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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一皇子冷笑一聲,臉色陰沉就要來抓柳鈺的手腕。♀而她卻還渾然不知的要把那墜兒遞給我,我猛然站起來,走上前去一把拍開十一的手,把柳鈺拽到自己身後去。本打算拽著柳鈺一起跳窗逃走,但恐怕他還會派人追來,要是追蹤到冷大夫給我們找的宅院就不太好了。

「你是什麼——」十一眯了眯眼楮,輕挑嘴角表情輕蔑地對我說,半句話還沒說完,突然僵住︰「你……你是柳七!」

臥槽!大哥你這都能認出來?

我本來心中一驚就要倒退半步,卻看著十一表情比我還驚悚,後退半步,他的手下听到我的名字就感覺到不對,立刻上來圍住我們,斷了我的後路。「殿下……你別怕,我又不會揍你。」我溫柔笑道。柳鈺抓緊了我的手,挺直脊背說道︰「十一殿下,你竟追到這里來了。」

十一輕笑道︰「我怎知道你們兩位大仙在此處,不過是去南方辦事罷了,能遇上真是天大的緣分。柳七,你那忠心耿耿的相好倒是一句你的行蹤也沒說,本以為你已經跑遠了,沒想到竟躲在這里。」

我心里一跳,所謂忠心耿耿的相好,難道是指那天在客棧里來找我的男人?當初認為我還是那個柳七,于是許下承諾絕對不會我的行蹤,他竟然做到了,而我卻連他的名字都不知道。而在這位十一殿下的手段下,他是否還活著,我都不敢確定。

「而據他的求情,你似乎並沒有痴傻啊,那我倒想知道,你為什麼會一路跟你最痛恨的親姐姐在一起。」他冷冷笑道。

這家伙的表情除了冷笑就沒別的花樣,我正猶豫著該如何應對,忽的十幾支不知從何而來的冷箭忽的朝我們飛來!我一驚,拉住柳鈺,卻看著那冷箭速度快的我眼楮都難以察覺,而身邊十一殿下的護衛竟同時被箭射中,唯一一個反應快的剛剛用長劍撥開,就又中一箭倒地而亡。

我抬眼看去,酒館二樓高高的房梁上竟蹲著四五名手持弩機的灰衣人,齊齊對準十一殿下。

十一回過頭去看,臉驟然一白,冷笑道︰「竟有人提前知道我的行蹤,如此埋伏下,真是大膽。難不成真以為我出行南去,只帶了幾人?」

這是浮世堂的人?他們是為了保護我們二人出手,還是在十一皇子進城後就跟隨埋伏了?

心里打了個盤算,我剛要開口,柳鈺卻笑道︰「殿下,不管您有多少的人,但強龍不壓地頭蛇,莫要和整個城的人作對啊。」

十一殿下眯起眼來︰「我倒想知道你們二人身後的是何人……堂而皇之留在這城內,必是身後有貴人所護。《》浙地是懷安王的地盤吧,難不成……?」

柳鈺站到我身邊,笑起來︰「您怎麼猜都無妨,不過並沒有人打算對您出手。只是別亂動這城里的人就好,您怎麼走進來的,就請怎麼離開,繼續去南邊吧。如果對我們出手,恐怕結果就如此。」

他倒是極快的淡定下來,模著下巴笑起來︰「我倒是要回去好好查查,這城以及你們二人。不過柳七,如果你想要你的阿鋮還活著的話,我覺得我們有必要多說幾句。」

阿鋮?這倒不像是人名,而是個昵稱,而明顯的是原來的柳七才會叫的昵稱,除了那個忠心護我的男子,我想不出是別人。本想說,他死活與我何干,但若是我幾句話,就能救他一命,也算是報了他保護我的恩情。十一不會武功,談幾句倒也沒什麼。

柳鈺有幾分緊張的回頭看我,我點了點頭︰「要說什麼?」

十一指了指酒館二樓隔出來的單間︰「我想某些話,我們之間的秘密,也不該讓他們听到。」

我心中一動,不得不承認,我對于柳七到底曾經是個什麼身份有幾分好奇。「聊就聊幾句,請啊。」我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

柳鈺擔憂的看向我,我回頭看著酒館一樓的店小二表情淡定的把十幾具尸體拖入了酒館後的院子,心中更是安定,十一是沒法對我做些什麼的。

我剛剛走入隔間,關上背後的木門,忽然感受到兩只手臂撐在了我身側,圈住了小小的空間,甚至連背後某人的呼吸都能感受到,吹在我腦後短發的發梢上。 ,這是跟我玩**手段麼?我笑著回頭過去,果不其然看見了十一殿下貼的極近的面容。

