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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六章 碧娘的解釋

「王妃……」

那清雅的聲音,陸塵煙一愣然後她笑了,笑得很開心,至少她是那樣認為的。

她被小桃扶著一步一步的走近,南宮岑看了她一會兒,最後,將臉微微的撇開,這個小小的動作,卻讓陸塵煙失落了。

「夫君……」

小聲的喚了喚,他,還在生氣嗎?

「恩。」點點頭,算是答應了。

碧娘看了看他們,然後,笑著走近,小心的扶住她。「王妃,你怎麼不多休息休息,就算傷好了,但是也要好好照顧自己的身體啊,何況,現在,你的肚子里,已經有了王爺的孩子了。」

「恩,我只是想散散步,這段時間,老是在房間里呆著……對了碧娘,你的琴彈得可真好。」

「謝謝王妃夸獎。」

那時,她便感覺到了,碧娘是一個特殊的存在,雖然心里難受得她不願意去想,但是,或許,他的心里,便是這樣的吧……

一股落寞涌上心頭,為何,他對自己,總是忽冷忽熱呢……

接下來,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聊了些什麼,總之,最後,南宮岑只是陪著碧娘走了,她沒有叫他停下,他也不會听她的吧,黯然的垂下頭,這時,易清風卻站在陸塵煙的面前。

「王妃,不用介懷,碧娘是不一樣的。」

看著陸塵煙那難過的樣子,易清風不忍心的想要安慰幾句,卻最終,什麼都說不出口,手指動了動,卻沒有任何的動作……

花園的另一方,遙姬發氣似得將手中的花,一片一片的扯掉,可惡,本來以為只有一個陸塵煙是她的障礙,怎麼,現在,碧娘那個女人又冒出來了,看她平時那無欲無求的樣子,還以為她真的那麼清高呢,結果,原來也不是是個喜歡爭寵的女人而已。

以前,就算王爺會有些時候會到碧娘那里,可是,卻從來也不會像現在這樣,連續好幾天都去吧……

她遙姬根本就不會把那個碧娘放在眼里,論臉蛋,論身材,她有什麼可以和她比的。

那日,听說陸塵煙的孩子差點就保不住,原因竟是……

一想到,就讓她氣得不得了,已經好久了好久了,王爺沒有找過她,沒有踫過她了,現在,就連陸塵煙懷了孩子,王爺,竟然也不來找她……

碧娘……難不成王爺還想讓那個女人懷孩子不成?那怎麼可以呢,就算是,那也只能是她遙姬……

剛好在這時,她看見了陸塵煙的身影,看了一眼手中已經被她摧殘得很丑陋的花朵,然後,嘴角帶笑,直接將花扔掉,便朝陸塵煙走去。

陸塵煙暗自出神,而小桃則看見了迎面走來的遙姬。「王妃……遙姬來了。」

這話讓陸塵煙抬起頭,看了遙姬一眼,然後,便想要轉身繞道,走其他地方,可是卻被遙姬搶先攔了下來。

「姐姐,怎麼了,怎麼一見到遙姬,便要走呢。」

「哦,我剛好想起有事情。」抬頭,扯出一抹笑。「有事嗎?」

「唉……」輕嘆一口氣,遙姬臉上竟顯哀怨。「姐姐,難道我找你就一定要有什麼事情嗎?」

「沒事的話,那……我還有點事情,先走了。」抬腳,便示意小桃趕緊走,可是,又被遙姬伸手攔了下來。

「姐姐。」她有點急急的出口,然後,那雙媚眼便轉而盯著陸塵煙的肚子,那眼神,閃著惡毒的光,但隨即她笑得異常美艷。「听說姐姐懷了王爺的孩子呀,真的是恭喜,雖然姐姐一開始受了傷,不過,還是因禍得福呢,遙姬,真的好替姐姐高興呢……」

