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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不敗而敗 第一百零八章 震懾(三)

新軍隨著劉飛揚的令下,轉向正南,走的還是不急不緩,一天時間才到大岡山附近的路竹鎮。

羅明全疑惑,難道新軍知道自己的位置了。他趕緊讓人斥侯探查新軍的動向,並且讓綠營做準備,以防新軍天黑後偷襲。當然如果新軍真的晚上來的話,那等著他們的就是一個陷阱。

劉飛揚讓新軍讓好好的在鎮子上休息一晚上,第二天繼續南下,半天時間到了楠梓就不走了。綠營在大岡山等了一晚上,風吹蟲咬的,累了一夜也不見新軍來。早晨斥侯來報,新軍繼續南下了。羅明即松了一口氣也嘆了一口氣,看來新軍並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只是瞎找,他下令讓綠營回營休息。

劉飛揚雖然沒讓新軍強攻大岡山,但他認真的向當地村民了解了大岡山的環境。如果綠營躲在大岡山的山谷中不出來還真不好打,而且只是軍演就是圍住了也不能判定勝負。苦思了半日,劉飛揚決定把綠營誘出來。

新軍南下後分成三部一路原路北回,一路繼續南下,一路向東假裝思索。北回的一路是第一營,他們是去誘綠營出山的。他們又緩緩的返回路竹,第四天,慢慢的向大岡山靠近。

羅明全得報,一部新軍向大岡山搜索靠近,而其它的則一路繼續在南部,一部在東南的佛光山附近。他很高興,新軍分兵,正好可以各個擊破,下令讓綠營做好準備,要給新軍一個驚喜。

第一營慢慢的靠近大岡山,但就在離大岡山七八里時,突然掉頭南下。羅明全錯愕的看著新軍掉頭,不知道他們為什麼突然轉頭。一旁的千總道︰「大人,怎麼辦,我們是不是追啊。只要我們干掉了新軍這一部,就是正面對抗,新軍也不是我們對手。」

羅明全想了想道︰「追,吃一口是一口。就新軍那慢吞吞,和烏龜爬差不多的行軍也跑不了多遠。王千總我令你率四營去追。」

綠營風風火火的出了大岡山山谷,追著第一營。可是一直慢慢行軍的新軍突然間加愉了行軍速度可。而且綠營快,他也快;綠營慢他也慢;綠營停,他也停。就這樣不遠不近的追了大半天,追了三十里的路,前方的兵丁來報,那新軍不見了。

王千總大吃一驚,一定是中的新軍的計,他馬上命令綠營後退。但這個時候已經不及了,他們已被包圍在嶺口小山坳,新軍冷冰冰的槍口對著他們。

王千總只得認輸,他不明白明明只是一部的新軍,怎麼就出現新軍全軍。其實新軍在南下東進的當晚他們就掉頭,快速行軍向嶺口集解,等著綠營。

安撫了綠營,借了一些衣服,把看押在此地,新軍趁著天黑快速的向大岡山行去。

••••••

「什麼人?」

「我們是高雄營的,王千總戰敗了,就我們這些人回來了。」

「啊,王千總戰敗了。」綠營在火光下看見他們都穿綠營的號服,就在心驚下打開營門讓他們進來了。

這些穿著綠營號服的都是特種兵大隊的,一進營門他們立即動手放倒了哨兵,控制了營門。一切都沒發出什麼聲響,新軍靜悄悄的開進大岡山山谷的綠營營地。

控制了整個營地,新軍並不沒驚醒還在睡夢中的綠營。只是劉飛揚輕輕的走進羅明全的帳篷,點燃了油燈,他推了推羅明全。

羅明全還睡得死沉沉的,劉飛揚推了幾下他也沒反應,就大聲叫道︰「羅總兵、羅總兵。」

羅明全迷迷糊糊的睜開睡眼,借著燈光瞧了一下劉飛揚,含糊的說了一聲︰「劉大人啊,還沒睡啊。」又睡下了。

劉飛揚也不言語,片刻羅明全驚的猛坐起,張大嘴巴的看著在自己帳里劉飛揚。

「來啊,給羅總兵一盆水,醒醒神。」

「不用,不用,巡府大人怎麼在我的帳里,出什麼事了?」

劉飛揚笑笑,看來他還沒睡醒。給他倒了一杯水道︰「沒什麼事,只是我攻佔了你的大營,你說我不找你我找誰。」

羅明全不可置信的說︰「攻佔我的大營,我怎麼不知道。」

「羅總兵出去看看不就知道了,喔,還有一部在楠梓呢。」

羅明全不信,披上衣服出了帳篷,只見新軍已布滿了整個大營,而自己的那些兵丁還在帳篷里睡大覺。他不由自主的垂下了頭,說道︰「大人,我輸了。大人用兵如神,下官自嘆不如。」

