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估計是沒想過齊木突然來這一手,只是演示。**********請到看最新章節******

少年眸光晶亮,眉眼含笑,了無波瀾的臉上顯得格外真誠。

淵落端起白玉杯,輕飲一口,轉過身,背對著齊木。上望。

嘴角若有若無的笑意。

「你這般作為,莫不怕仙塵怪罪于你,殺以泄憤。」

齊木臉色微變,垂頭,拱手。說不出的瀟灑自如。

「為尊上,願肝腦涂地,死而後已!」

「說人話。」

齊木微愣︰「……怕。」

沉聲道「和仙尊作對簡直形同自毀,若非逼不得已,我斷不會如此作為。超然于世的仙尊,不該被算計。」

奈何現在所屬陣營不同,齊木有些哀怨地看了眼淵落,總覺自己前途堪憂。

「你很崇拜仙尊?」淵落嗓音模糊,似乎很是隨意。

齊木默了下,肯定道︰「自是萬分景仰。」

你二人情投意合就差心意相通了,只需知曉我可是絕對善意,沒有絲毫歪念。

淵落轉身,長身玉立,嗓音輕了些許。

「如此便好。不必害怕,本尊護著你。」

百花勝雪,漫天白光奪目。淵落勾起嘴角,似笑非笑。

能見到漆黑如幕的黑瞳里,映著自己的影子,齊木呼吸一滯,微不可覺。

直到同行一路,入了禁地,得見一如既往的仙境之景,淡淡靈藥清香撲鼻,神清氣爽。

齊木一個激靈,徹底驚醒。一路隨行說的些話都忘了個干淨。

只記得尊上說了有關四大苑大比全力以赴無須顧忌之類的鼓勵之詞,自己光顧著應和,倒忘了說的是什麼。

玄天殿禁地。

旭日艷陽終年不變的晴朗,靈蝶撲騰,仙霧氤氳,安靜平和。

歡月兌成性如齊木,這一趟前來竟然忍不住緊張。

個人演出和人前演出不一樣,更何況做戲給仙塵看,這仙尊七巧玲瓏心,一雙紫眸似能看破人心,笑起來的模樣極為柔美,齊木不過見過仙尊幾面,卻對此人評價極高。

他看不透仙塵。♀

無論行為舉止語言神態,除了知曉他心系尊上,其他一無所知。

齊木看人很準,但凡看不穿之人均非同尋常。至今他熟識之人,看不穿的有只有兩人。另一個是尊上。

身側淵落神色如常,毫無絲毫情緒流露。

繞著禁地轉悠,出乎意料,從來見仙塵都只是在竹樓前小庭院處,卻不知禁地竟如此之廣闊,山川瀑布溪流樣樣俱全,將近乎地級洞天三成地域。

靠近那方土地,齊木有點沒底︰「尊上,隔了這麼遠,仙塵應該听不見罷。」

淵落目不斜視︰「他雖不用神識,這麼點距離,看不到也能听到。」

齊木趕緊閉了嘴。

半晌,清清嗓子,帶了些刻意的驚喜︰「尊上,此處風景甚美,靈氣濃郁實為修煉寶地,想不到尊上您會親自陪同,弟子感激萬分。」

「如此便多走走,有助于修煉。」

淵落回答很是隨意。

但見少年嗓音極為真誠,幾分嚴肅,甚是認真。于是腳步一頓,又帶著多繞了一圈。齊木默默咽下一口血,沒有駁辯。

周圍景色半點沒看進去,腦子里天馬行空。腦細胞接連不斷奔赴黃泉。

他把這場要說的話,在腦中反復琢磨了數遍,來來回回連同尊上會有的幾種反應均考慮在內,該擺怎樣的姿勢動作,說話語氣都仔細思忖一番。

這一路,齊木神情冷落,似乎很是煩躁,肆意夸耀景色之美,卻明顯心不在焉。

淵落見此,微微皺眉並未戳破。

不喜便是不喜,何苦強顏。

近了竹樓,心如擂鼓。

齊木真心覺得尊上似乎是把此行目的給忘了。

不過,這樣也好。

計算著距離,撥開柳枝藤蔓,不遠處能見到一抹白色身影,隔了綠影婆娑。心想便是此處。

齊木停下。深呼吸,猛地出手!