那話,雖然感覺沒有惡意,可是,陸塵煙還是覺得有點不安,特別是她剛才盯著自己的肚子的一瞬間。

那感覺,好像一條蛇在逼近一般,她是真的不想惹出事非,她是真的不想……

手,下意識的輕輕捂住自己的肚子。「謝謝,沒事了嗎?那我先走了。」

「哎……」遙姬又再次攔住她。「姐姐,听說王爺這段時間每天都在碧娘那里啊。」

陸塵煙身體一顫。「是啊。」

原來,這段時間,他都是在碧娘那里……

「姐姐。」遙姬先是向周圍看了看,然後湊近,「姐姐,我告訴你,碧娘這個人啊,很會耍些小手段的,明明就是姐姐你得寵,現在又好不容易懷了王爺的孩子,看看,她就在姐姐你懷孕的時候,把王爺勾到她那里去了,姐姐你可要小心呀……指不定哪天,她的主意,便會打到月復中的胎兒身上呢……」

那最後的一句讓陸塵煙驚得差點出聲,緊緊的抓著小桃,最後她還是故作鎮定。「謝謝你的好意,我知道了……」輕點頭,然後,便繞過遙姬離開了。

緊張,突如其來的緊張,害怕,突如其來的害怕,手,緊緊的護住肚子,這肚子里的寶寶,絕對不允許任何人傷害,絕對……

而後,遙姬則是在陸塵煙的身後輕輕的哼了哼。

夜晚,小桃幫陸塵煙打理好之後,便靜靜的出了門,那偌大的房間里,便只剩下陸塵煙一個人,看著燭火出神……還是沒有來嗎?他還是沒有來……

明明夜已深,她其實知道的,她就算再等,他也不會來,腦海中再次想起今天早上碧娘那彈奏的樣子,王爺那柔情的樣子……想必,此刻,他正在碧娘那……

現在想來,她,也許是真的愛上了他,到底是什麼時候呢,明明他的冷酷與殘忍就讓她害怕與畏懼啊,又是什麼,他吸引住了她呢……

原本,只是覺得乖乖的做他的女人,什麼都好了,可是,時間久了,怎麼,心思變了,然後,想要的,也就跟著變了呢,果然,曾經,他是一個她不在意的男人,可是如今,因為在意,所以,當知道他踫其他女人的時候,才會那麼難過,心,才會那麼的痛……

真的,好怕,以後……

想著,想著,淚水,就這樣悄悄的劃過,夢中,她好像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溫度與味道,那種被抱著的感覺,或許,現在,也就只有在夢里面可以實現了吧……

清早起來,陸塵煙睜開了沉重的眼,昨晚哭過了,所以眼楮有些略微的紅腫與酸痛,環顧四周,果然還是只有她一個人,身邊的位置是冰涼的,沒有他的溫度,不知怎的,她好想像前段時間那樣,每天一早,便微笑著輕喚。「夫君……」