劉飛揚拍拍他肩膀道︰「勝敗兵家常,誰也不是什麼常勝將軍,羅總兵不必掛懷。再說這不過的一場演習而已,說實話羅總兵用兵和這台灣綠營還是可圈可點的,比大陸上那些綠營兵強多了。」

劉飛揚越是這麼說,羅明全越是羞愧,人家佔了自己大營自己不知道,人家佔了自已營帳自己不知道,還什麼用兵,還什麼可圈可點。

次日,新軍和綠營集合之後返回台南,在羅明全眼里慢如烏龜爬新軍這時雖然一夜沒有休息卻在劉飛揚的令下急行軍。

羅明全跟在劉飛揚身邊,看著即快速行軍又隊伍整齊有序的新軍才知道自己輸得不冤。不過小半天時間新軍就回到台南,在台南的眾官員從昨天傳回的報告還說新軍在尋找綠營,可就在剛才傳報說劉飛揚已經帶著新軍回來了,而且綠營敗了。

眾官員涌到城門迎接劉飛揚,劉飛揚只和眾人說道︰「諸位,今天有點累了,就不多話,明日在城外請大家正式觀操。」

••••••

第二天,在台南城北門口外百姓擠的是人山人海,眾官員和劉飛揚一起坐在觀操台上,綠營的兵丁在一側列著隊。

隨著軍號吹響,新軍列隊踏著響亮的腳步,整齊的步伐,筆直的身姿,高聲的口號進場。一顫一顫的腳步聲震動人心,官員、百姓、綠營原來吵雜的聲音不見了,全場只有新軍的腳步聲。

新軍隊伍整齊的列在正對著觀操台,機槍、大炮排在隊伍的前面。那一架架油光發亮的機槍,那一門門黑洞洞炮口,對著觀操台的在座官員。他們心里不禁暗想如果這劉飛揚為新政當真大開殺界的話恐怕台灣的官員都得完蛋。

新軍正了軍姿,在軍官的帶領下開始唱起新軍的軍歌。官員、百姓還是綠營奇怪,當兵的還會唱歌,不過很多他們就被歌聲感染了。

新軍唱的這一首軍歌是劉飛揚從施泰因那里听來的——《噢,命運女神》。他把這首歌作了修改,更名《噢,命運之神》,把里面的歌詞填上中文歌詞。

這一首悲嘆和激昂的歌曲,鏗鏘有力的歌聲深深的震撼在場的每一個人的心,讓每一個人的心里都是顫抖,他們眼中的新軍不再是一個個活生生的人,而是一具具不懼生死的戰神。

第一百零九章

新軍一首歌罷,劉飛揚笑著對在場眾官員道︰「諸位大人,今天我就要帶兵北返了,以後我們共治台灣,本巡府還需諸位頂力相助。此時就此告辭,日後有事可給我電報,也可到台北見見。好了,告辭。」

劉飛揚拱了拱手,下了觀操台,騎上馬率著新軍轉身向北而去,眾官員相面覷覷。

新軍一路向北,一路繼續訓練隊伍,劉飛揚特意讓新軍沿著海邊走,多次在路上訓練在海灘上的攻防。只是因為沒有聚集船支所以沒有訓練渡海登陸的項目,不過不急在台灣他一定要訓練新軍的這個項目的。

經過近兩個月新軍從北到南,又從南走回到北,讓台灣官民深深的記住這支從大陸來的新軍。兩個月的時間,台北的新軍軍營住的部份也建好了。

看著一排排嶄新的房子,新軍官兵也露出會心的笑容。他們的長官從來都是說到做到,在其它軍隊中的克扣軍晌、辱污士兵的現象在新軍中是沒有的。其它軍隊的兵丁走在大街上,百姓是害怕、恐懼和討厭,而新軍的士兵走在大街上百姓的羨慕和歡迎。

這次南北走了一通,劉飛揚也對台灣有了解。在劉銘傳主政的幾年台灣的洋務有了很大的發展,台灣的樟腦制品、機器榨糖和精工制茶已成輕工的主要產品,而以機器采礦是台灣主要重工業。其中采礦業所費經額不少但所采的煤礦、鐵礦卻銷量不大導致大量的礦石積壓,拖累財政。而在劉銘傳新政中清賦丈田是他所受的最大的阻力,台灣與大陸一個很大的不同,幾個大家族控制著台灣大多數的土地,而且他們的勢利龐大。不但他們控制著台灣的經濟命脈,與台灣綠營有著千絲萬縷的關系。在台灣多數的官員也不得不听他們的話,甚至在劉銘傳主政其間發生土豪圍攻縣衙,斬殺提督的事。

