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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敬賢這幾天可以說是憂心如焚,難民營建設在山區,地形是險要難攻了,可是耕地的數量就很少,幾十萬人的食物基本全部要依賴外界送進來,一旦鬼子打過來,根本就不需要進攻,只要掐斷難民營的運輸通道就可以輕輕松松的困死這幾十萬老弱婦孺,他實在是有些難以理解,王家為什麼選擇把難民營建立在這樣一個死地之上。【】

老弱婦孺長途轉移困難確實很大,但是再困難也比陷于死地要強,目前外界的通道還基本暢通,如果動作快還來得及把這幾十萬人向更為安全的後方轉移,再晚可真就來不及了,所以他今天無論如何都要與吳掌櫃好好的談上一談,現在也不過是接著由頭把話題攤開而已。

吳掌櫃當然知道陳敬賢在擔憂些什麼,兩人畢竟已經合作好幾年了,彼此還是十分了解的,可是王家的秘密基本都是不能隨便對外說的,就是能說的,只要王新宇沒有明確說明,他也不會對人言。看到好友ri夜憂思,他也著急,可是空口白牙的也沒什麼說服力呀,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到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陳敬賢開口問到,他也只能安慰道︰「守肯定是能守住的,當初選擇這里就是看重這里的地形條件,你看我家少爺把王家最jing銳的部隊都派過來了,小鬼子肯定是攻不進來的,至于食物老弟你也不用太著急,營地里修的有儲備倉庫,半年的糧食還是能夠保證的。」

糧食儲備倉庫的話陳敬賢不是第一次听了,可是到現在為止他也不知道那個儲存了幾十萬人半年糧食的倉庫在哪,他懷疑根本就沒有這樣一個倉庫的存在,否則為什麼不帶他去看一看。

他倒從沒懷疑過王家對他的信任問題,這幾年陳王兩家的合作中,只要陳家說需要,無論資金的數額有多大,王家從來都是說要就給,一次也沒有遲疑過,賬目的核查也基本是走個過場,所以誰要說王家不信任陳家,他會啐說這話的人一臉唾沫,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更加的生氣,有什麼難題說出來大家一起來想辦法,就算是當初搞錯了,現在想辦法來補救就是了,何必死要面子活受罪的生拖著,這不是舀幾十萬人的生命開玩笑嗎?

思維走進了死胡同的陳敬賢越想越生氣,情緒失控的大聲質問道︰「那半年以後呢?你家少爺憑什麼斷定ri本人一定打不過來,或者ri本人半年之後一定會從這周圍撤走?」

陳敬賢的高聲喝問,把周圍人的目光都吸引了過來,現在難民營正是人心動蕩的時候,陳敬賢和吳掌櫃兩個主事人就是整個難民營的主心骨,一旦讓大家看到連他們都開始信心動搖,麻煩可就太大了。

吳掌櫃也沒想到陳敬賢竟然會在這個時候情緒失控,只能一邊對著周圍的人笑著招手,一邊低聲的喝斥道︰「陳敬賢,你到底想要干什麼,難道你還嫌事情不夠多、不夠麻煩嗎?你要發失心瘋也回到你自己屋里再發,大庭廣眾之下這樣做,你想過後果嗎?」

話一出口陳敬賢就後悔了,吳掌櫃的話更是徹底激醒了他,後背的冷汗一下子就冒了出來,為了補救,只能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也向著周圍的人招了招手。

雖然他也知道這麼做很不妥,但被吳掌櫃當著保鏢的面喝斥,這讓他面子上有些下不來,同時他心里對那個只見過兩面的王家少爺的怨念依然沒有消散,勉強維持著牽強的笑容在營地里轉了轉,他就一頭扎進自己的房間再不出來了,就連叫他吃飯也沒有應答。

幾十萬人的超大營地,本來就千頭萬緒事務繁忙,現在還少了一個主事的人,吳掌櫃就更是忙的腳不沾地,也就顧不上陳敬賢的情緒問題了。

不過陳敬賢能夠想到的問題,其他人未必就想不到,如果不盡快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時間長了還真有可能鬧出什麼亂子來,可怎麼解決這個事吳掌櫃自己也有些舀不定主意,急忙叫人把帶領興漢軍第一旅到來的王波請來商議。

听完吳掌櫃的分說,王波很輕松的說道︰「吳叔您別著急,我們是用傳送陣用習慣了,就沒有考慮到這個問題,並不是我們沒有糧食。這個事情這麼辦,立刻用傳送陣傳送糧食過來,糧食來了之後,先給各家各戶全都發上一個月的糧食,再找塊空地緊急建設個大點的糧食倉庫,倉庫建好後就用糧食把它給堆滿,這樣所有人的心里都徹底踏實了。」

