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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八章 唐獻惱了

「小雜種,你他媽的再說一遍?」

被唐獻如此劈頭蓋臉的臭罵了一通,薛洋的火氣也被激了上來,在任何年頭兒都有那麼一撮以自我為心,自我感覺良好的家伙,薛洋也不例外,如今他是一家上市公司的部門經理,年紀輕輕便擁有了自己的一輛奧迪轎車,房也是在市心地理位置最優越的地段兒購置的,另外銀行賬戶當還有約莫十八萬元的存款,在這個年代,哪怕是物價高昂的海市,薛洋也絕對當得起一個高富帥的名頭。

是以面對著看起來估模著也就二十歲左右的唐獻,那種身份上的優越感便凸現出來,薛洋瞪著眼楮然後指著唐獻的鼻破口大罵︰「別他媽在我面前裝,信不信我一個電話就廢了你?」

唐獻聞言扭頭看了柳靜蓉一眼。

他在估模著這孫和柳靜蓉之間的關系,別看倆人罵的厲害,但是俗話不是說打是親罵是愛麼,如果這是這倆人調劑生活的方式,那麼唐獻這麼個外人夾雜著其顯然有些不合適,如果柳靜蓉和這孫沒什麼關系——

「我要收拾他,你沒意見吧——」

唐獻向著柳靜蓉問道,怎麼也得征求一下事兒主的意見,別到頭來成了自己狗拿耗多管閑事兒,那就真的憋屈了。

「我和他沒關系……他是死是活礙我什麼事兒?」

柳mm很大氣,直接擺了擺手說道,一旁的小護士眼皮直跳,心說這個女人還真是生怕事情鬧不大,哪有這樣火上澆油的?

薛洋听到唐獻的話就一臉冷笑的望著他,他和派出所的人頭兒有些交情,自詡社會關系不錯,根本沒把唐獻這麼一個毛頭小放在眼里。

只不過他沒把唐獻當回事兒,而唐大少更是沒把他當回事兒,唐獻上輩就在一些上層圈當打混,對于識人辨人簡直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就看薛洋一身雜牌西裝,還有一雙少許積塵的人造革皮鞋以及那蹩腳可笑的威脅,唐獻分分鐘就能看清楚這個家伙大概的家底兒和依仗。

真正的紈褲們少有做口舌之爭,往往都是拼背景拼家境,像是這孫一上來便威脅自己要自己好看的主兒,唐獻絲毫不用放在眼里。

扭頭看了一眼怒視著自己的小護士還有那一群噤若寒蟬的病人家屬們,唐獻才向著薛洋淡淡的說道︰「走,出去聊聊……」

「你他媽誰啊?」

薛洋依舊三字經不離口,原本那張質彬彬的臉龐之上浮現起濃濃的譏嘲之色,還不忘看柳靜蓉一眼,大抵意思就是,這就是你找的男人?

只不過唐大少卻是已經不給他機會了,探出手來抓向薛洋,而薛洋早就防備著唐獻,對于這個身高足足高他小半頭的家伙,薛洋心要說不忌憚那純粹是放屁,身往後縮了縮,然後伸出手來試圖阻擋唐獻。

只不過唐大少自是不會放過這個機會,一手抓住薛洋的手腕,胳膊猛的往下一壓,微微扭身之際便反扣住了薛洋的胳膊,另一只手則是順勢抓住薛洋的頭發往後猛的一拉,而薛洋頓時就成了一個撅著仰著頭的羞辱姿勢——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快到眾人只看到唐獻臉上毫無表情的制住了薛洋,而對方那個伸手反抗的舉動也好像是送上門般充滿了無比怪異的感覺。

「干你媽,你他媽有種弄死我,要不然老弄死你!」

薛洋破口大罵道,看起來到還有些骨氣,若是一般人,他這麼色厲內荏的威脅可能還真的讓人心生忌憚,但是面對著唐獻,薛洋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觸怒了唐獻心最珍視的一片逆鱗。