「怎麼,為了阿鋮的命,你也終于舍得服軟了。」他輕佻的吹了吹我額前的紗巾︰「你往日不是最愛惜你的長發,竟下定了決心舍得剪掉,果然是不一樣了。」

「啊……怎麼,不再見我就罵‘你怎麼敢’,而是改走勾引軟化路線?」我笑起來,抬起頭對著他的臉吹了口氣︰「老娘中午吃的豬肉餃子味道怎麼樣?還可是沾了蒜泥的啊。」

他不知道是不是早就習慣我的奇葩,竟笑起來︰「從那次你被關守玄作為人質囚禁在院子里逼供後,你再見到我就是這副眼神了。無所謂又針鋒相對,敷衍極了。我已經沒法看你的眼楮猜測你在想什麼了。」

「那你就沒覺得我已經完全不同了,或者說我完全就是另外一個人。」我猛然推了一把他,十一皇子一個趔趄,坐在了單間內桌子邊的長凳上。「你比誰都清楚,如今來試探我不過是想要弄清原因吧。」

他個子比我高上許多,說話憚度又多少有點高高在上,不同于二爺與我的平常閑聊,這讓我很不爽。我坐在長凳上,翹起二郎腿來,朝他靠去,十一往後微微仰著想要躲開我,反倒是一種我要強壓他的姿勢,這樣我心里舒服多了,十一又露出以前見我時候那種又討厭我又驚愕的表情來。

「的確是,這神態行為完全不同。更重要的是你竟然會幫助柳鈺,你不是最恨她麼?是誰與我說的,從小她是母家最想培養的才女,所有人都以為她會繼承本來就是女戶的柳家,卻沒想著最後她成了母家妥協進貢的物品,嫁給了將軍。而你則一直被忽視,甚至由于犯錯而被驅逐,淪落到我這邊來的麼?」他輕笑道︰「你最嫉妒又崇拜的姐姐,最後卻成了權利的悲劇,當初你的感覺有多麼復雜,而你現在眼里完全看不見了。」

我微微偏了偏頭︰「看不見什麼?」

「對權力的,對男人的不信任,對柳鈺的恨與愛,完全看不見了。」十一這話倒是說得真心︰「我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但你真的大膽多了。這種知道方向的大膽前行,跟你以前由于情緒化的激進完全不同了。」

我心里卻琢磨起了他的話,說原來的柳七對柳鈺又愛又恨?難不成還是姐妹百合愛不成?

「那你還敢靠近我,我若是不爽了,再掰斷你胳膊也不是不可以。」我眯眼笑起來。

「以前是你爬上我的床,甚至想要讓我娶你,我一直嗤之以鼻,不過我倒覺得現在的你,我很想合作。如果這層合作需要付諸婚姻關系,自然是更好地。」十一殿下說道。

他的話讓我差點一個趔趄從椅子上摔下去,被我打掉兩顆牙的男人竟然說出這種話。十一殿下,還是你狠,這一招我真沒料到。

「我靠,誰他媽要爬上你的床!」我抬頭怒吼。

「可是我們的確……」他似乎找到了我的弱點一樣挑眉笑起來。

「交-媾麼?」我冷笑︰「這又怎樣,算是老娘嫖了你,今兒來問我要嫖費麼?就你這樣也就值一夜二百,老娘搖微信都能——」我忽的想起來都到這鳥不拉屎沒信號的地方來,提微信搖一搖有屁用,改口說道︰「你把我當成什麼?用以前的屁事兒仿佛就能威脅我一樣,你出去到大街上喊‘我睡過柳七!’都沒人管你。」

他被我的不要臉噎了一下。

「瞧你那副樣子,覺得我捉模不定抓不到手,就以為用對普通女人的手段就能對付我了?你真的了解我是怎樣的人?你再惹火我,信不信我現在扒了你褲子把你仍出門去,真不怕你復仇,你就把新仇舊恨一起算到我身上吧!」我貼過去說道。

他往後倚著,直到後背抵上牆壁,再沒退處,我笑著輕佻的用指尖輕輕點了點他鼻尖。

十一殿下發現自己不能再躲了,反而坐直身子正視我︰「之前是我的不是,我本以為你還是那個柳七。但以你現在的急智穩妥,作為一個女人的確不應該淪落在鄉野。我能給你更多權力與空間,你完全可以作為女人在京城闖出自己的一片天來。」

我愣了︰「你在挖角我……?而且是在不再記仇的基礎上?」

「你比之前的你,更值得讓我重視。」

我笑起來︰「人各有志,你若願意,自己在京城那片小地方窩里斗便是,我可不願意。而且十一,別說的這麼好听,你還有別的目的吧,或是想我背後是誰才出此言。你明明巨他媽討厭我這樣的潑婦一般女人,裝什麼真誠。」

