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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卷 第二百一十九章 扣地無門

洛陽城內,一時間清淨了許多,城中的居民們不由感覺到平時舞文弄墨,志氣昂揚的官老爺們一時間都不知道哪里去了。

之所以那些官員和士人會給洛陽城民們這個印象,多少是因為劉協控制了董卓的緣故,劉協松弛的管制和對糧食的控制,讓本來應該連吃飯都沒有余力,爭破頭要逃離洛陽的士人們反而大部分都留在了洛陽,有時犯了酒瘋還大義凜然的抨擊幾句董卓的暴行,這要是放在真正董卓統治的時期恐怕早就被請到董府上吃板子了,嚴重的甚至會殺頭。

而現在,文人的言論,洛陽的氣氛還算自由,並不封閉,那些人也是圖嘴上快活,可即使他們抨擊的再厲害也沒有得到劉協過多的懲治,劉協對待比較嚴厲的主要是朝野上得官員,因為這些官員,你打了他們,或是羞辱了他們,他們擁有的權利和地位會讓他們在私底下做不少小動作,這樣,不用劉協下太多的功夫,這些被羞辱之人就會變本加厲的動用自己手下的門客傳播此事,便讓所有人都知道董卓暴*的事,劉協這招也算是收到了事半功倍的效果。

至于對待民眾松弛的做法是必要的,這樣外松內持,言論才傳得越迅速。因而容得下那些個沒多少斤兩的文人自說自話。不過這樣的對外松弛反而讓那些不知死活的人更加不知天高地厚,竟然讓他們以為他們能夠靠著自己改變什麼。

可如今,這些跳梁小丑的作用到頭了,對于那些真是為了重于大漢的,劉協會考慮留了下來,而對于那些想要靠著抨擊或者結黨謀取私利和名聲的,無一例外都被抓了去。

與此同時,所有劉協查到確鑿對外勾結的,都無一例外的被抓了。第二天,城門便下達了封鎖令,洛陽城三日之內只允許進不允許出,可以出的只有得到董府親傳的口諭。

此事,洛陽城的地牢深處,一個身穿判官服飾頭戴黑色面罩之人坐于一紅木桌之前,他得身旁站著幾個彪型虎狼大漢,他們都赤luo著上半身,結繭的肌肉看起來略有些猙獰,這些都是按照劉協的要求在皇甫嵩直轄之下訓練了一年的五百特殊部隊,自從靈帝死後,這些人就被悶訓,夜以繼日的體力訓練,讓這些本來並不算絕頂強壯的憨實漢子如今都變成了肌肉男。

這些人由于在意志,身體,思想三方面被訓練過得緣故,所以,對劉協和王室屬于那種近乎偏執的死忠,他們不同于劉協所統轄的廬江特種部隊,而是另外一種執法隊伍,是禁衛軍中的翹楚,他們的家人被皇室供養,不愁吃穿。而本人卻如同被賣的奴隸,每天都被灌輸著忠于皇室的思想,長時間的壓榨精神和,讓他們骨子里面已經幾乎塞不下任何其他的東西,有的只剩下如同入了魔一般的忠心,以及非同常人的陰暗和狠辣。這是劉協用起來最狠辣和黑暗的屠刀,本來打算再訓兩年再啟用這支部隊,可是作為暗中掌控訓練的首席官員皇甫嵩也再也受不了對兵丁這種敖練。這對他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讓他本人的精神也處于那種近乎靈界點的邊緣之中,讓他心中感到極其壓抑。所以當他將這支部隊交到劉協手上的時候,便決心跟劉協請示想要獨自在家休整半個月,也與妻女之間享受下天倫之樂。至少讓他本人的精神恢復一陣子。

如今接手禁衛軍的是王子服,暫代執金吾一職官至中尉,而接手剩余城防軍羽林軍的是劉協從董卓軍人堆里扒出來的將軍徐榮,徐榮為人勇武善戰,劉協本來藏著他,想將他派去幫孔融安頓北海郡也就是沿海青島一代的城防,至少能夠保險一些,不過現在劉協手下缺人用,沒辦法,只能暫時自己用著。

現在,劉協所有勇猛善戰的將軍都派給荀攸了,剩下的都是沒什麼名氣的路人甲,事實上徐榮統兵能力極強跟五子良將比也不差,只能暫時屈就先管理這洛陽的城防做個城門校尉,另有一人左中郎將劉範也是身兼此職,不過主要還是听徐榮的。

牢獄後方的牆壁和彪型大漢的旁邊是各種各樣的刑拘器材,帶釘子的蠍子鞭,火爐,鹽水,甚至肉刑,至于一些板架,烙鐵,火鉗,更是司空見慣的。

幾個彪型大漢獰笑著看了看對面牆壁被吊起來的兩個人,似乎再互相調劑,接下來這鞭子怎麼打才算過癮,對于這些痴迷于看別人受刑的虐待狂,劉協也感到頭痛,不過什麼樣的人就有什麼樣的用處,這里就是他們發揮用處的場所,劉協也不是什麼心慈手軟之輩,這次為達目的就不得不使用一點手段。