「可是難民營是統一開火吃食堂的,把糧食發給各家各戶不太合適吧?」

王波不以為意的說道︰「嗨,您不會說倉庫有限放不下了,所以請大家幫忙保管一下?只要看見了實實在在的糧食,其它的沒人會在意。」

「行,那這事就這麼辦,今天還真是多虧了你,否則我頭發都要愁白了。」一個大難題得到了解決,吳掌櫃也松了一大口氣。

不過沒一會兒他的眉頭又皺了起來,輕聲的問道︰「我們王家與外界的接觸越來越多,越來越頻繁,難免就會出現很多以前沒有出現過的問題,這次的糧食問題就是這樣,我們自己很清楚是怎麼回事,可就是沒法向其他人解釋,也難以讓其他人相信,副總長您看是不是向少爺匯報一下,把可以透露的東西明確一下,同時把可能面對的這類問題理一理,否則有些事情還真是不好辦吶!」

「吳叔您提的這個問題很及時,確實存在這方面的問題,軍隊那邊還能用軍事秘密來搪塞,民政這邊就不那麼好辦了,不過憑空去想,一時之間也很難想到會遇到些什麼問題,只能是吳叔您多費費心,遇到問題我們及時溝通、及時解決,您看如何?」

「唉,也只能是這樣了。」雖然對這個結果並不十分的滿意,但王波所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吳掌櫃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

戰爭的車輪依然沿著原來的軌跡在行進,南口戰役失利,天鎮戰役失利,忻口戰役失利,太原失守,淞滬會戰失利,上海失守,一系列失利的消息之中唯一的亮點只有平型關的一場小勝。

九月中鬼子佔領了蔚縣縣城,難民營已經徹底被切斷在了敵後,連續的失利消息傳來,難民營里的氣氛變得越來越壓抑,大多數人的臉上很難再看到笑容,基本都是抱著過一天算一天的消極想法度ri,營地里唯一的s 彩只剩下了那些無憂無慮的孩子們。

「這ri子真沒法過了,憋屈死人了,副總長,您就開開恩,讓我帶著保安隊的弟兄們出去與鬼子打一仗,哪怕就是戰死了,我們也感您的大恩大德。」程鎮抱怨完,又向王波請求著。

程鎮已經不是第一次提出這樣的請求了,王波連看都懶得看程鎮一眼,直接冷冰冰的說︰「不行,少爺定下的原則你不是不知道,想出戰,可以,先把你自己的腦袋割下來再說。」

「忻口戰役和平型關大戰的時候機會多好,只要我們這里殺出去,一準能夠切斷鬼子的補給線,還能在小鬼子的後背上狠狠的捅上一刀,說不定山西就守住了。看著小鬼子今天佔這里,明天佔那里,副總長你就不心疼難受?

您是不知道,營地里那些大娘、大嬸說的有多難听,說我們這些人手里舀的都是燒火棍,只能呆在家里捅捅火爐子,還說我們天天訓練都是些花架子,連鬼子的面都不敢照,要是鬼子打過來,讓我們把槍給她們使,免得我們被鬼子嚇尿了褲子扣不動扳機。」

程鎮沒管王波的冷臉,繼續在王波耳邊絮絮叨叨的述說著心里的不滿和委屈,他知道只要不是出去說,在作戰室里他可以隨便發牢s o,對于這樣的行為王波根本就不會理,更不會因此而處罰他,于是他每天都要在王波的耳邊念叨上幾遍,希望念的多了,無論是王波被他念煩了也好,還是真被打動了也罷,能夠讓他帶著保安隊出去與鬼子干上一仗,那也就值了。

11月12ri,王波收到了駐蔚縣鬼子派人送來的一封帶有勸降xing質的通牒,程鎮一听說這個消息,立刻用最快的速度跑到了作戰室,一進門氣都還沒喘勻,就亮開嗓門問道︰「小鬼子竟然給我們下通牒,這是不是意味著鬼子要對我們動手了?」

王波沒有吭聲,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

幾年相處下來,程鎮已經習慣了王家人的態度和做事方式,他不會去想王波的態度代表著什麼含義,因為那根本就沒含義,要是想多了純粹就是自己給自己找不自在。

王波點頭確認了他的猜測,程鎮一下子興奮了起來,一邊在屋子里轉著圈,一邊念叨道︰「總算是等到這一天了,小鬼子你招惹誰不好,非要來招惹王家,看這回爺爺怎麼樣收拾你們這幫龜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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