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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七十七章 潑皮無賴唐大少

「滾,我現在看到你就惡心!」

柳靜蓉看著對方,那雙堅毅而且充滿了野性的眸當滿是厭惡之色,如果不是顧忌著周圍這麼多人,說實話,柳靜蓉都有跳下床給對方一個飛腿的沖動了。

「我之前也是迫不得已啊……」

質彬彬儀表堂堂的男人看著柳靜蓉的表情,心里頭著實不是滋味兒,煩躁的揉了揉頭發,然後下意識的從衣兜里模出香煙來,只不過剛剛抽出一支,想起這是在醫院,又不得不塞了回去。

「薛洋,你知道我現在看到你在想些什麼嗎?」

柳靜蓉努力的控制住自己急促的呼吸,一雙俏目此刻充滿了冰冷,望著對方,那張凌厲但是卻不失嫵媚的俏臉兒之上滿是譏嘲之色︰「我在想,像你這樣的人渣,怎麼還能好好的活在世上?老天爺真是瞎了眼了!」

柳靜蓉別看脾氣暴躁,但是平日里卻是從不爆粗口,而此刻她能對這個叫做薛洋的男人這樣評價,顯然已經憤怒惡心到了極點。

「你不走是麼?好,那我走。」

看到對方一如既往的沉默不出聲,柳靜蓉就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隨手拔掉了輸液針頭,然後便要起身下床。

「你別……我走,我走還不成麼?」

看到柳靜蓉這般沖動,說實話,薛洋也慌了神,連忙退了兩步,不過待柳靜蓉憤怒的盯著他回到床上時,薛洋又湊上前來︰「我之前也不是想讓你過上好日麼,誰知道會被人坑的這麼慘……」

薛洋努力的為自己當初的行為辯解著,可是如今柳靜蓉已經算是徹底看透了這個男人,只是帶著厭惡和譏嘲的目光望著對方,看她那樣,著實是把對方恨到了骨里了。

柳靜蓉索性不再說話,像是這樣沒臉沒皮的男人,她的任何詛咒與破罵都是無用的,人不要臉到了這種境地,已經無藥可救了。」

柳靜蓉躺在病床上,胸口劇烈起伏著,顯然此刻她的心情很是激動,而病房當其余的病友以及病人家屬們則是看著這對兒僵持了三個多小時的男女,互相猜測著他們之間究竟發生了什麼。

病房當的氣氛一時之間有些安靜,看那男人西裝革履而且氣度不凡的模樣,應該是個大人物,誰也不想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插嘴,以至于讓人記恨上,不值當的。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直到午十二點多,站在一旁的薛洋才輕輕拽了拽柳靜蓉的被,柳靜蓉甚至連罵都懶得罵了,背對著薛洋猛的拉走自己的被,一聲不吭。

「我去給你打點飯,你想吃什麼?生了病,吃點兒流食吧,養胃,好不好?」

薛洋低聲說道,那副低聲下氣的模樣,讓病房里的一些家屬都有些于心不忍了。

薛洋正自說自話,突然間病房的房門打開,拎著一個保溫桶的唐獻走了進來,見到柳靜蓉病床前站著一個陌生的男人,唐獻倒是很自來熟的打了個招呼︰「你是她朋友?」

說著唐獻就把保溫桶放在病房床頭櫃上,看著柳靜蓉的手掌,唐獻突然臉色一變,連忙抓起柳靜蓉的手掌,然後按在了手背那流血不止的針孔上。

「我說你這個娘們兒是不是傻了?你是不是有病?!」

唐獻一時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昨天柳靜蓉就開玩笑要拔針頭,唐獻只當是玩笑,沒成想這娘們兒來真的,這不是有病麼。

「你傻嗎?你就看著她流血?」

暗紅色的鮮血已經在床下匯聚了一小灘,唐獻剛一不小心踩到滑了一跤,地面上的鮮血散開,讓人不禁想到了凶案現場。

唐獻的思維在這一刻都有些凝滯,這一屋的人都他媽傻麼,眼睜睜的看著這娘們兒拔了針頭也不管管?

這實在是有些挑戰唐獻的認知,恐怕任何一個正常人都看不得眼前的這一幕。

「讓他滾,我不想看到他,讓他滾!」

而被唐獻劈頭蓋臉罵了一頓的柳靜蓉卻是絲毫沒反應,只是看著唐獻,然後認真的說道︰「讓他滾,我不想看到他,讓他滾!」

唐獻聞言眼楮就眯了起來,看著柳靜蓉因為憤怒而有些發紅的眼楮,顯然是憤怒到了極點,這一刻唐獻倒是心大概了解了一些什麼,扭頭看向那個西裝革履的男人,蹲坐在柳靜蓉的窗前,一只手按著她的手背,然後才淡淡的說道︰「她現在生著病,你們有什麼矛盾,等她病好了再自行解決好吧?」

說實話,唐獻不知道兩個人之間的矛盾,但是大概也能明白,柳靜蓉能有這麼大的反應,無非就是一個原因,感情。

至于金錢麼?