淵落走在前方,腳步一頓,回頭,才發現衣袖被抓住。

「何事……」

一道身影猛地撞進懷里,淵落穩住身形,聲音戛然而止。

「尊上,別去。♀」

嗓音低沉,帶著若有若無的哽咽。

齊木摟緊他的腰,只是片刻,便松開,垂首。說不出的復雜情緒流露,心如刀絞。

淵落黑眸微縮,道︰「莫不是你讓本尊來此的,何出此言。」

「不是的……」齊木肩頭瑟縮了下,嗓音低啞︰「為什麼,尊上,我想不明白……你們兩人天生一對,可我卻一點也不想祝福你們。」

他拉著淵落的衣擺,死不松手。骨節分明,用力之大似乎無法自持。

淵落黑眸散著幽幽黑芒,氣氛幾分旖旎。

「無須如此,你想說什麼直說便是,本尊听著。」

齊木驀然一顫,既而手下用力緊握,根骨泛白。沒有發抖,壓抑到極致。

「您明明知道的,我一直愛慕著您,」

齊木猛地抬眸,雙眸泛紅似有水霧,嗓音陡然抬高了一截︰「尊上,您真的不知道我為何來此麼,我說那些話,我說要讓他嫉妒,因為這樣他就能珍惜您!沒有人能對您發怒對您肆意詆毀,憑什麼他可以,憑什麼您要忍耐他!」

情緒激動下似要哭出來一般。

的確,以齊木先前說的,換言之他有私心。若是他一心愛尊上,沒有比這更好的解釋。如此刺激之下,不僅僅是嫉妒,這會讓仙塵痛苦內疚,會讓他生不如死。

淵落並非沒想過這些,此刻被挑明了說,有些不知所措。

「別哭,本尊知道的。」

「尊上,您怎麼會明白,我就是心存私心,就是放不下手!」

齊木看著他,像是壓抑的痛苦到極致,搖了搖頭,嗓音帶了些哽咽。

淵落沒有說話,竟有些錯愕。

表情恰到好處!

此地距離閣樓並不遠,說話之余走了幾步,此地正好沒了藤蔓遮掩,定能看得一清二楚。

「尊上,我對您一心一意……」

在視野最為開闊的地方,齊木一把扯過淵落的胳膊,上前一步環過肩膀,對著他的唇,側頭吻了上去!

閉眸,如先前一般輕輕舌忝咬,迫不及待幾乎是傾盡全身氣力,身體細微地顫抖著。

淵落直立著未動,任由齊木作為。

遠遠望去兩人就著親昵的姿勢熱情擁吻,被吻之人雖未主動,卻也沒有拒絕。

不遠處閣樓上,傳來一陣桌椅翻倒,玉杯碎地的聲音。樓閣上那人,大驚失色。

仙塵正看著。應該也听到了。

簡直完美!

