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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前的大雨將葉絕要尋找的目標物沖的四分五裂,他拐著條傷腿歪歪扭扭的在一堆爛泥巴里找了半天,才分辨出那一坨被蹂躪的像狗屎一樣的粉色塑料小花重生機甲風暴。請使用訪問本站。

終于拿到花的葉絕搖頭苦笑,伸出食指彈了彈那「嬌弱」的花朵,幾顆還沒干透的泥星子立馬濺了自己一臉,他把花放進作訓服的口袋來,掏出貼身裝著的戰備口糧,將那一小塊可憐兮兮的防水布扯掉之後,葉絕深吸了一口氣,還真是第一次覺得壓縮餅干的味道這麼香啊,就著水壺里最後一點水將壓縮餅干吞下去之後,葉絕把扎著腿上傷口的繃帶勒緊了些。

一晚上的雨水浸泡加上和蕭白對打時又拉傷了傷口,葉絕皺著眉頭看了看自己那泡的發白的傷口,已經不出血了,皮肉突兀的翻起,上面結著一層淡黃色的透明的痂,看著還挺嚇人的。

清晨的天已經亮了以來,昨夜那駭人的雲層散了不少,東方的天幕隱約可見啟明星,這下就又有了參照物,葉絕活動了一下筋骨,感覺體力恢復了不少,這才踏上了回去的道路。相比于夜晚大雨中的急行軍,清晨的可見度高了太多,再加上自己已經大致熟悉了這個樹林的地形,葉絕對于用時更短走回去的這一點還是很有信心的,當然這個前提是他躲過沿途所有狙擊手的圍追堵截。

反狙擊確實是個技術活,葉絕並不認為自己今天還能好運氣如昨天一般干掉一個狙擊手,他只能挑那些偏僻的遮蓋物多的地方走,這樣一來他就不得不多繞一段路,想到此處,葉絕一個長嘆氣,他媽/的利刃這群混蛋真是喜歡坑人啊。

繞繞彎彎的走了大概一個小時之後,葉絕辨認出了他來時設的一個標志物,那是一個簡化版的阿拉伯石堆*,或者說是只有他自己才能夠辨認出來的「葉絕石堆」,這都是他小時候沒事兒在山上瞎跑害怕迷路就自己倒騰的,沒想到這麼多年後居然派上了用場。

沿著石堆指明的方向走了半個小時之後,葉絕忽然發現不對,這條路怎麼越走越邪乎,分明是往遠離入口的方向延伸的,昨晚上自己應該還不至于被冰雹砸的腦殘了連石頭都堆錯了,想及此,葉絕果斷原路返回,回到石堆那里之後仔細研究了一下,操,他媽/的居然是有人把石堆挪動了,哪個狗/日的這麼無聊。

葉絕氣的罵娘,研究了半天之後好算是找到了正確的方向,順了兩口氣這才又上路了,這一次他倒是相當順利,一路上連半個狙擊手的鬼影子都沒有遇見,勻速運動到快日落時,他終于走出了這片林子,身體沒什麼大事,精神面貌也還算正常,只除了腿由于受傷所以是一瘸一拐的。

林子入口處還是停著那輛囂張的悍馬,車蓋上坐著孫靜,手里還是一袋奧利奧,不過這次換成了抹茶口味的,悍馬旁邊歪七倒八的躺著一群兵蛋子,每個人都跟個泥猴子似的完全看不出人形了,葉絕撐著疲倦的身子在靠近篝火堆的地方坐下來,順手搖了把旁邊貌似睡死過去的蘇明遠。

「我靠,誰啊……」蘇明遠懶洋洋地開口,睜開眼楮看到是葉絕後眉頭才舒展起來,「你小子終于出來了啊,我當你死里面了。」

「滾你娘的,你才死里面了,」葉絕翻了個白眼,繼續打量著孫靜手里那袋奧利奧,蘇明遠順著他的目光啊,咱們這位孫教官估計跟你是親戚,連品味都是一樣的。」

「得了吧你,」葉絕又扔過去一個白眼,拿起地上早準備好的熱水壺狠狠地灌了一大口,裹緊了身上的毯子,好半天才緩過一口氣來,「我就是覺得他那袋奧利奧像是我之前儲備的戰略口糧,他不是把我的奧利奧中飽私囊了吧……」

