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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8︰還不清的債

()著名華僑張蓮生先生終于再次蒞臨松城這個「邊遠」小縣城,大家歡迎!

掌聲在哪里?前面的朋友,掌聲再熱烈點……

熱烈個屁!我爸的到來,預示著我的處境更加危險!不管怎樣,我除了擔心小玉的安危,還要多騰出一份心替他的安危捏一把汗,雖然鄭誠說松城一半以上的警力都被派去保護他,可這樣他還是很危險,有時候人越多,越沒有安全感。

我真怕他還沒見到我就被董靜淑先下手干掉了。還有那個柯濤敬,前一陣子,他說要等待時機收拾我爸的,他在松城呆了這麼久,肯定在預謀一場事故,雖然他現在被撤職了,但他在警隊這麼久,養個心月復收買個手下什麼的總是可能的吧,萬一被派去保護我爸的那些人中就有他培養起來「人彈」,那我爸豈不是死不瞑目了……

總之,老張不應該來松城,只要他踏上這片土地,他就隨時有可能成為董靜淑這個惡女人案板上的菜,或者是柯敬濤這匹惡狼嘴里的肉。另外,我真不知道他們兩個人到底是什麼關系,他們倆要是同伙,那我爸不死的機率基本為零了……

老張再次看到我時,也沒有表現出比前幾次看見到時的興奮,反差地是,他一個大男人卻因我揮灑了熱淚。他雙手托著我的殘臂,淚水大把大把地流下來。

他抱著我,大哭道︰「雨兒,爸爸對不住你啊,沒有好好保護你,這是爸爸的失職,爸爸的失職……」

你看看吧,看看我面前的這個比我略壯的男人,我都不好意思再哭了。

我笑著說︰「爸爸。你別這樣,不幸已經發生了,你現在哭它也不可能把我的手臂復原,咱們還是想想接下來的事情怎麼處理吧。」

「雨兒,你放心吧,爸爸一定讓人給你克隆一只與你的肌肉完全融合的手臂。相信爸爸,這事兩年之內我一定完成。」

「我相信你爸爸。咱們先別討論這個事了好嗎?眼下還有許多重要的事情要做……」

「還做什麼啊,你馬上走,我的私人飛機停在水門機場,你馬上跟我走。」

「不行。這事絕對不行。」我甩開他的手,「爸爸,這事關系重大,不僅我不能走,你既然來了,也留下來陪我到最後,直到我們把小玉和我的養父找回來為止,不然我是不會離開的,而且也不讓你離開。」

「雨兒啊。你現在都成這樣了,還怎麼找他們呢?你現在自己都照顧不了自己,你怎麼去找他們父女。我看這樣行吧,你先跟我回去。我讓新*加*坡的醫生先給你安個假臂,你調養一段時間再回天國來,這樣行吧?」

「不行,絕對不行。若是這事沒有發生,我還會猶豫一下然後答應你,現在這個局面。我的養母剛剛去世,養父不知去向,小玉也沒了蹤影,整個家已經支離破碎,我要是這個時候離開,那就是等于破罐子破摔,即使目前這個家的罐子已經碎成一片片,盡管它重新組合起來會有殘缺,但我絕不能放棄把它重新拼湊起來,我現在絕不可能離開這里。爸爸你知道嗎,我養母的死了,我罪責難逃,我不能做一個不負責任的人,如果我走了,即使那此親戚不怨我,等過了十年二十年,我的內心也逃不過譴責的,爸爸,這種心情相信你比我更能體會到的!」

「雨兒,你真的長大了。」老張把我抱得更緊了,他的眼淚都把我的衣服給淋濕了,我真不明白一個大男人哪有那麼的淚水,「這一切都是爸爸不好,如果當年我有你現在的半分勇敢和堅定,相信現在你也不必為我而受到傷害,是爸爸對不起你啊!」

「好了爸爸,我不怨你。這是命運對我特殊安排,它要我更快的成長。」

我們說好的不流淚的,但此時此刻我還是忍不住使兩條清流掛面。

「雨兒啊,你能否听我一句勸,這里是你的傷心地,以你現在的狀態,你想處理事情也很難的。再說了,我不容許你再找陳發,我真想不到一個你叫了快二十年爸爸的人,會如此狠心地踢斷你的手臂,他真的太狠了。雨兒啊,這個一個凶殘的人,你干嘛還要把他找回來呢?」

「不行!我一定要把他找回來,這是我欠他的,我一定要償還。」

「雨兒!」老張推開我,指著我的斷臂,「我知道我這輩子對不起秀月和陳發夫婦,我知道我這輩子不管做多少事情都無法償還他們的恩情,我知道我十九年前做了一件錯事,當我意識到自己犯了錯後,我的內心一直在譴責自己,如果可以,現在要我本人付出什麼樣的代價我都無話可說。

「但是,他們不能傷害你,你是無辜的,爸爸欠的債不能讓你來還,那爸爸的罪孽就再也無法救贖了。可陳發竟然那麼狠心地踢斷你的手臂,這就是他犯得罪過,就算他這些年對你恩重如山,這一腳已經將一切都撇清,你現在不欠他什麼,你也沒必要再關心他的生死了,你知道嗎?

