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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章 良宵相對浴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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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中雖燃著地龍,卻仍不比水中溫暖,容蕭忍不住打了個冷戰,目光不斷往齊衍身後屏風上的浴袍瞟。

她黑發如藻披散,身上還沾著水珠,在四周宮燈下泛出珍珠般的柔光。許是晚間飲酒又泡湯的緣故,容蕭面頰泛著微微紅色,雙眸也氤氳著一層怯憐的霧氣。身後溫泉水波粼粼,這樣的她,別有一番誘人之姿。

「無事,劃都劃了。」他渾不在意手背上的血珠,忽然輕聲道,「過來。」

耳听皇帝嗓音格外溫柔,容蕭瞳仁微縮,暴露在空氣中的身體已泛起一層雞皮疙瘩,該來的總會來,她歸宮已久,于情于理,都該侍寢了。

她赤.果著身子,不知是該起身走過去,還是就這麼爬過去。無論什麼姿勢都讓她覺得屈辱,容蕭放低了聲音,委婉道︰「皇上….能不能將浴袍….遞與臣妾?」

齊衍略回了眼,掃到身後屏風上的玫紅浴袍,伸手勾下來,走到她身前蹲下,為她披在肩上,低聲問道︰「朕看你今晚飲了不少酒,可是因為歡喜?今日見了你兄嫂,也算安心了?」

這一串話讓她心里微溫,放松了身體,輕輕點頭道︰「謝皇上關懷。」

「你父親來信了,折子就在乾清宮,回頭讓常福祿給你送來。」指月復輕輕掃過容蕭的臉頰,齊衍只覺得她身上泛著淡淡馨香,人面桃花,惹得他恍惚,盯著她因驚喜而發怔的表情,他手臂微攏,勒緊她的腰肢,低笑道︰「怎麼?高興傻了?」

被這麼一緊,容蕭也回過神來,眼中的喜悅卻毫不作偽。切切的瞅著他︰「臣妾….父親…真的?」她說不出話來,滿腦子都是父親來信的狂喜,她雖發誓要讓雙親重返京城,卻心里明白,想召回形同流放的他們何其艱難。或許自己一輩子都不能再得到至親的消息。而如今。驚喜來得實在太快,即便只是一紙書信,也足以讓她重燃希望。

「自然是真的。只是朕還有事要他去做,不能讓他回來。」齊衍抱著她,輕輕將頭湊到她的頸下,雙唇貼著她的耳垂,輕聲笑道,「說吧,怎麼謝朕?」

皇帝今日並未束冠,此時低下頭來,青絲半遮。竟不同平日冷峻,頗有溫潤清越之姿,眼中似盛著滿天繁爍星辰。

面對眼前的人,容蕭腦中已亂成一團麻。自上次禁足,容蕭已逾半年不曾侍寢,出冷宮後兩人雖有多次接觸。他卻都不曾像今日這般。沉睡的敏感從身體最深處開始蘇醒,她微微戰栗著,四肢百骸的酥麻癢意卻一*的侵漫上神志。

身上的玫紅浴袍在撕磨間滑下,覆在容蕭的身上,透著半遮半掩間的春光。她略飛的眼尾微紅,正蒙著一層霧氣,惶惶不知看向何處,這般景象,自然極靡,齊衍嘴角噙著笑,瞳仁卻漸漸轉成深黑,輕勒著她的腰肢,俯身餃住眼前微張的朱唇,另一只手也順上玫紅浴袍遮蓋的玲瓏白玉。

顧不及胸前的疼痛,容蕭只覺身後驀然一空,他竟將自己大半身子都懸在池上!溫存的池水掃過股間,她神智回攏,下意識繃直的脊背更加戰栗,忍不住低呼出聲︰「皇上不行」

「別怕,放松一點!」松開那對碧玉酥融,齊衍聲線中帶著低啞頹靡的笑意,虛扣住她的後腦,不等她喘息,卻是將人又往前送了兩寸。

身體在水面上搖搖欲墜,她的青絲已盡數如長藻散開與水面,委著池中花瓣,妖嬈綻放。他從沒對她這樣過,容蕭盡力繃直脊背,真是怕皇帝一時興起,將自己扔在水中。

「皇皇上要掉下去了。」她求著他,眼角滲出淚來,整個人像打擺子般顫栗著,齊衍眸光一暗,挾在腰肢見的手收緊,慢慢往上提了些。可這種狀似的幫助,無異于給容蕭即將崩潰的神志又添了一把火。她哆嗦著環上齊衍脖頸,在他耳邊軟靡哀求著,「這里不行去去內寢。」

她發鬢散亂,臉色酡紅,低低壓抑的喘息對他更像是貓爪細劃。齊衍心中一顫,將她微微托起,貼著光滑的脊背扶搖直上,輾轉游移。另一只手卻抓起邊上浴袍,一把將她裹著抱起來,往浴殿後的內寢去.

