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歐陽燁對著她點點頭,轉身對坐在他身邊的那個男人說︰「現在,梅公館里的所有的人都問過了,全部人都不知道白夫人患病一事,可能是突發狂病發,然後才自縊身亡的

「啊?」公孫雅蘭听到他說的最後一句,嚇得驚叫起來,其他的目光雙一下集中到她身上。

「太子殿下,您說什麼?白晴她,她自縊身亡了?」她不管不顧地沖口而出,那是一條活生生的生命啊,怎麼說沒就沒了呢?要說她自縊身亡,打死她,她也不會相信的,可是,為什麼就死了?

歐陽燁不想回答她的話,只是神情落寂的點點頭,對著地下了一干人抬抬手,示意他們起來,然後吩咐兩個侍女扶著公孫雅蘭去休息。

公孫雅蘭眼底流動著淚意,那是對生命的敬重,她還想說什麼,眼見歐陽燁發話要她走,她只好不情不願地離開。

兩個侍女扶著她走進房間,一聲不吱轉身就想出去。

「等等!」公孫雅蘭端坐在床沿,一臉威嚴地看著轉過身來,垂手低頭等她問話的侍女。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地吐了出來︰「告訴本宮,白夫人是怎麼死的?本宮想知道真相!」

兩個侍女撲通跪在地上,搖頭不語。

「你們說不說?」公孫雅蘭將一個歐陽燁喜歡枕的木枕丟到她們兩人面前,木枕「 」一聲,在地上跳動了兩下便停了下來,並沒有傷及兩個侍女。

可是,兩個侍女卻嚇得花容失色,身體如篩糠一樣,瑟瑟發抖,其中一個再也守不住嘴巴了︰「太子妃饒命啊,是太子殿下讓奴婢們不要說的

既然已經抬出了太子歐陽燁,她就是再想知道,也不得不放棄了,又嘆了一口氣︰「算了,你們起來!出去!」她指著房間門,兩個侍女動作利索,很快就消失在她的眼前。

她往床上一躺,雙腳還吊在床沿上,雙手枕著頭,將剛才在正堂的所見所聞想了一遍,心里再次確認,歐陽燁所謂的審問只是走走過場,是演一出戲給什麼人看,然後死人案子就了結了。

不知道歐陽燁到底知不知道白晴與小獵戶的事呢?應該知道吧,然後他為了自己的面子,把她給殺了,後來就偽裝成她有瘋病而自殺,既保全了白晴的面子,又維護了太子和作為她娘家人的那個朝庭重臣的爹的面子——想到這,她背脊頓覺陰風陣陣,冷汗淋淋,聯系到自己夜不歸宿而引起他的暴怒,她怕得牙關打起了寒噤。

螻蟻尚且貪生,沒有人不怕死!

不過,她現在挺羨慕白晴,能為自己喜歡的人去死,而自己呢?對于雲公子,她也只是心里想想而已,甚至連面都不敢再去見,更別說其他的事情了。

被所謂的責任禁錮著,總覺得那是比自己的幸福更重要的事情。

可是,就是這樣,面對暴戾的歐陽燁,她不敢保證他不會因為一時生疑而將她也一起殺掉。

看來,以後行事要更加小心才是了!

沒吃早膳的她又在暈暈乎乎的情況下昏睡過去,等到再次覺得有人來叫醒她的時候,已經到了午膳的時間了,餓得前胸貼後背的她趕快起床。

來到前堂飯廳,飯桌上意外地只看到坐著一個孤伶伶的側妃霍芝,其他的人一下子全都不見了,她想知道白晴的事,想得心里癢癢的,卻沒有誰能告訴她到底是怎麼一回事,現在一看到霍芝,心里的小算盤打得 叭響。

霍芝沒等她一起用飯,自個兒吃開了。

公孫雅蘭向來與她不對付,對她做什麼都不在乎,只要不觸及她的底線,她就當她是透明的,懶得理她睬她。

向來不拘禮節的她,兩步跨到椅子前,一坐了下去,狼吞虎咽地吃起來。

對側妃投來輕蔑的眼神,對旁邊垂手侍立的管事和侍女會如何想,她管不了那麼多,填飽自己的肚子才是大事。

側妃霍芝雖然總拿眼瞧她,但是,卻是乖巧地選擇不說話。

公孫雅蘭心里暗自納悶,是不是歐陽燁真的能讓所有的人閉嘴?就連霍芝那刀子一般的嘴巴也不再開口說話了?她本來還期望眼前這個蠢貨能帶一些消息給她,看來也是不可能的了。

匆匆吃完飯,兩個女人都分別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公孫雅蘭想心事,很快又睡了過去,到了撐燈時分才悠悠醒來。

一睜開眼楮就想到白晴與她已經陰陽兩隔,心里除了恐懼,更多的是悲哀,為白晴也為自己,並沒有因為白晴的死已經帶走了她的秘密而有一點點的開心。

但是想到與白晴一場交往,雖然目的不是很純,但終究還是有一絲絲情意在的,是不是該去見見她最後一面呢?

她「噌」一聲坐起來,又想到去哪里見她最後一面?如果提出來,其他的人會不會以為她與她交情很好,或者聯想到不好的方面而且引火燒身呢?

白晴之前好像有先知先覺的一翻托孤行為,她能認真對待嗎?她能幫她撫養那個與歐陽燁一樣冷酷的歐陽銳嗎?

她搖頭苦笑起來,她自己將何去何從都不知道,怎麼能想到這些東西?她並不是歐陽燁的愛人,也不會是他正真在乎的太子妃。

一切,只是暫時的吧?只等著他一登基,然後他就會原形畢露了吧?

而她,是不是也應該做好一些後路方面的準備呢?這麼一想,她就思念起匈奴王子拉巴和建州皇子赫哲來,不知道他們所說過的話還有沒有效?

並且,她知道,她的父皇和母妃就想偏安一隅都不可能了,再拖下去,他們只會死路一條。

這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公孫雅蘭因為不想吃晚膳而拒絕走出房間門,就這麼一直端坐在床上,想著亂七八糟的事情。

手一模,腰間那支玉笛取了出來,手里拿著細細地擦拭了一下,放在嘴邊輕輕地吹了起來,只要心情不好,她都以此解悶。

笛聲在房間里靜靜地輕輕地回響著,她的心卻飛到了那個可遠望而不敢接近的樂景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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