母親,對于唐獻來說那是充滿了溫暖的一個詞匯,前一生年少時母親過早的離世讓唐獻徹底的沉淪放縱,全是干媽用她堅強溫暖的胸懷讓唐獻一點一點的走入正途。

而干媽的善良、堅強在唐獻的心更是無人可比,薛洋一個習慣性的破罵卻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把這個囂張無忌的孫徹底的惹怒了。

「既然你要求,我成全你!」

唐獻嘴角兒挑起,露出一個極為猙獰的微笑,背對著唐獻的那些病人家屬們看不到,但是半靠在病床上的柳靜蓉卻是看得真真切切,心忍不住咯 一跳,不知為何,一股說不出的寒意瞬間遍布全身。

說完唐獻索性松開了薛洋的胳膊,就是一只手死死的抓著他的頭發,然後拖死狗一般的向著病房外拖去,雙手恢復了自由的薛洋死死的按著唐獻抓著自己頭發的手掌,唐獻甚至能感覺到自己的手背已經被抓的鮮血淋灕,只不過他卻是哼也不哼,直接抓著薛洋向著陽台走去。

「壞了,趕緊攔住他,要不然出事兒了!」

見到唐獻拽著薛洋拖出病房,遍身生寒的柳靜蓉突然冷冷的打了個激靈,也不管剛剛重新扎上的針頭,一把拽開,然後赤著腳便向著陽台走去。

唐獻抓著薛洋走到陽台前,薛洋此刻大抵明白了唐獻想要干什麼,只不過被唐獻抓著頭發,他甚至都能感覺到自己的頭皮好像都要被撕裂一般,那種幾乎令人抓狂的疼痛此刻也掩蓋不住了他心的恐慌,于是乎便雙手抓著唐獻的衣服在走廊里大聲嚎叫起來。

「叫,叫你媽!」

唐獻心的怒意已經升到了頂點,看到這個叫做薛洋的男人索性耍賴坐在地上一動也不動,唐獻便松開了他的頭發,然後抬起腳來便一腳一腳的踹了過去。

唐獻腳上穿著的是一雙運動休閑鞋,但是即便是這樣踹在人身上也極為疼痛,而且唐獻這家伙一旦發起怒來那就是不管不顧的性格,也不避忌要害,直接向著薛洋的臉上、胸口以及胯下踹去,一陣陣的慘嚎讓整個住院部的醫生、護士甚至是家屬都不敢靠前,最後還是有幾個長得壯實,膽也大的青年紛紛拉住了唐獻,但是唐獻依舊不罷手,猶自憤憤的踹了幾腳這才掙開了眾人的胳膊。

「孫,你他媽的給我听好了,我不管你是誰叫什麼,今天這事兒不叫完,從今天起,我他媽的就跟你死磕了!他媽的什麼玩意兒,真給你臉了?!」

唐獻鮮有如此暴怒的時候,上一次是在kv,謝雪等人被威脅的時候,而這一次情況卻不一樣,主要是唐大少躺槍躺的實在是冤枉,而且到現在他還不知道對方是誰,就被人問候了全家,這實在是憋屈。

或許唐獻此刻暴怒的樣顯得有些不夠成熟,但是成熟是相對的,並不是性格成熟就需要隱忍一切沒有必要的威脅與辱罵,既然對方已經擺明了要和自個兒死磕,唐獻也無意與和這個孫去講道理,死磕唄?看誰怕誰?

