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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7章炎順路回到故里神農被留在寶雞

()第367章炎順路回到故里

神農被留在寶雞

炎、神農、夸父三個人,一路沿著河西走廊,向東走著,炎比他兩個歲數都大,一直像個老大哥,悉心關照著夸父。一路上,夸父剛開始還是一臉的不高興,在他覺得,自己一下子失去了兩個親人,一個是自己的哥哥,一個是自己的父親。父親是自己的保護神,離開了父親,感覺天都塌了,哥哥倒是無所謂,他喜歡逗自己開心,有時,還喜歡捉弄自己,搞得自己經常哭鼻子,失去他,心里有一種酸甜苦辣一般的失落感,並沒有像失去父親那樣,讓自己傷心。

夸父個子很高大,十來歲的孩子,已經長成了接近兩米的大個子,他與常人不同的是,上下比例有點失調,上半身短,下半身尤其長,走起路來,稍微用力,就超過了遠遠比自己年長的炎和夸父,讓這兩個老大哥走起路來,不能掉以輕心。

由于三人有了路作為征服的目標,大家盡管話不多,可是,走著走著,他們感到,腳步就是現在的共同語言,那   的腳步聲,讓每個人都暗自較勁。

盡管炎與神農也不是等閑之輩,而在夸父面前,他們只有甘拜下風了。他們渾身上下已經有點汗津津的感覺,可是,人家夸父,卻像沒事人一樣。于是,炎決定帶便策略,他與神農就一路上聊著沿途的美好風光,希望以大聲的話語,來分散夸父的注意力,讓他的大步流星能夠慢一點。

這一招真管用,夸父這個年齡段,對什麼都好奇,尤其是听到炎能夠講出自然之美的內在原因,他只好放慢了步伐,听著听著,他還不時地把自己的各種好奇講出來,這樣,大家都有更多的共同語言。

到太白山下,炎看到眼前的山,眼前的水,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告訴兩人︰「這就是我的家了!」

然後,他就講述了自己如何在這一代降生,如何在這里成長,以及一對神奇的寶雞,如何每天給自己生了一窩蛋,讓自己能夠活下來的經過。

少小離家老大回,讓他感嘆不已。他們跟著炎,模回了炎記憶的家鄉。一打听,炎的娘還在世!這讓炎喜出望外。在別人的指點下,炎向著所指的方向走去。

他們遠遠看到一個渾身骯髒的女人,懷中抱著一個小孩子,手中還拉扯一個兩三歲的孩子走起路來搖搖晃晃,在寒冷的風中,她身上只是裹著一片干樹皮,樹皮在風中搖曳著,就好像冬天北方的大地上的枯草。

莽水痴呆地看著這三個人走過來,剛開始有點害怕,就在她的眼神即將暗淡下來的時候,又突然一亮,臉上頓時放出了光芒。「炎!炎!」

炎認出了母親,他一下子涌出了滿臉的淚水,他大步走上去,在莽水即將倒下去的時候,他抱住了母親,也接住了他懷中的孩子。母親倒下了,她眼角夾著淚水,她頭發枯黃,身子干瘦,炎抱著母親,就像抱著一捆苦柴。

看到這些,神農按了一下脈搏,說道︰「你娘氣數未盡,應該是長時間缺乏營養,再加上看到你激動,造成了這個不幸,我先給她調養一下氣息,然後再去采摘一些中草藥,調理一段時間,相信沒啥大事!」

給莽水調養一下氣息之後,神農帶著夸父,向山林里快速跑去。

很快,他們帶著采摘的靈芝、香菇、枸杞、無花果、絞股藍、,還有兩只野兔,滿載而歸。他讓炎把這些干果嚼碎,給莽水娘慢慢服下。炎抱著娘,按照神農所說的,一一照辦,娘慢慢地緩過來了一口氣。

讓神農十分失望的是,莽水娘這里,家徒四壁,連一個熬制這些食物的瓦罐都沒有,他只好指揮夸父,到外邊去撿拾一些干柴,自己用地上的黃土,活出來泥巴,泥巴里還摻雜一些碎葉子,然後,很快,糊出一個炕,作為燒制自己所需要的載體。

等他把瓦罐、泥碗一個個都制作出來之後,夸父背著一大捆干柴回來了,神農利用鑽燧取火的方法,取得火種,然後,加上柴火,就開始燒制起來。利用這個間隙,神農讓夸父把兔子的皮剝掉,然後,插上一個木棍,放在火上燒烤。

夸父干著這些自己從來都沒有干過的活感到很新鮮,也很有成就感。他突然之間,就好像長大了。兔子烤熟了,夸父看著,口中直流口水,神農知道他餓了,跑了這麼遠的路,要不是這些活干著,他早都癱坐下來了。神農心痛地說︰「你把兔子腿撕下來,先給莽水娘吃。」

