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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 第二十六章 針鋒相對

(連續三更,求推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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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府門前,一樣式古樸的馬車自遠處駛來,馬夫是一身著黑衣的壯實漢子,一個儒生打扮的年輕人坐在他的旁邊,神定自若,頗有一副傲骨。在只見那黑衣漢子只是輕松一拉便輕松將馬拉住,馬匹嘶鳴,馬夫從車上一躍而下,輕盈靈動,他便對馬車中人說道,「田豐先生,皖城縣衙到了!」。

一長須國字臉的中年文士從馬車中探出頭來,他看了看府衙的大門說道︰「這便是皖城縣?吾伯和小友便是在這里?」

「正是,田豐先生!」那儒生謙恭說道︰「先生,伯和老師已經等候您多時了,想必阿峰現在已經通知了老師,不用多時老師便會出來迎接。」

田豐向那白衣儒生點了點頭,這書生打扮的便是劉協親衛之一的東來,被劉協戲稱為「狠辣書生」。

東來本來是新兵中頗為有名的一號,有技能【義薄雲天(中階)】,為人傲氣,只不過由于其並不善戰,所以這反比讓他在士兵中多受恥笑。劉協招了他也是偶然,可令劉協沒想到的是,這個東來自從跟了劉協之後便發憤圖強,尤其愛讀書,同時也跟著其他人練習武技,他對劉協尤為推崇,多次要拜劉協為老師,最後劉協拗不過,見其確實好學,于是便收了他為弟子,自此都來更加發奮,不辜負劉協的期望,兩年之內竟然自己多成長出了一個【文武雙全(初階)】的能力。

而那黑衣壯士漢子,便是劉協的親衛之一張常德!此人有一中階技能【明察秋毫】,這明察秋毫只的是兩方面,一個便是眼神銳利,眼力極好,比正常人看事物要清楚和細致,另一面便是,此人擅于看人,與【審時度勢】的技能差不多,但是一個相當于範圍技能,一個是專精單體技能。劉協非常喜歡此人,因為他看起來雖然五大三粗,但是心卻極細,看人也細致準確。同時他對射技尤為喜好,這兩年劉協除了一些知識的指導外,重點培育的就是他的射技和騎射,所以他的臂力尤其過人,如今兩年的時光硬是給他多培育出了一個【膂力過人】的初階技能,可以拉開近百斤拉力的鐵胎弓,百米之內堪稱神射,可能只比黃忠差少許,畢竟黃忠是老來出名,張常德算是劉協第一個也是唯一一個自己培育出技能的人物。

因為這兩人的成長,所以劉協頗為喜歡用他們出外辦事。張常德穩重,而東來做事雷厲又有義氣,相得益彰。

東來立刻下車,與張常德一起扶田豐下馬車。

正在這時劉協從縣府中出來,陳四和阿峰跟在身後。

田豐,字元皓,鉅鹿人,技能【謀主(高階)】【剛正不阿(中階)】【直諫(高階)】,

【謀主】︰擁有此技能者,在內政軍事方面都極為擅長。

劉協暗嘆,不愧是田豐,雖然沒有特殊技,但是卻是三個技能,雙高階,這無疑說明田豐此人既有鮮明特點,又有能力,是臣子的典範,有些像魏征。

「晚生伯和,前來拜會元皓先生,田豐先生從遠而來,伯和未能遠迎,請先生恕罪!」

田豐大量了一下說話少年,看起來不過十二三歲,他本以為一直與他同書信的伯和怎麼也要十八九歲的青年才俊,因為他曾經在書信中問過劉協年齡,劉協之說尚未及冠,就是沒到二十的意思。可是按照書信中的言談高論,以及他語言中的老練和智慧,田豐以為伯和的年齡雖然尚未及冠,但是也會差不多。如今一見,卻是一少年人。

「你便是伯和小友?」田豐有些疑惑。

伯和笑道︰「不是伯和,又是何人!先生可聞得先天下之憂而憂,後天下之樂而樂乎?」

田豐頓時動容,這確實是伯和給他的書信中說道的,于是大驚道︰「果然是伯和!不得了!不得了啊!伯和年齡如此小,卻如此才華,我田豐真是聞所未聞!非神童所不能言!」

「先生這可就謬贊伯和了!只是書信中,先生可未曾對伯和這麼有禮過,莫不是見了伯和心存芥蒂麼?」劉協笑而對之。

田豐一愣,神態果然一變道︰「那伯和小友說我田豐該如何去答呢?」

「先生應當如此說!」劉協眼神一轉,便學做捋須的模樣︰「原來這便是伯和,我當伯和是個青年才俊,卻沒成想是個扎總角的女圭女圭?荒謬!荒謬矣!」

田豐看了不禁笑道︰「哦,倒是有趣,那我看伯和小友見了我田豐,也當如此說!」

「如何?」

田豐說道︰「原來這便是元皓先生,吾聞元皓先生,乃高人高士,以為其仙風傲骨,沒成想是個長須方臉的老東西,可笑,可笑哉!」

兩人相視,頓時大笑起來,兩年的書信,兩人的感情其實已經很深厚,彼此了解甚多,對于彼此的脾氣品性早已在書信中直言不諱,遇到不合的問題便會針鋒相對,傳書研討,遇到意氣相投之處,又是大加贊美,兩人已經算是書信上的莫逆之交,只是尚未見過,如今剛一見略感生疏,只是劉協一番玩笑,卻是立刻沖淡了這份生疏,立刻找到平日的感覺來。