一切按計劃實行,比之先前更無可挑剔,總算是完成了這項艱巨的任務。

齊木能想象淵落此刻的神情,驚詫而有些反感卻不會很快推開。

幸不辱命,齊木暗喜,接下來只差最後一步。

他放松下來,身體不再那麼緊繃。

閉著眼,舌尖探進淵落口中,相互糾纏,在唇齒間輕輕掠過,溫潤的觸感很是美好,讓人心跳加速。

齊木不反感接吻,但和男人親吻必是噩夢無疑,唯獨淵落不一樣,這點他可以很坦然地承認。

這人身上不知有多少秘密未被開發。就如他世間僅此一份的撩人呻/吟,一個單音便能讓人失去神智。

淵落的唇很軟,舌忝咬起來恨不得吃抹入月復。探入唇齒間糾纏,能將人思緒整個陷進去,以至大腦一片空白,呼吸急促。

這算是光明正大吃一次魔域主宰的豆腐。作為此次辛勞的報酬,也還算湊合。

親吻只是片刻,既然尊上得表現出不願,自然不能太久。

閣樓之上那人明顯不再冷靜,能感受到冰冷刺骨的視線打在身上。齊木心生警惕,心思全放在閣樓那道身影的情緒上,絲毫沒覺察出摟著的人有什麼不對。

淺吻下便要撤離,他正要放開手。

陡然一股巨力橫過腰際,整個人攔腰摟在冰冷的懷中!

淵落猛地側過身擋在齊木和閣樓之間,抬手扣住齊木後腦,直直地吻了上去……

對視下,淵落黑眸深邃,齊木無處遁形,驚詫之余竟是錯失逃竄之機。

給他十個腦子,也想不出在這最後關頭,尊上竟會主動吻他!

齊木目露驚色措手不及,輕呼出聲,瞬間靈巧的舌長驅直入,探入唇齒間。

如狂風肆掠般洶涌而至,絲毫不給人喘息時間!

齊木頭朝後仰,被死死扣住無從避逃,整個身體彎過一定弧度幾乎無法站立,下意識拽緊淵落的衣袍。

拒絕之語溢出口變得支離破碎,像極了喘息。

晶瑩細絲來不及下咽,從嘴角溢出,落下,極盡撩人。

齊木大腦幾乎爆開,無法呼吸似要痙攣般,這個姿勢很不好受,他不由得慌亂了。

不是這樣的!尊上,你在做什麼!

一時間腦袋差點被這樣做的後果撐爆了。

仙塵會怎麼想?

尊上是腦袋短路了,還是突然開竅覺得刺激不夠還要再加把火?

這是真拿我當墊腳石,打算利用個徹底?尊上,能不能留條活路,您稍微被動一次會死麼!

齊木滿心內傷,咽下幾大口血。

原本想著被尊上拒絕後作為失意者,還可為尊上在仙尊面前美言幾句,至少可以刷下好感值,讓自己不至于被仙尊恨上。

尊上當著仙尊的面主動,怕是仙尊要分分鐘弄死我!

吻了數久才結束,齊木雙腿發軟,喘個不停。淵落並未松手,依舊很曖昧的姿勢摟著他。齊木垂著頭,眸光閃爍不定,現在怎麼辦?

事已至此,自己去刷仙塵好感值已然不可能。既然尊上說過會護著自己,他向來一言九鼎,那麼……

嘆,還得繼續演下去。

齊木深呼吸,握著淵落衣袍沒有松開,頭抵著他脖頸處,窒息太久嗓音沙啞了些。

「……您就不能回頭看看我麼,」齊木輕嘆︰「能不能也對我,上些心呢。我知道您心里只有……」

既而,一只手覆著頭上,輕輕撫模。齊木詫異這個姿勢像極了溫柔摟抱,突然啞了口。

此時耳邊傳來一言。

「本尊不是說過,會考慮的麼。」

齊木再次卡殼。

尊上,您在說什麼,我怎麼听不懂?

就不能讓我把話說完麼,仙尊正看著呢。

淵落道︰「兩年了,既然如此,那便如你所願。」

「啊?您說的這是……」

淵落眸光冰冷,嗓音如常,拽過他的手臂,後者一個踉蹌差點摔倒。

「走。」

齊木睜大雙眼,不可思議,完全不在狀態。嗓音干澀,接口。

「……去哪?」

淵落毫無半點情緒流露,黑眸如淵。目不斜視,大步向前朝著閣樓反方向走去。

「你不是讓本尊別去麼,本尊不去了,回去罷。你勤加修煉,專心大比,天外傳承對你大有裨益。」

誒?!這是啥?

齊木震悚。ly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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