夸父照著做了,把四條兔腿遞給了炎。炎感激地看著夸父,接過兔肉,用嘴巴撕扯下來,然後,一口一口地噘著,每嚼完一口,就放近娘的口中。

夸父眼饞地看著另一個燒熟的兔子,神農咽下一口唾沫,抹了一把汗,撕開了烤熟的兔子,給兩個小弟弟一人一半,剩下的兔子頭,就給了夸父。

夸父接過兔子頭,三口兩口,就很快報銷了,他既吃肉,連骨頭都沒有剩下。吃完之後,比沒有吃的時候,還感到難受,肚子里咕嚕嚕直叫,離老遠都能夠听見叫聲。

神農一邊續柴,一邊交待︰「你再到山林里,看能不能再抓到幾只野兔?」

听了這話,夸父連想都不想,就向山林奔去。

看著娘臉上的起色慢慢活泛過來,身上的力氣,也在聚集,炎感激地看著神農,說道︰「多虧了你們,要不是你們,我都不知道咋辦了!」

神農淡淡一笑︰「一個好漢三個幫!誰沒有難處?」

炎嘆了一口氣,「想不到俺娘的日子這麼艱難!」

神農把最後一把柴火放了進去,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四肢。「我以前就給你說,把你娘接過去,跟俺娘一起做個伴,你還說不知道娘在不在世,唉!」

炎解釋道︰「我小時候真是被嚇蒙了,我感到在一群村民面前,她很難活下去,想不到,還真是活下來了!」

神農走到炎身邊,再次伏來,用手把了一陣脈搏,「還是有點氣虛,需要慢慢調理!」

炎詢問道︰「像我娘的身子,你說以後該咋辦呢?」

神農安慰道︰「生命其實有很強大的自我修復能力,只是,她太虛弱了,是嚴重的營養不良,屬于老虧癥,需要時間。」

听著他們說話,莽水在炎的懷抱里掙扎一下,慢慢睜開了眼楮,她看著神農問道︰「他是誰?」

炎就把神農的情況說了一遍。听了之後,莽水又問道︰「跟你們一起的不是還有個小娃嗎?我看到那個小娃,就認為那個娃就是你了,想不到,我的娃已經長這麼大了!」

正說著,夸父扛著一只山羊、兩只野狼,還有一只雪豹回來了,身上有幾處還在流血,看樣子,他把對于饑餓的氣憤,都發泄到動物身上。待他放下這些野味,莽水忙喊他過來。

夸父很乖巧地站在那里,莽水掙扎著站起來了仔細地端詳起來,一邊看,一邊嘖嘖稱贊到︰「這眼楮,多想我娃,這鼻子,也多像,還有這嘴唇。」

神農也過來仔細打量一番,「經莽水娘這一說,還真是這樣!」

莽水手捧著夸父的臉,再一次仔細打量起來,還關心地問道︰「你家是哪里?你爹是誰?」

炎也站起來,解釋道︰「他爹是個神仙,住在東海之濱的小島上,他爹叫容成子。」

莽水問道︰「哇呀!你知道不,這世上有幾個神仙?」

炎回答道︰「好像總共也就那四五個吧!」

莽水放下手,背著腰,轉了幾圈,肯定地說︰「你兩個是一個種!」

看著他們這樣,神農就趕快去忙晚飯了。

莽水再次肯定地說,「我的話你理解沒有?就是說,你兩個人的爹是一個人!為啥我的話這麼肯定,那時,我還是個小姑娘,看見了你爹,我就緊張地不知道說什麼好,甚至連打听一下他的名字都沒有,就與他好上了,那個沒良心的,說好以後回來看我,到現在都沒有露一面!我只是知道他是個仙人,住在海邊,得手之後,他就回到了海邊!」

頓時,炎有一種如夢方醒的感覺,對呀,為啥看到容成子,就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就有一種親近感,那幾個神仙,都沒有這種感覺,他終于明白了自己的來歷。

這些話,夸父也能夠听出其中的意思。

看著兩個孩子,愣在那里,莽水一手抓著一個孩子的的手,叮囑道︰「你們兩個是親弟兄,以後,你們要相互幫助,自己弟兄團結好了,就不會有人欺負了。」

讓夸父想不到的是,在這里,不僅找到了一個新哥哥,還找到一個新的娘親,他乖巧地叫道︰「娘,听你的!」

瓦罐里炖著的肉香味道,在空中飄散,人們很快向這里聚攏,每個痴呆的表情,都流露出羨慕的眼光,每個人的眼楮瞪得很大,不時地用手抹去留在嘴角的口水。他們站在這里,大氣都不敢出,生怕這里的男人們把他們趕跑,連聞肉香的機會都沒有了。