唐獻覺得以柳靜蓉平日里那大大咧咧,比自來水管還要粗的神經,對于金錢還真不一定會很在意。

唐獻和柳靜蓉之間的關系很純粹,倆人甚至連好朋友都算不上,充其量只能說是鄰居,頂天兒了算個朋友,至于柳靜蓉感情上的事情,唐獻不想插手,也不願插手。

只不過唐獻好說話,對面兒那個叫做薛洋的男人卻是不好說話了。

見到唐獻如此親昵的蹲坐在柳靜蓉的面前,而且看柳靜蓉對他的態度,薛洋只覺得心里頭一股怒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扭頭便沖著柳靜蓉質問道︰「這小是誰?你和他什麼關系?!」

說實話,唐獻雖然人高馬大的,足足比這個叫做薛洋的男人高五公分,而且此刻唐獻穿著一身酷黑色的運動裝,那帥氣陽光的面容之上滿是冷峻之色,即便是這樣,也是不難看出唐獻和柳靜蓉之間的年齡差距的。

但是剛剛唐獻劈頭蓋臉的沖著柳靜蓉破口大罵,雖然很是憤怒,但是語氣當的關心卻是絲毫掩飾不住,這讓眾人對于唐獻的身份便產生了質疑。

再說了,柳靜蓉雖然此刻生著病顯得憔悴了一些,但是那張臉蛋兒美艷絕倫,氣質又極是伶俐,像極了一頭充滿了野性魅力的豹一般,像是這樣優秀的女人,找個比自己小的男朋友,還是極為容易的。

是以此刻,隨著薛洋的質問出聲,整個病房里幾乎所有人在一剎那間就確定了唐獻的身份。

應該是那個叫做柳靜蓉的女孩兒的男朋友吧?

柳靜蓉不搭理薛洋,只是看著唐獻,然後認真的說道︰「這是個人渣,我不想再見到他,讓他滾出去,滾得越遠越好……」

柳靜蓉任由唐獻捏著手背,或許是看到唐獻皺起的眉毛,心出奇的平靜了一些,深深松了口氣,然後才乖乖的躺在了病床上。

只不過此刻薛洋好像已經被憤怒沖昏了頭腦,見到唐獻皺著眉頭望著自己,他突然有種頭上綠油油的感覺,之前的低聲下氣此刻消散一空,只是望著背對著自己躺在病床上的柳靜蓉輕笑道︰「就這小?我借他兩個膽……今兒我不搭理他,改天我騰出手來,我收拾不死他!」

或許感覺到有些東西無可挽回,此刻薛洋已經完全被憤怒吞噬了理智,甚至于連帶著唐獻都恨上了,哪怕他現在連唐獻的名字都不知道。

唐大少這還真是躺著也槍啊。

唐獻睜大了眼楮,突然覺得有些荒謬。

他上輩連帶著這輩加一塊兒,向來都是他不找別人的麻煩就不錯了,還真是頭一次被人這麼威脅,而且最重要的是,對面兒的這孫,這誰啊?

「你他媽有病吧?我認識你他媽誰啊,見人就咬?你他媽是出門兒忘吃藥了還是抗拒治療了,連我是誰還沒搞明白就滿屋噴糞,還收拾我,別改天了,就今兒吧,來,讓我瞧瞧你的能耐,別他媽光說不練……」

唐大少向來不是個好相與的主兒,他奉行的是人敬一尺我敬一丈,愛憎分明的臭脾氣讓唐獻上輩和這輩有不少朋友,也有不少對頭,烙印在骨里的性格,完全泯滅不掉了。

被一個連名字都不認識的孫小瞧了,還揚言要報復自己,唐大少自然不會給對方留面了,破口就是一陣大罵,嘴皮利索的讓人發麻,敢情這也是個不吃虧的主兒。

「干什麼呢?要吵出去吵,這是吵架的地兒嗎?」

唐獻正擼起袖準備大干一場的時候,聞訊而來的小護士一瞪眼楮便呵斥起來,病房的人頓時松了口氣。

而唐獻也讓開了地方,拿起針頭來遞給小護士,松開柳靜蓉的手掌,這才站起身來,隨口向著小護士道了聲謝謝,扭頭繼續罵︰「你他媽的,昨天她燒到41度,老忙前忙後的,午剛有了空兒屁顛屁顛兒的跑過來,就是讓你損的麼?你不是要收拾我麼,走走,我看看你有多大的能耐……」

唐獻還真是憤怒了,主要還是因為剛剛柳靜蓉趴在病床上拔掉了針頭,這孫連管都不管,見到自個兒來了倒是囂張起來了,對付這種人,唐獻向來不講什麼道理。

此刻的唐大少,已然就成為了一個潑皮無賴了。

不過眾人都是連看都不忍看,唯獨柳靜蓉覺得很解氣,拿著枕頭靠躺在床上,看著薛洋的臉色一陣青一陣白的,心痛快的無以復加……

她決定了,以後再有這種做惡人的機會,一並交給唐獻處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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