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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纏月沒有再出現,唐詩和本我初心一家也就暫時安定了下來,唐詩看起來仍和以前一樣,看不出有絲毫的不滿或憤怒。(思路客.)本我初心也一改以前的油腔滑調,對唐詩是關懷備至,對兒子更是格外的重視與喜歡。從表面上看,這一家三口過的很融洽。

他們家平靜了,可安靜萱和安修謹也要走了。

正在沈曦戀戀不舍的時候,霍中溪又對她說,讓鄭家清也和他們一起走,回家去看看。鄭家清來的時候才是個十歲的孩子,現在已經是個十五六歲的翩翩少年郎了。孩子已經離開家這麼多年了,應該讓他回家看看。

雖然很舍不得鄭家清離開,但這個要求,沈曦不能拒絕。她也是一個母親,知道不管孩子在哪,做父母的心里總是會牽掛的,是應該讓人家一家團聚了。

在他們臨走的前一天,沈曦將她那厚厚的一疊銀票拿了出來。三千萬兩劍神專用銀票,一張也沒動,來時什麼樣,現在還什麼樣。

看著這一張張的銀票,沈曦不住的嘆氣,有這麼多銀票有什麼用啊,在這森林深處,一張也花不出去,這些東西連廢紙都不如,甚至連塊破布頭都比它有用。

沈曦抽出了幾張,一萬的十萬的五十萬的,抽出了二百萬兩,打算一個孩子給一百萬兩。

鄭家清家本就清貧,多給他點錢,把家里安置好了,也讓孩子能專心學武。

靜萱將來在宮中少不得花錢,打點心月復手下,收買個眼線什麼的,還有皇後太後寵妃的生日呀生病有災的,都得花錢。

這些銀子在這里放著也是發霉,還不如讓孩子們過個舒服日子呢。

拿著沈曦給的銀票,實在的鄭家清跪在地上咚咚咚的給沈曦磕了三個頭,而靜萱的表現則強烈的多,她趴在沈曦懷中,嗚嗚的哭了好長時間,等她抬起頭來時,兩只眼楮都哭紅了。在她心里,沈曦給她的,是她從沒感受過的最淳樸的母愛,是比她的親生娘親還要細致還要溫柔的母愛。瞿明雪放了太多精力在朝廷政務和宮廷斗爭上,略有閑暇,也是要考問兒子的功課,留給她這個女兒的時間,實在是太少了。現在要離開「母親」,去一個讓她既尷尬又害怕的地方,小姑娘心里有一千一萬個不願意,可實在拗不過安修謹,她只能忍痛離開這里。

不管她如何的不舍得,安修謹仍是帶著她和鄭家清離開了。

在臨行前,安靜萱跪在沈曦面前,恭恭敬敬的給沈曦和霍中溪磕了頭,以謝他們這麼多年的照顧,然後在她紛飛的淚雨中,一行三人離開了森林。

在安靜萱和鄭家清離開後,沈曦很長時間都是無精打采的,一點心情也提不起來。這種不斷分離的情況,讓她的心情變得很糟糕。而和沈曦一樣無精打采的,還有一向頑皮的小霍俠。

從鄭家清來了以後,小霍俠就和鄭家清吃在一個桌,住在一個屋,同時起床同時練武,兩個人天天同進同出,相處的比親兄弟還親,鄭之清對他的重要性,很顯然比沈曦大多了。現在鄭家清一走,他立刻就如失去了左膀右臂一樣,覺得渾身的不自在。不過好在還有一個本我迎在,他倒不至于太寂寞。

沈曦家的日子又平靜下來了,霍中溪和本我初心天天教各自的兒子練武,沈曦和唐詩沒事就琢磨著吃或裁剪衣服什麼的,日子過的十分安逸,而在這安逸中,沈曦的預產期也逐漸來到了。

小霍俠是六月中旬受孕,四月初八生日,沈曦肚子里的這個大概是六月底懷上,生日應該也在四五月間。

所以在進入四月以後,做為第一次要親眼看著新生命誕生的霍中溪就變得有點緊張起來了。每當看到沈曦懷揣著那麼大個肚子進進出出,他就會提心吊膽膽顫心驚,沈曦有個什麼動靜,就立刻去拉御醫,生怕沈曦有個什麼閃失。這種待產父親的心態,和普通男人沒有什麼不同。

在四月二十七這天夜里,正在睡覺的沈曦忽然覺得肚子有點痛,已經生育過一次的她立即明白了是怎麼回事,雖然現在還沒痛的要死要活的,不過已經有了往外流羊水的感覺,沈曦趕緊推搡睡在一個被窩中的霍中溪︰「相公,你醒醒,我要生了。」

霍中溪一個激靈就想蹦起來,又想起和妻子是睡在同一個被窩里,被動作大了再嚇到她,就又不敢動彈了,剛要緩緩坐起來,忽然感覺到有熱乎乎的東西流到了自己腿上……

「娘子,你流血了?!」霍中溪嚇的連聲音都變了,他伸出手去忽的一下將被子掀開了,掀開後才後知後覺的發現這漆黑的夜里什麼也看不到,趕緊又下去點著了蠟燭,當他看到沈曦下面並沒流血時,就呆呆的楞住了。