劉協立刻道︰「元皓先生請入堂!」

田豐也笑道︰「伯和小友請!」

兩人立刻到了內堂,本來縣府里的一切丫鬟奴僕劉協也都一並接受了,早已吩咐他們擺好了酒宴準備招待田豐。

此次也特許阿峰陳四幾人一同入席,劉協與田豐等人詳談甚歡。此一番劉協與田豐相見更是親熱。幾人開懷暢飲便是一日。

劉協一連三日招待田豐,沒有任何怠慢,一老一少食則同言,寢則同席,就是談論如何治理皖城,匡扶天下之事,同時這幾日百姓已經安頓如常,差的就是號召與頒布新法。

田豐早知道這伯和有鴻鵠之志,他也看得出來天下必然大亂,雖然心中不甘承認漢室氣數已盡,但也相去不遠。田豐雖然剛毅,但不是迂腐,當然他還是希望能夠有一個人站出來中興漢室。而劉協在此前的書信中早已表現出自己有此志向,並且兩個人在很多建設和政治的問題上做過很多研討。他看出劉協將來必會沖天而起,心中也有了一定的輔佐之意。如今一來,看到劉協是一少年,非但沒有輕視,卻認為其未來更加不可限量,反而奠定了自己的輔佐之想。兩人算是真正的確立了主從關系。

劉協打算再在這城里逗留七日,也就是七日之後劉協和田豐二人必須確定出治理皖城的計劃,並且在今後照著什麼樣的綱領行動,劉協從侵華戰爭和抗日戰爭便可看出來,自古想成氣候的組織,沒有一套好的明確的政治綱領是不行的。

為此,劉協與田豐深深的作了一番研究,或是相談甚歡,拍手大笑,或是針鋒相對,互相斥罵,研討激烈之至!兩人真正遇到矛盾的時候,甚至會大吵大鬧,差點將房頂掀起來。

如今蕊兒和喜兒已經被接了回來,專門伺候劉協,這幾天也是苦了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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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到午時,太陽終于從天空抬起頭來,穿過雲層將光芒鋪灑在地面上,照耀在這皖城之中,由于冬日寒冷,如今陰雲剛過,太陽一出,百姓終于從家中炕頭上起來出外活動。

皖城縣衙內,不由的多了些聒噪的聲音,便是劉協和田豐又在屋子中研討問題。就在劉協和田豐吵鬧的時候,蕊兒正好端茶過來。卻見屋子中吵得激烈不敢端進去,只能在院子中等待。

正在這時,陳四從外邊辦事回來,正想向劉協稟報,卻見蕊兒在院中踟躕。

待听到了房中吵鬧,頓時恍然大悟,湊到蕊兒那邊問道︰「蕊兒姐姐,這主公和田豐先生吵了多久了?」

蕊兒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只知道今天已經是第三次了!」

「第三次了?」陳四微微愣神,這越吵越凶以後那還得了,田豐這個老東西也是,伯和公子是什麼人,再怎麼說也是他陳四的主公,提出的意見豈是這老頭所能理解的,陳四憤憤的想著,不過他對于田豐還是有些佩服的,如此不過是想想。

正在這時,只听 當一聲,房門被猛的踹開!田豐發絲外露,面色通紅,氣沖沖的奪門而出!

田豐向外走了幾大步,邊走遍斥聲道︰「庶子!庶子!!不足與謀!!」

卻听房門內傳來劉協的大喊聲︰「老不死的!有種你就別回來!」

陳四和蕊兒見此不禁驚嚇,雖然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但還是一般恐怖。

只見田豐看了看周圍,似乎氣的辨不清方向,像是在找出口,于是直向蕊兒陳四走來。陳四和蕊兒一看,田豐這是要走!這還得了,這剛把他請來就要氣走,也不知劉協這是為了什麼!陳四剛想上去勸,卻見田豐直接走到了蕊兒面前,拿起已經微涼的茶壺,直接往口中吸了兩大口茶,之後順了順氣,竟然又自己奪步走了回去,房門一關,兩人又開始就剛才的問題吵!

頓時,將一旁的陳四和蕊兒雷了個半死!感情人家就是找水潤喉嚨的!

劉協一連搬出了共產黨的幾大綱領,劉協將共產黨宣言以及一些政治綱領拿出來,與田豐做修改,同時計劃用處藏兵于民的民兵政策。

搬出了袁爺的雜交水稻和聯產承包責任制。還有關于煉鐵的方案,這一系列的東西足足用去了劉協六萬的兌換。不過他想將皖城當做他在這九州中心的立足根本,這點兌換值得投入是必須的。況且這些是技術,也不會用完就不見了。

人不能將雞蛋放在一個籃子中,所以在拿下遼東北海的同時,劉協希望在這廬江也有自己的一席之地。話說在這肥沃的廬江種種田也不錯。

經過七天,劉協和田豐終于集合了兩人的智慧,並且通過阿峰幾人提的意見將整套皖城建設和擴張計劃擬定了出來,劉協不得不贊,田豐算是一個接受新事物能力相當強的人了,雖然曾經兩年的書信中也有討論過相關的問題,但是卻沒有如此深入過。

只是兩人連番的研討,算是苦了照顧劉協和田豐的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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