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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必須上山的理由 05

我又說︰「說了半天,有一個問題好像還沒說到,你之前說‘必須趕在5月上山’,‘沒有時間送我下山了’。但是,本地卻有‘春末夏初不上山’、‘5月黑龍會翻身’之類的俗語,說得我挺‘不祥的預感’,我覺得這個問題很重要,我必須搞清楚。」

森子說︰「這個問題我們家研究過很多次了。最初,我們以為山上的奇門陣法有一處在立夏左右才會發動,布陣的人擔心無辜群眾被卷入,便放出了那麼一句話。但後來,我們發現李家老祖祖上山的季節便是陽歷5月,可他沒有被卷入什麼奇怪的狀況中,沒事兒人一般晃進去又晃出來了。如果立夏前後‘山上會發生不好的事所以別上山’,‘山上其實沒什麼事’同時成立,那只能說明這兩種狀況同時存在,發生不好的事的地方,跟李家老祖祖進入的地方不是一個地方。又或者是連鎖關系,比如‘陣門在立夏打開’——‘普通人上山會被卷入’——‘學過奇門遁甲的沒問題’。」

「但不論是哪種情況,很顯然5月很特別——今年初,我就發現了數個盜墓團體蠢蠢欲動,並且有消息稱他們會在4月底出發去四川某處。後來一路追查果然有幾個去白靈山的。他們之中或許有人掌握了我們家所不知道的資料,很清楚為什麼必須5月上山。而其他盜墓團隊探听到了消息,雖然不明就里但也只有跟著動。我們家也只好跟著動了。」

我又問了這山上到底有多少方人馬,都各自什麼來頭。既然決定要蹚渾水了,我心里必須有個數,森子驚天爆料說雲駿是給一家國際尋寶組織做事的,雲家是民末才出來盜墓的小家族,亂世求生,夠狠,但財力不夠,人丁也不甚興旺,搞不了那麼大陣仗。至于他為什麼撇開了雲家跑去給別人打工,就不得而知了。

斗笠客們的正式稱呼是「陰行者」,就像天府兄弟戴南斗頭帕一樣,廣西那邊盜墓的也有自己的規矩。其中一支人以一種長在墓地里的細竹編斗笠,再以秘法上油,據說可以掩蓋活人的氣息,讓人能在陰氣中長時間行走而不受到傷害。廣西那邊至今還有不少漢民少民戴著斗笠勞作,斗笠客們在廣西行走時不顯眼,但是死心眼的非跑到四川來戴斗笠,就不知道該說是不知變通還是該說他們張狂了。

此外還有一支人馬,听森子描述大概就是不知黑白的那一支——那一支其實全黑,犯了很多大案,在全國都被通緝。為首的「刀疤」十分狡猾,這幾天在山上用各種手法消弱了其他團隊不少實力,但卻不殺死所有對手。他們的目的是盡可能讓對手比自己弱,但是又要利用對手去當‘金絲雀’,讓對手走在前面探路。他們甚至會放出一些自己手中的消息給其他團隊,引誘其他人試踩地雷。

我听得不寒而顫,森子又說︰「這三支是目前勢力最大的人,其他都是些小團隊,連山上有奇門陣法都不清楚就跑來湊熱鬧,能讓他們誤打誤撞走進鬼湖邊緣都夠嗆——我們現在便在鬼湖邊緣,從這里再往北走走,就可以到達李家祖祖所描述的那一片大手筆陣法。對了,有件事估計你也沒想通,我就一並說了。」

他說李家老祖祖沒有注意到奇門陣法在鬼湖外圍的山脈中就星星點點的有出現了,而他們也是才發現這一點不久——昨晚陰行者跑去掐雲駿,森子跟在後面想趁機救我出來,然而我被刀疤的人馬看住讓他沒法出手。之後雲駿方轉移陣地,他跑在我們前面跟洪鏖(中二紅發青年)匯合並商量對策,洪鏖說來得正好,他剛發現這附近有一個陣的廢墟,可以利用一下。但是森子急著救我,沒有發現陰行者跟上了他,這時把他和洪鏖都圍了起來。還好森子腦袋轉得快,立馬提出要跟陰行者合作,他們殺人他救人。

之後洪鏖就在那個廢墟的基礎上創造了一個鏡花水月陣,至于為什麼用這個陣法。森子說一是因為正好有水有雪,二是他在群里看見我和大花討論過這個陣,當時他還插過嘴,以為用這個陣我能馬上福至心靈,找過去與他會合。結果我只想起大花沒想起他,而且還被困住了。糟糕的是他和洪鏖自己也被困住了,只在一定範圍內能搞清楚方向。結果就是在場所有人都被困住了——但這並不是洪鏖跟我一樣學藝不精,而是那個廢墟原本就很怪,都成了廢墟了還能害人,是洪鏖估計不足,無意中造成了一個陣中陣。

後來洪鏖不知道用什麼高科技化妝手段假扮成我,故意讓雲駿方的人看到,再把他們帶進陣中分散開,想以此把我釣出來。陰行者的老大張騫也答應了他們看見長著那張臉的人不殺,並通知我去找他們。但他們沒估計到雲駿一直跟我走在一起,而且還半路殺出個預計之外的,誰也不知道他是哪一支人馬的燒傷臉,造成後來洪鏖和森子只得輪番出場忽悠。

我听完後只能說︰「得,你們四支人馬沒一個心是好的,往後還不知道要怎麼互相設絆子。不過我幫著你這邊設就是了。」

最後我問起第三個上山的理由。

「因為我。」漢服妹子說︰「你好,我叫司馬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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