看到平時很鎮定的劍神大人這副傻樣兒,沈曦強忍著痛笑出了聲︰「沒事,不是血,是羊水。你把我放在櫃子里的那個小褥子拿來,幫我墊下面。」

霍中溪此時已經沒有了主意,妻子說什麼是什麼,趕緊開櫃拿出了小褥子,幫沈曦墊在了下面,然後扎楞著兩手問道︰「還做什麼?我去叫大夫,叫唐詩?」

沈曦連忙制止住了他︰「現在還不用,離生還早呢,就算是快的,也得痛上個兩三個時辰,叫他們來也沒用。你過來陪我說說話,等我疼的緊了你再喊人。」

霍中溪把被子給沈曦蓋好,自己穿好衣服,還幫沈曦也穿了件上衣,這才坐到沈曦旁邊,拉著沈曦的手,傻傻的看著沈曦。每當沈曦疼的皺眉的時候,他攥著沈曦的手就會不由的用用力。

「沒事,不用這麼緊張,現在還不算疼。」沈曦安慰著這個比她還要緊張的男人,心中是既覺得好笑,又覺得溫暖。

「什麼?還會更疼?」一听沈曦這話,霍中溪那手就有點開始抖了,他有些不知所措的說道︰「娘子,要做什麼你吩咐我,我沒看見過女人生孩子,不知道會這麼痛。娘子,你說,你讓我干什麼?」

慢慢的,肚子里一陣陣疼緊了,沈曦想笑又笑不出來,她緊緊的握住霍中溪的手,狠吸了幾口氣才說道︰「你就在這兒坐著,等我疼的快死的時候,我就咬你幾口解解恨,誰讓你讓我這麼疼呢?」

霍中溪把袖子擼起來,露出了胳膊,送到沈曦嘴邊道︰「娘子,你使勁咬,我不怕疼。」

沈曦一把打掉他的胳膊,呲牙咧嘴的又忍過一波疼痛,然後才繼續剛才的話題︰「你讓我咬,我還舍不得呢。」

「娘子!」霍中溪的眼楮里,逐漸現出了濕意。

兩人就這樣有一句沒一句的說著話,隨著時間的流逝,沈曦痛的越來越厲害了。

又一陣強烈的疼痛襲來,沈曦緊咬著牙關,把牙咬的格格響,臉上立刻疼出了一層冷汗,霍中溪只覺得心似乎被揪了一下一樣,慌的不知如何是好了,只會一個勁的說︰「娘子,你是不是很痛,痛了就咬我。」待沈曦的身體松馳下來以後,他趕緊下去拿來布巾,幫沈曦擦汗。

沈曦享受著丈夫的服務,不由感嘆道︰「還是有你在身邊好,上次生小俠的時候,是芳姐和于大嫂在旁邊,雖然她們對我也很照顧,可就是覺得心里空空的,象是缺了點什麼。現在才知道,原來是缺了你。」

「娘子,是我對不起你,當初我應該帶你一起走,省得你受那麼大的罪。」一听沈曦提當年的事,霍中溪心中就充滿了愧疚,他又坐回到沈曦旁邊,拉著沈曦的手,似乎這樣就能分擔妻子當年和現在的痛苦一樣。

沈曦緊皺著眉頭,忍受著又一波痛苦,她緊緊抓著霍中溪的手,那力道大的,讓霍中溪感覺到自己的骨頭都快被捏碎了。

「娘子……」霍中溪眉頭也沒皺一下,任由沈曦握疼他的手,心中滿滿的全是心疼,不過看著娘子這麼痛苦,他覺得他應該想辦法幫一幫她。

沈曦這邊疼的正厲害呢,忽然听到霍中溪驚喜的說道︰「娘子,要不我用內力幫你往外推推它,早點把它弄出來,這樣你就不疼了!」

往外……

推推它……

疼的正厲害的沈曦被他這句話驚著了,頓時覺得月復內的疼痛不算什麼了。

這麼奇葩的想法,他到底是怎麼想出來的呀?

這家伙也不是地球人吧……

見他正要往自己肚子上伸手,沈曦趕緊連吁帶喘的制止他︰「一邊待著去,淨添亂。你還是叫唐詩過來吧,她比較靠譜點。」

霍中溪一邊下炕,一邊仍在低聲問沈曦︰「內力不行嗎?我保證輕輕的,不會傷了它。」

回答他的,是沈曦的一個白眼。

霍中溪識趣的出了門,去叫唐詩了。

很快,唐詩就過來了,在替沈曦檢查了一遍之後,說還早呢,就陪沈曦坐在炕上聊天。

沈曦在痛的不厲害的時候,就將霍中溪剛才的話學給唐詩听,沒想到唐詩听完後卻是見怪不怪。

「我生小迎的時候,本我初心也想這樣干來著。在這幫男人心里,內力是什麼都能做的,武功是什麼都能解決的。」

沈曦徹底無語了,原來再厲害的男人,第一次遇到女人生孩子,也會犯白痴呀!

霍中溪不僅把唐詩叫起來了,還把侍衛營那邊都折騰起來了,大夫穩婆全都過來待命,侍女們早早就把接生用的東西都準備齊全了,只等著沈曦生產了。

在疼了足足三個時辰後,在四月二十八日的清晨,沈曦家又添了一名新成員。

期間,霍中溪沒有回避,而是全程陪在了沈曦身邊,親眼目睹了妻子為生這個孩子所受的疼痛折磨,在下定決心以後好好對待妻子的同時,霍中溪還為這個新生命取了一個比沈曦的「瞎」更紀實的名字︰痛!

霍痛,霍中溪的第二子,就此誕生。

作者有話要說︰沈曦的兒子生出來了,我兒子卻病了,咳嗽流鼻涕,覺都睡不好,不多說了,陪我兒子去,小家伙睡覺一個勁的咳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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