「本來光明告訴這件事,我當時無論如何都不相信的,後來我一直打電話給你,你的電話都沒接,才決定來松城一趟,他既然都這樣對你了,雨兒啊,咱們不說氣話,咱們憑良心說話,他能下這樣的狠手,咱們不找他報仇,選擇離他遠點,不再與他糾纏過去的是是非非,這樣沒有錯吧。」

「不行,我一定要找到他們。」我對門外喊道︰「光明麻煩你進來一下。」

李光明敲了兩下門,推門進來,門外站著一群人,楊芳站在人群中,她本想擠進來的,被張達壽擋在一邊,李光明走進後,張達壽把門關上。

李光明對我爸說︰「董事長,雨少爺你們找我?」

我說︰「我的手被踢斷的事誰告訴你的,你當時又不在松城,你怎麼會知道?」

李光明掏出手機,手機里有一張我躺在病床上手臂包著沾住血漬紗布(就像現在一樣)的相片,相片里的我,失落的像死了千百回。

我接著說︰「這是誰給你發的?」

「他說他姓顧,沒告訴我姓名,他就是當初在墳場襲擊我們的老顧,董事長也認為是他,擔心您有危險,董事長二話沒說就趕來這里了。雨少爺你還是隨董事長回獅城吧,這樣你就不會再受傷害了。」

「你覺得我放得開嗎?我要是走了,萬一董靜淑朝我妹妹腦袋 一槍,然後也像這樣,老顧也發一張圖片給我,你讓我以後還怎麼活下去?」

「什麼?小雨你說什麼?」爸爸緊盯著我,「你剛才說什麼?」

「你還不知道啊?老顧給你發我的照片沒告訴你她還活著嗎?」

「什麼?靜淑還活著?她還活著……?」

看老張的表情,他估計是不希望她還活著的了。她活著對他而言,我猜肯定是更加了他內心深重的歉疚,而我根本不希望她還活著,即使我是她的親生兒子,那又怎樣,除了血緣,她給我的竟是無盡的深入骨髓的痛。

「芳芳」我朝房外喊了一句,沒有反應,「光明你去把門開掉,讓楊芳進來。」

楊芳走進房間,她從包里掏出那個耳機遞給我,我遞給我爸,只見他把耳機放進耳朵里,開動聲音,他整個人像是喝了五斗白酒一樣,從椅子癱倒在地上,面無血色。

李光明走過去,從口袋里掏出一個藥瓶子,倒了幾粒藥放進他嘴里,從旁邊的架子上取了水,給他灌著,三分鐘之後,他才慢慢清醒過來,李光明這時把他扶到床邊。

他嘆著氣看著我。接著他說︰「這樣吧,雨兒,你馬上隨光明去獅城,爸爸在這里等她。我保證一定把你妹妹完好無損地帶到你二姨家,這樣可以吧?」

「不行,我一定要見到小玉,帶她一起離開。」

我很堅決。

「爸爸求求你了行不行?」老張跪在我面前,李光明去扶他,他推開光明,「既然靜淑還活著,她要我補償,那麼這就說明此事跟你沒有關系。十九年前的是是非非啊,是啊,有時候我並不是不相信報應,而是它真的是時候未到。好吧,既然她苟活十九年就為了找我報當初拋棄她之仇,那就讓她來吧,我等著。真沒想到,這個報應還得她親手給我送上,也好,讓她來吧,光明你馬上帶少爺離開這里,你讓所有警察離開這里,我就在這里等她。」

就在這里,听到當的一聲,窗戶的玻璃碎了一地,我們轉過身時一顆子彈 地射進牆里去了,只見牆壁瞬間開花裂出無數條縫,我們還來得及反應過來,李光明沖到窗前把窗簾拉起來,不幸地是,他沒拉住窗簾卻身中四槍血濺滿身倒在我的身邊。

「董事長快走!」

這是李光明睜著血紅的眼楮,最後的遺言。他倒在地上,房間里想起了一陣連續地叮叮地聲音。

「快趴下!」

慌亂中,我爸拉著我那只斷臂的袖子,把我從床上甩到床底下,我感覺自己被機槍掃射過後一樣,心髒都要爆裂了。迷糊中感覺一種人沖進了房間,楊芳站在我身邊不停地晃著我,之後我就沒有感覺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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