還有突如其來的天空生生的墜在他眼前。

而再次睜眼,葉絕看到了一雙眼楮,極黑的瞳色,蒙上了一層水膜因而黑色極黑白色極白。

毫無疑問的,葉絕知道此刻抱著他的人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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