劉飛揚認真的在巡府衙門尋問各方人士,又思考了幾天後,把布政使沈應奎召開。

「沈大人,今天叫你來就是討論一下財政之事。台灣財政困難我也了解了,這和銘帥在台灣主政期間所布很多新政有關,過多的新政確實讓財政不堪重負。」

沈應奎沒想到劉飛揚會這麼說,要知道劉銘傳對劉飛揚可有不少的恩。但劉飛揚這麼說他是高興的,就道︰「大人說的不錯,銘帥布新政是不錯,但操之過急了。」

「我在台灣南北走了一遍,我看現在拖累財政主要有兩個,一礦山、一個是鐵路。沈大人以為呢?」

「大人,這兩個確實是大頭。如果撤辦礦山,緩修鐵路,財政將大為好轉,用不著這麼難了。」

劉飛揚沉思了片刻道︰「沈大人,我有一個想法,一起參考參考。」

「大人請說。」

「礦山開了,撤了太可惜,我想把台灣的礦山賣了。」

「賣了?」沈應奎想了想道︰「賣了是可以,可是誰願意買呢?」

「這個我去想辦法。還有鐵路現在修了一半如果停了,那前面投下去的錢就丟水里了,我想鐵路還是要修的。」

劉飛揚還沒有說完沈應奎的臉就陰了,鐵路的修建佔了財政的一大半。劉銘傳新政在鐵路上花的錢是最多的,如果鐵路不停建,台灣財政還是難。他馬上接口道︰「大人,如果鐵路繼續修的話,台灣財政還難以負擔。所以大人還是再考慮考慮,等財政緩和了再修鐵路。」

劉飛揚听著沈應奎話,喝了一口茶道︰「沈大人听我把話說完。賣礦山的錢用來修鐵路,再規定修鐵路用銀不得超過每年台灣財政的三分之一。這樣鐵路修建不用停,財政沒有了礦山的負擔,而有三分之一的規定,財政雖然還是難一點,但是應該是撐得過去。沈大人以為呢?」

沈應奎默不作聲的認真考慮,應該說劉飛揚的這個提意是不錯的,如果真能這樣是可行的。

「大人,下官以為是不錯,如果真能這樣對台灣真是大大有好處的。」

「好,那事就這麼定了。沈大人把礦山的圖譜、情況都準備一下,我去聯系一下礦山的買家。」

「下官這就去辦。」

沈應奎走出巡府衙門,這第二次與劉飛揚談話倒是不錯,此人不似劉銘傳那樣難說話。

劉飛揚則馬上給上海的陳其昌發電報,把台灣的事說了。讓他向上海經濟委員會的成員通報一下,告訴他們買礦山有賺無賠。上海的鋼鐵廠馬上就要投產了,需要大量的鐵礦石。同時上海的蒸汽汽船越來越多,需要加煤,而上海從內陸運輸煤炭不易,如果把台灣的煤通過輪船運到上海就容易多了,也是可以獲利不少。

上海的那些富商巨賈跟著劉飛揚這幾年是賺的盆滿缽滿,現在劉飛揚一句就等于給他們送錢,還不得擠著腦袋搶。

沒幾天,陳其昌等就從上海來台灣。他們帶來一箱箱的銀子,一到台灣就看了礦山的圖譜,查看了幾處礦山就交銀子把礦山給買下了。不但把礦山買下,陳其昌和劉飛揚商議之後開始準備再購買機器加大礦山的開采,並且修建礦山到港口的鐵路方便運輸,改建一個碼頭專門用礦石的囤積。而且準備購買船支,專門用來運礦石。

上海的來人這麼大手筆使台灣官場為之一震。沈應奎對劉飛揚僅幾天就把事辦,而且又做的這麼大,令人震驚不已。他與按察使程起鵬私下聊時說︰「這個劉飛揚能力也太大了,幾天時間就把礦山賣了,而且還要繼續擴大,真不知道他怎麼有那麼大金主。」

程起鵬笑道︰「沈大人不知道了吧。三年前我在京里刑部任郎中時可听說了,人家還是上海縣令時,一次領著上海商賈給太後捐銀修頤和園,一下子就捐了三百萬兩。你想想他身後的金主有多少銀子。」

沈應奎張大了嘴巴,人都說‘三年清知府,十萬雪花銀’,這銀子收的夠多了吧,那你說說三百萬兩得干多少年知府,劉飛揚一下子就捐了,這人年紀輕輕怎麼來的這本事?

第一百零八章震懾(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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