忙碌的時間總是過得飛快,自良宵一度後,皇帝又連著往清寧宮來了數日,便是不召她侍寢,也要在此用膳,略坐片刻才走。隨著皇上的一系列行為,後宮又開始言語紛紛,貴妃復寵之說不脛而走。太後為此特地將她召到壽康宮,雖不曾責罵,卻隱晦的叫她提攜沈選侍,使後宮雨露均沾。

對待太後的屬意,容蕭自然領會,時不時便召沈選侍來清寧宮,名曰品茶刺繡。卻偶爾能趕在皇帝來的當口。

今日齊衍又來清寧宮用膳,甫一進內殿,便見已升為昭容沈團兒正與容蕭坐在一處剪絹花。

皇帝入殿,二人忙起身行禮,沈昭容不知是因升了分位,還是近日與皇上見得次數多,也少了些膽怯,穿著白紋曇花雨絲宮裝,格外清麗。

見皇上一直盯著沈團兒看,容蕭也沒多言語,只頗有眼色的托詞傳膳退下,給二人騰出獨處的空間。

坐在側殿品著香茶,細細看著內務府報上的萬壽節賬冊,即便這幾日聖寵無限,容蕭也清楚的知道,這是皇上在以此為她立威,意在昭告後.宮所有人,貴妃的地位。但容蕭更明白,這種寵愛不會一直持續下去,他是皇帝,永遠不可能專寵一人。在這一點上,容蕭雖有些許遺憾,卻並不介意,因為這世上女人,沒有誰能獨佔自己的丈夫,且不要說皇妃,便是尋常女人,同自己的娘親,長嫂一般。哪個不是在三妻四妾中掙扎。若是被瞬時的寵愛迷住眼,才是傻之又傻,況且,說起來,她不也只個身份高貴的妾麼。

他不是漢成帝。所以或許。她可以試著效仿班婕妤。

日頭慢慢西斜,翻完一本賬簿,容蕭才準備起身回內殿。卻不想仍看見常福祿立在門口。

「公公,皇上,還在里面?」容蕭有些驚訝,他以為皇帝已經帶著沈昭容回了淑仁宮。

「是,皇上在明堂等著娘娘呢。」常福祿躬了躬身子,復又道,「沈昭容已經回去了。」

「知道了。」蛾眉微蹙,容蕭有些不悅,她雖不介意與人分享寵愛。卻不願讓外人在自己的殿內做那等事。

跨入內殿明堂,便見齊衍正歪靠在南窗下,手上拿著一封折子在看,夕陽照進來,在他靜默的臉上勾勒出暖暖毛邊。

容蕭不敢打擾,便親自取了三足銀絲爐上煨著的茶水。為他換上茶,便準備退出去。卻听頭頂傳來一聲輕哼︰「怎麼,看沈昭容沒得手,失望了?」

「皇上恕罪,臣妾」她下意識就想跪下。卻被他接下來的話生生止住。

「那就是嫌朕煩,才找不三不四的來搪塞。」齊衍坐在榻邊,捏住她的胳膊,嗤笑道,「你若不想叫朕來,直說便是,不必費心弄這伎倆!」

「不是,真不是。臣妾沒不想讓您來。」她有些慌了,忙開口解釋,「臣妾方才是看您」她心中急急措辭,卻找不出一句合適的來。

「那朕問你,為什麼每次,都能看到沈昭容?你與旁人沒有交情?」他看著她的眼,冷笑道,「或者說,貴妃是還為自己留著後路?」

容蕭突然感覺,彼此之間,仿佛又回到了原點,皇帝這樣的冷笑,她已經許久沒見過了。那種冰冷刺骨的感覺,她不想再體驗一遍,與齊衍好不容走到這一步,她也不想再回去。

這樣想著,竟憑空多了幾分勇氣,她抓上他的衣袖,急急道︰「皇上,臣妾,臣妾得聖寵多日,已是惶恐不盡,雖也想與陛下朝暮廝守,但臣妾身為貴妃,不得不以祖宗禮法為先。後.宮之中,人人都是陛下的妃子,相互牽制中,臣妾實在無法為一己私欲,至內廷安寧與不顧。沈昭容初升分位,根基未穩,又本性溫吞。臣妾」她低著頭,聲音有些發澀,「臣妾知道,山河日月中,萬花竟放,總好過一枝獨秀。」

听她竹筒倒豆般說了一串,他神情莫變,半晌,才道︰「你方才,說的那句,可當真?」

「哪哪句?」她一怔,自己方才說了許多,此刻也不知他話中所指。

「算了,」他眸光微閃,掩飾著端起桌上茶盞呷了一口,才低嘆道,「你老實待著就夠了,朕的事,不用你操心。」

「是,臣妾遵旨。」容蕭福身,心中卻既澎湃又羞慚,沒想到他竟對自己心中所想了如指掌,這點小把戲,果然入不得他的眼。她應允太後提攜沈團兒,並不僅僅是為了維持內廷平順,更多是她知道皇帝意欲對穆氏一族動手,當務之急便是穩住太後,太後雖精明,但終究年事已高,殊不知雖容蕭這個貴妃將沈團兒引到聖駕跟前,但升不升分位,懷上子嗣與否,皆取決于皇帝。

只要齊衍不松口,容蕭便正好借此拿穩太後。

從沒有人這樣意會她心中所想,容蕭忽然覺得未來的後.宮生活充滿期待與挑戰,她一直在這金絲籠中孤獨角斗,現在,終于有人站在她的身邊。也許他們之間被利益、地位交錯牽絆,卻仍是有一絲最微妙的默契。

容蕭抬起頭來,雙頰粉紅,向他低聲道︰「臣妾方才說的話,句句是肺腑之言,字字都當得真,聖駕面前,不敢有虛。」.

ps︰

這章沈目真是費老勁了集中看了許多肉文,終于憋出這麼多大家自己感受下吧。

預告一下,明天會出現新角色。l3l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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