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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風來襲,因為森林大火的關系,市這幾天陷入嚴重的霧霾天氣。太陽一下山,農莊里便開始霧氣彌漫,在外面待幾分鐘,走進室內渾身上下就感覺濕漉了。這也給李新城和曾寶兒的行動,帶來極大便利。

賈少君坐在聞香榭的書房里,坐在書桌旁,心滿意足地拿著賬本,計算著這次來市賺到的利益。在賬本的旁邊,一只手機隨意丟在那里,李新城和曾寶兒的對話,從里面清晰地傳出來。

外面人,包括簡洛于法醫他們都認為,他跟李新城的關系惡劣,十分討厭,不,是厭惡她跟他老婆曾寶兒的親密關系。巴不得她們哪天交惡,再不來往。然而誰又知道,他們三個之間特殊復雜的聯系呢?這樣的關系,到死都不會有任何的變化。

李新城不需要人見人愛,而他本就是人見人憎的守財奴,吝嗇鬼,更不在乎外面人的看法。罵他死要錢,戳他脊梁骨又如何?他賈少君活著,是為自己而活,而非別人眼光。

在這點上,他跟李新城惺惺相惜,只不過她佔了長得漂亮的便宜。一個年輕漂亮,氣質古典的女人,言行說話只要不太出格,外面人都會表示理解。男人就不同了,尤其沒身份沒地位沒實力的男人,到哪兒都看人白眼。

賈少君倒不後悔曾經混亂的日子,他這人就是一條道走到底的 脾氣!不然,也不會明知曾寶兒另有心上人的情況下,依舊強迫她跟他結婚。理由是,得了他的身體,也不知道什麼時候能換回來,所以她得負責到底。

再加上,那時候他外祖家給他找了一個相當不錯的相親對象,只要一見面,就能定下來。賈少君在得知自己父親入獄是為二舅頂罪的緣故後,對外祖一家人是橫挑鼻子豎挑眼,怎麼看都覺得他們沒安好心,是要害他!

所以他心一橫,死皮賴臉地逼著曾寶兒去民政局領結婚證,掃除後患。

可以說,李新城是這世界上,唯一清楚他和曾寶兒底細的人。他和她的關系怎麼可能不好?一直以來他刻意針對她的惡劣態度,都不過是為了掩飾三人之間特殊的聯系。

倆人無需交好,況且以他人見人憎的性格,能跟李新城處得好,才怪。

看看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時間,賈少君鎮定的心情終于出現了一絲不安,眼光不時瞥向靠牆擺放的書櫃,書櫃後有一條直接通到農莊外面的秘密通道,李新成和曾寶兒就是通過它不驚動一人離開農莊或在農莊內部自由活動。

雖然曾寶兒的醫術很好,但賈少君仍舊擔心她們抓不到那只變異老鼠。通過執行任務戰士們的口述,他大概了解到那只變異老鼠強悍的戰斗力。即使,她們此行的目的是取得它身上的血樣,而非真正的抓捕它。

經過這事,也讓賈少君充分體會了小蜘蛛間諜無孔不入的偵探能力。他也不客氣,直接問李新城要了一只。他要的自然不是韋氏科技推出來的二代智能蜘蛛。那種,他瞧不上。他要李新城手里跟真蜘蛛毫無差別,僅憑人肉眼根本無法區分的級間諜。

他要利用級間諜,把新陽市那群領導官員私底下見不得人的一面全都拍下來。等到適合的時機,再給曝光,出他一口鳥氣。

在賈少君忐忑不安的等待中,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十二點,手機里的對話消失。

賈少君霍地站起來,走到書櫃前,直勾勾盯著某個地方一動不動。在他剛要伸手的剎那,書櫃突然出細微的聲響。賈少君心中大喜,連忙後退,只見書櫃中間裂開一條縫隙,向里面打開,曾寶兒先從里面鑽出來,緊跟著是李新城。

「你們快去換衣服。」賈少君催促,「剛才秦木棉來過電話,問你回不回去睡覺?我恨恨地說你要跟寶兒秉燭夜談,估計沒空回去睡。」

「你一會記得給她打個電話,演回戲。」他提示。

李新城放下系在腰間的貼身腰包,步出書房,前往提前預備了衣物的客房,洗澡換衣服,順便把晚上穿的衣服鞋子都處理掉。等她披著濕漉漉的頭,來到書房,就看見賈少君一臉心疼地替曾寶兒梳著她那頭被變異老鼠的爪子抓掉幾縷頭絲的青絲,嘴巴里念叨著,要她好好愛護身體,不要因為不是她的,就一點都不珍惜愛護。

看到李新城,曾寶兒露出無奈的笑容,賈少君撩撩眼皮,白了眼她,繼續緊張關注曾寶兒的頭,研究怎麼把今晚的損失彌補回來?