在大家的期盼中,一大鍋肉,終于炖好了,人群中,發生了一陣騷動,很快,騷動停止了,大家聚精會神地看著瓦罐里冒出的熱氣,都搓著手,準備著搶到一塊。他們膽怯地看了一下外來的男人,心里合計著能不能搶到手。

神農把一塊塊肉,抓起來放到碗里,又用碗,舀半碗湯,倒到放好肉的碗里。然後,招呼一家人過來吃。莽水趕快走過來,把碗中的一塊塊肉抓起來,遞給鄰居們,一邊遞,一邊說,「慢慢吃,鍋里還有!」

夸父傻眼了,自己辛辛苦苦與群狼搏斗,留給自己的,就只剩下半碗湯了。莽水看到了夸父的不高興,就安慰道︰「哇呀!自己便糞尿了,叫別人吃了,留下好名聲了。別生氣,喝點湯,讓你那個大哥,把剩下的那只豹子也煮了,咱待會兒再吃!」

說著,就把那半碗湯端起來,塞到夸父的手中。夸父搖搖頭,勉強接受了。

神農端過一碗湯,遞到莽水手中︰「你身體還很虛弱,你趕快喝下去吧,不然的話,你身體的能量耗盡,再想挽救,就來不及了!」

莽水接過碗,招呼身邊的兩個孩子,讓他們一人一口喝著,自己開心地笑著。

炎一邊喝著湯,一邊問道︰「這兩個孩子是咋回事?」

听了孩子關懷的問話,莽水的眼淚滴落下來,「整天都是鬧哄哄的,東邊的來搶一遍,西邊的來搶一遍,北邊的也過來搶,年輕一點,就搶去養著,年老的就殺掉吃掉。你看看,我還能夠活著,就已經萬幸了。他們不但過來搶,還欺負女人,你說這孩子哪來的,我咋會知道,反正,就知道是當娘的生下來的••••••」

話音沒落,就听到一陣沖殺的聲音,正在啃骨頭的人們,嚇得四散逃開。喊殺聲很快就來到了跟前,他們看到這一家人有吃有喝的樣子,感到心里很不爽,人家都在忍饑挨餓,你們卻在炖肉,于是,紛紛走上來,來抓取里邊的美味,根本就不把他們放在眼里。

看著他們無理的舉動,夸父坐不住了,他一肚子的委屈,一直找不到表達的機會,現在,他就像下山的猛虎,看見了一堆美味,他不容分說,像箭一樣,就沖了出去,把最前邊的人推倒在地。

他看到有人已經抓到一塊骨頭,他沖上去,奪了過來,用一只手放在口中,用另一只手,抵擋著搶劫者。

搶劫者受到了意外的攻擊,頓時,把目標由瓦罐轉向了夸父,他們簇擁著,掄起手中的棍棒,向夸父砸來。夸父跳了起來,在空中發出一陣呼嘯,震得搶劫者紛紛趴在地上,他手起拳落,領頭的腦漿就迸裂出來。看到此情此景,其他人尿了一地。

炎走過來了,讓他們都站起來,劫匪們嚇得不敢吭氣,就站起來了。炎說道︰「你們現在走向不歸路,都是罪有應得。不過,看在你們是因為生活所迫,我暫時免你們一死。但是,你們要想活下去,就必須乖乖地听話,跟著我這個兄弟,到草地上去撿草籽,撿到草籽之後,用石塊把地刨開,把草籽埋下。反正,我兄弟叫你干啥就干啥,誰也不準逃走,否則的話,就是你們首領的下場!」

神農理解炎的意思,就是想把農業社會,照搬到這里,把他們的貪婪,引導到正常的讓他們能夠安居樂業,以減少打打殺殺。接下來的幾天,他們把這一群人都馴服的服服帖帖,他們用草籽當成食物,讓、人們有吃有喝,還有活干,他們也安靜下來了。

一天晚上,忙完了一天的神農,對炎說道︰「江南那里,還有一大攤子,你帶著娘回去把,這里一時半會兒,也難有頭緒。」

听說要跟著兒子到江南,莽水說啥都不答應,「你爹說要來看我,我就在這里等著,他不來,我哪里都不會去的。」

看著娘這樣固執,炎只好獨自離開了。神農在這里,冬天帶著這一群人,冬天到太白山上采摘草藥,春天種植莊稼秋天收獲,每次過來一批搶劫者,他都會把搶劫者,改造成為一個自食其力的勞動者。從此,文明的火種,在黃河流域點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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