想著,她竟真的輕喃出聲。

這時,門,被輕輕地推開,陸塵煙猛的抬起頭,那眼里,竟有著期許。

可是,門推開來,陽光照射進來,那乘著陽光而入的人卻不是南宮岑,而是那個清麗月兌俗的女人。

那一瞬間的失望,全數落進了碧娘的眼里,了然的抿抿唇瓣,她走進去。

「煙兒,怎麼了?」

「碧娘,你來啦,沒事,我沒事。」

然後,沖著後面進來的小桃說到,「小桃,快去沏茶。」

「是。」那剛要轉身的身子被碧娘拉住。「小桃,你去把茶葉拿過來就好,其他的交給我吧……」

看了陸塵煙一眼,茫然的點點頭,然後便去拿茶葉了。

看著那淺笑的碧娘,陸塵煙試探的開口。「難道,碧娘你懂茶藝?!」

「略懂一二。」

她們兩個人一同坐下,碧娘環顧了一下四周。「王爺來過了嗎?」

微垂下頭。「碧娘,你也要加油為王爺添個孩子啊……」

見陸塵煙沒有回答王爺是否來過的問題,她便明白了,想必,是沒有來過吧……

看著陸塵煙那有些微憔悴的神情,她微微搖了搖頭,伸手輕放在陸塵煙放于桌上的手上,剛好在這時,小桃拿著茶葉進來了。

接過茶葉,碧娘輕輕一笑,然後,便開始慢慢的泡茶,沒過多久,整間屋子,便有了一股淡淡的茶香。

將茶杯遞給了陸塵煙,碧娘淡笑著為她斟上茶。「煙兒,其實,你誤會了。」

「什麼?」接過,然後,輕輕的抿了一口。

「我和王爺的事情。」

放下茶杯,「碧娘,你的茶藝真不錯。」

「煙兒,你真的誤會了,我和王爺的事情,王爺,他喜歡的,不過也是我的茶與琴而已。」看陸塵煙還是有意回避,碧娘耐心的再次開口解釋。

「碧娘,你不用給我說什麼,我們都是王爺的女人,我什麼都沒有想,真的。」仿佛是為了讓碧娘相信一半,陸塵煙臉上掛上了燦爛的笑。

「煙兒……」輕輕的喚了喚,然後,碧娘看向其他地方,「其實,王爺根本就沒有踫過我。」

這句話猶如晴天霹靂,直接在陸塵煙的腦海中炸響,她說王爺沒有踫過她?「什麼……怎麼會……」

看到陸塵煙那副不相信的表情,碧娘轉而又看了一眼一樣愣在一邊的小桃,然後,輕輕啟了唇。「還記得7年前,那時,我只有14歲,王爺也是一個十多歲的俊朗少年,我第一次見到王爺,是在鳳儀閣……。鳳儀閣,是個青樓。」

「青樓?!」陸塵煙更加的吃驚了。哪有青樓的名字那麼儒雅啊……而且,碧娘她竟是名……。

「那時,我是被自己的父母賣掉了,因為家里沒有錢,所以,我被逼成為了藝妓,因為我的琴藝出眾,為媽媽賺了不好的錢,可是,卻後,卻因為一名富商看中了我,我不肯賣身,最後,遭到了毒打,也就是在那個時候,王爺他出現了,他救了我,並且,將我帶回了王府……雖然我不知道當初他為什麼會救我,但是,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王爺,其實是個很溫柔的男人,煙兒,你很幸福……」

張了張口,卻什麼也說不出。

還是第一次從別人的嘴里听到說王爺溫柔的話……

只能听著碧娘繼續說著,「這7年來,王爺一直對我很照顧,他經常到我那喝喝茶,也听听曲子,卻從來不做逾越的事情,也是,對于女人,他是從來都不勉強的。」

「碧娘,你是不願意嗎?」

碧娘淡笑卻不語。「以後你會明白的……」只是這以後,不是很久……

「既然你和王爺……那為什麼他不放你自由呢?」

「不是的,是我自己不願意,本來,我便不想爭什麼,呆在王府也許是我最好的歸宿,我過的很好,也有很多次,王爺他要我離開,可是,是我自己拒絕了。」

陸塵煙沉默了,她口中所說的南宮岑,好像和她所見到的不太一樣。

「煙兒,這段時日王爺對你冷淡,也是為了你身體好啊,其實,你努力的去發現的話,你會發現,王爺,很溫柔的……」

那淡淡的語氣,卻讓陸塵煙的心里泛酸了……她,並不了解他嗎?結果,還是她,還是碧娘她,最了解王爺嗎?

怎麼感覺,她與南宮岑的距離依舊還是那麼的遙遠呢……

「好了,煙兒,該說的我都說了,放心吧,王爺不會冷落你的,你,可是有孩子的人了啊……」

抬頭,碧娘那淡然的笑,異常的讓人舒服還有安心。看到碧娘漸漸遠去的背影,陸塵煙再次抿了一口茶,這茶得味道,真的很好呢……

竟然可以毫不避諱的說出她的身世,在別人的眼里,她的身世,或許是不堪的吧……而她,竟然直接告訴她,並且,還是在小桃也在場的情況下,碧娘她……真的是個好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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