見狀,李新城拿起手機,坐到一旁的沙上,撥通秦木棉的電話,「是我,剛听少君說,你找我。」

「哦,是這樣啊。我知道了,不過我爸不喜歡R國人,上次是礙不過黃市長的面子,所以才跟那個渡邊一郎見面。這次估計是不行的。我,我也不想見。寶兒有師門規矩,我呢,是恨屋及烏。我爸不喜歡,我也不喜歡。所以,明天有事,你就找李叔。我會提前跟他說一聲,讓他盡量調動農莊的工作人員配合你。」

「嗯,嗯,好的,好的,就這樣吧。時間不早了,我跟寶兒要睡了。你也早點休息,明天還要執行任務呢。」

「晚安。」

听著手機那頭的忙音,李新城抬頭看向賈少君,眉眼彎彎,「她交給你了。」

「我小時見過她,挺清高自傲的一美人。可惜了!為了家人,綁死在了簡洛那條破船上。」賈少君面帶不屑,「恐怕得當一輩子的老處女了!簡洛一天不結婚,她就一天不能嫁。簡家的算盤倒是打得好,模透了秦木棉的性格,秦家的底線。擺明了利用人家閨女給自家孩子擦善後,人家還不能生氣,還得積極配合。」

「她包在我身上。胡攪蠻纏的事,我最在行。」賈少君拍著胸口一口保證。一個秦木棉他都應付不了,怎麼對付覬覦他老婆曾寶兒的男人們!

「你可以跟她好好算算,寶兒的誤工費。」李新城趁機把自己破壞曾寶兒在新陽市布局的錯誤轉嫁給秦木棉負責。有能力有權勢的人,就得盡量利用。錯過這店,下次可就沒機會了。

賈少君似笑非笑地瞟向她,模模曾寶兒的頭差不多全干了,放下手中的毛巾,「你倒打了物盡其用的好主意!」

「我這是順水推舟,她老子過年就給寶兒當頂頭上司去了。你不趁機拉關系,更待何時。」說這話,李新城臉不紅氣不喘,特別心安理得。

「懶得參合你們這些鬼事。」賈少君也不蠢,心知李新城這一安排的真實用意,是給他家曾寶兒鋪路搭橋,找保護傘。

秦木棉的父親原本就是湘南省的副省長,他是湘南省人,按著官場潛規則,異地任職的話,只升不降。所以,有簡家當後台,東南省的一個常務副是逃不了的。不過看情形,他也就止步于此了。

人活在世上與人交往,彼此關系總會牽扯來牽扯去,鄰居同學老師同事朋友親戚,然後他們的家人親戚同學老師同事朋友。這麼兜兜圈圈下來,你會現,路上遇到的一陌生人,跟你也許沒直接的關系,跟你的七大姑八大姨未必扯不上關系。

c國是人情社會,到處講究走關系講人情,鶴立獨行,絕對會遭到群起而攻之。

人情,人情,有欠有還,才能長久。

「孫玉媛的父親得了肺癌,晚期。」李新城和孫玉媛不是很熟悉,就見過幾面,打過招呼,連坐一起吃飯喝茶都沒過。如果不是她父親老孫是顧秦父母的司機,是那樁車禍的目擊證人和實施者。她也不會有興趣關注她,從而得知她最近的男友身份,瑪恩雅同父異母的弟弟貌蘇泰瑞。

「寶兒,」賈少君喚了聲,不贊成曾寶兒參與此事。杜家鎮誰不曉得,孫玉媛的父親在十幾年前的車禍中死了。這會子突然冒出一個父親,怎麼看這里面都有鬼!

有些事背後的水太深,不適合他跟曾寶兒參與。

「顧秦估計會來找你。」李新城給了一個賈少君拒絕不了的條件。曾寶兒負責經濟,需要招商引資提高自己的政績。顧家的聯合集團是個龐然大物,它如果能落戶新陽市,對曾寶兒來說,絕對是一樁收買人心,穩賺不賠的買賣。

賈少君馬上調整策略,改變態度,恢復笑容,「早說嘛。顧秦出面,我家寶兒當然會考慮了。」他腦筋動得飛快,盤算著該從里面撈多少好處?

曾寶兒不管這些事,孫玉媛主動帶著她父親到她門前來求診,她會出手。不把人帶來,只跟她說,她就要考慮考慮了。師門還有條執行得並不徹底的門規,十惡不赦者不救。

孫玉媛的父親,就在可救可不救之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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