「……」蘇明遠徹底無語了,翻了個身將半個胳膊都搭在葉絕腿上,朝著趙博文的方向撇了撇嘴,「嘿,看到那個戴眼鏡的小個子了嗎,真他媽/的牛逼啊,居然中午就從林子里跑出來了,听利刃那幫人說他是第一個出來的,而且一槍都沒有中。」

「我操……」葉絕也驚了,雖然一直都知道那個趙博文深藏不漏,但是想不到這小子居然這麼厲害,他還想著自己這是隱藏實力,要是真拿出本事來跑的話估計下午兩三點就能回來,不過如今跟這個趙博文比一下,自己這兩把刷子簡直就是個屁啊。

如果這樣就算不錯的話,那幫利刃的瘋子能達到一個什麼樣的成績呢?比趙博文用時更短嗎?如果真的更短的話,又能夠短多少呢?

葉絕看著安靜沉睡的趙博文,再看了看坐在車蓋上開始舌忝手指頭的孫靜,他發現自己對這個部隊忽然有了些興趣,不盡然是好奇,似乎只是對于力量的敏感。

一個人到底能夠強大到什麼程度?而單兵的巔峰又究竟是什麼?

這些東西听起來似乎挺玄乎,可是真仔細想想,還真是讓人心跟貓爪子抓一樣,癢癢的厲害。

這一次的訓練結束後,孫靜足足攆走了十三個人,算得上是這些日子的訓練里走人最多的一天,那些士兵走的時候沒有憤怒沒有不滿,因為他們都已經累的沒有任何力氣去表達任何感情了,他們只能那麼或者躺著或者被救援隊從樹林里抬出來,抬上車或者直升機然後就這麼走了,而他們的行李將會立馬被打包送回原屬連隊去。

一輛軍卡帶著被淘汰的士兵疾馳走了,葉絕看著車輪濺起的無數泥巴點,忽然就有種不真實的感覺,這麼一場訓練,他們都累死累活的在這里玩命,可是一個不合格就會被送走,滾蛋的時候甚至連個告別都沒有。

就好像曾經的五連,那個現在應該已經沒有了編制的連隊,不知道那個訓練場上是否還會有漫天的黃土,如果還有人在那里訓練,那又會是些什麼人。

這是一個沒有告別的儀式,一場注定沒有英雄的硝煙。

這話听起來蒼涼了點,卻是現下里葉絕內心的真實寫照。

孫靜終于慢吞吞的吃完了那袋奧利奧,他拍拍手上的渣子,從車上跳下來,嘴角還帶著吃飽喝足的幸福,看著這癱倒一地的兵蛋子,眯起眼楮笑了笑︰「嘿,士兵們,都別擺出這麼一副熊樣子啊,告訴你們一個好消息啊~」

眾人皆沉默,孫靜顯然被這份不信任的沉默傷害到了感情,遂長長地嘆了一口氣,一臉受傷的哀嘆︰「都是你們管教官那個小人啊,看把你們成天忽悠的都疑神疑鬼的,這樣很不好啊……」

「……」眾人依舊沉默,想來也是經過了鬼一樣的雨夜,他們對這個笑面虎有了一定程度的了解,他口中的好消息絕對都是尼瑪的坑死個爹啊!

「嘿,不帶這樣的啊,怎麼能用看著你們管教官的眼神看著我呢,是真的有好消息,」孫靜撓頭,似乎甚是苦惱,惱了半天之後他抬起頭,很是無辜單純的笑了。

「明天放假一天,食堂伙食開放,大家伙兒隨便吃啊!」

「真的?」這下終于有士兵忍不住了,激動地喊了起來。

「真的!要是假的我就把自己狙了,」孫靜攤手,笑容純良。

「我操,太他娘的好了!」有士兵開始彈冠慶祝,孫靜背著手跨立,笑容不變,內心卻在磨牙,小崽子們,好好吃啊,養好了身子老子操起來才有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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