那兩個人都是一副驚恐的看著面前帶著面具的判官和那些彪型的漢子,其中一個上半身光著,顯然是從被窩里被硬生生揪出來的,他面孔上盡是驚恐,仿佛沒有比眼前更可怕的事,而在他眼前的,就算是地獄的場景也不成多讓。

而他身旁吊著的那位,正是之前被帶進來的那個衣著不整卻是有些華貴的青年。那位青年也是驚恐的看著面前,不明白他們究竟要把他怎麼樣,但是他曉得,自己身旁光著上半身的這位就是自己前一個被帶進來的人,他略微審視了一下那個人,發現此人身上只是略微有淤青,並沒有什麼重傷,也沒有血痕,不過有一點卻是讓他奇怪,因為這人仿佛要崩潰一般,哭也哭不出,喊也不敢喊,仿佛這世界上最恐怖的事情臨到了他。

正在這時,他忽然發現身旁的人似乎有些熟悉,如果他看的不錯,應該是跟他在洛陽有些交情的何家五公子。

可就在他思索的時候,那個身著判官服飾的人轉向那個衣著華貴的青年道︰「汝是何許人也?」

那衣著華貴似乎剛剛及冠年輕人不知眼前到底發生過什麼事,不過他一低頭,忽然撇到那何家五公子腳下的地磚上卻盡是血跡,甚至還有零星的碎肉,他登時有些愣神,可是心中卻更疑惑,這時那衣著判官服飾之人又提醒了一遍,他趕緊聲音顫抖的老實答道︰「傅巽……在下傅巽,祖籍……泥陽」

那身著判官服飾之人似乎笑了笑跟旁邊人道︰「這小子沒想到還真老實,說不定這把不用什麼刑罰了呢?」

旁邊一個大漢沖那判官服飾的人干笑了一聲,之後便立刻厲聲瞪著眼楮對那北地傅巽吼了一聲道︰「汝這小子,好生也做個漢子挺個一兩個問題再招供不是這般沒骨氣怎做大事老子還有那麼多手段沒用,真他娘的掃興」

傅巽聞這吼聲不由嚇得一抖,不過他似乎听出了是好好回答問題就不會受刑的意思。這時,那衣著判官服飾的道︰「傅巽,這個名字似乎有些熟悉的啊?」

那傅巽趕忙道︰「小人如今剛被舉孝廉,在京中剛要上任,大人我可沒犯什麼過錯,你們大概是抓錯了吧須知我父親乃是……」

「代郡太守傅睿我說的沒錯吧」那判官卻忽然接話笑道。

傅巽听了頓時一愣,顯然對方早就知道他是誰,同樣也知道他父親的官職,判官不由遺憾搖了搖頭︰「本以為多少有點腦子,不成想這般不開竅」

那判官又問道︰「听說你最近和你父親通信頻繁,可是聯絡了不少的信件,不知能不能跟吾說說,你和你父親在信里說了些什麼。不過我想在你說之前還是想清楚再發言,不然我可怕你會後悔哦~」

傅巽聞此,頓時有些語塞,似乎有些遲疑,見他許久未答話,那判官便給了身旁大漢一個手勢,卻見一旁的虎狼大漢頓時上前,手中握著一只沾了鹽水的鞭子猛的抽過來。

傅巽頓時反應過來,以為自己要被打,不由準備忍痛閉上雙眼,可是,正在這時,疼痛並沒有臨到自己的身上,反而是身旁之人一聲慘叫,仿佛撕心裂肺一般,那一聲清脆的鞭響同時在耳畔響起。

傅巽睜開眼楮看了看,見那大漢似乎很不滿意自己皮鞭的效果,便獰笑了一聲,完全換成滿是鐵釘猶如掃帚一般的蠍子辮。接著用力甩了兩下,釘子與釘子之間相互踫撞,發出了清脆的聲響。

傅巽驚的眼皮直跳,心中不由開始懼怕這東西若是抽到人的身上會是什麼效果。可是沒待他想象完,頓時一鞭子又朝身邊的人打去,這一聲慘叫比剛才更甚,那人被打的幾乎僵硬的身子蜷縮了起來,身體因為疼痛不住的顫抖,身上頓時多了無數道深可見骨的血痕。

那大漢獰笑一聲道︰「看到了吧,小子,不老實交代,老子就拿這個招待你」接著沒等傅巽有思想準備,那滿是鐵釘的鞭子再次抽到了旁邊人的身上,一抹碎肉和鮮血因為鞭子的舞動飛濺到了那傅巽的臉上,他頓時蒙住了,接著一個又一個殘酷的刑法雖然沒有臨到他得身上,可是卻不斷的折磨他得精神和極限,幾乎讓他到了崩潰的邊緣……

于是在這種狀態下,招供也是必然的。

那判官眉飛色舞的寫了一陣子,最後似乎有點意興闌珊,便開始傳訊下一個人,那個何家五公子也被拉出了一地的血痕,直接拖了出去。

可是,對傅巽來說恐怖的事情才剛剛開始,因為接下來,他要面臨的便是跟那個何家五公子一樣的境遇,而他的命運,也完全掌握在下一個說話人的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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