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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白色的瓷瓶在扔進了草地里,靜靜的躺著,後來,一雙靴子出現,一雙手輕輕的將它拾起。

咬牙切齒的聲音。「該死的南宮岑,要知道本門的金瘡藥那可是千金難求,你拽個屁啊。」

那捏著白瓷瓶的手緊了緊。

那個時候,他感覺到南宮岑回來了,而且那腳步聲還很快,想必是也感覺到了他的存在吧。

不想給她造成什麼不必要的誤會以及困擾吧,畢竟,她現在也懷有孩子,南宮岑也不會怎麼虧待她,雖然,他其實自己還在想著南宮岑拉她擋下那一劍的事情……所以,他便離開了。

總之,那個南宮岑,他就是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看了看手里的藥,輕嘆,算了,看來只有以後再找機會給她了,畢竟她的傷,是他造成的,就算王府里什麼都有,但是,他,還是想要盡點心,就算現在她用不著,但在那種不懂得體貼的男人面前,還是備著好,等她傷好了,他也要去專心的找那個他愛的人了……以後,不會再見了吧……

他本來是想要告訴她,他的名字呢……

結果,還來不及告訴……

龍洛……他叫龍洛呢……

是夜,屋子里響起了輕輕的呼吸,也有些沉重的喘息。

陸塵煙早就睡著了,而南宮岑卻睜著一雙眼楮,盯著黑暗中的她不放……

自己現在抱著的,是最吸引他的女人,這具柔軟的身體,他才品嘗不久,該死的,只要她呆在他的身邊,他就……她居然可以輕易的挑撥起他的**。

可是她卻受傷了……這種時候……

可另一面,他又開始嘲笑起自己來,他什麼時候竟會先替一個女人著想呢。

手,開始不受控制的在她身上游走起來,甚至開始慢慢的解開她的衣帶,那動作,很輕,擔心觸及到她的傷口。

唇,輕輕的落下,舌尖,也慢慢的掃過她的脖頸,她的味道,讓他有些停不下來了,熟睡中的陸塵煙似乎感覺到了一樣,有點難受的動了動身體,還揮了揮自己的小手,輕聲嘟囔幾句,這可愛的動作讓南宮岑輕笑。

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停止,當陸塵煙一絲不掛的出現他的面前時,那種感覺,就仿佛是永遠也看不夠一樣,她的身上,還纏繞著紗布……看了一會兒,然後,吻,輕輕的落下,手,也開始游移……

一聲淺淺的嚶嚀從陸塵煙的小嘴里發出來,南宮岑停下了動作,看了她一眼,然後吻上了她的唇,舌尖掃過她的唇瓣……最後,他一記輕柔的挺身……

「恩……」他滿足的嘆息,讓他禁欲,還是在這個女人面前,簡直就是煎熬……

而就在此時,陸塵煙也被那種一樣的騷動感驚醒了。

看著那個一只手拖著她的背,而另一只手卻停留在她的胸前的人,她先是一愣,然後感覺到了什麼,吃驚的瞪大眼楮。「夫君,你……啊……」

她還來不及問,南宮岑的一個動作,便讓她叫出聲。

「恩……夫君,我……寶寶……」

她在這個時候,身體不好的時候,她怕,怕會傷害到孩子……

停下了動作,低低的淺語。「放心,我會很輕很輕的……」

那低低的語氣,似乎是帶有魔咒一般,的確,他的動作真的很輕很輕,從來沒有感覺到的溫柔,就像是要化了一般……

可是一開始還好,漸漸地,陸塵煙開始皺起了眉頭,開始漸漸的傳出了輕微的疼痛感……

「夫君……我……」

「恩?」鼻音,卻沒有停下。

「啊!」這一聲,不是歡愉的叫聲,而是疼痛的喊叫。「夫君,好痛,真的好痛……」

看到陸塵煙緊皺著眉,額前,也漸漸泛出了汗,南宮岑停下動作,然後離開了她的身體,手一揮,便將燭火點燃,屋子里,一下子便亮了起來。

當他見到那干淨的床單之上,竟會有一絲絲血跡的時候,他的臉色,猛的一變,然後快速的穿衣,朝門外走去,那腳步,竟有些踉蹌……

「快叫太醫……」

……

屋內,安靜得出奇,都等待著那老太醫的診斷結果。

只見那老太醫先是皺著眉,最後,臉色竟也漸漸的泛紅……

「啟稟王爺……」

「怎麼樣了?」這還是第一次,南宮岑那麼著急的問。

「王妃的身體已經並無大礙了,月復中的孩子也沒事,只是這……這……」

「這什麼?!你快點說。」

「只是這……」那老太醫偷偷的看了看南宮岑一眼,最後將頭埋下。「王爺,恕微臣直言,這王妃剛剛有孕,而在這懷孕初期,切忌行房……」

這話一出,躺在床上的陸塵煙羞紅的一張臉,深深的將自己的頭埋下。

南宮岑先是一愣,然後悶哼一聲,算是知道了,易清風神色不自然的看了陸塵煙一眼,後來,便領著那老臉通紅的太醫出去了,這大半夜的,太醫又說這話,這不明擺著,是怎麼回事兒啊……