「我討厭你,但我一定要讓你歸我所用,不管你是真瘋假傻,柳七你曾經知道但多了!」

「滾你大爺的,我跟你沒話說。」

「柳七,從多年前我派人叫你武功,給你一切時你就跟我發誓,說你一輩子都願意是我的所有物,不論是什麼原因,你這都是在背信棄義!」

我怒極反笑,十一總有讓我罵他親娘奠賦,我一腳踹翻凳子,他一個趔趄扶住桌子才沒丟臉的摔在地上,我猛然抬起腿,一個下劈踹爛木桌,他猛然躲開,差點就被木桌碎開的木條崩到,我笑罵道︰「什麼玩意兒!柳七主動來貼你的時候,你棄如敝履,甚是厭惡利用無視,對于她死活毫不在乎!到了現在,我不理你了,揍你了,對你大喊滾你丫然後又逃月兌你的鉗制跑到這里來了,你又跟我提那些屁事兒!又來跟我說我是你的人!」

我一口唾沫吐在他紫色長衫下擺上︰「滾開!死男人,你他媽就是賤,老娘惡心你了你又來貼我,有病吧!」

十一殿下讓我罵的臉色發白,猛然彈起來,抓住我的衣領朝我逼來。我毫不退讓瞪視,他狠狠推著我撞在了牆上,竟低頭朝我嘴唇上咬來。我一驚,心中怒罵,媽蛋這種高中生日日幻想的同班帥哥把自己推到飲水機上強吻一樣的劇情,根本不適合我這個大齡女青年——

這家伙強行把舌頭伸進來,吻技渣到極點,甚至帶著報復性的侵略,我本想猛然推開他,卻想著這惡趣味的家伙不就是喜歡看到妹子們驚慌的表情麼?!

我猛然扣住他後腦,伸出左手捏住了他的鼻子,舌頭攻略回去!你是皇子喝的是上等的茶,嘴里味道不差,我連著兩天吃了羊肉今兒又加了蒜泥,看味道能不能讓你爽翻!跟老娘比吻技,我捏住鼻子憋死你丫的!

最終他被我的行為憋得猛然扯開,抬手甩掉我捏住他鼻子的手。他最後手段還是被我無賴的逼回去,我看著他憋紅的臉以及恨得牙癢癢的眼神,笑著舌忝了舌忝嘴唇︰「哼,喝的還是上等君山銀針,倒是也讓我品了品味道。」

結果十一臉上竟露出了一種羞憤的表情,活像是我強吻了他,我冷笑一聲,推開門大步走了出去。結果只看見了僵硬在門口的柳鈺和幾個手持弩機的家伙,那幾個沒見過的人,目光從驚異變成了崇拜,我甩手走下樓去,竟听到背後一幫人狂喊︰「嫂子!嫂子我太崇拜你了!」

我坐在書房里拿著毛筆胡亂寫畫,柳鈺拿了副帖子要我臨摹,卻被我的狂草震得半晌無言。

「你這……阿辭,好好學學寫字啊,不會寫字怎麼成呢?」她又溫顏來勸我好好學習拿筆,我心中被兩天前十一皇子的事兒弄得心燥意亂,苦惱的抓了抓頭發,趴在桌子上不願意動了,剛想開口問問柳鈺,關于她與柳七曾經的事,冷大夫忽的推開門來,滿臉無奈疲憊,遞了一摞東西給我。

「什麼?給我的?」

「二爺給你的信。」

我撇撇嘴,卻不打算打開。我不願意再跟二爺有聯系,他怎麼倒還主動寫信給我,本來住在浮世堂下的地方,我想著幾日傷好了就走,二爺卻主動來找我了。

估計又是問我受傷的事吧,想想都覺得煩。

柳鈺卻拿了最上面一封,遞給我︰「看看吧,你們怎麼也算是朋友吧。」

我無奈只得接過,里面並沒有整整齊齊的書信紙,而是一個大紙團,揉的皺皺巴巴的,我拿出來展平,瞬間震但陽都跳起來了。

整張的二尺宣紙上用手臂粗的大毛筆狂草一般胡寫了些什麼字,那一撇一捺之間都能看出寫字主人瘋狂的心情,連紙都有好幾處被戳破,我捂臉,轉手就想扔下去。柳鈺道︰「這寫的是……」她伸手又去拆剩下的鼓鼓囊囊的信封,全都是一個個大紙團,柳鈺一邊憋笑著一邊都拆開展平,鋪了一地,那上面的狂草字體一張比一張癲狂。

每張紙上都寫了相同一句話,這一地的這句話,如果非要模仿寫字者的心情念出來的話……就是︰

「你居然跟他親親親親了嘴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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