唐獻一頓劈頭蓋臉的收拾徹底把薛洋給打怕了,他也不是沒和人打過架,但是像唐獻這樣下手不分輕重,處處照著要害去的主兒,還真是頭一次踫到,睜著那已經青腫的眼楮看著唐獻還是一臉怒色的威脅著自己,薛洋此刻倒是連還嘴的勇氣都不敢了。

柳靜蓉神經大條,不過此刻看著唐獻狀若瘋魔的樣也被嚇了一跳,心有些歉意,說到底唐獻純粹是為了自己才卷進了這件事情當,沒來由的被人記恨上了,連忙分開人群走到唐獻身邊,然後才道︰「走,咱們走吧,出院回家……」

唐獻沒說什麼,倒是一旁有個約莫三十出頭的醫生皺了皺眉頭扶起了薛洋,然後才向著唐獻道︰「打了人就想走麼?現在已經報警了,誰都不要走,一會兒等警察來再說……」

這估模著應該是個正義感旺盛的主兒吧,唐獻倒並不是好壞不分的家伙,聞言倒也沒有多生事端,倒是那名醫生關切的扶起了薛洋,然後才道︰「你傷的不輕,我先送你檢查一下吧……」

唐獻聞言就皺了皺眉頭,不動聲色的看了那名醫生一眼,然後才收回了目光。

院方已經報警了,听到這個消息柳靜蓉心里就咯 一跳,說實話今兒唐獻之所以打人,說到底都是因為她,而且唐獻如今還是學生,如果真的留下一個案底,那前途不就全毀了?

想到這里,柳靜蓉心里頭著實有種說不出的後悔與自責,一開始看到唐獻和薛洋針鋒相對,她還是抱著看好戲的態度來旁觀的,但是此刻,當事情上升到觸犯法律的高度時,那種自責便如同潮水一般洶涌襲來。

柳靜蓉連忙拿出手機來,然後躲在一旁開始找人托關系。

只不過此刻柳靜蓉還真是有些茫然失措,她的脾氣太過耿直,也太過火爆,關系不錯的朋友不多,而能在這方面說的上話的卻更是一個也沒有,一時之間柳靜蓉拿著手機臉色蒼白,心恨死了自己了。

唐獻站在一旁不說話,他根本沒把這個事情當回事兒,甚至沒有放在心里,此刻劈頭蓋臉的狠抽了那個孫一頓,唐獻心的怒火倒是漸漸的平息了下來,要不然依照剛剛唐獻心里的邪火兒,他真有把這個還不知道名字的家伙從陽台上扔下去的沖動。

走廊當的病人家屬以及醫生漸漸散去,只有幾個看熱鬧的人還有幾名醫院保安站在走廊盡頭,看樣是阻攔唐獻離開,唐獻一聲不吭,而柳靜蓉卻是焦急的一遍一遍的撥打著電話。

半晌,一陣警笛聲音由遠而近,然後兩輛警車就緩緩的駛進了醫院之內,柳靜蓉臉色頓時間毫無血色,一開始她心還能抱有一絲希望,但是當警車真的出現在面前的時候,那種驚惶失措著實讓人無語。

唐獻依舊靠在走廊牆壁上不說話,一臉的陰沉之色,只不過半晌看到柳靜蓉那焦急的模樣,唐獻才淡淡的說道︰「不用擔心我。」

說實話,對于柳靜蓉,唐獻心未嘗沒有一點兒怨念,這個女人在薛洋向自己人身攻擊的時候並沒有對自己的身份進行過任何辯解,擺明了要讓自己和那孫對掐,哪怕唐獻知道柳靜蓉只是個神經大條的傻妞兒,但是這種被人利用的感覺還是讓他不爽。

要知道唐獻昨天晚上把柳靜蓉送來醫院,又是悉心照料了一晚上,今天剛剛放學就屁顛屁顛的跑過來伺候她,完全做到了仁至義盡,可是依然被她當槍使。

這也就是自己了,唐獻的人脈關系足夠他能在這種情況全身而退,但是如果換了別人呢?那只有兩種情況,一種就是被那個孫損的抬不起頭來,另一個就是和自己一樣,一個沖動就會惹上麻煩。

是以哪怕唐獻看著柳靜蓉緊張的臉色發白,也沒有搭理她的意思。

柳靜蓉雖然性格大條,但是終歸不是個不諳世事的傻妞兒,見到唐獻這幅模樣,心那還不知道怎麼回事兒?

唐獻這是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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