等易清風還有太醫都走了之後,那靜站在一邊的碧娘輕輕的咳了咳。「咳咳…。那個,王妃既然沒事了,那碧娘就先告退了。」

「謝謝你,碧娘。」在碧娘離開之前,陸塵煙不好意思的開口,這麼晚了,她還特意的跑過來看她……

「沒什麼,我們是姐妹啊……」

淡淡一笑,然後看了南宮岑一眼。「王爺,妹妹身子骨不好,現在還懷著王爺的子嗣,王爺要小心對待啊……」

那淡淡的語調,說完,便走了,南宮岑只是靜靜的坐在一邊。

而陸塵煙,倒是微微的愣住了……

怎麼,怎麼感覺怪怪的,為什麼碧娘對王爺說的話……並不怕呢……為什麼,王爺他……也允許,應該是允許吧,碧娘的這是指責吧……

還真的是第一次見到有人可以這樣的對王爺說話呢……心里,感覺悶悶的……

見南宮岑坐在一邊,沒有說話,陸塵煙想了想,最後低低的開口。「夫君,對不起……」

南宮岑身體一顫,抬眸,看向她,從嘴里擠出兩個字。

「蠢貨!」

讓陸塵煙有點受傷的垂下了頭。

看著陸塵煙的反應,他輕輕皺眉,猛的站起。「好了,你好好休息吧,我不會踫你了。」說完,便離開了……

看著南宮岑離開的背影,最後,他還輕輕的將門關上,只是,他的臉色,看起來,很不好呢……

門,猛的被推開,碧娘那剛要褪下衣服的手停住,轉身,便見到南宮岑一臉陰郁的進來。

一愣,輕輕一笑,然後,她將衣服重新穿好。「王爺,心情不好嗎?」

沒有回答碧娘的話,直接坐了下來。

輕輕的搖頭,碧娘將自己身邊的丫鬟交出去,然後,慢慢的朝南宮岑走去,站在他的面前。那素雅的衣袖從桌上掠過,伸手,端起了茶壺,然後,轉身……

後來,一股淡淡的清香,飄進了南宮岑的鼻息里。

隨著碧娘的動作,她慢慢的倒了一杯,然後遞給了南宮岑。

接過,放于鼻間輕嗅,輕閉眼,很舒服的感覺。「這是什麼茶?」

「這是仙草茶。」

「仙草?」

「是啊,王爺喝喝看,這仙草茶苦苦的,香香的,淡淡的,味道先是有一點苦,但是會回甘,具有去火的功效呢……」

伴隨著碧娘在一旁的解說,南宮岑慢慢的品了一口,然後似回味般的抿抿唇。

「碧娘,你這茶藝真是越來越好了呢……」

「王爺夸獎了,碧娘的茶藝一直都是這樣的,只是王爺很久沒有來碧娘這品過茶了而已,也許,就忘了吧……」那略帶有點調笑的話,讓南宮岑一挑眉。

「怎麼,碧娘你是怪本王冷落了你麼。」

輕輕一笑。「王爺,現在只要好好的疼惜王妃就可以了,碧娘這里,只要王爺偶爾來來,喝喝茶,听听曲,就可以了。」

南宮岑放下茶杯,屋內也漸漸的飄起了茶香,讓他那煩躁的心,稍微舒緩了不少。

「其實,你不用這樣。她也只是個女人而已。」

看著南宮岑的表情,那略微有些不自然的表情,碧娘了然的一勾唇。「王爺,當初是你救了碧娘,而且,現在碧娘很好,沒有什麼其他所求的。」

「既然如此,那便這樣吧……對了,你去為本王彈奏一曲,本王已經很久沒有听到你的琴了。」

「是。」輕輕的點頭,然後,轉身,便拿出了木琴,和她一樣,素雅得怡人。

擺好位置,擺好手指,她朝南宮岑淡淡一笑,便輕輕的彈奏起來。

信手撥弄著七根琴弦,那流暢的曲調便輕悅的彈出,眼底柔情卻又有些蒼涼,似是回憶起了什麼,嘴角,一直都掛著笑,眼楮,一直都看著南宮岑。

南宮岑靜靜的听著,腦海中卻浮現了剛才陸塵煙那躺在床上有些虛弱的說。「夫君,對不起……」

那股煩躁又再次襲來,她干嘛要對他說對不起啊,明明,是他忍不住擁她在懷,而想……

差點害了她……

真的是個蠢女人,干嘛要對他道歉啊……

明明,她根本就沒有錯……

該死,竟然會有點痛恨起自己來。

窗外一片墨黑,月光似水,流過了人還有琴,似是籠罩了一層朦朧的薄紗,卻不覺得恍惚,直到清晨的一絲光芒乍現,琴聲,卻沒有停下亦或是淡去……

那個時候,陸塵煙只是覺得有點怪怪的,她根本就不知道,是後來,她才知道,原來,碧娘,在王府里,是個特別的存在,亦或許,在南宮岑的眼里,碧娘也是特別的存在吧……

接下來的幾天,南宮岑每天只是來看看她,雖然,感覺好像怪怪的,總覺得有什麼不對,因為他根本就不怎麼和她說話,只是看看她,僅此而已。

也不再像前段日子一樣,每夜擁著她入睡,她想,也許,他是真的生氣了吧……生氣她,現在無法滿足他吧……

她其實想說,他可以去找其他的侍妾的,可是,話在嘴邊,卻怎麼也出不了口。

直到漸漸的,她的傷好的差不多了,她被小桃小心的攙扶著在花園里散步,感受著陽光的溫暖。卻突然看到了三個人的身影。

那里,傳出了很悅耳的琴音,很好听。

出于好奇,陸塵煙便和小桃朝那邊走去了,走進,她才看見,原來,是南宮岑,碧娘,還有易清風。南宮岑坐著,易清風站在一旁,而南宮岑的對面,那正在輕輕撫著琴的人是碧娘。

站在一邊,看著碧娘臉上淡淡的笑意,然後,最讓她震驚的,是南宮岑臉上的笑意,那是一種不同于她,不同于任何人的感覺,不知怎的,她竟邁不出腳步,總覺得,也許,她會打擾他們……

打擾到這一片和諧的氣氛吧……

後來,琴音突然停下了,碧娘注意到了站在一旁的陸塵煙,起身,微微行禮。

「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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